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为 1968年在望江公园练拳照片</p> <p class="ql-block"> 文革期间,在成都420厂也参加了“星火”造反派,看见厂里8.18武斗事件两栋宿舍被烧,又死了人,后来就拒绝参与派性活动,乐当逍遥派。每天除了坚持高中数理化学习外,规定自己做三件事:早上打拳,下午装收音机,晚饭后拉二胡。当然有时也打麻将,打扑克。</p><p class="ql-block"> 每天清晨打拳。六点钟准时起床,我们有10多个合川老乡在十六号大楼前打拳。常言道,南拳北腿。南拳动作简单,步伐刚劲,要运气功;北腿套路复杂,动作轻灵。初学者先跟着压腿、打桩,蹬马步,蹲虚步。时而跟刘继海老乡他们学习打南拳,时而又着跟廖福伦老乡学北拳。我们初学者则集体练“总则拳”、“一九拳”、“背腿连拳”。觉得他们都打得好,自己很苯,结果一套拳也没有学会,只是每天伙到起好耍,混时间而已。</p><p class="ql-block"> 文革期间,几乎每天下午就和17栋单身宿舍邻居潘启伟同学一起开始装晶体管收音机。</p><p class="ql-block"> 学装矿石收音机记得还是上初中时。那时装半导体收音机一股风,合七中电工桂万湘老师比较专业,他装有电子管和晶体管收音机。但这些收音机比较复杂,零件往往也很贵,我们学生一般是装不起的。教化学的易天福老师装的矿石收音机,很适合我们初学者。易老师家住在我们麻柳湾巷子靠河边的院子,离我家非常近。放了学,我就约汤文志、杨载齐几个同学到他家学习。我平时没有任何零花钱,靠父亲每天给我1角钱吃早饭。但我经常不吃,攒下钱来买零件。可变电容器要好几块钱买不起,就用几毛钱的分线器代替;耳机买不起就买耳塞;矿石买药房的然铜矿只花几分钱;蜂窝式线圈也是自己绕。在易老师的指导下,很快就装好第一个没有机箱的矿石收音机了。我给父亲、姐姐和弟弟们听,都说我很能干。</p><p class="ql-block"> 工作后,学徒工有了津贴,买零件已经不困难了。二极管、三极管、可变变压器、电容电阻、磁性天线都买得起。开始是装单管机,后来三管四管机,来复式、再生式都装过。自己还做有烙铁、绕线机等装备,后来又设计做了印刷电路板。这样装了又拆,拆了又装,既混了时间又练手艺。但是总觉得组装的机子效果比买的差不少,灵敏度和噪音都达不到理想要求。文革后期,生产逐渐正常了,当市面上收音机价格比较便宜时,比较普及了,也就停止了。</p><p class="ql-block"> 每天晚上学拉二胡。记得最开始是跟李家林几个老乡拉二胡拉得耍。李家林住我们17栋2楼,与我和付应族是隔壁。我们几个经常在一起下棋,换下来没事就用他们的二胡叽里嘎啦地拉。后来慢慢也能按照乐谱拉成曲了。就自己花了4·9元买了一把最便宜的二胡来拉。</p><p class="ql-block"> 不知哪一天发现我们 17 栋2楼有一个师傅拉的二胡特别好听。后来才知道这位师傅叫毛大成。他原来沈阳军区政治部文工团的,转业来厂时为了保护他的手,自愿到食堂科当炊事员。我们住一层楼就经常去看他拉二胡,才发现他的把位,揉弦都很到位,拉的二胡优雅动听,就提出要拜他为师。他却说多听多练就会了,始终没有答应。虽然我天天听天天学有些长进,但是始终觉得不满意。</p><p class="ql-block"> 后来又想跟其他人学拉小提琴的时候,别人说我的手指短而粗,翻手困难,把位也不易掌握好。这时我才明白,毛老师不愿意收我为徒弟的原因。 虽然如此,为了消遗,还是努力学二胡,十大名曲都拉过。最难是高把位,顿弓、快弓难把握,后来就慢慢放弃了!</p><p class="ql-block"> 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后,工厂生产恢复正常,这些业余爱好也就随之停止!</p> 编辑 合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