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第四天

大漠

文/大漠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起床吃饭，今天要翻越的是祁连山。天祝县，位于青藏高原的东北边缘，是河西走廊的东大门，天祝，藏语叫华锐，意思是英雄的部落。这里是周恩来总理亲批的，新中国第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区域，全县有23万人，分属28个民族，少数民族中，以藏族为主。乌鞘岭横东西贯天祝藏族自治县的全境，这里有仓央嘉措住过的石门寺，也保存有孤本《西游记》的全版壁画。我们出了县城，沿着天互公路，向祁连山深处的天堂镇前进。随着海拔的升高，云雾逐渐浓厚起来，高大巍峨的祁连山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这一路，风景绝佳，被人称为祁连版的独库公路。河谷中，山坡上，有一群一群的羊，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停车在峡谷中的一个观景台，我们陶醉在这里的石、林、涧、溪之中。捧一捧祁连山的冰雪融水，摸一摸祁连山的石头，看一看云环雾绕的祁连高峰……这时我才发现，漫山遍野的不是雪白的羊群，而是洁白牦牛群。当地人说——走遍世界去看看，白牦牛出自天祝县！怪不得当地卖的是白牦牛肉汤，现在遗憾早餐没有去喝一碗。我们翻过一座海拔3200米的山梁之后，看到一条小溪从一个山谷里流出，旁边有满树的秋叶和古老的石屋，还有一条窄窄的柏油路曲折进入山谷深处。我停车观察一下，就决定进去看看曲径通幽处，是否禅房花木深……我们深入了山谷，来到了一个小小村落，山坡的草甸很漂亮，上面有如棉花一样的羊群，山谷的溪流岸边聚集了一群当地的村民。他们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这一群不速之客，如看鬼子进村一样。我们初来乍到，也不晓得他们聚一群人干嘛？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管自己开心就好，拍照打卡，悠闲自得的散步。但是，我们不能只看风景。有个小伙子一个人开一辆农用三轮车而来，停在田间地头，我就走过去，还好他说汉语。交流中，他告诉我，他是土族，他们村子的人都是土族，我误以为以为是会做掉渣饼的“土家族”，他说不是，给我反复强调是“土族”。我问他家有羊没有？他说，没有，以前很多人家都有，现在都卖了，不养了。我问他们这么多人来干嘛？是不是开会？他说不是，是来出中药材的。眼前这块地里种的是中药材，他说叫什么名字，我听不明白，也没有记住。他开三轮车，就是来拉即将出土的药材。我问他，你们为什么不挖呢？他说等机器来挖。原来就像收割机一样，他们要用专业的农业机械来挖，围观的人是本村的，他们是来帮忙收获药材的。这里位于祁连山深处，民风很淳朴，一家有事，全村出动。我又问他，你们不养牛羊，靠什么生活？他说，种点药材，外出打工。平时他们劳动力都不在家，一般都是在天祝县城打工。我开了一个头后，大家都逐渐开始和当地村民交流起来。借用老乡家里的厕所，还去购买了老乡家的土特产，女生出门最喜欢的事就两件，一找厕所，二买东西。在等待女生们深入农家采购的时候，我在小溪边，建了一座高高的玛尼堆……刚离开了那个小小的山村不久，就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本康丹霞。就在天祝公路旁边，免费停车，免门票，景观也很美，红砂岩，造型奇特，如佛龛，如佛影，韩老师说，她退休还要来，开车在这里住半年。这是很大的一片区域，足够玩两个小时，可是我们要赶路回家，只停了半小时。本想赶到青海省海东市再吃午饭，在天堂镇一停车，人都不见了，原来又是去逛街购物去了。临近中午，干脆就地吃饭。我喝了一瓶白牦牛酸奶，还不错，但要的炒面很难吃。下午刚出发，大家都在讨论着能不能不回家，再玩一天。于是三辆车停车路边开会，最后大家达成共识，去兰州再玩一天。我们沿着号称青海最美的旅游公路——扎碾公路，走走停停，又翻越了一座海拔3000多米的达坂山，来到了青海省海东市乐都区。从此以后全程高速，直奔兰州。傍晚，我们在黄河岸边，漫步水车博览园，看黄河上五彩斑斓的游轮，吹兰州的风，忽然飘来一首歌——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兰州，很美的名字。我们住在一个公园旁边，这是我精挑细选才找到的地方，距离体育公园，《读者》编辑部，万达广场，都很近。但是我累了，哪里都不想去了，一个人在房间默默地点了份外卖。这时，有人在外面叫我，我拉开窗帘，看到广场的龙桥上有两个人再冲我挥手。晚安，兰州！黎明脚步艺文跑团·大漠2824.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