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斜街与白米北巷——什刹海地区之一

Gao Ping

地安门新华书店对面就是白米斜街路口，这是一个灰色的两层阁楼，以砖石结构为主，木结构为辅，中西合璧，兼容并蓄。坐东朝西，有芙蓉花图案，两层有洁白的立柱，铁栏杆，里面是红色木格栅门，站在那里可以北望什刹海银桥，南望就是地安门，对面就是白米斜街入口。

这家书店已百年之久，原为民国时期的为宝书局，宝书局源自的《大学》中「惟善以为宝」之意，其匾额最初乃郑孝胥所书，抗日战争胜利后，又请书法家张伯英重新题写了新匾额。

我记得以前书店上面有几个黑色的吊扇，尤其夏天凉风习习，入门南侧是文学和历史与连环画，正中央也就是东侧上方张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主席标准像，这里是「红宝书」专柜，有《毛主席语录》《毛泽东选集》《毛主席诗词》，《毛泽东选集》（合订本）等，封面都是红色金字的。后来还有马克思、恩克斯、列宁选集，封面是白色宋体红字，有《共产党宣言》《反杜林论》，还有列宁的《论权威》等。

北侧是科技与医学和天文地理书籍，当时不是开架售书，所有的书籍和画册都摆放在柜台里面，读者只能站在柜台外观看书名和封面。

那时我购买《高玉宝》、《向阳院的故事》等小说，还有《商鞅变法》《中国通史》等历史书。

到了文革后期，社会开始宽松一点，我在这里购买《我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小人书，后来不过瘾，又到图书馆借阅原著小说，尤其喜欢看《钢铁是怎么练成的》。

那时买不起书，特别想拥有一套《李自成》小说，每天在收音机旁收听小说联播，可惜，一次就讲那么一点点，弄得人心里怪痒痒的，无奈囊中羞涩，只能在书店望梅止渴。

这幅图片是民国时期为宝书局最初地址应当不在现在位置，或南或北，后来扩建，改为今址。

这是解放初旧照片，南侧建筑已经消失，后来为友谊时装厂，再后来就是小商品批发市场。

对比今天，发现顶部四个小屋顶的烟筒口已经拆除，其余没有变化。

1 白米斜街来源

学者王铭珍在《北京地名漫谈》写道：「白米斜街最早是什刹海南岸，只有坐南朝北的房屋，屋前临水（岸）。后来，什刹海水位下降，水面缩小，什刹海南岸建筑逐渐向北推移，这才出现了白米斜街。到了清代末年，路北的房子差不多就连成一片了。但此时的房子是后山墙连水面。以后，什刹海的水域陆续收缩，便出现了什刹海前海南沿」。

清《京师坊巷志稿》：「有白米寺，今无考。岂地以寺名欤？」道出街之来源。

白米斜街源于白米寺，在胡同西南口，白米寺由山门、前殿、正殿、偏殿等建筑组成，建于明代初年。原为街道工厂，近年改造什刹海时拆除。

胡同口有《白米斜街历史名称沿革概述》的铭牌，抄录如下：「白米斜街位于北京市西城区东北部，属什刹海街道办事处辖区。始称于明代，属日忠坊。清代为正黄旗地界，其名一直沿用至今。白米斜街北侧有清代洋务运动代表人物张之洞故居，基本完好，现为中国石油部宿舍。该街巷东北起地安门外大街，西南至地安门西大街。自东北向西南倾斜，中与白米北巷、乐春坊相交。全长353米，均宽4.5米。北侧门牌1-25号，南侧门牌1-30号」。

过了马路来到白米斜街路口，我记得南侧有一家房管局单位，上世纪60-80年代初这里出售白灰水泥沙子，当时这条街行人很少，特别安静。

进胡同对面就是5号院，两间房子夹道之间，普通随墙门，两侧墙壁墙顶用筒瓦拼就得「瓦花格」装饰，拼成铜钱图案，采用漏窗形式，可以达到借景和美观作用。

可惜我没有拍照3号院，这是具有历史传奇故事的小院，徐恒文章记述：「 白米斜街3号，近几个月来受到人们的关注。《北京青年报》和《百年潮》都发表了文章。好友宗璞对我说:'你在那里住的时间很长，何不也写一篇?想一想，却也是，我在那里度过了近十年青少年时光，应该有所见证。大约是1933、34年间的一天,冯友兰夫妇从清华园进城来看望我的父母。我的父亲徐旭生(炳昶)在辞去北师大校长职务后，当时任北平研究院历史研究所所长。他和冯先生是小同乡，还有一点远亲，又都活跃于北平学术界，因此经常有来往」。

2 张之洞故居

沿着胡同向南，不远就是白米斜街7号院，如意门格局，原张家花园，解放后曾是石油部幼儿园，后来改居民居住。

「文革」中花园的假山被推平，凉亭拆除，花木被铲除，遍地盖满了民居平房，变成大杂院。

只有靠近什刹海岸边，还有座气势不凡的二层砖木结构的观景楼依旧显示过于风貌。

L型方门墩实在破损，看不出原来的浮雕，门槛被锯掉，为了出入方便。

进如意门，门庭进深为一间，里面堆积许多杂物，仔细观察，左右有门，原为传达室之类的房屋。

门厅的窗口是梅花图案组成的窗格，不规则形状借鉴苏杭风格，时已百年，像风韵犹存的妇女诉说当年的故事。

里面盖满自建房，有红砖的，有灰砖的，见缝插针，只能通过行人，右侧居然还用预制板盖一个两层楼房。

继续前行，夹道越来越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有的住户将房屋改为平顶，上面安装铁栏杆，用于上层放杂物。

据说最后房屋十分整齐，我没有看到，照片下载。

继续向南，就是白米斜街11 号的门口，原来对面有一面硕大的照壁，广亮大门格局，门前的上马石，两侧八字门墙，昭示着昔日院落主人的地位，这就是晚清洋务派代表人物张之洞的故居。

门墩被洋灰抹死，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实在可惜。

对面的照壁

照壁南侧有许多老人晒太阳，本想拍照隔壁院子，不愿意打搅别人，作罢。

张之洞是晚清中兴人物，洋务派领袖，从政期间办过新式教育，办过实业工厂，练过新式军队，他提出了「旧学为体，新学为用」的思想。

这位晚清大臣为朝廷做出过重大贡献，于1907年调任回京，授大学士、军机大臣。调任回京的张之洞就居住在白米斜街11 号的大宅子里。

据《石遗室文集》记载张之洞作息时间异于常人：「公日凌晨兴，披阅文书，有事则迟明。余初见公，约迟明往，堂上燃烛以待，寻常辰己见客，午而罢，然后食。有事未而罢，或留客食，食必以酒，酒黄白具，肴果蔬并食，一饭一粥，微醺，进内解衣寝。入夜复兴，阅文书，见客，子而罢，有事，丑而罢，然后食。悉如日中，不解衣寝，或不进内。寒冬坐藤椅睡，夹以火炉，盖分一日若两日也」。可以想象到了晚上，张之洞的府邸一定是灯火通明，在那时，这也算得上是什刹海的一道风景了。

载沣罢免袁世凯职务后，便又于1909 年6 月免去津浦铁路总办李顺德等汉官的职务，并试图用满人取代。张之洞认为「不可，舆情不属」，怕因此「激出变故」，而摄政王却回：「有兵在」，这句话让张之洞大失所望，自此之后，张之洞一病不起，于宣统元年（1909 年）农历八月二十一日晚九时病逝在白米斜街的家中。

目前故居西侧（白米斜街11号院）是府邸，东侧（白米斜街7号院）是张府的花园。

两个院内部有门相通，府邸还有后门开在什刹海的岸边。不过现在已经成为某单位的家属宿舍了，院内建筑基本保存。

入内，应当是卷棚式屋顶的影壁，规模很大，大约二丈宽，目前靠近影壁墙盖一间房子，遮掩，无法识别本来面目。

从侧面观察，更清楚地看到影壁卷棚式顶，应当是双联，壁心是否有浮雕不得而知。

据资料所知，张之洞故居是坐北朝南的三进大院落，东西两个大院落间有门相通，有路相连并设有旁门通往什刹海岸边。

总体结合四合院格局，院落后面的观景楼，可谓中西合璧的完美之作。

现在院子里全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后翻盖的房子，入内看见被栅栏围住的两颗古树，穿过一月洞门和一条两人宽的小巷道，里面的通道变得非常曲折，不时有一两处非常不错的单独高墙深院。

从影壁前进入院落，在月亮门之间有的二门，乃朱漆大门，其门簪、如意包铁、虎头门钹完好，从外面观察，里面应当保存不错。

第二次来这里，赶上工人正在装修，我们进去拍照，这里是整个院落保留最好的四合院。

侧面观察，这是蛮子门结构，上面四个门簪，入门侧面有门房。

入门看见正北的房屋，虽然上面改成水泥瓦，但细看能发现正房三间，左右有耳房，里还有院子。

硬山式屋顶，前面为走廊，有红色立柱，后面的窗户已经改造。

南倒座房内部，居然发现还有土炕，这么多年没有拆除？

站在月亮门位置观看第一个院落，靠近大门一排平房应当是张府办事机构。

月亮门白色墙壁，上方灰色瓦组成金钱图案，这是进入后院的通道。

张之洞、张仁乐、张仁蠡父子合影照片，就是这个位置。

站在更远处观看月亮门，背后参天古树，树冠遮住整个前院，在斜阳照映下，翠绿如洗。往事如烟，建筑已经面目全非，唯有此古树见证过张之洞出入此地的故事。

原府邸切割成若干个小院子，分配给司局级领导们居住，据说院内设置了锅炉房，房间里有暖气，大门口设有收发室。平日大门紧闭，只开大门上的小门，各家出入都有钥匙。直至1976年地震之后，院子搬进来的住户逐渐多了，大门从此敞开之后，门下的大门槛也不知了去向。

继续向里，通过用铁管搭的棚子，还垂挂着没有摘下的丝瓜和倭瓜，居然还有一个吊床，估计给孩子玩游戏的，道路两边放满杂物，码放许多花盆。

院子里盖许多白色石棉瓦或水泥瓦的房屋，这是70年代常用的建筑材料。

继续向里，左侧为张府旧房，已经100年了，至今坚固如初，右侧就是近年的自建房，各种各样。

在张府老屋的山墙上挖一个窗户，为了采光。

越向里，路越宽，地面整齐干净，下水道完善，两边的房屋高大，比前面大杂院强多了。

最后是16号院门，里面院厅开阔，当初里面应当有假山水池之类的。

入内，院子很宽阔，中间一颗巨大的古树，应当在张之洞居住之前就有，后面是临前海平列的小楼及高台阶上的平房，这就是据传是「望海楼」一部分，在北侧还有楼前楼，中楼有七间阔是他的卧室。

站在小楼上俯视下面碧波荡漾的什刹海之前海，再向东北方向望去则是巍峨高大的钟鼓楼，登楼望景，湖光山色，什刹海一览无遗，令人心旷神怡，这是张府绝佳位置。

继续向北，有通往什刹海的后门

3 白米斜街其他住户

张府南侧是随墙门，大门紧闭，院内古树参天遮日，在夕阳余晖下，金黄色，鹅黄色，枯黄色，整个庭院沐浴在初冬的暖阳下，蓝天白云，红门灰墙，色彩如此浓烈地交织在一起，美哉。

街上种植一颗藤萝，绿叶繁密，在红花点缀下，一幅悠然自得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

白米斜街19号院，随墙门结构，院内干净。

前面院门属于蛮子门格局，宽敞的院墙以及翘起的蝎子尾，青砖灰瓦间洋溢着富有气派。

这就是白米斜街21号院，朱漆大门，一对门簪之间有穆斯林铜牌标志。

院内

4 文秀故居

南侧就是末代皇帝溥仪的妃子文绣居住的院子，也称「淑妃」，门牌为白米斜街23号，她只是租住了其中的三间南房，埋名隐姓五年。

末代皇帝溥仪的妃子文绣，即「淑妃」，在天津和溥仪离婚，回到北平后，曾当过小学教员，后因不堪好事者的猎奇和骚扰，只干了一年多便辞职了。

以后生活日渐穷困，投奔到穷亲戚家借住，糊过纸盒，摆过烟摊，甚至还在工地上当过担泥送砖的小工。

1945年抗战胜利后，文绣经人介绍，与刘振东结婚后，在白米斜街租下三间南房安了新家。婚后夫妻感情融洽，衣食无忧。周末经常到前门大栅栏听戏、下馆子，文绣感受到了生活的幸福和美好。

解放后，因刘振东国民党军官，劳动改造后清洁队当工人，他们搬家到清洁队附近的辟柴胡同，住在一间10平方米的小房里。两年之后（1953年），末代淑妃文绣因患心脏病去世，终年45岁。

大门口两侧门墩完好，有一个须弥座裂开损坏一半，正面荷花图案清楚，出自淤泥而不染，说明当年宅院主人不是一般老百姓，门墩上面是狮子，已经模糊不清。

蛮子门进深很大，里面放着一个绿皮文件柜和其他杂物。

从里面向外拍照

与所有大杂院一样，门口集中许多电表，有几个电表就有几个住户，同时还有报箱筒。

入内，迎面位置应当是倒座影壁和东房，但拆毁，重修平顶房屋。

院中央有一颗老树，西厢房是原物，上面铺设黑瓦和屋檐滴水瓦，前面自盖房，院中央又加盖一排平房，或居住，或出租，这样本来宽阔的院子变成两个夹道通往里面。

查阅资料，文秀当年租的房子应当是照片里左侧房屋，也就是倒座房。

沿着东侧夹道向里，须拐弯，来到里院。

前院正房加盖一些房屋，从侧面房屋墙壁张贴许多佛教符号和「福字」，看来与房主人信仰有关。

继续向里，右侧是加盖房屋，左侧是前院正房的山墙，红砖和灰砖混杂，明显是新翻修过，里面看见后院的正房，也是原物，这个夹道应当是过去抄手的位置。

前院西侧夹道

返回，虽然院子自建房过多，但地面整齐，没有杂物，院里有古树和藤萝，落叶纷纷，地面金黄一片。

隔壁，白米斜街26号，估计是独门独院，防盗门紧闭，门前一对方门墩是新修建的。

继续向南，街道挤满汽车和电动车，本来宽敞的街道显得拥挤，两边种植槐树，在初冬暖阳斜照下，金黄，鹅黄，碧绿，交织一起，给灰色的胡同添加一道靓丽的色彩。

两边房屋留下的空间过于狭窄，故蛮子门口非常窄，仅能容一人通过。

白米斜街19号

5 白米北巷

白米斜街与前海东沿中间还有一个小胡同叫「白米北巷」，原名「冰窖胡同」。旧时冬季在什刹海取冰，窖藏于此，供夏季皇宫使用。

胡同入口，街道非常整齐，没有多少闲杂人员，路口这家蛮子门是典型北京老住户格局，上面两个红色的雀替，对开门，两边门墩是近年补修的，过于狭窄，尺寸不对。

胡同尽北头，有一处宽敞大门住宅，这就是张爱萍将军故居。

6 清代三旗参领衙署与冰窖

我先来到白米北巷11号院，这是清代朝廷的内务府「三旗参领衙署」，掌管上三旗包衣事务,编审三旗包衣丁口名册，领发官兵俸饷及养赡、赏恤钱粮，办理文武生童等考试事宜，挑选三旗包衣披甲，旌表贤孝节义，稽查世职谱，查禁逃人，以及训练操演、值班宿卫等事。

金柱大门格局，双扇木门很宽，一对绿色雀替，两边方门墩，没有花纹，只是固定门槛之用。

到了后来，这条胡同里的冰窖为恭王府的府窖，旧时冬日从什刹海取冰后窖藏于此处。1965年整顿地名时，因这条胡同位于白米斜街北侧，而定名为白米北巷。

今天白米北巷的冰窖已经不存，但与之相关的冰窖官房旧址仍在，其址为白米北巷11、13号，现在是保存尚好的中型四合院。

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有采冰贮藏的传统，《诗经·豳风·七月》有「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之句，其中「二之日」和「三之日」分别指周历的二月和三月，相当于夏历的腊月和正月，「凌阴」即冰窖。

古代对采冰用专门工具，把天然凝结的冰成块地开采出来。目的在夏天用冰消暑，必先得靠打冰人在寒冬时节从结冰的河湖里凿下天然冰块，之后运送到冰窖里贮藏，夏季再将窖中冰块取出使用。

在以前，冰窖有官办、民办之分。官办即由皇家、王室设立的冰窖（王府所属的冰窖称府窖），其一般只服务于帝室宗亲、王公大臣，很少惠及百姓。

民办则是商人和一些大户人家建立的冰窖，但明、清两朝，冰窖多为官办。进入民国，皇权消亡，禁制开放，民办冰窖显著增多，从而令更多的市民大众能够享用冰块。

解放后，在北京城区周边又修建了一批冰窖，如建国门外的大型冰窖就建于此时。

我小时候在副食店看见柜台上放一块天然冰，上面放着肉或鱼，细看冰里还有稻草痕迹。

采冰老照片

方门墩须弥座中间有凹进去的槽，用于固定门槛。

大门如意包铁

从大门里侧观看，门厅进深两间，墙中间有红色立柱，房梁及房椽外露，清代时期，这里属于黄旗办事机构。

入内，里面是头院，中间有垂花门，方可入内院。

让人惊喜的是木垂花门的木刻十分精美，其花板连理枝纹露出本色，两边方垂柱完整，几百年过去，依旧这样完整，这在北京四合院是少有的。

垂花门两边为方门墩，侧面是荷花及莲蓬图案，正面是腊梅和喜鹊图案，意寓喜鹊登枝，上面石狮子已经破损。

里院正房保留完好，高大完整，黑泥瓦上长满蒿草，只是前面加盖自建房，影响其美观。

院里女主人看见我们，说明来历，人家非常热情地介绍院里情况，没有把我们当外人，这就是北京人的大度。

站在垂花门拍照头院，保存完好的四合院，但自建房造成院落拥挤。

院主人告诉我，垂花门侧面还保留过去的走廊，冰窖早就没有了。

7 张爱萍故居

沿着白米北巷向北，胡同尽头，左侧就是张之洞故居后院部分为张爱萍将军宅院，为开国上将，多才多艺，80年代，我校校庆多次邀请他参加，图书馆横匾为张将军题词。

左侧就是张之洞故居，正对着的大门是北海幼儿园小班部。

8 乐春坊

从白米斜街东侧有一个很短的胡同，这就是「乐春坊」，相传明朝中期一位绅士在此盖房屋亭阁，园中有池塘。许多文人墨客在这里聚会唱和，后起名乐春坊。

西城文化遗产网资料：乐春坊位于厂桥地区东北部。南北弯曲走向，南起地安门西大街，北至白米斜街。全长100米，均宽2米。据传，清代有人在此建一小园，专门饲养奇鸟、金鱼，供人欣赏，园名乐春坊，胡同由此得名。后坊毁于火。

这家木楹联很有文化底蕴，人生就需要常乐常笑，无我无极。

街里有一座简易楼，其余为新修楼房，估计是回迁房。

当徜徉于什刹海畔，漫步在白米斜街，耳听荷风与浆声，不要忘记这条街道曾经住过张之洞，他是清末伟大的人，收复新疆失地，在武汉修建汉阳兵工厂，进行系列改革，搞过「洋务」，提出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教育理念。

更不能忘记这条街曾经住着张爱萍上将，中国的核武器和卫星建设都与他有关，还有文秀曾经住过，留下历史的传说。这条胡同不长，但有文化底蕴，值得认真逛逛。

2020年11月15日 汇贤楼

2024年11月14日修改

参考文献

「1」吴雅山.地安门新华书店百年岁月，2018

「2」名人故居.北京胡同白米斜街11 号，张之洞故居记录的晚清动荡时局.东方出版社出版，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