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的美篇

旭日东升

<h3>              回乡偶书</h3></br><h3>                      ——龚旭阳</h3></br> <h3>年轻的时候总是跑的比较远,经常在外省奔波,回家的日子很少。久在异地,回归的时候就叫做回乡了。</h3></br><h3>那时候总是想回乡。在梦里也是如此。每次回乡都是一种忐忑不安的状态,只所以忐忑不安,就是觉得愧疚,只所以愧疚,也许就是深刻体会到了诗人贺知章的“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那种感觉。回到村外的时候,更加有了“近乡情怯”的恍惚。</h3></br><h3>多少年以后,我选择了离家最近的城市工作。一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但也是很有空间感的距离。因为生活压力的原因,我把日子攥得很近,基本上每月都回家两次。每当到了回家的日子总是很兴奋,甚至有种新媳妇回娘家的冲动。</h3></br> <h3>回家的路总是充满了诱惑,诱惑中还有着沉甸甸的牵挂。城市里有生活,家里有父母。不管任何时候,父母的身影总是把家里撑得满满的。屋子或者院子里的一切东西,或者整齐或者散乱,那都是父亲母亲的日月。他们的圈子很小,就是那座老屋连同那个院子。他们的心又很大,大的那座老屋和院子能够装的下他们的一切,包括白天里的太阳和夜晚里的月亮和星星。院里面的树木和那些疯长的野草,或者那些斑驳生锈了的农具,廊沿角落里的手推车以及街门旁边瘦骨伶仃的老狗。</h3></br> <h3>老院子里还有两棵祖父亲手栽下的柿子树。柿子很甜,小时候常常吃得满嘴满胸膛的,甜的程度直到后来吃到了很多糖果以后,才知道糖果远远不如那些柿子甜。柿子树已经栽了五十几年了,树皮黑皴皴的犹如祖父的那双大手。树身高大粗壮,如同兄弟般在老屋的院子里耸立了几十年,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到了深秋霜降以后,才给全身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我喜爱柿子,常常在树下甚至可以从中午呆到傍晚。柿子树的影子很长很长,那是祖父种下的影子。那个影子里除了父亲和叔父,还有我和我的堂弟们。</h3></br><h3>老屋是我回家以后常常去驻足的地方。老屋里有一种令我迷醉的气息,那种气息里面有一种宁静的感觉。望着那些略显斑驳陆离的土墙和瓦片,还有已经接近腐烂的窗塄,记忆中我很小的时候在窗子中间钻出钻进的情景历历在目。我抚摸着窗楞,思绪已经回到了几十年以前。透过窗户看到了老屋里面,屋顶上漆黑一片,那些椽子檩子无不散发出烟熏过的气息。吸入鼻孔内,有一种熟悉而悠远的味道。那是老屋里面的烟火味儿,那是祖母拉着风箱吹火的柴火味儿,火光里遍布着他们在老屋里的身影,明明暗暗的,隐隐约约看到的都是他们的背影。</h3></br> <h3>老屋是寂寞的,陪伴它的只剩下了那两棵柿子树了。当深秋时节柿子红了的时候,来老屋最多的客人大概就树梢上的那些老鸹了。老鸹每年都有,它们都在惦记着十月里的软柿子。老屋慈祥地看着它们在树上跳着叫着,就象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直到最后的一颗柿子被老鸹吃掉或者跌落以后,老屋院子里就再次恢复了宁静。冬天里的太阳照在屋顶的瓦片上,老屋就象一个孤独的老人静候着岁月,静静地守候着每一个日子里的日月交替……我站在老屋的院子里,脑子里如同过电影一样都是以前的画面。曾经的顽童已经到了天命之年,树丫上的敏捷的身影早已臃肿不堪。头发白了,眼睛花了,就连腿脚都不利索了,但是那些曾经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了……</h3></br><h3>八里原亘古不变的沉默着,库峪河流饮不断,皇甫川的静谧依旧端庄。故乡永远是我不老的牵挂,而我却成为了故乡的过客。我的脚印变得越来越浅,我的影子已经越来越远越模糊……</h3></br>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wQN-_par-DzuNvNUDZDcrA"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