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范浚先生之二,其学甚正

一下子中头彩

<p class="ql-block"> 其学甚正</p><p class="ql-block">朱熹在《范子小传》中称先生“其学甚正”。其中有两层意思,一是指范先生的学问很正统,没有一丝跑偏题。二是承认自己的学问与正统儒学有某些不同。</p><p class="ql-block">朱熹(1130-1200)南宋著名理学家、思想家、教育家、诗人。年龄小于香溪先生28岁,1150年范先生殁时,朱才20岁,正是志于追求学问上进之时。而香溪先生才名风靡当世。故有“熹尝屡造其门不获见”之感叹。从他三次来香溪拜访范先生就可以看出他对先生非常敬仰。约于1190年,还把先生的《心箴》编入《孟子集注》中,可见推崇备至。《香溪范子小传》中赞道:“近世言浙学者多尚事功,浚独有志圣贤之心学,无少外慕。屡辞征辟不就。所著文辞,多本诸经而参诸子史,其考《易》《书》《春秋》,皆有传注,以发前儒之所未发......熹尝屡造其门而不获见。”言下之意感叹良多:他人多是为了功名利禄奔波,而先生独有志于圣贤心性之学,别无它求;所著文辞多考《易》、《书》、《春秋》等诸子史,而且皆有传注,或发前儒所未发之作品。高度赞扬了先生所追求的正统的孔孟之道。</p><p class="ql-block">先生正统的孔孟之道体现在他所著文章的字里行间。先生所引之经大多为孔孟之经,所据之典多为中庸之事,所推行的道德乃为洪范正统之论,堪为“其学甚正”的典范。如:</p><p class="ql-block">《耻说》,文章开篇就“孟子曰:耻之于人大矣。”又曰:孔子以“行己有耻”为士。又曰:“色厉而内荏,其犹穿窬之盗。”又曰:“情疎而貌亲,在小人,则穿窬之盗也欤?”孟子亦云:“士未可以言而言,是以言餂之也;可以言而不言,是以不言餂之也。是皆穿窬之类也。”一段之中应用了孔子论语三则,孟子的语句有二则。可见应用孔孟之频繁,而无他人之一言。是通过应用孔孟之论说明其道理。</p><p class="ql-block">《存心斋记》,“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又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又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又一连应用了孟子三则文句,其用意不言而喻。</p><p class="ql-block">《舜之图》亦如是。开篇为孟子曰:“鸡鸣而起,孳孳为善者,舜之徒也。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者,跖之徒也。欲知舜与跖之分,无他,利与善之间也”。又“孔子曰:轻绝贫贱,而重绝富贵,则好贤不坚而恶恶不著,人虽曰不利,吾不信也”。接着又“孟子曰:枉尺而直寻者,以利言也。如以利,则枉寻直尺而利,亦可为与?”通过运用孔孟之说正确地反映了先生的观点理念。</p><p class="ql-block">我们可以试看范先生的《洪范论》与王安石所著的《洪范传》,再加以比较。范先生的理念是正统的洪范传承,不越雷池,就是连原来的洪范顺序都没有更改,只是稍加释疑。这正是符合先生坚持正统孔孟之学、中庸之道的“其学甚正”的传统儒学观。他所坚持的孔孟“形而上为之道,形而下为之器”的基本观点和理念。而王安石的《洪范传》中的观念则有超越千年的政治意识,他的某些理念、观点的理解和做法,还与千年后的治政理念有所吻合之处。在道之体与用的关系上,王安石很显然不局限于形上之道,而是认为道之体与形下之器的所用都是一致的。而基于时代的局限性,王安石的《洪范传》虽思维活络,敢于超脱前人的思维,但不易于被当时大部分的儒者所理解和接受。</p><p class="ql-block">范浚所处的那个时代,南宋朝廷偏安一隅,政治动荡,文化争呜,各种学派四起。正如朱熹所言:“近世言浙学者多尚事功,浚独有志圣贤之心学,无少外慕。”之所以,朱子肯定了先生的“其学甚正”,是因为香溪先生独志于圣贤的心性之学。</p><p class="ql-block">范先生的从侄范端臣(1126一1192),官至中书舍人。其评范浚云:“道义有宗,学问有源”。</p><p class="ql-block">文征明(1470—1559),明中期著名书画文学家。称先生:“先生立学,学正而醕”。</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范先生立学纯正,异于当世浙学事功修学之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