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和他的《尘埃落定》

沂蒙山人 远

阿来和他的《尘埃落定》
周士元
阿来，男，1959年7月生，藏族，籍贯四川省马尔康市，中国当代作家，1982年开始写诗歌，后转向小说创作。1996年从《草地》编辑社辞职，应聘至成都《科幻世界》，两年后任《科幻世界》杂志主编，1994年冬完成首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1998年《尘埃落定》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2000年凭借《尘埃落定》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成为首位获得该奖的藏族作家，也是他之前最年轻的茅盾文学奖获得者。2009年3月当选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第八届全国委员会主席团委员。
阿来现任第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全国民族和宗教委员会委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少数民族文学委员会主任。
《尘埃落定》以独特的历史思考，和藏族地区的历史文化让它在所有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中是那么的与众不同，20多年了还一直霸占在各大图书排行榜上。就如当时茅盾文学奖的评语所说“有丰厚的藏族文化意蕴，清淡的一层魔幻色彩增强了艺术表现开合的力度”。
在麦其土司的傻儿子的世界中，逻辑并不重要，关于他的描述多有魔幻色彩。
所谓的土司就如同内地的土皇帝，傻子和他的哥哥原本因为“皇位继承”的很微妙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傻而变得非常友好，可以说感情深厚，因为在他哥哥眼里傻子弟弟是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对手的。但是随着故事的进展，在麦其土司家族的每一次重大的事件上，几乎都是傻子的主意是正确的，可以说是完赢了他的哥哥，这让土司的大儿子有了严重的危机感。
一个傻子，往往不爱不恨，因而才能看到基本事实。
老土司在不得不宣布让位于大儿子后，突然间就病倒了，而在他的大儿子被仇人所杀后，他竟然神奇地病好了。如此可以看出老土司对他大儿子的态度，因为那个所谓的权力，连骨肉亲情都不那么重要了。
最后汉人进入，各土司都有各自的打算，或是投降或是抵抗，傻子又说出了神预言，他说将来的世上不久就没有了所有的土司，他说土司官寨倒塌时会腾起大片的尘埃，等到尘埃落定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果然没过多久，解放军的大炮就轰炸了麦其家的官寨，留守在寨中的土司去世，历史上的土司制度非常匆忙地画上了句号。
究竟傻子是不是傻子，小说最后傻子说“上天叫我看见，叫我听见，叫我置身其中，也叫我超然物外。上天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的。”
小说《尘埃落定》取材于藏民族中嘉绒部族的历史，作家阿来的父亲曾经是藏族最后一个土司家族的马帮队队长，他从父辈那里获得了丰富的真实素材。阿来非常反感给《尘埃落定》贴上“藏族文学”的标签，他说自己是一个“用汉语写作的藏族作家”。
是啊，《尘埃落定》的故事虽然发生在藏族人的身上，但是爱与恨、生与死，这是全世界所有的民族所共同拥有的，这就是跨民族的共性，这也是《尘埃落定》这部小说非凡的魅力所在。
阿来著述颇丰，除《尘埃落定》外还有长篇小说《空山》《云中记》《格萨尔王》，长篇非虚构作品《瞻对》。散文集《大地的阶梯》《云上的天空》《让岩石告诉我们》《大地的语言》等。2016年《蘑菇圈》获得第四届郁达夫小说奖中篇小说奖；2017年12月中篇小说《三只虫草》与散文《士与绅的最后遭逢》获得第17届百花文学奖小说奖与散文奖，成为首个同时获得百花文学奖双奖的作家；2018年《蘑菇圈》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2019年《云中记》摘得收获文学排行榜长篇小说榜榜首；同年《尘埃落定》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2021年4月《云中记》获得第16届十月文学奖长篇小说奖。
此外，《云中记》还获得第四届施耐庵文学奖，2019年中国好书，第16届十月文学奖长篇小说奖。他编剧的《西藏天空》获第5届中国影协杯优秀电影剧本奖，第17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之电影频道传媒大奖最佳编剧奖，第1届中澳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第30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原创剧本提名奖等等。
2019年5月在山西汾阳贾家庄，在首届吕梁文学季，我见到了作家阿来。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从作家村去会场的路上，我看见中等身材的阿来在几个保安的陪同下正悠然地走着，他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我看见他的嘴巴貌似在吹着口哨，而香烟还在嘴角转动着，一个随性平实、健壮又不一样的阿来。
吕梁文学季的第一场文学对话就是阿来主持的，对话的主题是“从乡村出发的写作”。吕梁文学季艺术总监欧阳江河在开场词中说阿来的作品是往地下500米处写，读他的书从来不会一下子读完，都是读的难过，甚至哭泣、流泪……
阿来是首届吕梁文学季中吕梁文学奖和马烽文学奖的评委，贾家庄旅游公司工作人员赠送给我的，由汾阳市文联和汾阳市作家协会主办的大型刊物《杏花村》，在2019年第1和第2期合刊，也是首届吕梁文学季特刊的封二就是阿来的照片和简介。

阿来说“吕梁文学季的主题是从乡村出发的写作，出发去哪？世界发展到今天，乡村在发生巨大变化，这也对文学形成了新的挑战。因此，在接下来几天我们会探讨当今的乡村文学，从乡村出发后，接下来会去往何处。”
那天下午是阿来老师的专场，题目是“乡村重建与士绅传统”。
首届吕梁文学季主会场在贾家庄内，是一个废弃了的水泥厂改造的，有莫言提名的种子影院，有好几幢建筑的作家村，而大会堂还没有建好，这样，好多活动就只能在里面的小广场上，正是初夏，热辣辣的太阳照在人们的脸上，所以舞台上有一巨大的遮阳伞。而阿来走上来舞台就笑说他是来和大家一起晒太阳的，快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就这样一直站在遮阳伞的外边，烈日照在阿来黑红的脸膛上，让人感到了他的内心一如他的外表的强悍、健壮。
在最后的签名环节，还是和前一天格非时一样，一个人只能签一本，这样我就排了三次队，终于把现场买的四本书签了。幸运的是因为早上请别人安排我找阿来老师给我签别的书，并和他合影留念，阿来老师也认识我了，我的红茅版的《尘埃落定》给我签上款了，这也是两天来格非和阿来两位作家现场签名的唯一的上款！
记得当时我发了一个朋友圈，我说“红茅版”作家签名本，想说爱你不容易，“红茅版”作家签名本，有了阿来这本书，汾阳之行就不虚此行了。

截至目前，我已经有了阿来《尘埃落定》的好几个版本，分别是红茅版，中国当代名家长篇小说代表作版，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平装版（花茅版），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典藏版；山珍三部曲（中篇小说《蘑菇圈》《三只虫草》《河上柏影》）；散文集《大地的语言》等等。除《尘埃落定》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典藏版外都有签名。
让人遗憾的是《尘埃落定》新中国七十年七十部长篇小说典藏版我没有，也是我的这个版本的全部70种99册中唯一阙如的书籍，最早我开始收这套书时，孔网上曾经出现过几本，有店主曾经专门联系我要出让给我，那个时候才380块钱，我犹豫了几天，没想到几乎是一夜之间，这本书涨价了，我点开我购物车里的链接，已经改价成了1380了，第二天直接下架没有了。
就这样从那时起到现在3年多了，这本书一直找不到，曾经看见有人在群里发帖子求购这本书，出价1500块钱，说实话我看见感觉着实有点贵，可是就是1500块钱也没有人能找得到，而想想这两年多来因为找这本书而付出的精力，哪里是一个1500块钱所能衡量、弥补的。哎，一声叹息。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吕梁文学季回来后不久，阿来去济南参加活动，在当年毕飞宇大家讲堂活动中结识的老家甘肃的山东大学的学生，曾经联系我问我去不去，因为工作原因不能请假而遗憾错过。期待着下一次能再次见到阿来先生。
　　2022.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