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墅百年传奇《四十六》

洛阳小妹

原创作品图片来源自拍 梁山义士 小白哥和大黑妞一边干活一边唱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顺手摘来花一朵，我与娘子带发间，水墅宽敞为咱遮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我俩就像这布谷鸟，勤劳致富在田间”他们俩唱唱笑笑，干活一点不觉得累，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将所有的工程都完成了。小白哥拉着大黑妞的手踏着火红的晚霞，来到了先祖爷的病榻前。小白哥对先祖爷说:“爹，河滩地改造的任务已弪全部完成了，按照您的承诺该给我娶媳妇了吧”！先祖爷说:“对呀，你有对象吗？带来爹看看，合适了，明后天就给你娶，给你娶下媳妇，爹走得才能安心。”小白哥说:“爹，我不急，我是小白哥，喜欢我的闺女不少，什么时候想娶就娶一个，倒是，您的宝贝闺女大黑妞，是个大龄青年，长得又难看，算是个婚姻困难户，咱水墅可不能养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啊”先祖爷瞅瞅小白哥，心想，这小子人小鬼大′冒不准又有什么鬼把戏，来涮他的老子，就说:“我同意大黑妞当老闺女，水墅就是给她买的，你们两个哥哥谁敢欺负大黑妞，我可不答应，小白哥你赶紧找个媳妇，趁我活着帮你娶到山庄，如果你嫌和大熊哥住一院不方便，我在边上给你们再起一座。”小白哥挠挠头说:“爹，我诜我是你的孝顺儿子吧′，你总不信，我知道您老的心思，我娶不娶媳妇是小事，您就是盼着大黑妞能找个好人家，能给大黑妞披上嫁衣，您才能走得安然，对她？”先祖爷说:“确实啊，大黑妞的亲事不能成，我的心不安啊！我到了那边，碰上梁红玉，她问我，亲家给大黑妞找到好人家了吗？我可怎么回答” 小白脸拿起湿毛巾给爹爹擦着脸说:“爹，您安心吧，大黑妞能嫁出去了，我帮她找到了好人家，女婿是她喜欢的小白哥，可俊气了，家境也好。”先祖爷眼睛一亮，坐了起来:“真得吗？小白哥你真是爹的好儿子，最知道爹的心了，谁家的小白哥愿意娶咱家的大黑妞？我就把水墅做为闺女的陪嫁赔给他，还有一百两黄金，是大黑妞的亲爹交给我的，也是大黑妞的嫁妆。”小白哥双膝跪地:“岳夂大人在上，小白哥愿意娶您的闺女大黑妞为妻”大黑妞也双膝跪地:“公爹在上，请受媳妇一拜”先祖爷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大熊娘，快过耒，你的闺女携着女婿，儿子带着媳妇来家看你啦”正在下面条的先祖奶顾不上看锅了，颠着小脚飞跑过来,却看见小白哥和大黑妞双双跪在先祖爷的面前，先祖奶说:“你这死老头子，想女婿，想媳妇，都想成魔怔了，女婿，媳妇在哪里？”先祖爷指着小白哥说:“这就是大黑妞的女婿”又指着大黑妞说:“这就是小白哥的媳妇。”先祖奶明白过耒了。笑得合不拢嘴:“真是缘分啊，大黑妞还是咱家的媳妇，我这老婆儿有福了，又有闺女，又有媳妇，老头子你安心走吧，不用操我的心，我不会受罪。”先祖爷亲手绐大黑妞披上了嫁衣，这嫁衣不是一般的嫁衣，是大黑妞的亲生母亲:西梁女儿国国王梁红玉穿过的凤冠霞披，艳丽无比，世间难找，光凤冠上镶嵌的那颗鹌鹑蛋一般的祖母绿的宝珠，就是价值连城，能买一千亩好水地。小白哥和大黑妞婚后住进水墅，成了我们的太祖爷和大祖奶。“太祖爷和太祖奶也够浪漫的啊！”嗉儿十分羡慕地说:“这故事讲出来人们不大相信”爷爷说:“不光是现在的小青年知道浪漫，从古到今都一样，帝王将相家的公子小姐会缠绵，劳动人民的子女也会在劳动中产生爱情，只不过写他们的作家太少了。”嗉儿说:“我来写吧__” 太祖爷扛着犁前面走后面跟着太祖奶，他们一起来到丰收的原野上。十月的金风吹遍了原野，地里的秋庄稼收完了，接下耒就是犁地，整地，准备种麦子。太祖爷扶犁，大祖奶拉犁，两口子说说笑笑，干活不觉得累，太祖奶弓腰凹背，远远看起来就像头大黑牛，平日里都是大黑牛和大黑妞并驾齐驱，大黑牛和大黑妞都怀着孕，预产期都在这几天，太祖爷承诺，把这最后一块地犁完，就放她们的产假。可是大黑牛不知道是偷懒呢，还是早产，反正是地没有犁完，它就在昨晚上生了，坐了一儿一女，一头黑母牛，一头白公牛，太祖爷和大祖奶十分高兴，本来大黑牛生孩子是不需耍娇养的，可是太祖奶说:“大黑牛真是能干，一胎就生两个，功劳不小，就让大黑中在家中娇养几天吧”。这样以来，这拉犁的就只剩下大黑妞了。太祖爷说:“要不我来拉，你来扶吧,”太祖奶说:“不用了，大黑妞有的是力气，用力干活，孩子生得快，不受罪。”大黑妞拉着犁四处张望:“蓝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硕大的云朵像小船一样在天空中飘来飘去，洛河边上‘的‘树开始飘下几片金黄色的落叶，它们像蜻蜓在飞，”田埂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菊花，秋风吹拂着向大黑妞频频摇手点赞，大黑妞低头拉拉犁，抬头看看天，她把目光定格在远处的田埂上，那没来得及收获的高梁，在蓝天白云下举着燃烧的火把，再望望场院里，她割回去的谷子，金灿灿的像一座小山，晒在黍杆麻棚上的是白花花的棉花，就像刚刚落下耒的白云雪团一样，再看看近处这新翻过的土地，落上了一层树叶和花瓣，有紫色的，红色的，粉白相间，黄青双面的，洛河边上还有她开辟的小菜园，蔬菜长得十分茁壮，绿生生的芫荽，像姑娘正在梳理的秀发，黄澄澄的南瓜，像胖娃娃酣然如梦，冬瓜披白纱，茹子穿紫袍，圆溜溜的红番茄，长手乎的青丝瓜，憨实实的宝葫芦，水灵灵的小香葱，这一切都让太祖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太祖奶望着秋夭的原野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她喜欢这秋天的原野，她的劳动在这丰收的秋天有了回报，“幸福的生活哪里来，要靠劳动干出来”，太祖奶她欢快的打了一声唿哨，拉着犁突突突地往前跑，太祖爷气喘吁吁:“大黑妞，你慢些，小白哥着实跟不上你的趟。”太祖奶嘎嘎嘎地笑着继续跑，太祖爷跌跌撞撞，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犁跟着跑，“大黑妞，你撒什么野，快停下，小白哥要累死了。”太祖奶说:“小白哥，不能停，停下耒，孩子就生在犁壕里了”太祖爷这才抬起头，他看见太祖奶的裤裆红血血的一片濡湿。太祖爷大喊一声:“大黑妞，你这二憨子，赶紧停下来＇你的下身都见红了，孩子很快要掉下来。”太祖奶继续跑:“小白哥，没事的，赶紧跑几步，就到地头的大榆树下了，如果你磨蹭，这孩子可真要生到犁壕了。”太祖爷大喝一声:“大黑妞，你给我停下来。”太祖奶从没听过小白哥发这么大火，吓得停下来，太祖爷松开犁柄，来到前面说:“我耒拉，你来扶，你敢把孩子生到犁壕里，我打你。”太祖爷在前面拉着犁慢慢走太祖奶一手扶犁，一手托住裤裆，边走边说:“孩子，你的性子不能这样急，你如果生到这犁壕里了，你的爹爹就耍打妈妈了。”太祖爷和太祖奶到了地头的老榆树下，这棵老榆树年代久远，树荫很大，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能般挡风遮雨，树下有一条青石板，有单人床那么大，上面铺着草苫子，放着草枕头，边上有一个锅台，上面坐一口小锅，附近还有一口井，井水很浅，太祖奶一伸胳膊就能够着，这些显然都是太祖奶弄的，在这大田里劳动，离家远，累了，渴了，就在这树下休憩，补充能量。 太祖爷将身上的大衫子脱下来铺在草苫子上，让太祖奶躺下，褪去裤子，看见孩子己经露出头发了，太祖奶像牤牛一样的大吼几声，孩子就生下来了，哇哇哇地在田野上哭叫，太祖爷就知道孩子十分的健康，待胎盘落下，太祖爷从口袋中掏出水果刀，点上一袋烟，把小刀放到烟火上烤一会儿，就割断了脐带，然后双手托住孩子，朝那地方一瞅，就呵呵地笑着，将他的大衫子撕掉一半，将孩子包裹好，往太祖奶的枕头边一扔，就走了。太祖爷问:“他爹，生个啥？”太祖爷哼着小曲，不搭理老婆。太祖奶想，肯定又是个丫头吧，这都笫三胎了，真没成色，于是，就闭上眼睛，她感到累极了，呼噜呼噜地深睡起耒。这一觉就睡到了夕阳西下。眼开眼睛，太祖奶看见大榆树上落了好几对喜鹊，喳喳喳地叫得欢，又看见小白哥撅着屁股向锅台里吹火，其实，锅台里的火己经很旺了，锅呈炖着一只大老鳖，肯定是小白哥刚从洛河中逮的，大老鳖好像还没有断气，眼晴一翻一翻的望着她，鳖嘴一努一努，好像说:“大黑妞，你生个儿子有啥了不起，你的老公说，得吃了俺的肉喝了俺的汤，你的奶水才能旺，罢了，罢了，为了梁山英雄的后代能茁壮成长，俺就献身吧。”大老鳖闭上眼睛，把头也缩回去，大祖爷将锅盖盖上，柴火舔着铁锅，咕嘟咕嘟地响着，肉香在空气中弥散，慢慢钻进太祖奶的鼻子，她猛吸几口气:“好香”扭过头，又看见绳子上搭着她的衣服，都是丈夫给她洗干净的，丈夫不仅给她洗干净了衣服，还绐她擦洗了身子，那一双大黑脚也被丈夫洗得发白了。看见太祖奶醒了，太祖爷端着一碗红糖水走过来说:“功臣，醒了？喝点红糖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