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诺奖”说开去……

一叶扁舟

最近读了几本书，其中一本是《素食者》。 《素食者》，是2024年度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作者是韩国作家韩江。 《素食者》，仨小时读完的一本小册子，可以用三句话概括： 主人公英慧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从此成为素食者。 姐夫奸淫了英慧。 被姐姐送进精神病院，英慧“疯了”，绝食，要做“一棵树”。 读完，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这是我第二次对诺奖失望。 第一次失望的作品，是《蛙》。 小说《蛙》，讲述了“计划生育”这个特定历史背景下，从事妇产科工作50多年的乡村女医生“姑姑”的人生经历。小说结构由剧作家蝌蚪写给日本作家杉谷义人的五封信构成。 立意没问题，但故事却是生拉硬套，拼凑成一个曲折离奇的情节，词语放浪，叙事恣意，现实不是现实，科幻不是科幻，把人生百态写得扭曲变形，毫无逻辑可言…… 读来不但很失望，甚至有些愤怒！ 《蛙》能够获奖，简直是对中国作家的侮辱！ 　　《蛙》的作者，应该是一位对社会极度不满的人，内心肮脏龌龊，充满戾气的可怜人。他的小说充满了黑暗，无论描写社会、家庭，人与人之间没有光明的一面，字里行间只有仇恨。从文学艺术的角度评论，文学性差强人意，没有真情实感，写作手法粗糙低劣，更没有艺术价值。 他的笔下没有一个“干净”的人，包括他的亲人。你看，他的爷爷奶奶是高粱地起源的。《丰乳肥臀》，他的“母亲”生养9个孩子却有8个爹，没有一个是自己丈夫的孩子： 为了生下儿子“借种”生育，这位“母亲”与自己的亲姑父生下了大女儿和二女儿；然后又被抓到土匪窝，被迫生下了三女儿；后来遇到一个庸医，与他生下了四女儿。接连生了四个女儿，上官鲁氏的生活更不好过了。 于是继续“借种”，与一个村里的老屠夫生下了五女儿；与老和尚生下了六女儿；与逃兵生下七女儿；最终也许老天也看不下去了，让她与一个瑞典牧师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终于有儿子了。 她和瑞典传教士生的一对双胞胎，给男孩取名为“金童”，给女孩取名为“玉女”。但是好不容易生下来的这个儿子，却从小就有恋乳癖，以及长大后的性无能。 该作家说，把这本《丰乳肥臀》献给全天下所有伟大的母亲。 啊呸，太恶心了！ 作家也是有使命的吧，你的社会责任是什么？ 　再说回《素食者》。 有一说一，跟《蛙》相比，《素食者》的文笔很优美，叙述方式也很好，但是，其内容无非就是一个长期压抑的人得了精神病而已。 看了几篇读后感，一窝蜂说的全是女性自由。 不要人云亦云好吗？ 　“谈恋爱期间就发现，她不戴胸罩。” “脱光了上身，坐在阳台上…” “自己素食以后，也不让其丈夫吃肉…” 在似疯非疯似癫非癫的情况下，与姐夫发生了关系，事后流下了泪。 以上这些，就是所谓的“追求自由”吗？ ——这样一个性格孤僻沉闷的女人，因为一场梦而变成素食者，这无可厚非。在现今社会框架内，你自己遗世独立可以，但不要把自己意愿强加于他人吧。 世间万物，不都是互相制约、互相成就以致发展前行的吗？ 对人生、对社会毫无益处。这样的作品，不推荐阅读。 　　第一次阅读韩国文学作品，跟日本文学相似，文章基调昏暗、压抑，甚至充满色情、乱轮、暴力、阴郁的元素，而结局以毁灭为主，总体给人沉闷不适之感。 　　读过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读过了诺贝尔文学奖入围作品，强烈感觉到“不专业”“不公平”渗透到世界各地各个级别的各个领域。很悲哀。——评委的心里，如果有了专业以外的“尺寸”，岂不是对专业的亵渎？ 　　因为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连续剧《我的阿勒泰》，才开始关注李娟的作品。已读了三本，越读越喜欢。 阿勒泰，原始、质朴，而李娟的文字率性而作，平实诙谐，同时又有掩盖不住的温暖和诗意，组成一幕幕“含泪的微笑”，让狂躁不安的心犹如流进涓涓细流。细细品味，慢慢把玩，文字之美让人心旷神怡，如观星河。 　　《我的阿勒泰》 李娟一家子在阿尔泰山区经营小生意，随着牧民在夏牧场和冬牧场之间辗转迁徙。流动的生活让她深入遥远的北疆，与陌生的人与事物相逢，从牧民文化与大自然的力量之中，体验到生命的深厚底蕴。 困顿艰难的生活，李娟笔下却呈现出明亮细腻，文字背后是对生命真诚敬重的态度。不仅抵达戈壁、草原、雪山、帐篷、骏马和牧人，也走进我们内心深处某个甚少敞开的角落。 再颠簸的生活也要闪亮地过啊，去爱，去生活，去受伤。 　　《遥远的向日葵地》 在这本书里，李娟书写了他们一家生活劳作在阿勒泰乌伦古河沿岸，种植向日葵为生数年间的经历。 辛劳单调的种植生活，缺水缺粮缺乏生存必要物资……那本是天地之下极其荒凉寂静的一隅，而在李娟动人的笔下，还原成生命非常富有激情、非常浪漫的一幕幕：若无其事的兔子，迈步奔腾的小狗，漫天金黄瓮声阵阵的蜜蜂，赤裸身体劳作在灿烂葵花地的母亲……这些在大地流浪的旅者，满心柔情地接受活在世上的命运。 李娟书写向日葵的播种、育苗、成熟、灿烂、欠收或是丰收，其实写的是等待、隐忍与离别，写的是人们熟视无睹的金色向日葵之外的来龙去脉——那些沉重而美丽的事物，在以万物为刍狗的天地之间，人与人之间的相偎相依，生命对生命的依恋和怜惜。 她的文字独具灵性，透明而慧黠，边疆生活在她笔下充满跳荡的生机和诗意。 　《阿勒泰的角落》 “无论多么否定那样的自己，还是羡慕她，又年轻又弱的那个她。 出于弱而滋长强大的渴望；出于弱而表现得反复无常、死性不改；出于弱，对世间万物似懂非懂似信非信——最后，在弱的荒野耕种出烂漫迷离的无尽花海。这是弱的魅力，也是年轻的魅力。” 在不确切的生活里，找到安放自己的角落—— “世界就在手边，躺倒就是睡眠，在这里，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遗憾。” ——坦荡明亮的文字，献给每一个弱小但无惧的灵魂，愿你抵达心中旷野，乘风高唱！ 旷野中乘风高唱，闪闪发光的游牧岁时记。 　　这样的文字才叫文学作品，给人以昂扬向上的力量。当然，写社会阴暗面的好作品同样给人以思考，久读不衰，比如《骆驼祥子》比如《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