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物】知青回忆中的历史痕迹（四）：短暂的插队落户内蒙模式（下）

白纬

上山下乡城市知青关于廿世纪七十年代的回忆中，除了情感倾述外，还保留了很多当年的历史痕迹，这些多属于知青正史中较少涉及的部分。　　但是，这些历史痕迹中真正保存下了当年上山下乡城市知青的辛酸苦辣，远比一切情感倾述更能够客观、真实地反映出他们当年的处境。 城市知青插队落户农耕区的模式基本上可分成两大类： 前期下乡的知青在每个生产队安置四、五人一组的知青点，几轮招工招生后，余下的都属“可教育好”子女。于是每个知青屋的人数就可以控制在两人左右。万一需要知青安家落户在农村，住处基本就解决了。再参考文革前插队落户知青的情况，这些知青至少算是有个“窝”的。 后期下乡的知青多为集体户，甚至是“厂社挂钩”，这就明摆着是“大号的下乡锻炼”。一般下乡两年以上就被招工离开农村。 但是，对于内蒙牧区来说，因为当地工矿企业太少，上述两种模式不适用。而且当时为知青配备的蒙古包实际上还比较单薄，补充了几层毛毡才真正可以越冬；牧区生活必须的蒙古袍、毡靴等也必须定期更新；还有马匹等各类生活必需品，都不是所有城市知青尤其是女知青，单靠自己的劳动所得能够解决的，于是不少知青只能向家庭伸手。 至于知青“插包”的尴尬处境，就只是属于额外的小问题了。 总之，所有城市知青长期插队落户牧区，必将产生大量事先难以预料的大问题，进而影响到数千知青的家族稳定。 城市知青插队落户牧区的模式，应该是来自三年困难时期几千孤儿安置在牧区的成功经验。但是，插队落户城市知青的年龄远大于那批孤儿，他们也远非孤儿那样无牵无挂。　　实践也确实证明这是一条行不通的路。 至于个别知青最终安家落户在牧区，那完全不能证明这条道路的可行性。 　　　　四、大部分知青几年内都离开内蒙　　我们1972年离开草原，是因为我们曾去中央上访，中央了解到牧区不适合知青生活，所以决定内蒙牧区四旗的知青，凡是能走的，都被招到了大庆油田。　　——凤凰　美篇号505011372 　　1969年，我十六岁那年上山下乡一个多月后写了两封信。我写了知青下乡的遭遇以及发生的事情，并指出公社书记在歪曲毛主席的话！　　我同时还提出了几个问题，大意是：在这贫瘠的土地上知青能发挥的作用？多年以后知青就是现在贫穷农民的榜样！知青在这里还能更多的学到是什么？知青十年以后不走什么样？知识青年向何处取得问题？等等。　　在当时的大环境下没有人任何人敢写，更没有人敢问！　　当时，工作人员拿着我寄给天津市委的书信后，对我说：“你提出的问题十任何人想问都不敢问的问题。”　　党中央知道后立刻派出中央调查组，在全国展开调查。　　“主席大怒”这句话是在天津市委上报中央后负责此事的负责人把我叫到市委告诉我的。　　毛主席。中央派出调查组在全国展开调查、并且已经处理。最后下来文件，记得是1972年26号文件。　　选调从内蒙牧区开始。因为内蒙牧区的女知青是分到户的，和牧民的一家人同吃同睡，就在一个蒙古包里。那种尴尬，无法述说。 　　——心语素白的专栏——美篇　　https://www.meipian.cn/c/14367936 　　在牧区的天津知青多数在三四年之后根据国家政策，都给安排了其他工作。在那里插队时间长的是少数人。 　　有1976年去那里插队的天津知青“张勇小分队”13名人也在1978年底陆续返城。 　　　——乌兰花的专栏——美篇　https://www.meipian.cn/c/2765989 　　1971年，经过我父母和叶枫父母的奔波努力，我和叶枫准迁证都办下来了，　　后来，我去了杨村师范学校上学，叶枫在大城呆了一段时间，被推荐上了天津财经学院（现天津财经大学）。　　　再后来，天津师范学院分配给我们公社一个招生名额，要高中生，只有江新光符合条件，于是江新光也回来了，成了师范学院的大学生。　　再后来，中央了解到牧区插队知青的现状，认为牧区不适合知青生活。为了解决牧区插队知青的困难处境，大庆油田到草原招收知青，能去的知青都去了大庆油田。　　——雪山火凤凰的专栏——美篇　https://www.meipian.cn/c/8803673 　　　五、“可教育好将”知青在内蒙的境遇　　看到旗里张贴的录取通知单，我们大队榜上有名的只有我一人，是被锡盟牧机校录取（事后才知道，因为出身不好，别的学校不敢要），这次考试中出了一个白卷先生张铁生，就是这个张铁生推翻了“择优录取”的局面！面对新规则下的重新录取，我这个“家庭出身不好”的人自然被刷了下来。　　第二年，我们三个同包女生又去参加了考试，结果依然让我们很失望。这场考试根本不能称之为考试——开卷随便抄！考完试后，在教育局见到了某位女领导，她明确告诉我们“你们三个再考也考不上！”　　在知青返城潮中，这5名女生因为“出身不好”，迟迟不能回到日夜思念的城市家中。直到知青返城潮接近尾声时，才历尽波折陆续回到了出生和成长的家乡城市， 　　——杨妙娣 https://www.meipian.cn/369al8tf （老金的专栏——美篇https://www.meipian.cn/c/39580428） 　　1973年，牧场领导给了我两次上学指标，我都没走。那时父亲已经恢复了工作，担任某大学领导。1974年秋天，我俩终于可以一块儿回城上学了。遗憾的是，因出身问题，他上大学的指标被别人顶替而上了中专。 　　——嘛嘛　乌兰哈达　https://www.meipian.cn/1uin5ek8 （老金的专栏——美篇https://www.meipian.cn/c/39580428） 　　我（黄淑芬）从1968年到西乌旗额仁戈壁牧场下乡当知青，先到牧业队，再到农业队，最后到了总场供销社。　　我在牧场等了好多日子没消息，就去旗里找到主管招工的劳动局的头儿询问。他说，呼铁局是国际线路，你的政审不合格，不能去。　　我一听当时火了，回了他一句：“那你早通知我呀。以后招聘选调我绝不登你的门儿！至此。牧场里再有什么选调推荐和招生，我绝不再参与。因为没用，占了名额，还会因政审问题被退回来。”　　文革结束后第一次恢复高考，是各省、市、自治区组织的考试。西乌旗只考上了1名，是北京知青，我自然没份儿。第二次是在夏天，是全国统考。　　到了旗里的第二天，王浩帮忙，从邮局找出了我的入学通知。我要上的学校是包头师专。 　　——黄淑芬 https://www.meipian.cn/536a6ryz（老金的专栏——美篇https://www.meipian.cn/c/39580428） 　　1967年11月16日，来自不同中学的我们从天安门出发，驶向终身的第二故乡东乌珠穆沁草原。 　　一直到1975年以后，知青们纷纷离开草原，或是回北京家找工作，或是上大学。我也想考大学，但由于家庭原因，不让我考，直到我的父亲被放出来以后，我跟队里说想去考大学，还是学兽医。　　——贾幼陵　https://www.meipian.cn/32sraqhh （老金的专栏——美篇https://www.meipian.cn/c/39580428） 　　六、人民公社时期的内蒙牧区生产分配方式　　知青文普遍有一缺陷，就是较少涉及人民公社时期的生产分配方式，内蒙知青文尤甚。现从已读过的内蒙知青文中“挖掘”出一些。 　　沾布拉又向班子申请，分配来一位名叫姜莱（化名）带着三个孩子的妇女，跟着给羊群下夜。我知道雇人这事，沾布拉下了很大决心，因为这将分走近一半的工分。　　那是40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在内蒙古草原牧区做赤脚兽医，我们生产队有50户牧民、5万多头牲畜，其中有2000匹马、5000头牛，其余是羊，　　1967年的时候大队卖羊毛，一年收入也就是三四万块钱，经过改良后，产的毛的质量越来越好，到1975年的时候，当年羊毛和卖羊的收入就多达四十多万了。　　——贾幼陵　https://www.meipian.cn/32sraqhh （老金的专栏——美篇https://www.meipian.cn/c/39580428） 　　当时我队的工分标准是这样的 　 1.脱产干部全年全勤每天满分10分。 　 2.马倌每天10分。 　 3.骆驼倌春夏秋10分，冬8分。 　4.牛倌春8分，夏秋冬7分。 　 5.羊倌冬春秋10分，夏8分。 　6.下夜春10分，夏秋8分，冬6分。 　 7.剪羊毛40斤10分。 　 8.调驯一匹生个子马40分，调驯一峰生个子骆驼60分。 　9.其他零杂活，如骟畜、打鬃、打马印、洗羊、打狼、打井、搭棚盖圈等按质论价或计件或计分，不一而足，会计自己定。　　每年结算时，在全年总收入的基础上要先留足5%至10%的公积金， 3%至5%的公益金，1%的储备金，余下部分做为社员收益分配资金。　　1973年分值0.20元, 1974年分值0.25元，1975年分值0.27元，1976年和1977年分值0.30元。　　那时国家实行统购统销政策，羊毛全部卖给国家，供销社收购时，除按质论价付给钱款，还根据全部羊毛的重量返还牧民很多布票。我们队是按照四十斤兑换十尺布票的标准发给牧民，即按照每家上缴羊毛的数量分配布票， 　　——宋新华　https://www.meipian.cn/30xdbfvt （老金的专栏——美篇https://www.meipian.cn/c/39580428） 　　在牧区，只有剪羊毛是能立时拿钱的。每天把剪的羊毛过秤记账，剪羊毛结束立即兑付现金。所以牧民们都愿意去剪羊毛。　　——雪山火凤凰的专栏——美篇　https://www.meipian.cn/c/88036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