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物候是时光变化的影像,一花一草一木,一鸟一虫随着季节的变化,呈现着生命不同的姿态。</p><p class="ql-block"> 人到中年,越发敏感于秋!</p> <p class="ql-block"> 秋的来临是以第一片梧桐叶落为信号的,只要秋风一起,“阶前梧叶已秋声”,还带着夏雨的润泽的梧桐叶就飘然落下,青绿的颜色。随着秋意渐浓,梧桐的落叶也逐渐干枯变黄,只要一夜凌冽的风,梧桐叶就落的满地是,枝头只挂着几片摇摇欲坠,在秋风中瑟缩着……</p> <p class="ql-block"> 梧桐叶的形状特别像张开的手掌,和枫叶很相似,只是比枫叶的叶片大。说到枫叶,那必须深秋才好看:红的透 !一树一树的枫叶似跳动的火焰在秋风中摇摆,它可以说是秋天这首诗歌里的代表意象,北京的香山,南京的栖霞山都因枫叶而闻名天下。去年的深秋曾去过一次栖霞山,漫山遍野的枫叶,或深或浅的红,如一朵一朵的晚霞落在山顶,山腰,山坡,山下。彼时的栖霞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栖霞山”。枫叶把整个山都染醉了,游人也醉了,“停车坐爱枫林晚”多直白的表达!</p> <p class="ql-block"> 还记得栖霞寺门外的两株古银杏树,金黄的银杏叶映着红的墙,灰的瓦,是特别有中式审美风格的一幅画。</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乡也有两棵千年的古银杏树。一棵在移村,一棵在岳坊。尤其是岳坊的那棵,历经岁月沧桑,依然焕发着勃勃生机。银杏叶特别漂亮,每一片都像一把小巧精致的扇子:纵向的叶脉清晰,叶片边缘的曲线流畅。到了秋天,青色的小扇子变成了黄色,更招人喜欢,可以说家乡人关于银杏的共同的记忆一定是这样的:在秋天里捡拾几片金黄的银杏叶,小心翼翼的夹在书本里,让它变成一枚一枚的书签。</p> <p class="ql-block"> 最近几年,家乡种的乌桕树越来越多了。乌桕树叶到了秋天也是红色的,但它的红不同于枫叶,有的深黄,有的橙红,当然,也有鲜红的,呈现出不同的层次。它的树干也很特别,像它的名字,是乌黑的。以澄澈的蓝天为背景哪怕只有一棵树,乌黑的树干向上向四周延伸,枝头零零星星挂着心形的红叶,远看去,它就是一幅水墨画,和一树红红火火的柿子挂在枝头的画面有异曲同工之妙。更不要说那成片成片的乌桕树林了!能有多美?!你看看画家笔下、摄影家眼里的塔川,就知道了!</p> <p class="ql-block"> 前几天,校园外大路两边的菩提树特别引人瞩目,一棵树一半树叶金黄,一半树叶青绿。它的叶片细长轻薄,那些黄色的叶片纷纷扬扬落下,轻盈如蝴蝶翻飞。实用主义者不太关注落叶,她们只关注和落叶一起掉落的菩提果,因为菩提果的外皮含皂素,可以用来洗头,果核可以串手串,于是,经常看到有人在树下踩着落叶弯着腰捡拾菩提子,也别有情趣。</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并不是所有的树叶都会在秋天变了颜色,也有很多的树叶是绿色的。在这些树里,值得一提的是栾树。</p><p class="ql-block"> 我以前并不认识栾树,知道它还是在《我与地坛》的第一章中,史铁生这样描写:“春天开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花落了便结出无数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小灯笼先是绿色,继而转白,再变黄,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小灯笼精巧得令人爱惜,成年人也不免捡了一个还要捡一个。”</p><p class="ql-block"> 入秋之后,栾树叶片还是绿色,花朵落下,蒴果挂满枝头。成熟时果实呈红褐色或橘红色,就像一大串一大串的小灯笼挂在枝头。我观察过公园或是路边的栾树,很奇妙,它的花开得有先有后,有的花落结果了,还有新的花不断绽放。单看一株栾树,它始终保持着繁花的状态:黄花、红果、绿叶交相辉映,绚丽多彩,缤纷了整个秋。</p> <p class="ql-block"> 落叶,是秋天写给大地的信笺,也是写给我们的信笺,写满落寞,写满失意,也写满成熟,写满浪漫,写满生机与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