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前段时间看了河南平顶山著名作家磊子老师写的《我的同桌》一文后深受启发。至自古代有了学堂,以至于现代的凡夫俗子,学习变成了人生起步和终其一生的必修课。只不过古人受男尊女卑思想束缚,学堂里见不到女生的身影,大概率就没有女同桌一说了。想起师范同学焦素丽(教数学)和同事李亚娥(教语文)有这样一段颇具风趣的对话:“是人不是人,都会教语文!”我便想凡是上过学的人,哪个人还没有几个同桌?有同桌就有和同桌的故事,写这样的内容一定能引起看官共鸣,且看我的同桌。</p><p class="ql-block"> 我的第一个同桌是同村一位叫王丽丽的女生,人长得白净豁亮。那时上小学一年级,背着母亲用蓝格子织布子做的书包,瓜瓜滴一天上学放学。一天上早读刚坐定,只见同桌王丽丽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夹饱油泼辣子的白蒸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香劲,那样子是相当的陶醉。看着同桌暴露无余的吃相我并没在意,只是喜皮笑脸、核桃倒枣的对她说着自己的得意事。“丽丽,给你说个事,精彩滴很!今天早上天一亮我家的老羊下了三个羊娃子,三只小羊活蹦乱跳,羊圈的地上还流了一滩血。”同桌馍正吃的入味,听到这话,神采飞扬的脸颜色一下子不对了,竟有点愤怒的说:“看还有啥说的没有!”说完把吃了一半的辣子夹馍塞进了书包。丽丽有个叫艳艳的妹妹,小我们四五岁,每天上学我都要经过她们门口,常常会碰见小艳艳站在门口,按村里的辈分艳艳把我叫叔的,我爱逗她玩,绷着脸吓唬着让她叫爷,艳艳就怯生生的叫,回数多了,就省了那句让叫的话,只要一个眼神看过去娃就会叫声爷的。几十年前的趣事,想起来好笑,艳艳现在早已是铜川职业技术学院的一名教师了。</p><p class="ql-block"> 1986年,我们村上有三人考上了学,其中我考上了铜川师范,王丽丽考上了宝鸡卫校,换了户口本,成了人们羡慕的吃公家饭的人。师范快毕业那阵,收到过一封来自宝鸡卫校的信,具体内容早已忘记,好像挺深情,挺含蓄的。</p><p class="ql-block"> 从小生性顽劣的我偏偏有个当了一辈子领导的父亲。平新小学5年级毕业,父亲在咸阳工作30年后调回耀县,落叶归根,被组织分配到县供销社当主任。由于我好动热爱体育运动,想着城里面学校条件好,玩的东西多,就把已在乡村学校阿堡寨中学报名的名字撤了,成为耀县城关中学的一名首届初中生。</p><p class="ql-block"> 乡下人上了城里的中学,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好奇,一排排一砖到顶的大教室宽敞明亮,刷着红漆的铁门铁窗整齐化一,窗户玻璃光明几净,行道两旁红格艳艳的一串红招人喜爱,新建的校园环境比起没有围墙的阿堡寨中学不知要强上几倍,重要的是还有了一位市民同桌。面对一众城里头长大的学生,我显得很是规矩胆小,和同桌任倩坐了一个星期竟没敢抬眼看人家娃长得是啥样子。有一次午自习,我的钢笔写的没有墨水了,正在手足无措之时,一支钢笔越过“三八线”到了手边,第一次抬头看了一眼同桌,瓜子脸,一双大眼睛,俊俏的脸庞被一头秀发罩着。接了任倩递过来的钢笔,她并不言语,看了我足有五秒钟,眼神中露出的迟疑好像在说:“你这个同桌也太那个了吧,竟然一个礼拜不看人一眼,我就长得那么丑吗?”我们俩同桌了一学期。第二学期开学,班主任段婉丽老师重新安排全班五十多人的座位。男女生按大小个各一纵队排列于教室门前,然后一对一对依次进教室落座。记得很清,最早的站队任倩并非和我站在一排,但当坐在座位上时一看同桌竟然没有变还是她。费了老大脑筋才明白原来是她早早瞄势好了队形,悄不然换了站的位置,就这样我俩成为班上唯一坐了两个学期的同桌。再后来她回了省城西安老家,一场“初恋”化为泡影,命运与路遥和北京下乡知青林红的命运何其相似。</p><p class="ql-block"> 初中阶段的同学情是人生当中最为深厚的同学之情。此情胜过发小情,胜过大学时期的同学情,这种情感刻骨铭心。在现在的初中同学群中我发过这样一句感慨,“同学情,一世情!”这句话已成为大家一致认可的名言而传播开来。</p><p class="ql-block"> 求学路上每个人都有同桌,相信每个人和同桌之间都有着和我一样或甜蜜或苦涩的小秘密。趣闻轶事皆过往,笔墨到处情意真。但愿我的拙笔谬文能勾起您一丝甜美的回忆,笑之,乐之,以其欣欣然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