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又在满是尘土的故乡田垄上散步了。我如同放飞的小鸟,在阳光暖暖的田园间,寻找童年幸福的田园往事。</h1> <h1> 傍晚的天空,在漫天的泥尘中显得好灰、好蒙。一丝风也没有。道边绿枝依旧的假槟榔树文质彬彬地站在原地,手不摇、头不动,象是守护天堂的哨兵。</h1><h1> 那片草坪和那棵大树,都已没了九月时的风采,草坪枯得看不出生命的绿色,那棵大树伸展着密密麻麻、落完叶子的枝条,只有寄生其上的不知名的植物仍是绿叶盈盈。</h1> <h1> 家对面的那个大操场,软绵绵而又青翠的草,是否也枯得与它扎根的黄土同一个颜色了?</h1><h1> 那一山连一山的像胶林,想必也落光了或是姻红,或是秸黄,又或是红绿相间,或是黄绿相间的秋叶,露出灰白的树干,连同已变灰的落叶取代了代替满山满坡碧绿的色彩斑斓的秋色?</h1><h1> 是的,一定是的,冬姑娘总是用自己素色的软绸换走秋姑娘漂亮的彩裙。</h1> <h1> 那片也曾洒上我的汗水与欢笑的田地,定是早收割了,脱粒过的稻草也一定烧了,灰也担回了家,只留给稻田这一块那一块那一片的黑印,是否仍是那曾让人们欣慰而今只剩下一小节的稻匝,还是排着整齐的队列,在穿谷越河的山风中陪着裸露的土地?</h1> <h1> 收割后的稻田总是觉得寂寞。虽然,夏收后有野花、蜻蜓和蝴蝶作陪;秋后的山风、满月作伴,但它还是觉得寂寞。</h1><h1> 收割时时洒满田间的脱粒机声、牛叫声,大人门充溢着高兴的交谈声,还有那悦耳的孩童追逐蚂蚱,抓到螃蟹的欢笑声,无不让它留恋、让它怀疑。<br></h1> <h1> 那幅金色的、丰收而又充满欢笑的美景,是否只是它众多美梦中的一个?</h1><h1> 怀疑归怀疑,每每看到自己身上还直立着的稻匝还有已经干了的泥土上的脚印,它总会快乐起来,因为,它所留恋怀念的那幅美景,不久后又会出现在它眼前,虽然美景过后它仍觉寂寞。</h1> <h1> 今冬,村后的那片田地,是否与往常一样寂寞?我想,不会了。秋收后几亩没闲下来的稻田给户主带来的好处,全村人有目共睹。虽然,冬天的风很大,地也干燥,但是沟渠里总有水在流,那,田会闲着吗?</h1> <h1> 它今冬肯定很开心也很好奇。开心的是因为自己不再寂寞;好奇是因为:自己身上堆起一长圭一长圭的泥土,有些插上村旁砍来的细竹条,有些铺上一层稻草,身上的水也不多。</h1> <h1> 它更感觉到埋进身体的种子,不但颜色奇怪,样子也怪:有红褐色、白色也有黑色;有小小圆圆的,也有宽大而饱满的,更有又扁又长的。<div> 这都与它所熟悉的稻种不一样,硌得它不舒服,想把它们弄出来,但它更想知道,这些奇怪的种子是怎样发芽,结怎样的果?果实是不是象稻谷一样一粒挨着一粒连成穗?</div></h1> <h1> 或许,待到来年春天,当我重新回到小村时,稻田会对自己的猜测力失望的,因为这些种子发的芽长的果,与稻谷的细长的、金黄色的不一样。</h1> <h1> 它们都是很大个,有圆的菜椒、青的牛角椒,有长圆的青瓜、紫色的茄子,还有椭圆而又透明的西红柿和果实埋进土里的红萝卜……</h1><h1> 但它会更高兴,因为它见到一幅更美的、人声更经常地陪伴它,它将不会再有寂寞的时候了……</h1> <h1>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稻田是否真的在冬日里涂起一幅新景?但我知道,见到那一幅美景时,我也会和它一样高兴的。</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