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母校记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戴启章</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的中学时代(1956年—1962年)的美好时光,是在母校抚顺一中的怀抱度度过的。母校一中就像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照亮了我青春岁月的毎一段航程,留下了无数难以磨灭的珍贵记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抚顺一中坐落在望花大街的北部。始建于1953年,占地43000平方米。一座按苏联中学标准设计的二层砖木结构的教学楼,非常漂亮。西侧一座6间平房是教工食堂。校园没有围墙,行人可以随便穿越。校园的操场上农田的垄沟依稀可见。夏天,操场上长满过人高杂草,成了学生踢足球的足球场,附近农民放羊的牧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家在校园的西南角。听到学校上课的预备铃声,跑到学校都不会迟到。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我几乎长在学校。课余时间到操场上玩耍,翻扛子、爬绳、跳远……校园是我的乐园。最喜欢上晚自习,不明白的问题,老师给予耐心的解答。老师留的作业都在自习上完成。校长程树德陪学生上自习,到每个教室巡视,遇到学生不懂的问题,无论语文、数学,还是物理化学,都给以清楚地讲解,让学生格外敬佩和尊重。</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那时的教育方针是“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学生参加勤工俭学,劳动时间很多。除了每周有固定的时间到校办工厂学习劳动技能外,还到社会上参加劳动。景三铁路工地以及新抚钢厂、抚顺钢厂、辽宁发电厂等工厂都留下了我们学生劳动的汗水。到西露天矿参加夺煤大战。我们还到新宾农村插秧、清原秋收、李石寨深翻地。大跃进年代建高炉,大练钢铁。参加劳动使我们热爱劳动,锻炼筋骨体魄。那带着饭盒去劳动的场景历历在目,中午吃饭是那么香甜。</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中学正值芳华年代,我的理想在不断变化,回想起来很有意思。初中一年,我的植物老师是耿石芳,她讲的植物学我感到特别有趣,让我喜欢上丰富多彩的植物,想将来做个园艺师。初二的班主任是画家陈迹老师,喜欢上了她的美术课,喜欢她的国画作品,迷恋她的国画、爱上她的画展,想当个画家。初三,我的语文老师是张焕寅,她抑扬顿挫的朗读,潇洒刚劲的板书,深入浅出的课文分析,让我特爱上语文课。教过我的语文老师还有杨木、汪锡古、何云清,我都十分敬佩,铭记在心。初三,我参加了学校课外的文学爱好小组活动。小组就我一个初中生,其余都是高中生,与师哥一起,听孙承昭语文老师讲课,讨论学生作文。由此,我更加喜欢上作文了。我的作文成了课堂上的范文,老师的鼓励使得我越来越喜欢语文。我写的作文送张焕寅老师修改,每次都认真批改。她的爱人樊俊儒,是二中的语文老师,也给我修改作文。我的作文在全校展览,致使我的写作兴趣大增。我写的诗参加市群众艺术馆的诗歌大赛,还获得奖。我当上了语文课代表。</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初二那年春天,全市中学生支援新宾插秧。我们坐火车车到南杂木下车,午饭后,班主任赵中和老师通知我到永陵镇参加《插秧快报》编辑工作。我立即奔赴永陵参加《插秧快报》编辑部,这个编辑部由各中学选派的学生组成,我作为记者到各校插秧点采访。一次我为完成采访任务,冒险趟过正涨水的河流,完成了任务。晚上写稿,还刻钢板,油印小报。每天都忙的很晚才睡觉。但我感到特别充实和快乐,学到了书本上学不到的东知识。还有一年秋天,我们学校去李石寨深翻地劳动,我被安排到学校的油印小报《上游报》编辑部工作。在汪锡古语文老师的带领下采访、编辑、刻钢板,油印,发行,兢兢业业,工作快乐。与汪老师同吃同住,汪老师不但热心地指导采访和写稿等工作,更关怀我们的生活,感到进步很快。我编报过程中,收到同学的很多诗歌来搞,不能在报上全部发表。我想编一本《上游诗选》。汪老师很放手支持我。《上游诗选》出版,受到同学老师的好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几次办报,被校团支部书记李春奎老师看中,让我当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负责主编校刊《红苗》。正是高中二年,面临备战高考,学习紧张,但我高兴的接受了这项工作,坚持到毕业前夕。语文老师的教导,文学课外活动,办报实践对我他的语文学习的提高,对文学的热爱,奠定了基础。那时我试着给抚顺日报投稿,竟然发表了。图书馆唐老师收到稿费通知单交给我,鼓励我写作。我每次去借书都给我格外关照。</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毕业那年,教化学的杨老师为使我集中精力备考文科,对我说,期末化学考试给你及格,你集中复习考文科吧,给了我很大的支持。高考前夕,老师带领我们坐电车从机修厂站到南台,来到现在的实验小学住在教室里,每天穿过劳动公园去考试。中午,语文老师杨木把我们三个语文学习好的学生领到其家午餐,指导考试。</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中学的6年,让我感到遇到了好学校,好老师。感谢母校的培养,我永远没有忘记母校。难忘的是2013年参加母校60年校庆,看到了母校的巨大变化,校园美丽了。旧的教学楼2003年拆除,2004年7月建筑面积10486平方米的教学楼开始使用。操场建成塑胶操场。操场中间为人造草坪足球场,体育馆、图书馆、应有尽有,校园环境优美,教学设配齐,教师队伍整齐,教学质量提高。母校一天天发展强大,为母校而自豪。</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酒越存的时间长越香醇。我离开母校时间有62年了,更加怀念母校。每当我路经母校时我都深情凝望那美丽的校园,想念教过我的老师。母校永远在我的心中。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八一之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天涯</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和我的爱人相恋相爱於一九七五年八月一日,为什么选在建军节这一天呢?因为我的爱人是一名转业军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听爱人说他是七O年十二月份参军的。当时他和其他新兵从抚顺城上车,坐了七天七夜的闷缶车,来到了新疆乌鲁木齐空九军,当上了一名通讯兵。他从一名普通战士,经过自己的努力,入了团、入了党,成为了军部通讯营通讯班班长。直到七五年年初退伍回到了抚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解放军,幻想着将来长大了,有一天能穿上心爱的绿军装。可是长大后,我没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但令我欣慰的是,我的爱人他穿过军装,帅气的军裝照我总是爱不释手。</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他,依然保持着军人的风彩,走路飒爽英姿,做事干净利落。他是一名小车司机,给领导开车,每天起早贪黑,风雨不误的接送领导,从无怨言。</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八十年代,有一年冬天,下了一夜的大雪,雪深能有半尺多。那时,我们家离厂子大约五公里左右,为了不影响接领导,他凌晨四点多钟就起来了,准备骑车上班,可是到外面一看,白茫茫一片,公路上一个脚印也沒有,雪太深了,自行车根本骑不了。八十年代也没有出租车,怎么办?绝不能耽误接领导,他毅然决定,推着自行车在雪地里跑着上班,寒冬腊月,北风刺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可是我爱人发挥了一个军人特有的不怕苦,不怕累的顽强精神,冒着严寒,推着自行车,踏着积雪,跑得浑身是汗,准时赶到了厂子,平安准点的把领导接到了单位。我爱人的任劳任怨有目共睹,有口皆碑,得到了同志的赞誉和领导的信任,他是大家公认的好司机。一九九五年,抚顺市评选二十名模范驾驶员,就有他一个,上台披红戴花,还发给他一本鲜红的模范驾驶员证书。</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爱人时刻牢记自己是一名退伍军人,他总有一份爱源于心底,总有一份真情,来自于真真实实的平凡小事。</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有一年大年初二,他送完领导,开车回来的路上,突然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天很黑,又没有路灯,他循着哭声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滿脸是血,昏倒在路上,他二话沒说,立刻把他抱上车,又把小女孩抱上车,还把自行车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开车赶往抚顺二院。大夫说:“他的伤很重,鼻梁骨摔折了,如果不是送来的及时,流血过多,就会有生命危险。”伤者家属知道后,斱赶来医院看望,见此情景,我爱人放心的悄悄离开了。事后,伤者家属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我爱人所在单位,并且送来了感谢信。看到感谢信后,领导和同志才知道这件事。我爱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总有一份爱,默默的付出,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记得还有一次,那是大年初一,清晨,我爱人开车去接领导,远远的看见几个人顶风冒雪,推着一辆带车子,车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棉被,怱怱忙忙,吃力的推车往二院方向赶,我爱人停下车,上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喝药了,昏迷不醒,家人急得直哭,因为这小伙是家里的独苗。我爱人见此情景,立刻招呼他的家人,赶紧把病人抬上车,然后开车急速赶往二院。大夫说: “再晚送来一会儿,孩子就沒救了。 ”当时我爱人因为要接领导,就开车走了。接完了领导,他心里一直牵挂着,放心不下,住上院没?情况怎么样了?他又抽空第二次到医院看望,当时病人的妈妈给他跪下,他急忙把老人家扶起来,只听那老人家一个劲的说 : “小伙子,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哪。”</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一天晚上,我爱人开车从厂南门刚进来,就看见前面有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车后座上坐着一位孕妇,左右两边各有一个人扶着孕妇,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走,见此情景,我爱人停下车,上前仔细一看,只见孕妇表情痛苦不堪,他急忙告诉家属赶紧把她扶上车,然后开车急速来到医院,刚到医院妇科产床就生了,大夫说 : “再晚来一会儿,肯定生半路上了。要知道这可是冬天哪!后果不可想象。”孕妇家属掏出二百块钱表示感谢,我爱人婉言拒绝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人做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爱人退伍后,做的好事很多,他始终如一,对待每一个人都象春天般温暖,他乐于助人的优良品德,都源于部队这所大熔炉,是党多年培养的结果。</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走过人生繁华与喧嚣,斗转星移,如今我们已经相濡以沫走过了四十多个春秋,我们渐渐体会到了,做人不一定要风风光光,但一定要堂堂正正,处事不一定要尽善尽美,但一定要问心无愧,要永远保持革命军人的光荣传统,退伍不退色,我们要相亲相爱一生一世,谱写一首真诚完美的挚爱心曲。</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此时此刻,我看着社区发的 “光荣之家 ”标牌,眼前又浮现出了雄伟壮观的八一军旗 , 思绪又回到了那场温馨而甜蜜的 “八一之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走进国公寨社区</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张晓宁</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轿车行驶在沈抚大道上,宽阔双向八车道且中间还行驶着城际轻轨电车。过往车辆在大道上穿梭,如同灵动的音符,在这交通的乐章中跳跃,时而快速前行,时而缓缓减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沈抚大道,不仅是一条连接沈阳、抚顺的道路,更是一幅流动的画卷,一首激昂的诗篇。在这畅行的旅途中,我感受着生活的律动,领略着大地的魅力,奔向沈抚改革示范区深井子街道国公寨社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已是深秋,国公寨社区被一层浓郁的秋意所笼罩。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拂过脸庞。收割过的田野,仿佛在沉思着这一年的奋斗与艰辛。 </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国公寨社区的房屋错落有致,社区的小河,水流变得缓慢而沉静。河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随着水流缓缓前行。河边的垂柳,柳枝依然轻柔地垂向水面,但那绿色已被时光染成了金黄。在这深秋的静谧中,小河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天空和岸边的景色,构成了一幅对称又和谐的画面。</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看着社区院中堆放着黄灿灿的玉米棒,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走进国公寨社区的会议室,屋内的氛围宁静而庄重。我们将目光聚焦在第一书记身上。第一书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像是从岁月深处传来的钟声,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在这略显安静的空间里流淌开来,滋润着我们渴望了解的心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他介绍了国公寨社区的自然环境和历史沿革,国公寨社区有土地一千多亩,常驻一千九百多人,主要是种植玉米。他坚毅的眼神和激昂的语调,让我们清晰地感受到改变农村面貌走致富之路的决心与力量。他讲述着农民们的奋斗,就像在讲述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每一个克服困难的瞬间,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的叙述中闪耀着光芒。那些为了社区发展而付出的汗水和努力,仿佛化作了有形的砖石,一块一块地堆砌起国公寨社区的美好现在与未来。</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国公寨社区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在他的心中都有着独特的位置。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深情,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溢于言表,他所描绘的发展蓝图,如同明亮的灯塔,为村子的前行指明了方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聆听书记的讲话,我仿佛看到了国公寨社区在第一书记的引领下,正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更加繁荣、美好的明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国公寨社区83岁的老党员、老兵巴纯贵用社区的发展赞颂了社区几十年来,通过奋斗,旧貌换新颜。座谈会上,市作协第十四文学创作小组王琛组长总结了2024年的本组工作,并对下一步工作进行了安排。参加采风的会员纷纷发言,表示要用手中的笔,讴歌新农村,赞美新时代。</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组长王琛和秘书长曹连睿代表十四组向老党员巴纯贵赠送了油和大米,当送到老党员的手中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巴老的双手,曾经为了人民的事业辛勤劳作,如今接过慰问品时,他的眼神中,有惊喜,更有感动。那是一种被铭记、被关怀的欣慰。这些慰问品就像是温暖的阳光,表达了我们对老党员的一份深深的敬意。 </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在这赠送仪式中,传递的不仅仅是物质的关怀,更是精神的传承和接力。</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们在老党员的目光中读懂了责任与担当,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前行的方向。这份温暖的传递,将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激励着我们不断奋进。</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相见时难别亦难,社区领导班子全体成员与我们挥手告别,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结束了沈抚创新实验区深井子街道国公寨社区的采风活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图片来自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观陵山漫笔</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徐志昌</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生前艰辛,死后能有个好地方安葬,此为补偿。生前荣耀,死后有个好地方常住,这叫风光。不管是补偿还是风光,坐落于抚顺、沈阳、铁岭三市交界的铁岭横道河子境内的关陵山,绝对是画上句号的精彩之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在2014年10月19日,不错的天气给了我们很不错的心情。旋转着猎奇的车轮在乡间的柏油路上,一步步缩短着我们的急切。这9组独辟蹊径的殡葬采风路线,无疑被设置成一道别样的生命感受。在生死的边缘地带,我们直面许多人不愿触碰或提前考量的生命必然,理性地放大生命的句号,深度挖掘并仔细品尝它的内核,一种明心见性的感悟渐渐照亮我们思想的原野。</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在观陵山门前,按照文东武西的格局,我们首先看到了文圣人孔子的全身立雕。对于孔子,我们并不陌生,但初始很尴尬,是从我小学一场批林批孔运动开始的。那时没人叫他圣人,只知道他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孔老二,更不了解他博大的儒家学说,就认为他不该提什么克己复礼。现在想起那时的无知,脸皮仍有些阵阵发热的感觉。尽管他老人家未必在意一个小屁孩的口诛笔伐,可我再也不敢忽视一代圣人的客观存在和时代影响。</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无独有偶,中国还有个武圣人,在观陵山正门前已形成醒目的格局。一座关帝庙拔地而起于孔圣人立雕隔道以南,宏伟凝重,气势威严。这里的住持大师听说有作家团来访关帝庙,亲自为大家讲关帝生前的故事和仙逝后的显灵传奇。讲关帝的三宝,赤兔马、青龙偃月刀和汉寿侯印。我们看到在大刀周仓和大将关平中间坐着的关帝一副赤面,手托五绺长须,那种不怒自威,令人肃然起敬。</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当我们随着山间幽林曲径逐步深入,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关老爷金戈铁马的厮杀声。直到导游员一声呼喊,才知道藏着释迦牟尼真身舍利的须弥阁到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站在须弥阁上,我们可以遥望对面山坡的九山抗战纪念墙,能看到山顶的地藏王阁楼,还能看到挽手相牵的九天湖。舍利供奉在须弥阁的最顶层,看一眼心里万分欣慰,仿佛沐浴在万丈佛光里。</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传说须弥是一座山,在古印度神话中,它位于世界的中心,是山中之王。佛经里有句话说:“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须弥藏芥子毋庸置疑,而芥子纳须弥却匪夷所思,一粒芥子怎能装得下偌大的须弥山?为此,唐朝江州刺史李渤很不服气,有一次他问智常禅师:“这不会是骗人吧?”智常禅师听了李渤的话后轻轻一笑,转而问他:“你读书破万卷,是否真有这么回事呢?”“当然了,我何止读书破万卷呢?”李渤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么你读过的万卷书都存在哪里呢?”智常禅师顺着话题问李渤,李渤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当然都保存在这里啦。”智常禅师说:“奇怪,你看你的头颅只有那么大,怎么可能装得下万卷书呢?莫非你在骗人吧?”李渤听了之后,立即恍然大悟,豁然开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一切的禅理有时从事上去说明,有时从理上去解释。所以要知道宇宙世间,事上有理,理中有事。须弥藏芥子是事实,芥子纳须弥是禅理。如果能明白理事而不纠结,就能游刃有余地理解禅事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从须弥阁出来,我们又来到了九山抗战纪念墙。一座座群雕在依山而起的台阶边矗立。这里我们最熟悉的当属抗联英雄杨靖宇将军。关于杨靖宇,笔者曾写过一段大鼓书,唱他牺牲后的一段传奇。在此剪辑片段如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日本少将野富昌德终日不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常梦见杨靖宇索头还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喊着“野富昌德还我头来、还我头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他猛地从噩梦中醒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难忍头痛痛又不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急忙找阴阳先生询问缘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太君不好了,当年关羽被吕蒙杀害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也是天天进到吕蒙梦里索要头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逼得吕蒙大病不起,一命呜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野富昌德听罢,冷汗湿透衣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急忙叫人安排厚葬,祭奠军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在关帝庙他召开慰灵公祭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恳请无敌战神杨靖宇英灵安息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这就是抗联英雄杨靖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顽强的队伍,共产党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生前善战,死后也让敌胆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一代英雄,生生死死民族魂。</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诗人臧克家有首诗开头这样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这些抗战将士们至今仍被缅怀,就是最好的见证。他们的肉体消逝了,可他们的精神依然长存,虽死犹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曾有人解释真善美说,科学是真,佛教是善,艺术是美。从科学角度基本不承认死而转灵这一说法,但从佛教、道教来讲是认同此理的,即人死了灵魂还在。从人们烧纸钱,甚至期盼亡者保佑来看,似乎也相信,至少是希望,人死了,灵还在,不然怎会有择地择日安葬?由此而言,生就是死,死就是生,不过是一种存在形式的转变而已。就像太极图阴鱼的尾接阳鱼的头,阳鱼的尾临阴鱼的头,即阴尽是阳,阳尽为阴,正是这一思想的图解。</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现在且不谈观陵山五彩纷呈的自然景观,也不论九天湖倒映延寿侯亭的那份恬淡,既不讲那些垂钓者悠闲自得的表情,也不说梨园、栗子林传出的采摘欢喜,既不言相声演员王平和评剧演员花淑兰人去声还在(他们安葬于此,他们生前的作品在穴位旁不停播放)。也不听山鸡喜鹊的弹奏和浦河碎浪的自然和鸣,就凭这些多元文化的荟萃,就凭这墓区5000余亩号称东北之魁的辽阔,就凭络绎不绝饱含欣慰的聚散,就凭景区一般的园林艺术,说它是冥界现代化的大都市也不为过。灵魂能在此接受多元文化的熏陶,尤其是慈悲情怀的启运,相比之下将会快速有效地积功建德,提早转世,总之,不至于下地狱。因为地藏王菩萨每天都在这里凭高俯视,他“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是一切信念绵绵不绝的鼓舞和保障。</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们对殡葬文化有过两次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是坐落在抚顺会元乡金花村的顺颐园(全国位列前五名的殡仪馆),这次是观陵山艺术园林(公墓)。这两个地方离得很近,差不多是一岭之隔。有人说顺颐园是人生终点站,观陵山是休闲的后花园,多么形象的比喻啊!不过笔者还要多发挥一句,它也是通往天堂的道口,不信问地藏王去嘛!</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