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户外徒步（九）

吕保国

（3）石头房屋多姿多彩 　　八百里太行山，北起北京西山，南至王屋山、中条山，宽约40－50公里，总面积80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在1200－1500米之间，最高峰是山西省五台山，海拔3061.1米（北峰），被称为“华北屋脊”。 　　太行山是黄土高原的东边，华北平原的西界。在这里，黄土高原已到尖灭地带，且属于马兰黄土（新黄土）区域，土质较差且稀薄，故黄土窑洞民居较少。 　　吕梁山所处的西部山区空气较为干燥且老黄土丰富，因此民居以窑洞为主，这种建筑形式适应了其气候和地形特点。相比之下，太行山靠近华北平原，受季风影响，降雨量较多，空气相对湿润，植被覆盖率较高，这种气候环境和材料选择导致了太行山区民居以石木和石头建筑形式为主。 　　巍巍太行山，悬崖峭壁，万仞高峰。漫布其间的嶂石岩无穷无尽，这种石英砂岩质地棱角分明、非常坚硬，承压能力极强，而且具有水平层理结构，呈板块状，易于开采和使用，因而受到广泛应用。 　　在太行山深处，建筑风格独特，地域特色明显。一处处悬崖上的村庄，房屋层层叠叠，错落有致，被称为挂着的建筑奇观，如诗如画。原汁原味的石头房，浑然与大山一体，保留着许多古朴与原始。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可以体验到人类智慧的结晶。 　　A、石木房屋 　　大汖村位于阳泉市盂县梁家寨乡，深处太行山中，是一座有着1500多年历史的古老村庄。2019年入选第七批中国历史文化名村。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这个村名亦很古老。汖，一个笔画简单的汉字，翻遍现代汉语词典，终也不见它的身影。只有打开康熙字典，才能与它谋面。汖在字典里读pìn，与聘同音，为高山流水的意思。 但当地人念chǎng，三声，也用方言读càn的，四声。村民说，山水为汖，表示水从山上流下来，就是我们说的瀑布。因有三处瀑布大汖、二汖和三汖而得名。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沿着山路峰回路转后站在村口，映入眼帘的便是依山就势、鳞次栉比、椽檐相接、密密森森、由下布上带有江南韵味的百十栋土石楼，高低共14层，座座建筑像一块块积木一样挂在半山腰上，气势宏伟，和黄土高原的临县李家山村一样，被游客称为“深山里的布达拉宫”。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整个村子坐北朝南，雄壮的建筑群建造在一整块巨石上，依形就势，自上而下，以半锥体的形式展落开来，与其下的场院衔接，形成了独特别致的造型，像一个古老的城堡，叹为观止。这些房屋远看好似连接，近观各自分离，上下参差却为一家，颇为独特。它们都没有地基，但是却没有一处因此而倒塌。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这些石头垒筑的房屋，包括平房、二层和三层楼房。大多为二层建筑，底层为窑洞，上层是颇为讲究的木质构造房屋。最高的楼房为三层，一层厕所，二层住人，三层存放物品，颇有南方吊脚楼的风格。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50余座小院落，每个房屋，都由大小不等的石头和黄泥砌就。基本是先搭建一层裸石建筑（多为储藏间、牲畜圈、厕所），然后将上面平整后再盖房子。建筑材料就地取材，用山上的石头垒壁，用地头的黄泥抹墙，木头搭顶再铺上青瓦。泥石土坯的本色与木漆的古香和谐混搭，构成了大汖古村的主体色调。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层层叠叠的石屋在有限的岩体空间上合理布局，紧密排列。房靠房、屋依屋、肩并肩，形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尽管没有大师的设计，但规划合理有序，布局错落有致，随意而不失庄严，精巧而不失合理，闪烁着原始与古朴、沧桑与神奇，更蕴藏着深厚的历史和文化底蕴。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大汖村的大小街巷全部用石板或石头铺就，与周边环境浑然一体。村民们就地取材，随形就势，随弯就拐，毫无章法，便将各个家庭紧紧连接在了一起，各得其所，团结和谐。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盂县大汖古村（2018.7.22） 　　郭亮村隶属于河南省新乡市辉县市沙窑乡，与晋城市陵川县古郊乡昆山村交界，以其独特的自然风光和惊险的挂壁公路而闻名中外。 　　郭亮村（2017.5.20） 　　郭亮村位于海拔1700多米的绝壁之上，三面环山，一面临崖，被誉为中国最美的“崖上人家”和“天空之城”。 　　郭亮村（2016.6.4） 　　小山村依山而建，规模不大，但错落有致，直立的石屋、幽静的小院和蜿蜒的石巷形成了独特的村落风貌。这些建筑赋予了村庄一种古朴厚重、粗犷笨拙的气息，仿佛能嗅到这里世世代代安宁祥和的生活气息，不仅实用，还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 　　郭亮村（2017.5.20） 　　郭亮村房屋以分布广泛、坚固耐用的石材作为主要的建筑材料，手工砌筑，砌石接缝紧密，线条层次匀称，历经风雨仍屹立不倒。建筑形式主要是三合院，村内除了一座庙宇外，没有其他的公共建筑。三合院只有正房与东西厢房，院落接近正方形，在正房与两厢的前屋面都砌筑有条石做的长凳。正房一般有两层，一层居住，二层主要用来储藏。采用木石结构体系，石头墙体承重，二层的楼板和屋架采用木质，屋顶形式为前后两坡硬山顶，屋架采用抬梁式，三架梁上搁脊檩，木窗木门。 　　郭亮村 　　郭亮村夜景 　　昔阳县龙岩大峡谷地处太行山中段，由地壳运动和风化侵蚀形成。这里崇山峻岭，碧峰如削，沟谷纵横，山奇水秀，如巨龙一般，昂首翘尾，腾跃起伏，蜿蜒十里，气势磅礴。在峡谷之中，零星散布着几个村落，孔氏乡三教河村便是其中之一。 　　我因户外在三教河村住过一宿，并在次日清晨和驴友胡文凯粗略浏览了村容村貌和建筑概况。 三教河村也是中国传统村落，依山傍水，当初村子形成的原因是此地为交通要道，向东通河北省赞皇县，西连昔阳县东冶头，北边是孔氏乡大小十几个村落的主干道。村名缘于其位于三岔路口和三条河交汇处，古名“三交河”。 　　三教河村，四周高耸云天的都是孤立的山峰陡壁，蔚为壮观，远望似道道长墙，蜿蜒曲折。村庄沿河谷顺势而造，住宅多为石碹窑洞和砖瓦结构的瓦房，就地取材，和周边环境自然融为一体，形成古老的村落。一排排石屋尽显古韵，一个个院子朴素无华，使人放松和安静。 　　村中经济条件较好的人家建造了石木和砖木房屋及其合院建筑，精致的砖雕、木雕、石雕、彩绘点缀其中，颇为显眼。还有的人家修筑了二至三层的楼房，下面是细凿石碹窑洞，上层是高大宽敞的房间，上有廊檐，再加上石雕门墩，砖雕影壁，木雕门窗，显得十分雄伟而古雅。 　　在吕梁山区，也能星稀见到这样的石木结构村落，如文水县凤城镇前周村。由于其黄土缺乏，砂岩遍布，故形成了富裕人家底层石砌窑洞、上层砖土瓦房的建筑风格。 　　B、石头房屋 　　对于大多数老百姓而言，石头房屋才是他们的生命归宿，甚至有的通身为石头，石基础、石外墙、石隔墙、石屋盖，被称为“石头屋”、“石板屋”。 　　太行山的古村里，石板屋、树与坡地相互依存，每一块石板、每一棵树木、每一条小巷都在低声吟唱着太行的歌谣，构成了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它们见证了太行山人祖祖辈辈的生活，经历了无数的日出日落、春夏秋冬。 　　这些石板屋就像是从大地中生长出来一般，与太行山浑然一体。它们的屋顶，一块块厚重的石板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宛如岁月精心编织的鳞片，每一片石板都承载着风雨的痕迹和历史的记忆。 　　在河南省辉县的太行山深处，有一个三面都是悬崖的古村落，地处海拔1000多米的高山上，它就是南村镇魏沟村，而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凤凰山村”或“凤凰古寨”。进入村子要走一段“18弯网红公路”，村子周边有多处“绝壁观景台”，这使得凤凰古寨闻名遐迩，令人向往。 　　网红路是进入凤凰古寨的必经之道，全长2.4公里的盘山路，需要经过18个高难度拐弯，才能抵达村口。在一个十分狭窄的峡谷中，盘山路利用山上的高低落差，以S型顺着斜坡上的山势而建，蜿蜒盘旋至关口，坡陡弯急，具有很大的挑战性。这条路，我开车上下两回，穿行其间，十分刺激，很难忘记。就是此路在2017年的开通，使得常住人口不足20人、闭塞落后、濒临灭失的古村进入人们的视野，显现了它的面目和古韵，焕发了勃勃生机，吸收了越来越多的游客。 　　站在村边的观景台上，前面就是悬崖峭壁、沟壑万丈、群峰巍峨、拔地通天。悬崖之下，狭长山谷之间，香木河缓缓流淌。俯瞰整个山川，山形地貌、绿树红果尽收眼底、如诗如画、蔚为美观。 　　靠山吃山，凤凰村的先民们发挥出众的智慧，利用身边随处可见的石头，搭建出一座座房子、一条条街道，开发出一层层梯田、一片片植被，创造出“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田园生活，安静祥和。 　　呈现在眼前的古村建筑保留完整，原始生态，均为石头房屋，石板盖顶。墙壁也是由大小不一的石块砌成，石块之间的缝隙，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细语，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当地有民谣：“石梯、石楼、石板房；石梁、石柱、石头墙；石街、石院、石板场；石碾、石磨、石盆、石水缸；石桌、石凳、石锅台；石庙、石炉、石神像。”石头已经融入了村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凤凰古村注重村落保护与开发并重，保留了纯朴美好的生活元素，以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和丰富的文化底蕴吸引了众多游客。村里有不少有沧桑感的老房子已经打造成了独特风格的民宿，接待着乘兴而来的游客。 　　我们在凤凰古村住过一夜，那像碉堡状的石头民宿，那60元一天的住宿费还包括早晚两餐，还真有物超所值的感觉和享受，性价比较高。 　　另一个在户外徒步界几乎人人皆知的村落名叫抱犊村，它位于晋城市陵川县古郊乡，地处太行山南麓紧临河南八里沟、山西锡崖沟景区的悬崖绝壁上，脚下就是辉县地界。 　　抱犊村自古以来道路艰险，人迹罕至，峡谷内的羊肠小径和天梯是它唯一的出入通道，很多区段就开凿于绝壁和陡崖之上，极其险峻，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坠下山崖或滑入深潭。抱犊村人的婚嫁，自始以来就是步行，新郎只能走着去，接了新娘后一起走回来。 　　利弊相随。抱犊村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三面环山，依水为邻，由于长期的遗世独立，使得这里保持了原生态的环境和村庄原始的状态，林木苍翠，风光秀美，天人合一，协调和谐，具有美丽的自然景观和独特的人文魅力。 　　所以现在的抱犊村，也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户外和摄影爱好者，不畏道路崎岖，全靠双腿，慕名而来。由于进出村子不便，大部分翻山越岭来此的游人，都会选择在此住宿。因而村子的农家乐，也是办得有声有色。 　　为了村民生活方便和旅游服务业的发展，村里花了3万多元，在悬崖上安装了卷扬机，焊个铁笼子，高程800米，每次可吊运货物800斤。要买东西，从河南雇三轮车拉进山沟，再从悬崖下吊上来即可。 　　更吸引人的是，抱犊村附近有几处著名的景点，如马武寨到抱犊村途经的太行山一线天、从双底经北扒绝、西仓到抱犊村途经的七星潭和从抱犊村到锡崖沟、八里沟景区途经的老龙口瀑布。 　　从抱犊村沿着抱犊沟步行15分钟左右，就看到一座断崖，太行山在这里突然断裂下去，形成一个落差近300米，长上百公里的断裂带。悬崖上的河流随崖口坠落，形成壮阔的悬崖飞瀑，景色极为壮观。在悬崖旁，成片的红色石英岩，经过千万年水流的侵蚀和风化，在断崖处切开一个大裂口，这就是南太行地质奇观——老龙口。 　　当你走进抱犊村时，你会发觉自己仿佛走进了一片石头的海洋。这里的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是石匠，建筑、家具、器物几乎全部由石头构成，房屋、地面、围墙、碾磨、桌凳、缸瓮、灶钵、牛槽、圈棚、厕所等都是石头制成的。门前红花映衬着石屋，质朴的农家小院里，散发着清新的气息，使得村庄在自然环境中显得格外独特和谐，邀请着每一个到访者走进这片古老而神秘的世界，去感受那穿越时空的魅力。 　　但和很多太行山居民不一样的是，抱犊村前河谷旁的空地上是村民开垦的梯田，淳朴的山民把村庄藏在翠绿的果林里，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在太行山上，山多地少，石多土少，这样的村庄随处可见，比比皆是，如陵川县的黄崖底、寨沟村；昔阳县的黄安、马蟾岩、马把口村；黎城县的马武寨、宽漳、大寺、松后、茶棚滩村、黄崖洞兵工厂，鹅屋、师家背、丁家岩、龙谷、南掌、双底村、榆树湾、贾家、核桃洼、西洼、西仓、锡崖沟、西连、东太行楼上村、木作村等。 　　位于黄河东岸的兴县碧村遗址建筑也是石头，形态以条块状的条石为主，其次是少量的卵石。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2024年９月23日公布兴县碧村遗址建筑石和检测分析结果，该遗址石材以长石砂岩类为主，属“就地取材”。 　　吕梁山上的碧村先民为什么选择石材作为高级别建筑材料？一方面，与当地石材资源丰富有关。另一方面，石材具有诸多优质性能，例如耐久性、耐火性、耐磨性和低吸水率、抗冻性等物理性能，较好的化学稳定性和大气稳定性，以及极高的抗压强度等。 　　在太行山的很多村庄走过，最吸人眼球的是那用片片石板铺设的屋顶，即石板作瓦，更是一绝。 村民用不规则的石板代替瓦片鱼鳞状铺设屋顶,是当地居民就地取材的一种建造方式。虽显简陋，但却朴实耐用，防雨稳定，刮风不惧，经济实惠，难能可贵。每当雨后，屋顶各色石板清洗得五彩斑斓而又协调统一，石缝中顽强地长出数株山花野卉，充满诱人的村情野趣。 　　这些石板房顶看似杂乱，实则“排列有序”。有的是用裁切比较工整的鳞状屋面板，每块石片的厚度为2厘米左右，高低叠压，错落有致。也有的则是形状各不相同的天然板材，将这些不同形状的乱石铺得像瓦片一样，而又不至于叠得太厚，这也正是先民的智慧所在。石片在屋面形成自然的弧线，利于排水，而不用像瓦片屋顶那样留出排水沟。 　　屋脊也不用脊瓦，而是将屋面一侧的石片伸出，压住另一侧石片，然后再在屋脊上像瓦一样砌上整齐的石片，形成一道屋脊。屋顶每个坡面的边缘都用较大的石板，中间部分用稍小一些的石板。这样既利于形成屋面曲线，又牢固结实，不易被风掀掉。不过屋顶上的石片十年左右要翻修一次，将风化的石片换掉。 　　石板屋顶的挑檐较短，不过其下的石墙亦能经受住雨水的侵蚀，不像土木、砖木结构外墙一样需要防护得当。 　　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些石板房目前多无人居住，或为景观，只有少数留守老人守居。这个小山村皆为石板房，或隐入山林，或立于崖边，或倚靠山坳，其特色装点了大美太行。 　　太行山深处，村村寨寨，一堵堵石墙，一条条石街，白生生，亮闪闪，石板房顶高和叠、错落有致，宛如鱼鳞，别有一番风味。每当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泼洒在的千家万户的石片屋顶之上，在光影下呈现稠密的凹凸不平状纹理，一种自然朴实的美感更使人心旷神怡。 　　在离石区信义镇归化村的宝峰山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庙宇我记得很清楚也是石板屋盖，但屋盖底部是砖砌叠涩结构。记得照了相片，但找不到了，后又去了两次，现在是否改造成了砖屋盖了，还有待考证。 　　在贵州安顺市黄果树瀑布周围，我也看到过类似的石板房，那是少数民族布依族的民居，那是多雨的地域，仍然使用石板作瓦抵挡风雨的侵袭。 站在石头砌筑的民居前，望着那屋顶铺设的一片片石板，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不仅仅是一处处风景，更是一种生活体验，一种对自然的敬畏和对生活的热爱。 　　C、楼房建筑 　　山西省新建了长城、黄河、太行一号三条旅游公路。 太行一号，是一条蜿蜒于太行山脉的公路，连接了河南和山西两省。它穿越了崇山峻岭，沿途可以欣赏到壮美的太行山脉巍峨峻峭的景色，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与力量。 　　而陵川县六泉乡浙水村，便是太行一号公路的起点，由此，这个百年石头老村又从古朴宁和进入人们的视野中，重新热闹了起来。 　　浙水村，因其村南有一条名叫浙水的河流而得名，建村已有近800年的历史。它地处三市三县（晋城市陵川、长治市壶关、安阳市林州）之交，是连接晋豫的重要通道，素有太行驿站之称。村内有保存较为完整的明清古村落和沟通上党、豫北商贸流通的阳马古道，旧时即为陵川“古八小镇”之一，如今则为中国传统村落，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和人文历史旅游资源。 　　从太行一号公路上远望，浙水村一大片青砖黛瓦的房屋，紧凑布局在大山的怀抱里，透过云层的太阳光，使整个村子忽明忽暗，更增加了几分凝重和苍老的味道，感觉古朴中透着衰落。 　　进入村庄，走在昔日繁华的阳马古道和寂静空灵小街小巷中，那高耸的门楼、讲究的院落、石砌的墙壁、雕花的窗户、古井古树、古风古韵、上马石拴马环等，都在诉说着久远的历史。 　　浙水河南岸上的书屋，因屋内岩石形状跟一页页书相似，浙水人突发奇想，因地制宜，依山建起了一座休闲书屋，故称“页岩书屋”。书柜格局的外墙，顺势而下的屋顶，与整村静谧悠然的风格融为一体，给游客带来新鲜别致的感觉。 　　如果你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晋东南地区村民普遍习惯修建的二层楼建筑形式和风格。 在太行山部分地区，一般住房都采用双出水硬山式二、层楼的方式，即使经济上并不宽裕，甚至说是很穷，也是修建二层楼的住宅，这是这一带的民俗特点之一。 　　这种二层楼的民居建筑物，从建筑材料讲，可以是石结构的，也可以是砖、坯结构的，还可以是砖石木结构的。一层通常作为居室，二层则作为贮藏粮食、杂物的仓库。所以在修建二层时，层高低于一层，以能够储放物品为前提。也不设专用楼梯，只有移动式木梯供上下。这种仓储方法比较科学，从而避免了地面的潮湿，防止粮食腐烂。 　　楼房建筑的典型代表是著名的皇城相府。 皇城相府，又称午亭山村，位于晋城市阳城县北留镇，是清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陈廷敬的故居，总面积3.6万平方米，是一处罕见的明清两代城堡式官宦住宅建筑群，主要建筑材料使用砖石和木材等材料。其建筑依山就势，随形生变，官宅民居鳞次栉比，形成了一组别具特色的明清城堡式官宅建筑群。整个建筑群布局讲究、雕刻精美，展现了北方四合院的严谨与南方园林的精致相结合的特点，有极高的观赏价值和研究价值。 　　皇城相府鸟瞰 　　皇城相府（2009.12.27） 　　皇城相府（2018.8.18） 　　皇城相府由内城、外城、紫芸阡等部分组成，其中御书楼金碧辉煌，中道庄巍峨壮观，斗筑居府院连绵，河山楼雄伟险峻，藏兵洞层叠奇妙，高楼林立。展示了明清时期的建筑艺术和防御智慧，为后人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 　　皇城相府（2018.8.18） 　　皇城相府（2018.8.18） 　　太行山的石头建筑不就是中国建筑的古老历史和传承发展吗？走在太行山的悬崖沟谷，观看零星分布的村村寨寨，不比课本上的内容更真实、更直接、更好理解、更好掌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