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遐方怨· 偏邂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偏邂逅,见回眸。浅笑嫣然,李花披雪千叠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别离三日似三秋。问君名姓否?独余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见钟情从古美</p><p class="ql-block">虚实褒贬令猜惊</p><p class="ql-block">注礼书屋《遐方怨·偏邂逅》释疑 王建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遐方怨·偏邂逅》据词人自称,是在听一位男士自述一段邂逅的糗事后,觉得好笑,而以男士的口吻所填写的一首词。</p><p class="ql-block"> 注礼书屋在觉得好笑后而不经意所填的词,在小编看来,一方面美得动人,一方面又令人猜惊。</p><p class="ql-block"> 小编说该词美,是因为小编认为,词人抓住了自古以来骚人墨客对“一见钟情”这种情愫美的定位,以及对这种美好情愫进行赞美的最关健的一个字“羞”。同时,还在字里行间表现了古今对“一见钟情”认识上,行为上的同异。</p><p class="ql-block"> “偏邂逅,见回眸。”起句,词人开门见山地展现了那种古今大同小异的“一见钟情”场景。一个“偏”字,含义极为复杂。它既含有对这种美丽邂逅的惊喜,又含有对这种昙花一现美丽瞬间的不舍、留恋和失落。“见回眸”,词人顺着时空顺序,进一步展示了男女双方的形态。男人在“偏邂逅”后,看见了女人悄然、莞尔、柔媚的一回首。“浅笑嫣然,李花飞蕊千叠羞。”这一句,可视为该词的词眼。</p><p class="ql-block"> 这一句,创造性的再现了古往今来“一见钟情”的场景。</p><p class="ql-block">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越人歌》里如是说。“纵被无情弃,不能羞”,韦庄如是说。“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易安居士更是绘形绘色地表现出了少女在一见钟情后的娇羞。</p><p class="ql-block"> 无庸讳言,一见钟情是一件美好的感觉。从“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到“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像水莲花不胜风寒的娇羞”,中华文化是崇尚这“一见钟情”的美好情愫和奇妙感觉的。</p><p class="ql-block"> 注礼书屋在潜意识里是认可这种美好情愫和奇妙感觉的。“浅笑嫣然,李花飞蕊千叠羞”就惟妙惟肖、入木三分、活灵活现地描绘出了那位女性在一见钟情后的姿态、形态、情态。而词人笔下的当代女郎的“羞”,又不同于古代美女的含而不露的,犹抱琵琶半掩面的羞,而是“李花飞蕊千叠羞”,词中女郎的热情热烈都在这“飞蕊”“千叠”中了,但中华女性特有的矜持、含蓄又蕴含在这“羞”中了。传神啊!词人真乃是笔下生花,墨中传神。</p><p class="ql-block"> “别离三日似三秋”,深刻吗?窃以为不及我们有些祖先深刻。“你撇下半天风韵,我拾得万种思量”,王实甫的这万种“思量”,似乎要厚重一些。“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司马相如的“思之如狂”,似乎更热烈一些。“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性德的思量,似乎更惆怅一些,虽然,“离别一日似三秋”,也是我们老祖宗的智慧。</p><p class="ql-block"> 但我又觉得词人给予的定位十分恰当和准确。词中男女主人公可能就只产生了这种“一日不见似三秋”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问君姓名否?独余愁”。难怪注礼书屋觉得好笑,美丽邂逅,回眸一望,浅笑嫣然,李花飞蕊,含情带羞,却不知姓甚名谁,驾雾月宫飞来?乘风九嶷飘去?男主人公一头雾水,莫名惆怅,万般失落,空余愁憾。读词人此句,我们真觉得这男主人公的形象呼之欲出了。</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完整品赏全词后,确实被这种美感所打动,也为这种失落而扼腕。但小编也有了些深深的疑虑。</p><p class="ql-block"> 小编第一个疑虑是,词人是在虚写还是实写? 小编总觉得,这难道是词人的亲历?不亲历,这种“回眸”状,“李花飞蕊”状,“千叠羞”状词人是如何得知、感知?作为老同学,知心文友,小编认为以词人饱经风霜的经历,以她半世摸爬滚打的阅历,以她读书破万卷的学识,以她稳沉与矜持的性格,她断断不可能在当下有甚“千叠羞”的。同样作为老同学,同学们公认,词人少女时的娇羞状就犹如徐志摩笔下的“不胜风寒”“娇羞”的“水莲花”。写到这儿,小编顿悟了,词人不是在描写那个听来觉得好笑的糗事的女主人公,而是不经意地、潜意识地把自己曾有过的少女情怀,移植到女主人公身上去了。所谓虚实结合,恐怕就是如此的了。</p><p class="ql-block"> 小编的疑虑之二是,作者在听了这个让她感到好笑的糗事后,对“偏邂逅”这件事在她词里的态度是褒,还是贬?</p><p class="ql-block"> 是褒吗?确实像。词人以她老道的笔锋,活泼的笔调,传神的笔采,表现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的,为骚人墨客、圣贤隐士、乃至凡夫俗子所津津乐道的“一见钟情”所产生的美妙和奇幻。</p><p class="ql-block"> 说是“贬”?也确实像。在今天这种五彩缤纷、光怪陆离的现实生活中,哪还有什么一见钟情。车、房、彩礼把一见钟情击得粉碎了。谁还一见钟情,真正好笑。写到这儿,小编又顿悟了。词人在又褒又贬的同时,其实是向读者提出了两个尖锐的问题:</p><p class="ql-block"> 第一、为何“一见钟情”这种从古就有的美好、美妙、奇幻的情愫变成了一种可笑?这大概从某些方面能说明,如今社会生态己经变了。拜金主义、利益至上、物欲横流己取代了爱情。这种社会生态今后能否改变,我们不得而知。但这种社会生态对真正爱情的扼杀是极为严重的。</p><p class="ql-block"> 第二,“一见钟情”这种情愫是人作为自然人的天性,是任何力量也扼杀不了的。疑问又来了。在当下社会环境中,我们普通人应以什么态度去对待“一见钟情”呢?如果不遵守道德规范,不遵守法纪约束,就会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来。</p><p class="ql-block">看来注礼书屋是正确的。我们应尊敬那一见钟情的美妙情愫,更应以道德法律规范约束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