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洪：西方现代化道路为什么在中国行不通？

神州旭光

西方现代化道路在中国走不通的原因分析张顺洪摘要：美西方国家占尽资本主义先机，而资本主义本质决定了它们必然对外实行扩张和掠夺政策，欺压相对落后国家和地区。发达资本主义大国的现代化道路在中国走不通。过去走不通，现在也走不通。过去走不通，一是因为发达资本主义大国不会让中国走这条道路;二是因为中国没有走这条道路的客观条件。现在走不通，是因为如果走资本主义道路，中国必将陷入严峻的贫富两极分化处境，从而不可能跳出历史周期率。因此，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必须继续坚持走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

美西方式现代化道路主要指发达资本主义大国的现代化道路，区别于发展中资本主义国家的现代化道路。笔者认为，发达资本主义大国的现代化道路，即使中国想走，也走不通，过去走不通，现在也走不通。过去走不通，这一点历史已经证明，其中道理并不深奥：一是发达资本主义大国不会让中国走它们已经走过的现代化道路;二是中国没有走美西方式现代化道路的客观条件。发达资本主义大国“和平演变”的企图和“颜色革命”的策划，不是为了让中国成为发达资本主义大国，而是让中国沦为受制于它们的依附性发展中资本主义国家。一、资本主义本质决定了美西方大国对外实行扩张和掠夺政策在世界历史发展进程中，西方并非长时期领先，而是长时期落后于亚洲先进地区和北非的埃及。但是，在近代，西方国家率先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占尽工业革命先机。美西方大国现代化是基于对世界其他地区的长期殖民扩张和掠夺而实现的，这种扩张和掠夺中断了其他国家和地区正常历史发展进程，严重阻碍了其他国家和地区向现代社会正常演进。在资本主义兴起过程中，欧洲列强大肆进行殖民扩张。殖民主义者占领海外本土居民的家园，建立起殖民地。广大美洲、澳洲、非洲及亚洲部分地区逐步沦为欧洲列强殖民地，亚洲昔日的封建大国也相继沦为半殖民地。资本主义兴起伴随着血腥的原始积累，而残酷的殖民扩张和掠夺正是原始积累的最主要途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精辟地指出：“美洲金银产地的发现，土著居民的被剿灭、被奴役和被埋葬于矿井，对东印度开始进行的征服和掠夺，非洲变成商业性地猎获黑人的场所——这一切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曙光。这些田园诗式的过程是原始积累的主要因素。接踵而来的是欧洲各国以地球为战场而进行的商业战争。这场战争以尼德兰脱离西班牙开始，在英国的反雅各宾战争中具有巨大的规模，并且在对中国的鸦片战争中继续进行下去，等等。”[1](pp.860-861)这段论述深刻揭示了一个历史事实：在资本主义兴起和发展过程中，殖民列强对外部世界进行了长期的残酷侵略、掠夺和压迫;殖民列强为争夺利益，相互之间不断爆发战争。对外殖民扩张就是大肆掠夺的过程。在考察资产阶级积累方式时，米歇尔·博德指出：“这时的新因素是对美洲令人难以置信的掠夺，它是由相互关联的两方面构成的：(1)现有财富的掠夺(强取金银和艺术品中积累的死劳动);(2)在金银矿或种植作物(甘蔗等)中新价值的生产(强迫劳动或奴隶制)。”“征服、掠夺、杀绝，这就是十六世纪产生贵金属流入欧洲的实际情况。”[2](p.13)在殖民扩张过程中，殖民列强首先直接掠夺黄金白银。例如，1493年至1600年，葡萄牙人仅在非洲就掠夺了276000公斤黄金。[3](p.423)据官方统计，1521年至1600年间，从美洲运到西班牙的白银有18000吨，黄金有200吨，而根据其他估计，这期间实际运回西班牙的金银是此数的两倍。[2](p.7)在美洲进行殖民征服和殖民统治的过程中，西方殖民主义者大肆抢劫美洲印第安人世世代代积累的财富。公然抢劫，正是殖民主义者发动侵略战争的惯常做法。例如，1757年，英国殖民主义者占领南亚的孟加拉时就洗劫了孟加拉国库，劫夺了3700万英镑，还有2100万英镑落入英属东印度公司高级职员的腰包。对此，英国侵略头子克莱武自白道：“富裕的城市在我脚下，壮丽的国家在我手中，满贮金银珍宝的财宝库在我眼前。我统共只拿了20万镑。直到现在，我还奇怪那时为什么那样留情。”[4](p.90)众所周知，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联军侵入北京，对圆明园进行洗劫，抢夺无数财富，并纵火烧毁圆明园。此外，殖民列强为自己的利益，在非洲抓捕和购买黑人，作为奴隶贩卖到美洲，为殖民地种植园主们提供任其奴役的劳动力。据估计，1500年至1890年间，从非洲运往世界其他地区的人口约有2200万人，[5](p.71)但非洲大陆因奴隶贸易实际损失的人口应远远大于这个数字。奴隶贸易曾经是有名的“三角贸易”的一部分，所谓“三角贸易”指：欧洲国家的货船将欧洲商品如布匹、酒等运到非洲，主要是西部非洲;在那里交换奴隶，贩卖到美洲;在美洲换取种植园产品如糖制品等运回欧洲销售。同时，欧洲列强也从亚洲地区掳掠人口贩卖到美洲或其他地区。西方资本主义的兴起和发展是基于长期、广泛的殖民扩张和殖民掠夺。例如，作为当今世界最强大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美国，起初是英国殖民主义者占领美洲印第安人土地后建立起来的“移民殖民地”。摆脱宗主国英国获得独立地位后，美国在其扩张和发展进程中又大肆侵占北美洲大地上印第安人的家园，杀害无数印第安人，同时不断开展海外殖民扩张活动。西方列强先后将亚非拉广大地区变为殖民地半殖民地，与这些地区的国家和民族建立起不平等关系，长期将广大殖民地半殖民地作为压迫和掠夺对象，变其为原料产地和商品销售市场，严重阻碍了这些地区国家和民族的现代化进程。在殖民扩张和殖民统治过程中，一些名义上的商业机构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英属东印度公司就是英国在亚洲和非洲地区进行殖民扩张和殖民统治的重要机构;英国在一个时期内通过英属东印度公司对南亚地区进行征服和统治，后来才逐步由英国政府接手。英属东印度公司也是英国在中国开展殖民扩张活动的“先头部队”。在近代，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遭受列强的野蛮侵略和残酷掠夺，被迫割地赔款，甚至面临领土被列强瓜分的危险。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中国人民根本就不可能按自己的意愿推进国家的现代化。20世纪中后期，广大亚非拉殖民地半殖民地先后独立，但殖民主义造成的不平等关系并未随之消失。发达资本主义大国，主要是昔日殖民列强，利用已有优势推行新殖民主义，对新生的发展中国家进行剥削和掠夺。昔日的不平等关系，特别是经济上的不平等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延续并持续扩大。发达资本主义大国不断利用自身优势对广大发展中国家进行剥削和打压，在遏制后者发展的同时不断维系自身地位、获取自身利益。总之，长期殖民扩张和殖民掠夺，正是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大国现代化进程的核心组成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大国的现代化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别国落后或相对落后的基础之上。对此，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我国不走一些国家通过战争、殖民、掠夺等方式实现现代化的老路，那种损人利己、充满血腥的老路给广大发展中国家人民带来深重苦难。”[6](pp.19-20)这一论断是精准的，符合历史实际。二、中国没有走美西方式现代化道路的客观条件中国在近现代曾长期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状态，面临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压迫掠夺以及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专制统治。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中国人民首要任务是推翻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压迫，推翻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统治，中国一时根本没有实现国家现代化的条件。各种走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的尝试都失败了。中国要获得独立、实现现代化，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就只有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和剥削，建立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历史证明，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使中国迈向现代化，才能使中国逐步强大起来。十月革命后，马克思列宁主义传入中国，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认识到中国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而应该走社会主义道路，形成“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的正确主张。1921年3月，李大钊在《中国的社会主义与世界的资本主义》中写道：“再看中国在国际上地位，人家已经由自由竞争，发达到必须社会主义共营地位，我们今天才起首由人家的出发点，按人家的步数走。正如人家已达壮年，我们尚在幼稚;人家已走远了几千万里，我们尚在初步。在这种势力之下，要想存立，适应这共同生活，恐非取兼程并力社会共营的组织，不能有成。所以今日在中国想发展实业，非由纯粹生产者组织政府，以铲除国内的掠夺阶级，抵抗此世界的资本主义，依社会主义的组织经营实业不可。”[7](pp.277-278)在这里，李大钊清楚地指出中国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抵抗“世界的资本主义”，才能强大起来以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关于中国必须走社会主义道路，毛泽东早有深刻论述。1921年1月，毛泽东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指出，解决中国的社会问题，要采取俄式方法，“只此方法较之别的改造方法所含可能的性质为多”“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8](p.2)1940年1月，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指出：资本主义道路，中国走不通。他强调：“依国际环境说，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现在的国际环境，从基本上说来，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斗争的环境，是资本主义向下没落，社会主义向上生长的环境。要在中国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首先是国际资本主义即帝国主义不容许。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反对中国独立，反对中国发展资本主义的历史，就是中国的近代史。”[9](p.679)1949年6月，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又强调中国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资产阶级的共和国，外国有过的，中国不能有，因为中国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唯一的路是经过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共和国。”[10](p.1471)这一论断是根据中外历史的客观实际得出来的科学结论。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为早日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为防止中国落入资本主义道路陷阱，可谓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中国真正开启现代化进程始于新中国成立，然而，在成立后一个时期内，中国深受资本主义大国集团打压，如美国就对中国采取孤立和遏制政策，包括对中国的邻国发动侵略战争。中国必须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得到独立自主的发展机会，才有可能逐步建设起强大的现代化国家。一个时期内，苏联给予中国很大援助，这也是中国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快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一方面，社会主义国家给予中国支持;另一方面，发达资本主义大国集团对中国进行打压。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中国显然不可能走资本主义现代化之路。苏东剧变后，美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以美国主导的西方大国集团相对实力有所加强。中国作为世界上唯一的社会主义大国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无可避免地成为美西方大国集团对付的主要目标，因而同样没有条件走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事实上，如果中国搞资本主义，必然遭受“西化”和“分化”;“西化”中国，绝不是要让中国同资本主义大国一样，成为现代化强国，而是要使中国一直处于受控制和掠夺的依附性“发展状态”，甚至使中国分裂成为若干小国。在当下，如果搞资本主义，中国很可能陷入分裂瓦解——苏联就是前车之鉴。苏联解体前，苏共党内和知识界的一些人幻想能走上美西方式现代化发展道路，大力推进资本主义方向的改革，结果导致国家解体;苏联解体形成的各国纷争不已，甚至爆发惨烈军事冲突;如今，苏联解体形成的最大国家俄罗斯仍面临进一步分裂的危险。这样的历史悲剧绝不能在中华大地上演。资本主义大国集团主导的世界体系是一个整体，有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就必然有不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即“发展中资本主义国家”。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昔日需要广大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现在则需要广大的“发展中资本主义国家”。发达国家与不发达国家是共存关系：前者是少数国家，处于优势地位;后者是多数国家，处于劣势地位，被干涉、控制、剥削和掠夺。发达资本主义大国利用自己在科技、金融、军事等诸方面的优势——甚至采取“卡脖子”的手法——从广大发展中国家不断攫取财富，以维持自身优势和巩固富有地位，同时阻碍发展中国家发展。广大发展中国家特别是弱小的发展中国家，在科技、金融、军事等领域对发达资本主义大国的依附性强，难以赶超发达资本主义大国;某些发展状况较好的发展中资本主义国家，也随时可能因外部势力干涉和操控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美西方大国集团出于国际总体战略、地缘政治利益考虑，会扶植某些发展中资本主义国家或地区，使其发展较快。但这样的发展受制于人，这些国家和地区不可能在科技、金融、军事等领域赶超美西方大国，因而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中国的快速发展吸引着美西方大国集团的“注意力”，同时推动国际秩序向更为公平、公正的方向演进，这是非常有利于广大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发展的。社会主义中国不断强大起来，可以为广大发展中国家创造更好的国际发展环境。对中国，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大国集团势必重点打压，决不会甘心中国发展到与它们一样的水平甚至超过它们。中国科学技术强大了，制造的产品比美西方国家的更先进了，中国企业占领国际产业链的高端地位，那么美西方国家的企业就无法攫取超额剩余价值;中国金融体系强大了，形成自主能力、具有独立地位，那么美西方大国就难以制造经济危机或金融危机以“剪羊毛”“割韭菜”。面对强大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集团的压制，中国必须拥有强大的自主发展能力和抵御各种外来干扰的能力，不断推进现代化建设，把自身建设成现代化强国。为做到这一点，中国就必须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和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必须建立强大的公有制经济体系、获得亿万人民群众的坚定支持。中国不能走美西方式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而只能艰辛探索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关于什么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党的二十大报告讲得很清楚，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中国的现代化;走资本主义道路，中国不可能实现真正的现代化。对此，我们必须有清醒的认识。进入新时代，中国要深入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使世界各国共同发展繁荣。与此相对，美西方大国集团则要构建和加强其全球霸权体系，实现美西方大国集团对整个世界的长期控制和掠夺，即“全球一极化”——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不断东扩正是这种“一极化”图谋的集中表现。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大国集团与中国人民的矛盾和斗争不可避免，对此要有充分思想准备，形成正确的应对策略。三、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将难以跳出历史周期率美西方式现代化是资本主义现代化，伴随着贫富两极分化。哪怕像美国这样发达资本主义大国，也存在严重的贫富分化问题。如果走资本主义道路，中国不仅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而且在发展进程中必然陷入对外依附状态，在国家内部引发严重的贫富两极分化：一方面，发展“红利”在很大程度上将为国际垄断资本集团所攫取;另一方面，亿万劳动群众持久陷入“低收入”处境。在改革开放进程中，邓小平反复强调：“我们一直强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坚持社会主义制度。”[11](p.149)“中国只有坚持搞社会主义才有出路，搞资本主义没有出路。”[1](pp.211-212)“如果我们不坚持社会主义，最终发展起来也不过成为一个附庸国，而且就连想要发展起来也不容易。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12](p.1281)邓小平还告诫我们：“社会主义不是少数人富起来、大多数人穷，不是那个样子。社会主义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共同富裕，这是体现社会主义本质的一个东西。如果搞两极分化，情况就不同了，民族矛盾、区域间矛盾、阶级矛盾都会发展，相应地中央和地方的矛盾也会发展，就可能出乱子。”[11](p.364)“如果搞资本主义，可能有少数人富裕起来，但大量的人会长期处于贫困状态，中国就会发生闹革命的问题。”[11](p.229)邓小平坚决反对两极分化：如果导致两极分化，改革就失败了。[11](pp.111、139)[12](pp.1356-1357)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坚决防止两极分化。[6](p.19)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改革开放。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不能丢，丢了就不是社会主义。”[13](p.75)我们要深入领会和切实贯彻落实党中央精神，坚持社会主义改革方向，坚持走共同富裕道路。毋庸讳言，在过去的改革开放进程中，中国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一些党员干部理想信念发生严重滑坡;干部队伍中出现严重腐败现象;居民收入差距明显拉大;地区发展不平衡突出;公有制经济比例下降;外资大量进入使风险加大，特别是在金融领域;一些“先富者”资本流失到境外;意识形态领域错误思潮泛起，特别是历史虚无主义和新古典自由主义;等等。进入新时代，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上述问题已得到或正在得到解决，中国发展呈现出大好势头。但即便如此，改革开放进程中出现的严重问题仍需要我们深刻反思和认真总结经验教训。这些问题的涌现提醒我们：中国存在走上依附性资本主义发展道路的危险。因此，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社会主义改革方向，巩固和加强公有制主体地位，坚决防止走上资本主义“邪路”。今天的中国如果内部出现动荡，就会被外部敌对势力利用。在美西方敌对势力的推动下，中国就可能出现新的“改朝换代”。近年来，“颜色革命”就是美西方垄断资产阶级集团在广大发展中国家及原苏东地区屡试不爽的“改朝换代”手法。而且，中国国情有其特殊性。在漫长的封建社会，我国就曾反复上演由人民起义引起的“改朝换代”剧目。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人口大国，而且人口相对集中于大中原地区。古代中国人口数量巨大，人口相对集中，人口在种族文化诸方面“同质性”强。这一特点有利于维护国家统一，有利于组织反侵略战争。但也由于这一特点，当广大人民群众对现实极为不满时，较易形成大规模反抗斗争，就可能导致“改朝换代”。例如，秦末农民起义、西汉和东汉末年农民起义、唐末农民起义、明末农民起义等都导致封建社会改朝换代。中国封建社会的漫长历史中，经常发生大规模农民起义，其中心主要在大中原地区。大规模农民起义造成中国的动荡和分裂，这在整个世界历史上是十分突出的。贫富两极分化，是中国历史上“改朝换代”革命的一个重要促成因素。土地是封建时代主要的生产资料，一旦过于集中，出现“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局面，再加上天灾人祸，就会诱发大规模农民起义。土地集中趋势是封建时代两极分化的一种趋势，当发展到一定程度，社会矛盾就会激化，国家就会出现动乱或战乱。中国在国情上大不同于美国。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今天仅大中原地区(面积只有130多万平方公里)的人口就有近6亿。美国则“地广人稀”，人口成分在种族、文化等诸方面“异质性”强，美国国土面积90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却只有3亿多。同时，美国还可以利用自身已有优势和霸权地位，随时向域外转移内部矛盾，化解内部贫困问题和社会矛盾，而中国在自身现代化进程中不会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中国也不能与印度相比。虽然今日印度也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和人口大国，并且一些地区人口密度非常高，但国情差异很大。在漫长的封建时代，印度曾出现过一些大国，但国家的“统一性”并不强。印度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莫卧儿王朝，是印度历史上领土最大的一个王朝，也没有能够完全统一印度，并且，莫卧儿王朝很快就陷入分裂状态，维持强大国家的时间很短暂。18世纪后半叶至19世纪上半叶，印度被英国殖民侵略者一步步鲸吞蚕食、各个击破，整体上沦为英国的殖民地。英国殖民统治者推行“分而治之”策略，印度独立时就分裂成印度与巴基斯坦，后来孟加拉国又从巴基斯坦独立出来。今日印度仍然存在浓厚的种姓制度残余，且其人口在宗教、语言、种族等诸方面“同质性”较弱，社会“分化”现象比较突出。一方面，印度甚至长期存在着地区性武装斗争，政府无法平息;另一方面，印度未能形成大规模的人民群众反抗斗争，其地区性武装斗争规模较小，短期内难以改变政治大局。另外，就国际处境而言，印度与中国也大不相同，因为有中国这个社会主义大国吸引着发达资本主义大国集团的“注意力”，扛着发达资本主义大国集团的重压，印度和其他许多发展中国家一样，面临的国际压力就小得多。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大国集团集中力量对付中国，甚至还有意拉拢和利用印度来给中国制造麻烦。在这种情况下，美西方大国集团就不会着力利用印度内部的矛盾，打压和分裂印度。中印两国处于同一世界格局，但处境不同;相比之下，印度发展的国际环境要“宽松”得多。美西方式现代化道路，在中国是走不通的。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只能是走依附性的道路，即被剥削、随时可能被“卡脖子”的道路。我国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就只有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其中，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和处于领先地位的一些领域，如航天、高铁等，主要是公有制经济长期发展的成就，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体现;一些取得突出成就的民营企业，也得益于国家政策优厚，得益于全国人民大力支持。如果没有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即使是优秀的民营企业，也很难扛住美西方垄断资本主义集团打压;如果没有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我国在重大科技领域就会长期受制于人，无法摆脱被发达资本主义大国“卡脖子”的处境。人类社会的发展前途是社会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理论所揭示的，也是当代世界应对各种严峻挑战的必然要求。马克思主义指明了人类社会的前进方向：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当今世界各国内部的贫富两极分化、穷国与富国的两极分化、全球生态环境恶化、全球范围内武装冲突不断、大国之间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在变大、核武器扩散及爆发核战争的危险在加深、全球范围疾病流行、跨国犯罪严重，等等。这些挑战从根本上讲都是资本主义造成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法克服。从历史发展进程看，资本主义社会比封建社会进步，一度促进了人类社会生产力飞跃;资本主义在今天仍然有一定生命力，实行资本主义制度也能得到一定的发展。但是，资本主义没有未来，为防止资本主义给人类带来更大的灾难，世界人民不得不寻找其他出路，即马克思主义指明的社会主义道路。只有社会主义才能真正应对人类社会面临的重大挑战。结合历史发展进程看，中国始终没有历史条件走上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当下，我们要坚定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心。只有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符合中国历史发展的逻辑，也符合世界历史发展的逻辑。近来年，习近平反复强调：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这是穿透历史风云的科学论断，我们必须牢记。全党要团结一致，努力践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参考文献：[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法]米歇尔·博德.资本主义史1500—1980[M].吴艾美，杨慧玫，陈来胜译，吴艾美校[M].北京：东方出版社，1986.[3]刘明翰主编.世界通史·中世纪卷(修订版)[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4]周一良，吴于廑主编.世界通史·近代部分(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5][肯尼亚]B.A.奥戈特主编.非洲通史(第5卷)(十六世纪至十八世纪的非洲)[M].李安山等译，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有限公司，2013.[6]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7]李大钊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8]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9]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下)[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13]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编.习近平著作选读(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理论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历史学院特聘教授。本文原载《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第7期，作者授权红色文化网发布。)

来源：红色文化网

作者：张顺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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