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提起我的书架,还真是说来话长了。从哪说起呢?说来我们这一代人当真是和共和国一道成长的,因此不像父辈们念不起书,我们一小就有书可念。记得我上小学时村里正扫盲,老妈认字识数还是那时启蒙的呢,那是一个全国性的伟大行动。我为什么要从这说起呢?这可是个大前题,有书可念才能和书打交道,否则还皇论什么书架呢?</p><p class="ql-block"> 当然那时我只有书包,没有书架。1958年我随母親由乡下进入城市生活后,用大人给的零花钱陆续买了不少的小人书,装在一个小木头厢子里,这应算我最初另种摆放的书架了。为了扩大书的规模,我还摆过小人书摊,直到1961年我上初中前,将这一厢子的书一股脑全送给了我姑姑的比我小的大儿子了,这个和小人书告别的行为,似乎意味着我要看大书了。</p> <p class="ql-block">换后的书柜</p> <p class="ql-block"> 上中学和中专期间,我虽然也买过书,但很少。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一是没那么多的钱;二是身体不好,初中病休了一年;三是文革期间也没什么书可买,那时我是中专四年在校生,正值读书的黄金年龄段。印象深的一是我们班打着批判的名义,从校图书馆找来一本让人耳目一新的俄.普希金的诗文选,于是在班内迅速传阅开来,由此我记住了普希金《我的墓志铭》和《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等诗篇。另一件是和赵永胜等四五位同学凑书,相约钻到被封的教室里传看,看了近一周,不但看光了所凑的书,连我的牙齿也看松动了,这让我大惑不解。</p> <p class="ql-block"> 参加工作后拥有的书也不多,除了伟人著作多是些政治书籍。大约从1974年开始,由于同事林自新与新华书店熟悉,才开始买了些当时出版的《红楼梦》、《聊斋志异》等古典文学。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上电大时多了些课本,以后又增加了些业务培训书籍。由于蜗居小,所有的书籍只能是散放着,后来遗失中就有1982年参加母校四个月中文短训班时,金铁纯老师汇编的外国文学选(上下)两大本。1994年有了自己两室一厅时,妻特意为我打了个书搁小的木书柜(那时大多是32开本),下面还留了个装电视的位置,这就是我最初的书架了。</p><p class="ql-block"> 我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退休后最大的消费就是买书了。先在地摊上淘了不少的书,后来到展销点或书店也买了些喜爱的书,十多年下来书是越买越多,这才又组装了三个铁板书架,可以收藏后来出版的高装书籍和杂志了,由此我的居室也渐渐华丽转身成书斋了。这里有历来诗词书籍,有一些中外文学著作,也有当下流行的小说文本,还有我曾长年购阅的《读者》合订本,当然还有其它的一些书籍。与它们为伍大大满足了我看书和爱书的喜好。这几年自出的二十多本美篇书也堂而皇之地摆上了我的书架。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人总得不断自我提升不是?</p> <p class="ql-block">木书柜和铁书架</p> <p class="ql-block">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从父母过世之后,一个“老”字自然就提上了日程。想想处理老妈所遗杂物,这几年就不断地清理家里物件,尽管如此还是一个多字了的。不过几经清理,我的臃肿书架便凸显了起来。妻多次督促我清一清,我虽觉得在理但迟迟不肯下手。2021年5月24日,大儿子说给我买了个书柜,要把我屋里早年打的书桌、木书柜,以及后组装的铁书架清理掉。这次减法大于加法,且新书柜已然买妥,我也只有被动默认的份了,由此也浅尝了一把人老了话语权递减的滋味。</p><p class="ql-block"> 具体实施是5月29日,大儿子找了几个朋友,先把要请理的书架、书柜和书桌搬出去或遣或送,处理得倒挺麻利。然后在东墙组装起新买的书柜来。这个组装倒挺麻烦的,整整组装了一下午,第二天大儿子又忙了个小半天,这才让一个三架组合的高近2米5,长2米3,宽38厘米,底有抽屉上有五层的书柜立了起来。</p> <p class="ql-block"> 接下来就是清理书了,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实际费了我好几天的时间。先是把先前搬到客厅和妻屋的书搬回来,然后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并有所选择的摆上了新书柜。同时还下架一玻璃丝袋子的书,送到了废品收购点。妻觉得力度还不够,我又再度清理,最后真剩下了比新书柜略多一点的书了。</p><p class="ql-block"> 应该提及的是,在这次换书架,妻顺势撒了客厅的一个装杂物的铁架子和一个鞋柜,由此劳累了正静养着的她,以至于当晚心跳难抑险些出事。我虽比妻好多了,但也感到腰肢难耐贴了好几天药贴才见强。真是岁月不绕人啊,岁数大了身体的确不抗折腾了啊!</p> <p class="ql-block"> 树欲静而风不止,事物总是在发生变化着的。由于妻身体状况欠佳,上下楼越来越困难,2022年买了个电梯房,这就有个搬家的问题。在清理和搬运书的过程中,不但割爱又清理掉一些书籍,还对书的沉度有了更切身的体会,以至于当书柜在新居再立起来并摆满书籍时,我甚至怀疑楼层的承压力来了。</p><p class="ql-block"> 本来步入古稀之后,我已很少买书了,这不但是刘禹锡说得“废书缘惜眼”,还随着网络的发展,不少东西上网都可以查看到。但去年以来陆续又买了不少,这不光是习性使然,也于新书不断且打折较多有关。诸如叶嘉莹《古诗词课》,那可是多年要买而买不到的古诗词课本;而《清.孙温绘全本红楼梦》,则不仅是读《红楼梦》的参祥书,也有个存留的念想。说到这顺便说一下我所买的书,并非全都翻阅过。比如《四书五经》只是看过《诗经》等一少部分;而购买《金庸作品集》时,虽其中大部分已看过,但还是整厢地买了下来,这就全凭着一个爱好了;至于买葛洪的《肘后备急方》,那只是为了备用,大有以虞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况味了。只是这样一来不能只增不减,放开了增的口子就只能在陶汰上下功夫了。</p><p class="ql-block"> 总之人一上了岁数屋里的东西宁少勿多。原因一是自已能用的越来越少;二是省了给人添麻烦。我看过一篇文章,讲一个老人要上养老院想了半天,能带去的东西并不多。凡事预则立,上了岁数不得不为将来打算,趁着还能动弹想到了就量力去做。不过有时也会为这些书籍担忧,不免有会落到何处之问?其实这也是想多了,应该重在当下好好书尽其用才是,至于将来谁能料得到呢?反正物质不灭,单凭后辈处置就是了。未了还是用一首《所好》了结吧:</p><p class="ql-block"> 偶为无妨,常走不想。</p><p class="ql-block"> 行路读书,相得益彰。</p><p class="ql-block"> 君子所好,各善其长。</p><p class="ql-block"> 你去苏杭,我喜书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