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木木",我少年时收养过的第一只小狗,它的名字来自文革时期,我偷偷读过的一篇手抄的、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同名小说。小说写的是一名哑巴农奴,和他的小狗的故事。这两只相距百年的小杂种狗,同样的乖巧温顺,让我至今感伤惆怅,为它们都是在各自生命的中途,被人害死的缘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想起作家刘亮程有过一次谈话,讲他自己反复写作新疆沙漠边缘乡村生活的初衷。他说"一个人去写草干什么?草跟你有何关系?草长草的一季,你活你的一世。你跟草缘何有了这样一场书写?这场书写的背景必定是你从草身上看到了自己,或者草从你身上也看到了彼此"。他说一个写作者不会"无缘地去写了一棵草",除非"他从草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想不论生活还是艺术创作,那启示生命的,也许真的只是某种缘分:我们短促而又漫长的一生中,总会有那样的时刻,造物主或早或晚,让我们的灵魂于瞬间起了一种悸动,在天地万物中认清了自己,感受到孤苦和皈依的冲动。</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