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很多年前,我家离市博物馆不远,不过,那时博物馆还不成气候,没有今天这样的讲究,更没有多少展览这类的活动。这几年,我却是经常去那里,看画展,摄影展。我因此也知道那里除了镇馆之宝,一根刻着许多神秘图案,符号的石柱“古幢”,还有几株不老不少的银杏。银杏树下,放了一些石雕,还有石磨。因为这些银杏树在博物馆外一个角落,被房屋包围,风不容易进去,树叶落得慢。几年前,去那里看金黄色的银杏叶的人很少,当落叶遍地的时候,那里真是美得出奇。每到秋天快结束,冬天就要来到时候,我都会想起那几棵银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半个多月前,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专程到老地方,去看看那几棵银杏树。看它们树上,树下,一片金黄。我想那美景也不输北方的秋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惜,那株树枝很低,枝丫舒展的银杏,树叶竟然都快落光了。大约是十月里那长达差不多半个月的雨,让它忧虑过度,树叶早早的落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虽然有些遗憾,但光线很好,还有别的树,留着不少的叶子,等来了灿烂阳光。几个女孩在此流连忘返,拍个不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身材魁梧的老张出现在我面前。老张退休前,是火车司机。我们十多年前在铁路老年大学摄影班相识,在一个教室,甚至就前后坐着,学PS,会声会影。我们还相约,去过丽江,剑川;最有意思的是我们一道去了滇南,专门去了滇越铁路上一个重要的火车站:茈村火车站。乘建水到团山的旅游小火车,还去碧色寨溜了一圈。八年前,我离开了那些快乐的摄影爱好者,曾经都在铁路上工作的老同学,没有再去老年大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张的家就在这附近,他少不了到这里溜达。欣赏这些银杏,看它们怎样从绿到黄,怎样光秃秃的又怎样冒出了绿叶。他把他几天前拍的一段视频给我看。一群花枝招展的妇女,在一地落叶上,翩翩起舞。他说那些妇女都是学舞蹈的,难怪,舞姿很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和老张分手的时候,一同顺着我曾经那么熟悉的拓东路,走了一段。很多年前,在这里的一个音像店里,我买过一盘磁带,是上海电影译制片厂的乔榛先生朗读的普希金的抒情诗。喔,我都快忘了,我青春的步伐,也曾经在这条有很多故事的街上,风一般经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阳光,正好。是傍晚的阳光,温暖。在老去的路上,每一次,与一位老朋友相遇,都会让人想起那些快乐的,不会重来的时光……。</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