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高二(2)班(8)

坝下真人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纪念高中毕业50周年</span></p> <p class="ql-block">  杨阿姨的逝世让我十分悲痛。我从徐州赶回去,在她老人家棂杦前跪下叩了四个头,表达我的哀悼!杨阿姨病了多年,经常出现神志不清,有时需要长时间卧床。她老人家十分顽强,始终坚持与病魔争斗,医院曾多次下达病危通知,她都挺了过来,平安度过了三年疫情。没想到疫情才结束,她老人家就驾鹤西去了。</p><p class="ql-block"> 前年我和夫人陪老杨夫妇回邳州看望她老人家,当时杨阿姨正犯迷糊,不认识人,奇怪的是看见我时,竞然张口叫出我的名字。当时我心里掠过一股暖流,接着又拥上一股酸楚,两眼瞬间被泪水蒙上,我们上学时她们正值年富力强、风华正茂的中青年之时,一转眼不是病倒了就是离我们而去了,真是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如梦如幻,岁月飘零……</p><p class="ql-block"> 我们读中学时与现在不同,那时同学们经常利用放学后或星期天互相到同学家里玩,家中的大人也十分欢迎。让我记忆深刻又时常怀念的还有沈阿姨、权阿姨、郭大娘和老王叔、老张叔等前辈。她们都十分支持我们之间的交往,有时也参与我们聊天或为我们提供一些零食什么的。现在她们大多都离世了,但她们留给我的美好记忆时常在我脑海里浮现,留下不尽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现在网上经常可看到为50后60后鸣不平的文章,大概意思是50年代60年代出生的,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文革、上山下乡、下岗等特殊经历,经受了磨难等等。作为同龄人,我同样经历过,我们的经历,我们所受的磨难虽然很多,也很艰辛,但和我们的父母们比起来要好的多。我们的父辈生长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跟着共产党打江山,迎来了新中国,几十元的工资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好几个,拉扯着我们共同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文革……相比之下她们更不容易!我更敬重那些叔叔阿姨们!</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上学时,老杨家是我经常去玩的地方,有时晚了,干脆就住在他家。那时生活条件不好,可杨阿姨经常能设法做些好吃的给我们,最让我念念不忘的是豆腐、雪菜、油渣大包子,那个香!几十年过去了我仍能回味出包子香味。有段时间我和老杨十分想去趟徐州看看,经常听同学们讲徐州淮海路,“八一“大楼什么的,心里痒痒,觉得没去过徐州很没有面子。杨阿姨猜透了我们的心思,给了我们5元钱,满足我俩的心愿。</p><p class="ql-block"> 我们去徐州那天是个晴郎的日子,一大早夏日的喧嚣声便从草丛中,大树上、河边、池塘里一波一波传来,闹的我们原本就激动万分的小心脏愈加无法平静。</p><p class="ql-block"> 那天 老杨穿的是件时髦的的确良小褂,一路上一会撸撸袖子,一会摆弄扣子,美滋滋的。我没有,只穿一件皱巴巴的棉布小褂,相形见绌,心里很不舒服,盘算着一定做个比他那还好的小褂。</p><p class="ql-block"> 火车途径七个小站,两个多小时才到。出了站有点蒙,转向!经常听人说徐州站邪乎,出站就转向,果真如此。打听路人才知道,直冲着的那条大道就叫淮海路。我和老杨商量,勿必保证下午的车回去,不然就没钱吃晚饭没地方睡觉。要做到这一点就是要确保不迷路。什么云龙公园、淮塔我们也别去了,沿着淮海路遛达再返回保准迷不了路。有了这一共识心里踏实多了。</p><p class="ql-block"> 过了古黄河上的济众桥,两百多米就是人们挂在嘴边的”八一”大楼了。其实八一大楼官名叫人民商场,1971年建成使用。至于为什么老徐州人都叫他八一大楼呢?我查了一些资料,也咨询了许多人,都没有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我揣摩可能是因为开工建设时正值建军节,徐州又是个传统的拥军模范城市,为了施工方便,工程技术人员就随意给他起个名,后来便流传下来了,等到真正命名了,反倒不被民众在意了。就如同新城区的汉源大道一样,建设时工程技术人员为了方便在图纸上标了个1#路,于是坊间都叫他1号路。</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商场里转悠了1个多小时,商场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真是开了眼界了。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这个商场购物。</p><p class="ql-block"> .从商场出来,我们遇到了一个急须解决的大问题——小便!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淮海路上哪儿有公厕?急死个人,不如我们县城,找个墙拐角,大树后就解决了。一溜小跑,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间候,终于在大下坡那里见到了拥挤的公厕,凑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真是天无绝人之路。</p><p class="ql-block"> 中午时,我们转悠到百货大楼附近,肚子饿了,找了几处小饭馆,都太贵,掂量掂量裤兜中的银两,不敢吃。再住小巷深处走走,有一处卖油炸馍的小铺子,二角钱一个,一人两个,蹲下来吃的满嘴油……这次一天的旅行,是我和老杨最初的一次旅游,特有满足感和幸福感,后来我们多次在同学们面前炫耀过。只是隐瞒了憋尿的事。</p><p class="ql-block"> 谁也不曾想到,几年之后我俩先后来到彭城工作。老杨比我幸运,分配到市级机关工作,年轻轻的每天摇头晃脑进出森严壁垒的市委大院,让人嫉妒。我和几位同学被分配到市郊的企业,干体力活,每天一身泥一身油。最让我生气的是身单力薄的小苏和我一个班组,他干不动的活,都要我帮他干。每月工资两张大团结加2、6元。免强糊口。经常寅吃卯粮。一次和一个睢宁的工友聊天,他说:“我们这些乡下的年青人来这里工作,今后恐怕连个媳妇都说不妥……”。他无心的一句牢骚,刺痛我们几个同学的心。我和小苏.孔夫子几位同学一商量,走为上计!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后来我们几个都先后调离了那个企业,离开了曾让我向往的古城。</p><p class="ql-block"> 老杨则在徐州混的风声水起,在徐州安了家,先后担任两个单位的一把手,官至副处,在秀美的云龙湖畔退了下来。退休后我们又回到了“原点“,隔三差五在一起像当年一样聊不完的话题,到饭点时就在路边小店整两盅,遗憾的是一直没有寻到当年我俩吃油炸馍的那个小铺子。七十年代初那个红红火火的“八一“大楼,几经磨难,摇身变成万虹桥电子市场,有事无事我依然经常去转转,图的是老味。(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