<p class="ql-block"> 结束了在新绛的访游后，我们的下一站目标是临汾，依然选择了乘坐火车。K610次列车是一列普速列车，即人们常说的绿皮火车。如今，这样的火车已不多见，乘客中除了进货的小商贩和走亲访友的旅客，还有像我们这样享受慢节奏生活、欣赏沿途风景的老人。此次秋行山西之旅，我们已多次体验这种旅行方式，从永济到运城，再由河津至新绛，每一次都仿佛在穿越历史，追忆过往。</p><p class="ql-block"> 新绛火车站是个小站，站房不大，候车室狭小，大约只有几十个候车座位。每日过往的客运列车仅有六趟，我们抵达的那天，下车的一共只有三人，站前广场上仅停着寥寥几辆出租车，显得格外冷清，我们这拨旅客肯定令出租车司机失望了。今日来得较早，候车室内等待进站的约有二三十人，倒还有几分热闹。</p><p class="ql-block"> 这趟车由陕西韩城开往北京丰台，在新绛经停两分钟，车站提前十五分钟放我们进入站台等候。站台靠围墙一侧，几株绿叶红果的植物格外引人注目。我向引我们进站的工作人员询问：“这是山楂树吗？”他笑着回答：“是的，红果！”我知道北方称山楂为红果或山里红，此时正值山楂成熟的季节，来山西后在许多景区见到有售卖糖葫芦，正是用山楂制作的。我见过山楂树，当然也认得红果，但长在树上的红果却是头一次见到，便掏出手机靠近拍摄，记录下这难得的艳遇。我问那车站工作人员：“这红果能吃吗？很酸吗？”见我少见多怪的样子，他说：“熟了就又甜又酸，你可以试试！”听罢，周围的旅客纷纷上前折枝摘果，我原本还想与红果合影留念，但瞬间失去了合适的拍摄角度，于是小心翼翼地折了带果的两小枝。不久，列车到来，我赶紧排队上车，这段与红果的邂逅便匆匆结束。</p><p class="ql-block"> 山楂在南方也不罕见，小时候我曾吃过那种又酸又涩的大果山楂，味道实在不佳。那时街头还有小摊叫卖腌制过的山楂果，虽说是甜咸酸辣甘五味俱全，但由于第一印象不好，加之大人们总是说小贩背着小玻璃箱沿街叫卖的零食不卫生，我从未尝试过。因此，糖葫芦至今未曾品尝过，总以为是酸涩不堪的东西，说出来还被人当作笑谈。其实，我真分不清我们那边的大果山楂与这里的山里红是否同属一种，或许真有南北之别。那年春夏之交，我在京城住了几个月，看着作为绿化路树和庭院绿植的山楂树抽芽长叶开花，灌木造型的树干灰褐色且粗糙，开出的白色小花平淡无奇。然而，这种喜阳耐阴耐寒的植物，其花果皆可入药，果实还能制成人们喜爱的山楂糕片和糖葫芦，确实有着朴实无华、低调实用的特性。</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记下了这样一句话：“在新绛火车站见到长在树上的山楂红果。”我觉得在这次秋行山西之旅中，除了访古探胜赏秋之外，长见识也是重要收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