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翠翠的边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朱树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沈从文先生的家乡在湘西凤凰。又因为他的《边城》,于是,不少人把凤凰当作了边城。</p><p class="ql-block"> 其实,边城距凤凰还有百余公里,坐落在湘、川、黔边界,人们可以一足踏三个省。真正的边城位于湖南花垣县茶峒镇一侧,这里有6000多人口,现存的老式建筑和废弃了的码头,引人追忆小镇当年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花垣河就是酉水,《边城》里叫作"白水″,到了下游合溪同流,合沅水,一路奔涌到八百里洞庭湖,汇入浩浩荡荡的长江。</p><p class="ql-block"> 边城有过翠翠,翠翠属于边城。也许,沈从文笔下清纯可人的翠翠,才使得这个小镇拥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边城。</p><p class="ql-block"> 静谧的小镇,闲适的村民,错落的石板路;还是那条舒缓的河,还是那只“拉拉渡”,还有那个沉默的渡船人。</p><p class="ql-block"> 只是,少了翠翠。</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繁华商埠、招摇酒肆和青楼妓馆,现已了无踪影。</p><p class="ql-block"> 河街旁的吊脚楼历经沧桑,有了一破败的征象;被沉重的日子压湾了的楼板,依然倔犟地支撑着边城人家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边城人恋旧。茶峒古镇,留存着许多昔日的印象。依山而筑的城墙,现难已辨认。古镇的褐色木板,竖着就成了墙,装一对轴心就是门,横着摆便成了阁楼。风吹雨打,仍然古色古香,看上去是那么的“妥帖”。</p><p class="ql-block"> “渡船头竖了一根小小竹竿,挂着一个可以活动的铁坏;溪岸两端水面横牵一段竹缆,有人过渡时,把铁环挂在竹缆上,船上人就引手攀缘那条缆索,慢慢的牵船过对岸去”。《边城》白描了的“拉拉渡”,实在就是边城人性格的写照和生活情景的再现。</p><p class="ql-block"> 渡船人看上去50多岁,任凭船客上下,他无言无语,只是往返拉渡;给他香烟,只是摆摆手,示意不抽。当地的朋友说,这里除了外地游客乘船随意交上5角钱外,本地的过渡人还是像 《边城》里说的那样“本不必出钱”。不管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似乎边城人还是像旧时那样与世无争。</p><p class="ql-block"> 古老的边城其实也在悄悄地变化。</p><p class="ql-block"> 边城花垣河的中央有两个河心岛,一个叫做三不管岛,意思是湘、川、黔“三不管”;一个取名“翠翠岛”,一定是因了《边城》的缘故。而今,这两个小岛正大兴土木,开发旅游。 据说,一湘籍港商投资了好几千万,要在翠翠岛上塑翠翠雕像,并从远处拉来上好的山石,打算刻沈从文先生的《边城》于其上,“以文会友”,吸引四面八方的游人。</p><p class="ql-block"> 而今,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那照得见鱼尾的水,那绿得如水的山,那悠闲自德的生活情调,那古色古香吊角楼里的炊烟,美得使人到梦中去。我想,因为沈从文先生离开了湘西,他才发现了湘西的美,美是距离。茶峒之行,让我领略了这个翠翠的边城美丽的风姿和内蕴,让我一辈子也难已忘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作 者 简 介</p><p class="ql-block">zuozhejianjie</p><p class="ql-block">朱树清,原名朱时文,出生于湖南省双峰县。作品入选《经典短诗·当代方阵》、《中国新诗选》等多部诗集。散文集《走遍万水千山》已出版发行。</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