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这里是赵一荻旧居

大山里人

　 ▼2024年9月，我和朋友去东北旅游，第一站是沈阳。这天，我们参观了张学良旧居（又称张氏帅府、大帅府或少帅府）及赵一荻旧居，还拍了不少照片。最近想写一篇关于张学良旧居的文章，可张学良旧居太大了，参观时也没有按顺序走，加之当天游客众多，有些地方没走到，照片也拍的不全，无法在文章里展现张学良旧居的基本情况，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写写赵一荻旧居的情况。

虽然不写张学良旧居，可在这篇文章中，还是把张学良旧居的照片放在第一张。没别的理由，就是因为张学良，才有了赵一荻旧居。

　 ▼赵一荻（1912.5—2000.6），原名赵绮霞，乳名香笙，英文名字Edith，谐译“一荻”，因此又名赵一荻。因在姐妹中排行第四，所以也被称为赵四小姐。赵一荻出生在香港，父亲赵庆华，浙江兰溪人，曾任津浦、沪宁、广九等铁路局局长，担任过东三省外交顾问，官至交通部次长。官宦家庭出身，让赵一荻接受了很好的教育，培养出大家闺秀的气质。

‍ 1928年，赵一荻与张学良相识于天津，后历经沈阳、北平、西安事变、囚禁等，经过三十多年的苦恋，1964年7月4日，张学良与赵一荻在台北正式结婚，成为张学良的第三任妻子。

‍ 2000年6月，赵一荻在美国夏威夷檀香山逝世，享年88岁。

赵一荻陪伴张学良72年，是中国现代史上颇具传奇色彩的一位女性。

　 ▼这里是赵一荻旧居院子的入口处。大门一侧墙壁上方有一块竖牌，上面用中英文写着“赵一荻旧居”；另一侧门柱上也挂着“赵一荻旧居”的牌子。门口设有栏杆和检票口。栏杆右边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张学良旧居陈列馆 赵一荻入口”，还有一个指示箭头。

‍ 嗨，这是“赵一荻旧居”入口，现在里面没有赵一荻。

　 ▼这是这座小楼对外开放后，不同时期的两块牌子。右边这块“赵一荻故居”，是沈阳市著名书法家、文史专家李仲元题写的。这座赵一荻居住过的小楼，在2001年11月，正式对外开放。这块“赵一荻故居”的牌子，一直挂了二十多年，直到2024年，才换成左边这块电脑字体的“赵一荻旧居”牌子。

‍ 笔者认为：这座赵一荻居住过的小楼，应该称“赵一荻旧居”比较合适。因为“故居”一般是指祖辈长时间居住的、且当事人出生后童年时期与长辈生活的地方。故居通常只有一处；而“旧居”是除故居以外，曾经居住过的住所，可以是一处，也可以是多处。总不能说，在好几个城市居住过的住所，都称为“故居”吧。那样，岂不是到处都有“故居”了。

　 ▼这就是赵一荻旧居，俗称赵四小姐楼。1929年，赵一荻搬到此楼居住，直到1931年‌离开，一共在这个小楼居住了大约两年多时间。

‍ 旧居占地547平方米，建筑面积428平方米，此楼楼体赭石红，采用东方框架结构，与人字梁结合构成大屋顶，木板封檐，西式仰瓦，形成典型的日本建筑风格，看上去好像一座独立的城堡。整栋楼精美大气，在装饰上，既有中国传统风格的描金彩绘，又有欧式风格的雕刻廊柱。此楼1996年列入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

1928年，张学良的原配夫人于凤至，感念赵四小姐对张学良一片真情，所以出资将帅府东院外的这座两层小楼买下来。此楼原是奉天省省长王永江的住宅，于凤至亲自设计，监督装修工程。这个楼买的时候，据说东面是有正门的，于凤至找人特意把正门封住，改开西面的偏门，寓意赵一荻只是个偏室，只能从偏门进出小楼。当然这只是个传说而已。

　 ▼这是赵一荻旧居西北面的照片。这座小楼，2001年5月初开始修缮。全部工程分土建维修、室内装修、复原陈列三个阶段。小楼的维修复原工作难度极大，一是历经半个多世纪风雨的剥蚀，小楼昔日的华贵与秀美已荡然无存；二是此楼系私宅，留存下来的资料极少。在整个修缮工作中，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努力再现“赵四小姐楼”的原始风貌，并依据资料，南赴广州，花费近20万元，购置了100余件古色古香豪华典雅的法式家具陈列于小楼，尽可能地复原旧日的风貌和陈设。

‍ 2001年11月，经过修缮复原的小楼对外开放了。整个院子清静幽雅，精巧别致。旧居由门厅、餐厅、琴房、舞厅、办公室、卧室和书房兼会客厅等十多个房间组成。复原后的赵一荻旧居，再现了赵四小姐与张学良将军当年共同生活的真实场景。人们走进小楼，可以领略到“赵四小姐楼”曾经的神秘风采。

　 ▼这是赵一荻旧居的入口处。可以看出，进出小楼的这个门，位置的确很偏，而且狭小，与整幢楼的气势极不相称。

　 ▼狭窄的“大门”。两扇门打开后，用两根立柱挡着。这个门，两个人并排进出感觉都有些拥挤。

　　▼这是一楼的门厅，里面的廊柱、窗子及吊灯等装饰，具有欧式风格。

　 ▼这是门厅的另一角。墙边装饰着咖啡色的护墙板，上面悬挂着几张老照片。前面这个门进去就是一楼的走廊，走廊两边是房间。

　 ▼这个镜框里的照片是赵一荻的父母。赵一荻父亲赵庆华，字燧山，毕业于香港拔萃书院、两广电报学堂。曾任清邮传部主事，民国国务院秘书，津浦、沪宁、广九等铁路局局长，交通部航政司司长，参议院参议。梁士饴当总理时，曾任交通部次长，受“二等嘉禾章”、“三等文虎章”。

‍ 赵一荻母亲吕葆贞，是赵庆华的侧室，1934年赵庆华原配夫人刘氏去世后，吕葆贞被扶正。

　 ▼这张照片，是1992年7月，张学良与赵一荻在台北家中合影。

　 ▼这边这张照片，是1988年，张学良与赵一荻夫妇进餐时留影。

　 ▼这是一楼的走廊，对面这间房子就是舞厅，左边这间是衣帽间，右边的是琴房。右边墙上挂着两块铜匾。

　 ▼这是一楼走廊墙上挂着的“赵一荻故居平面图”。从这个图上可以看出，小楼整体朝向应该是坐西朝东，院子的大门也是在东面，东面是正面。当初装修时，完全可以把大门开在东面，而且大门还可以开的更大一些。尽管当年于凤至在此楼装修时，关于“偏门”一事只是一个传说，但看看这个平面图，似乎有那么几分可信之处。

‍ 另外，此楼院子入口处的牌子，已经换成了“赵一荻旧居”，但楼内走廊的墙上，依旧还挂着“赵一荻故居平面图”，沈阳市有关方面，是否也该把这块牌子换成“赵一荻旧居平面图”呢？

　 ▼这是“赵一荻故居”介绍的牌子，也挂在一楼走廊的墙上。这块牌子也应该换一换。一座小楼，有两个名称，也是不严谨的。

　 ▼这间是餐厅，是在门厅里拍的，餐厅看起来并不大，陈设也比较简单，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因为这里不可能有很多人在此就餐。

‍ 这座小楼当初装修时就没有设厨房，因为赵一荻是客居于此，寓意为“不得另起炉灶”，一切饮食供应均来自帅府。

‍ 对面那个门里面是琴房，隐约看见一架白色的钢琴。

　 ▼这是在琴房里面拍的餐厅，对面外面是门厅。

　 ▼这间就是赵一荻的琴房。琴房里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上面有一个白色的乐谱架，钢琴前面有一张白色的长琴凳，钢琴和琴凳下面铺着漂亮的地毯。右边一排明亮的窗前，摆放着一张咖啡色的皮沙发，墙边有一个书橱。

‍ 对面左边这扇门，通往外厅；右边这扇门，是通往楼外的。

　 ▼前些年，此琴房里是一架黑色的立式钢琴，今年换了一架更高级的白色三角钢琴。无论是三角钢琴还是立式钢琴，都不是原物了。据说当年张学良送给赵四小姐一架象牙琴键的钢琴，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 这间琴房布置得高雅而圣洁，整个钢琴，除了上面几个黑键外，其余部分洁白无瑕，似乎也在象征着什么。

‍ 小姐琴房依旧在，不见当年弹琴人。

　　▼琴房一角有两张椅子，当年听琴者是谁？

　　▼这间是舞厅。张赵二人相识于天津的一场舞会，所以在这座小楼也建了一间舞厅。舞厅宽敞明亮，上面是辉煌的金顶彩绘，周边摆满了椅子和茶几。当年张学良和赵一荻就在这里翩翩起舞，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这是在舞厅后面拍的，右边那个门是通往外厅的。舞厅后面设置了木栏杆，游客只能在远处观看，不能走进舞厅中间。

　 ▼这间是舞厅边上的衣帽间，有衣柜和一面落地镜子。这面镜子看起来比较矮，个子高点的客人，只能照着脖子以下，或者要蹲着照镜子。

　 ▼一楼的房间，除了最里面的外厅，其余的房间都参观完了。这是在楼梯后面拍的，前面右边的这扇门，是通往门厅的。

　　▼这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的台阶上，镶嵌着铜条。

　 ▼楼梯墙上有两张照片，右边的照片：1990年6月1日， 张学良将军九秩华诞在台北圆山饭店举行，图为张学良与赵一获合影；左边的照片：赵一荻在台湾井上温泉养鸡时的情景。

　　▼上了二楼， 右边这间房子，是书房兼客厅。

　 ▼走廊墙上挂着两张照片。左边：1964年7月4日，张学良与赵一荻在结婚典礼后合影；右边：1992年8月，张学良到台北中正机场迎接赴美探亲归来的赵一荻。

　　▼走进书房兼客厅。书房兼客厅宽敞明亮，两面都是窗户，一边摆放着一组沙发，另一边有书桌和椅子，侧面墙边还有一个书橱。

　 ▼这组沙发还是挺大气的，茶几上有四套盖碗茶具，中间托盘里放着时令水果。墙角有一个陈列柜，里面摆着一个大盘子。

‍ 遥想当年，张学良、赵一荻坐在沙发上，赵一荻用纤细的红酥手剥开一根香蕉，递给张学良，温柔地说：汉卿，吃个香蕉……

　 ▼书桌上摆着老式电话机，还有台灯和笔筒。书桌下面铺着地毯，墙角还摆着一个类似收音机的东西。

　 ▼这间是办公室，有三个窗户，光线还是很好的。当时赵一荻住在这里，还是以秘书的身份陪伴张学良的，所以必须有一间办公室。

‍ 办公桌上有台灯、笔筒、笔挂，还有一个墨盒。墙角摆着一个电话机，另一角有一台打字机，右边墙上挂着赵一荻四姐妹的合影。

‍ 这里也是用护栏挡着，以免游客与办公桌近距离接触。

　　▼办公室这边摆着一个书橱，墙上有一幅风景画。对面这个门是通往卧室的。

　 ▼这就是赵四小姐的卧室，靠墙有一张深色的架子床，看样子是红木的；架子床铺着洁白的床幔；两旁的床头柜上，各有一个红灯笼造型的台灯，左侧是梳妆台。对面这个门通往卫生间。

　 ▼这个梳妆台上，有三面镜子，前面有一个老式座钟，边上还有一个梳妆盒，上面也有一面小镜子。当年赵四小姐就在镜子前，“当镜理云鬓”。

　 ▼卧室在二楼的西侧偏北，透过窗户，便能看到帅府大青楼那边张学良办公室。据说深情的赵一荻夜晚经常守望在窗口，直到对面灯光熄灭才就寝。

1994年5月，赵一荻的儿子张闾琳携夫人专程从美国来张学良旧居探访，特意到这座小楼看看，原来是赵一荻委托他回来看看。张闾琳看完了一楼，到二楼时说：“我妈妈说，她当年居住在二楼，隔着窗子能看到大青楼的灯光。”如今，赵四小姐楼早已基本恢复原貌了，而张闾琳再也不能回来看这座小楼了。

　　▼这是挂在卧室墙上镜框里“着夏装的赵一荻”照片。赵四小姐早已离去，这座小楼里，留下了青春的美好记忆。

　 ▼这间是佣人房，位置在小楼的西北角。从室内的陈设看，还是比较简单的，似乎少了一个衣柜。

　　▼这是一楼的出口，进出小楼并不是同一个地方。至此，整个赵一荻旧居就走完了。

‍ 2000年6月22日和2001年10月14日，赵一荻和张学良先后病逝于美国，张学良旧居陈列馆发了唁电，送了挽联。这对传奇夫妇一生未能重游“赵四小姐楼”，不能不说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一曲“何日君再来”听完了，赵一荻旧居也看完了。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朋友，有机会去沈阳，一定去看看大帅府，还有这座赵一荻旧居。

‍ 最后，放一张大帅府前面的张学良将军雕像照片，少帅遥望着远方，他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