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我的“永久”牌自行车丢了,怎么能丢呢?这台伴随我8000多个日日夜夜的“永久”已经溶入我的血液中,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那是儿子高考前的一天,怕车出故障,我把这台车进行了一次大修,平了圈、补了条、换了前后带,擦洗后又上了一遍油,整个车焕然一新。可是第二天,儿子即将赴考的关键时刻,车子却不见了……走过往日存放“永久”的车棚里,心中涌起怅怅的思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1970年8月,我从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毕业后,响应“四个面向”的号召,只身来到北大荒一一乌苏里江畔的边陲小镇饶河县,被分配到县广播站搞编采。1972年筹备结婚时,单位照顾,发给我一张“永久”牌自行车票,这是架“28轻便”,为了结实,买回之后,换上了加重幅条和后座,车身又卷上一层防水纸,刷上绿油漆,显得十分鲜亮,华贵,于是结婚时它便充当了接亲的大花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结婚那天,妻穿着粉红色小棉袄,我穿一身绿军装,那时妻子很胖,两人重量100多公斤,我驮着新娘,从城北头接亲走到城东新房大约1000多米,骑車行走在小镇起伏头不平的沙石路上,虽然很吃力,但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在以后的日子里,“永久“伴我渡过了一段最难忘的岁月,从接送妻子回娘家到接送孩子去幼儿园,全家出行“永久”自行车的承载量从两人增加到四人,一架“永久”相当一部小轿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在边陲工作的14年,“永久”自行车陪伴我12年,下乡调查、采访;休息日上山开荒、种菜,下水捉鱼摸蚌,“永久”无时不在我身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有一年冬天,我骑车去远离县城20多公里的一个小山村一一小南河去采访,为了抢时间我决定当日返回,当时天色已晚,并飘起清雪。雪越下越大,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车子蹬不动,只能推着走。大烟炮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一阵凄厉的狼嚎吓得我毛骨悚然,前不靠村、后不靠店,我没有了后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为了壮胆,我打开车灯、不断地摁着车铃,唱着歌壮胆,直到下半夜才赶到一个蜂场,敲开养蜂人的马架子窝棚……</span></p><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i></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永久”自行车从我的视野中永远消失了,带给我无尽的思恋和忧伤,但它的形象却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时光流逝,我永远忘不了与我相伴的艰苦岁月中它给予我的欢乐与温馨……</i></p> <p class="ql-block">注、自行车的插图来自网络,特致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