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友华丨第二百六十八章　今生有缘三标厂－－原三明市标准件厂第三次工友聚会散记2

邓友华

三标厂是我年少时的谋生之处，也是我的社会大学；三标厂是我的精神家园，还是我的生活根据地。三标厂是迁明企业，所以哺育我生长的不仅是沙溪河，还有黄浦江；因此我反哺迁明企业三标厂，就像反哺家乡的土地。

　　第三次工友聚会前奏

　　2024年11月2日面对文稿，想三个地方怎么处理。一番努力之后感觉就这样了。再找配图，然后放美篇。到17：40已发出去，还发了二三十位好友。很快上五百多六百。到后面就升高得慢了，21：39时才725。
　　沈教授18：33留言：“收到！谢谢。辛苦了！等明天再细读！”
　　次日下午还没被推荐，但已经上两千了。
　　晚上听到手机上杨礼连线的声音，我接起来，原来是筹备组群里开微信会议。大家商议讨论聚会的具体安排。
　　11月4日沈世豪教授8：20留言：“昨日认真读了此文，感慨很深！我油然想起好莱坞动画片《寻梦环游记》中一句经典名言：死亡不是生命的结束，遗忘才是。因曾担任纪录片《沪明往事》的撰稿，三标厂我同样十分熟悉，一提起，便是满目沧桑的镜头。该厂无情地进入历史，到此文中，它又鲜活地展示在你的笔下，这就是文化的力量和魅力！因此，三标厂的人们应当感谢你，你写了厚重的三明历史，让其进入文化的永恒。三明人包括如我这样的读者，都要感谢你艰辛的付出和劳作！保重！”
　　沈世豪教授和我有师生天缘，最近我每一篇发出去后都期待着他精准的点评。今早看到后，原来没想放朋友圈的也有劲去发了，还逐个发好友。
　　这天还是没被推荐，但反映却是不错的，到下午是4000多了。
傍晚看到杨礼17：42在三标厂群里发的《友情提示》：
　　这次聚会我们有以下要求请朋友们共同做到和遵守：
　　一、报名登记工作由温长英、刘清雪负责，请你们尽量用现金。
　　二、外地参加聚会的朋友有需要安排住宿还没有登记的可以直接联系孟宪春同志，由她统一安排。
　　三、参加文艺才能表演节目工友们把你们曲目名称和需要用的优盘准备好，统一交给杨礼和刘清雪同志负责安排。
　　四、着装干净靓丽不要太随意。充分体现每一位朋友的精气神。拍摄时听从现场指挥的安排有次序地进行。
　　五、发扬团结友爱精神，发生误会时请双方克制各自的情绪和平解决，不利于安定团结话不要说，禁止打骂。
　　六、会议期间保持安静，认真观看和聆听，个人发言控制在3至5分钟，遵守会场纪律。尊重他人即尊重自己。
　　七 、关注身体健康，年老体弱及行动不便者请由家人陪伴，确保安全。长期服药的同志请别忘了随身携带的药品。
　　八、聚会用餐时，请大家按桌临时推选一位桌长负责管理。用餐只提供红酒和饮料，做到敬酒不劝酒，饮酒不酗酒。
　　九、这次聚会是在自愿自费的情况举办的，如有发生意外和事故，请朋友们承诺：工友聚会筹备组不承担法律责任。
三标厂工友聚会筹备组
2024年11月4日
　　头天筹备组开会讨论聚会时叫谁讲话有安排叫我说纪念册后面反响很大的情况。我说最好是不要叫我讲话，但看样子是推不掉的。白天就有想要讲什么，有想从北京像太阳上海像月亮的比喻说起，讲三标厂的精髓不仅是技术好敬业，还有上海厂的有容乃大。讲三标厂让年少时丧父失学的我能够安身立命不再飘泊，让成品库的木制屋顶为我遮风挡雨， 那张连体的大办公桌在工作之余能成为我自学的书桌，三标厂成为我的社会大学，让我有力量在八十年代末跑出去开书店。在2019年聚会前后我编三标厂纪念册时，大家能包容我的编辑思想提供了很多老照片。 然后讲这本纪念册在后面的奇遇，以及演生出很多沪明合作时的展览如沪明记忆图片展、三钢的1958工业记忆馆，《沪明往事》纪录片， 还有市文化和旅游局的《沪明情深》画册，再就是三元区几个部门委托《时代三明》做的《三元往事》专刊。

　　11月5日下午傅振华来电话，说纪录片的视频发给酒店的人，说点出来看第一集还可以，第二集很糊不好看。我说我前两天还有点出来看都还蛮清楚的，就是第三集的尾巴播不出来。我昨天上午都还想去酒店播播看，是时间太迟了才没去。他说明天上午几个人要去酒店，杨礼今天到三明了明天也会去，还有小孟、长英，要去落实菜金等，讲好十点，那你也来。

11月6日上午出去，有57路车来，就紧赶上车。下车后下台阶时看有没有人来，没看到。就到门口看里面大堂有两个人，一个人招手，像是杨礼，我边和他招呼，边走进去。我把5年前拿来扫描的老照片还给他。说那张老照片是当场扫描了他带回去要还人家的。他说后来找到了。我还拿出《沪明情深》在五金厂部分找出照片来给他看。

过一会小孟和长英来。我也把画册给她们两个人看，长英的全家福，小孟的团组织活动。再后面傅振华来。商量菜的品种等。

酒店的周老板有来，讲到纪录片视频的事，讲音像师有来了，我和杨礼就上去对接。他讲第二集很糊。在微信上的被压缩过，只能在手机和电脑上蛮看，在大屏幕上效果很差。

我见状便打电话给余峰要第二集单个微信的。他说等会发给我。我再打华安的电话讲这事。他出主意说发个链接给我，去下载会更清楚。且很快就发来了。先是省台的第二集，再是三集合一的链接。

再找音像师，登陆微信后发给自己，他点出来看，讲这下就是很清楚的了，比第一集还清楚。原来第一集是300多兆，第二集才6兆，这下第二集是600多兆。他就开始先下载了。

纪录片忙好我先下楼，杨礼是后面忙好了再下楼的。

　　接着商量，还有其它事项，主要是算出此番的花费、上次的余款和这次的收入加起来够不够支出。还行，还余些钱，可能够八十岁以上发的红包。

　　傅振华中午前先走，小孟讲她刚才在隔壁饭店拿了张套餐单子，等会在这吃饭。

　　午饭后坐到14点多，聊了很多往事。

　　我在百货门口站坐19路。小孟和杨礼坐D51去南站联系公共汽车。讲市区内车厢可以站人，就叫两部车。

　　张爱菊阿姨前面微信发《文明有福•三元往事丨三明“小三线”建设峥嵘岁月》链接，问:“这文章是谁执笔的呀”？

　　我点出来看。原来是三元区融媒体将《三元往事》放上微信公众号连载，有署名，所以阿姨看到了要问。我回复：“是王书在我的文稿上剪的”。

　　“王书是谁”？

　　“时代三明采编部主任。一个只比我儿子大一岁的小女孩。文笔很好，我在时代三明上发的文章，都是她编发的”。

　　“10号聚会的那天你能否带一期时代三明给我看看”。

　　“那天参加三标厂聚会的每个工友都会发一本”。

　　穿插进来的《岩前村志》编撰动员会

　　11月7日上午马玉太来电话，说岩前动员会是星期天、十号开。我原来就有猜想可能会凑巧也是这天，就说这天我三标厂要聚会。他说两个领导难得有空，我说那我三标厂聚会上午不去，去岩前，下午再参加三标厂的活动。再后面又打电话来说昌平的小车负责你们三个人，两个领导他另外叫部车去。我再打电话给仁华和昌平说，那天的八点二十在哪等。昌平说本谦叫他去社科联开会。讲他已经在列西了。我说我等下坐公共汽车去。
　　我有打阿姨的电话，想送《时代三明》给她，她说上午要陪美茹去看林博会，下午才会在家，只好算了。
　　下午昌平发个要材料的文档来，我看后打电话给他说就这样可以，他讲那天刷个十几份带去。我说文档要先发给马玉太看看。
　　看视频混时间。特朗普当选美国下届总统。
　　晚上打电话问阿姨明天有在家吧，说有在。我讲那我明天上午九点拿杂志给她，中午出来在宴百家或四方桌吃饭，我买单。她说中午在她家吃，我说那不行。
　　11月8日晚跟小孟打电话，询问次日的安排，上午没多少事，中午福州的就来了，下午厦门的也来了。我说我明天有空，后天上午又没空，昨天有电话来通知岩前刚好是十日开会，而且时间改动不了。我就上午去岩前，中午在那吃饭，饭后赶回城关坐车去三钢。三标厂有些老工友我会想看到，也有老工友想看到我。我明天就把钱交给长英。她说你没空来钱就不用交了。我说钱还是要交的。中午吃饭没关系，在岩前吃也行。明天晚上可以去城东大饭店吃。她说她被朱桂林请去了，长英和杨礼在。说厦门是谁谁会来。下午饭店还有人排练。
　　11月9日下午小孟来电话说外地的工友都到了，我太早来大堂可能找不到人聊天，可以快吃饭时去。我说那我四五点去。她说他们都住在7楼，要找人可以上去找。
　　我四点多去，在大厅里看到小孟等人在，旗袍秀的人在走秀。
　　坐一下后有一年纪比我大的女性跟我讲话，问起我表姐素娟和小杨的情况，原来是卓宝松的妹妹，以前在小学边上住过，所以认识他们。她原来在三标厂做家属工，后来去牛岭茶场，再后面去福州。
　　杨礼和清雪来后在对主持词，我见长英在忙着旗袍秀，就跟杨礼说明天我去岩前开村志编撰动员会，这边上午就没空来，下午如果没安排活动就会饭后赶来参加参观记忆馆，一百元钱就先给清雪。起初他们不肯收，讲都没来吃钱就不用交了。我说那不行，三标厂这么大的活动我没来交钱参加怎么行，明天上午没空来是刚好碰到一起了没办法，跟三标厂也有些关系，三标厂的纪念册和迁明企业影响很大，后面想出书的人会来找到我，我组了团队接下活就得听东家的。吃都没关系。后面他们就收了钱。杨礼说主持词帮忙看看。我接过来看，已经蛮好了，个别有错的点出来更正过来。第三个讲话的是傅振华。我讲要点出傅振华是著名的迁二代。著名二字不贴切，我说那就从聚会的主题沪明情深来说，是上海迁明企业的迁二代。杨礼就按此说加上去了。
　　晚饭三桌，我跟茂水、吴维和等福州男性坐一桌，还有黑皮、荣根、李金木等。
　　11月10日一早出发，坐19路车去城关，路过青年路口时特意看看金三圆酒店门口的彩虹门有没有架起来，看到有，还想时间还早要不要先下车去看看，因为不想多事就没下车。结果到明珠花园时间还早就在中间亭子里看手机等候。
　　看到有人照相，定睛一看，是保兴。我猜想是岩前叫他来照相的。不一会听到他和昌平讲话的声音，我也出去和他们打招呼。只听保兴跟昌平说，岩前书记叫他来照相。
　　上车时保兴讲他要拍照，让他坐前面。我和仁华坐后面。
　　路上保兴聊起两个热门话题，前者是刀郞。我说那是草根奋斗的典型，就此说起。他们也都喜欢刀郞。
　　到岩前时，看到有部小车随后也到了，下车的是李顺亮。
　　我们进大门后看到王源河，一起上楼去书记办公室，昌平给源河要收集材料的单子，一样样讲给他听。
　　书记打电话来催他下去大会议室，领导已经来了。
　　我们下去了，领导已经就座主席台，我和昌平坐侧边，仁华和源河坐对面侧边。我带了录音笔，拿出来开了放桌面上。
　　林日上给我们社科联刚出版的《三明行迹》。

　　先是书记说，再是马政委说，然后是李顺亮说，林日上说，再就林纪承说。领导说过后，叫昌平说，主要讲要收集的材料。让我说时就讲两点，一是为了书好看，要有大量的老照片，要乘这次机会将岩前的老照片地毯似的搜一遍。二是实物档案，比如说以前的土地证，更早的契约等，可以拍照下来。

他们讲话时我和昌平都有做笔记。

　　随后是各小组长和族长代表散会，编委留下来开编委会。

　　散会时李顺亮将目录上做笔记的打印稿给我。林日上是给我半张纸，上面手写着李顺亮说的改动过的各章名称与顺序。

　　然后在大门外照相。

　　饭后李顺亮叫小车来接他，三领导也坐他们的小车回去。我们是坐昌平的车回城关到明珠花园。
　　再坐19路车去三元百货站下车，赶三标厂聚会的场。

　　三标厂聚会下午场

　　我到金三圆酒店门口已经13：40了，有人下楼出来了。看到田伟明兄弟，我说起还以为田孝明是你兄弟，还说起小包。看到阿姨，说要回家，下午不去三钢。看到邓足娥和倪秀英，足娥要和我们及管惠人师傅一起照相，就走进大厅叫人用管师傅的手机拍照。

还看到本地人小赖，好多年没见面了。还有蒋炳武，聊起陈景润。有个更年轻的女工来和我说话，我说一时叫不出她的名字。她说是蒋师傅的女儿。我说蒋师傅对我很好，那时老食堂当仓库我要住舞台边的小房间，就是蒋师傅照顾的。还跟马伟珍说她妈妈葛金娣师傅人很好，我姐姐前几天还说起她。看到傅振华手上拿着扩音器下来，说你赶出来了？我说1点多就到了。他说那你不上去？我说时间迟了就不上去了。也有看到好些原来熟识的老工友，说上午就在问人，怎么没看到友华？我一个个解释说我去岩前开个编书的动员会，只好去那头了。束国先的儿子来跟我讲话，他跟傅振华一样是标准的迁二代，很聊得来。还看到电焊的林丽华，还有二厂美女高玉芳和楼丽萍。

　　在门口跟人说话时还感觉天上落下雨点。有一阵后看时间才14点。车子时间是订14点半的。不久车子先来一部，人们一部分先上车，后面又一部来了，我再上的。

　　车到三钢记忆馆时，停在路边，众人下车走进去。清雪交代先进去参观，等下出来时再拍照。

　　到记忆馆门口，傅振华在催后面的人快一点。

　　在门口要进去时，我跟接待的女生说，他就是傅振华。她对傅振华说您就是带队的？傅振华说是。

　　一起进去后，众人先在台阶上照相，然后再下来开始听讲解，看打开的电子屏幕。

　　到沪明情深馆时，我看到上方的老照片栏又有改动了，以前是专刊所拍照的18家迁明企业精华版，

后面中间有陈丕显， 现在是原来左侧三标厂精典老照片的扩大版。 　　讲解员带着众人来到那张著名的全家福照片下，和傅振华的一番对话是历史性的。讲解女生让傅振华现场说几句话。傅振华讲这张照片的情况，就是我在三标厂纪念册的专页介绍上所写到的，从2021年夏天沪明合作初始的那个沪明记忆图片展开始，这张照片就受到所有做迁明题目的人的喜欢，长了翅膀似的到处飞翔。而最为珍贵的是，傅振华带迁明企业典型代表的三标厂工友们来此，在这张老照片下现身说法，众多的历史线索汇聚于此，意味无穷。这记忆馆我来过多次，拍照的冲动已经过去，但这个历史性的镜头我还是拿手机拍照下来。 　　三标厂的人们还很多人围着看那张幼儿园的照片，讲上面摄于1975年的孩子们都是谁谁谁。
　　我先往前走，只见18家迁明企业那一区块中金属厂部分那张迁明前的合影很多老金属厂的迁二代，如束国先的儿子和郁芳在指认着谁是谁的父母亲， 特别是束国先的儿子讲前排那个小孩就是他时，我被震惊到了，这是我又淘到的金子。
　　我再回来沪明情深馆的首板前的位子。这位子上的老照片和陈设多次改动，这次来我前面光顾着现场的情况及我自己的反映，没空看三标厂纪念册和我的《这块土地的灵魂》还有没有摆出来，前面走的那圈眼睛没瞟到，这下是回来再确认一下。我前面有跟小孟说陈列在记忆馆这本纪念册就是她送给我的，我本来想送给袁启彤的，结果没送出去，后面送给三钢1958工业记忆馆了，他们用好之后当展品陈列出去。我是要看看现在还有没有陈列着，如果有就说，如果没有就不用说了。结果看到有在，以前是面朝观众放的，现在是平放着，所以远处的镜头和肉眼看不到。
　　一漂亮女孩好像是郭师傅和文卿的女儿正好在那拍照，她问我些问题，我回答之余就说到纪念册和我的书稿，她用手机拍照下来。 　　走过沪明情深馆，人就有点累了，紧走几步，在队伍到达前找个能坐的位子休息一下。
　　走出记忆馆，想摄影留念的人们在忙着，我还是找个能坐的位子坐一下。看到火车头处很多人照相，最激动的是徐荣根和郁芳两夫妻，他们是像傅振华还有束国先儿子那样标准的迁二代，就是由这样的那个年代盛行的蒸汽机火车头把他们从上海沿着鹰厦铁路拉到三明来的，那是他们两三代人的命运拐点！
　　大家再先后上了公路边等候的包来的公共汽车，然后沿着工业路到东新五路大桥过河，再开往纺织厂旧址的沪明一条街，在十字路口下车。
　　傅振华手拿扩音喇叭，引导众人过人行道，走到路口边一铭刻着18家迁明企业名称的碑墙再往前行，左侧墙面是一长溜18家迁明企业老照片。
　　我因以前陪阿芬姐来过，还在碑墙前和束国先的儿子在说话。极具组织能力的小孟见状便提醒我你要去前面指点傅振华要怎么走。我赶忙往前。正巧队伍走到临界点上傅振华不知要怎么走时。我问他要不要去看纺织厂的旧烟囱？要就再往前走。傅振华说不去看旧烟囱，要去看沪明文化交流中心。我说那就往回走，在十字路口的公路对面。我便走在前面带队。 　　我在前些天筹备组碰头时有交代长英要事先叫社区的人来开门，我今天下车时有注意到门是已经开了在等候着的。我将大队人马带进交流中心的厅堂，右侧墙壁上整面墙都是三标厂老照片的精华版，且代表得是整个18家迁明企业的“几代芳华”。大队人马几乎都是照片中人，所以最热门的场面就是这一幕情景了。三标厂的纪念册影响很大，演生出很多，这沪明文化交流中心的老照片主题墙便是其中之一。我带着三标厂的工友们来参观，这下便在后面欣赏这个场面，并拍照下来。

　　尾随着队伍的后端进入厅堂的小孟，也拿着手机在拍这场面。她和长英是七八十年代三标厂的一对厂花，很多被人们选去用的老照片里都有她们的青春倩影。

　　我出来到外面，这下才发现旁边一间的玻璃墙里有屏幕在放着纪录片《沪明往事》的第二集，正播到食品厂的尾巴。紧接着就是三标厂要登场了。有迁二代工友在认真地看着。可能聚会播放时没空看。

　　沪明文化一条街建成后游客众多，但像三标厂这样的代表性迁明企业，且人手一册拿着《时代三明•三元往事》专刊来参观的，是三明这块土地上的仅此一例！三明这块土地像个大舞台，上演了很多轰轰烈烈的大戏。而三标厂的几代员工，从1960年底从上海搬迁到三明，再到现今来此参观，是最后一次大规模的集体亮相了，如同向观众谢幕似的。

　　三标厂的这次聚会，到此就各自散场了。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和几个工友告别后，就自己去区政府对面车站等候汽车，去面对新的生活。

聚会的尾声

　　次日再接着面对生活。回想昨天的见闻，还看《时代三明》专刊，回首这事的历史面貌，再想自己怎么记录。

　　11月12日上午接着剪文稿。忙到12点多了才出去吃快餐。

　　路上看到三标厂群里有杨礼的留言：“告示：这次聚会活动在全体工友积极参与共同努力中取得圆满成功。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和信任，共同度过这终身难忘的一天。聚会虽然已经散了，我们的工友情不会散，更加情深意长。聚会活动的扫尾工作还在进行中，摄影照片和视频需要整理和编辑，需要一定的时间。由于我们的疏忽，未能及时告知。请工友们谅解。/ 聚会筹备组/ 2024年11月12日”。

　　接到荣根的电话，说在微信上给我发个材料，让我点出来看看。

　　我当即点出来看了：“在吗/我想能否在照片前言附上一些文字说明。/比如：”列过三条后再是，“上述所有这些细节，都可以作为文字材料，用叙述的形式在音映的前面表达出来，可能对你制作这个片断会增加色彩。/我建议你叫小傅与邓友华商量下，叫他写一下，他文彩比较好。/我想即然我们聚会的标题是沪明情深，那就以此为题，深耕一下，作为一个音像制品给它展现出来。”/“这是老领导王日武的意愿，昨天发给我的，我看了他的提议非常好。在后期视频制作上可加上去，很有价值，所以还请你劳神提笔编写。写好后请发给我，不知可否？谢谢！”

　　下午再想怎么将王日武的文字改写成前言。

　　后面改成这样：

前言：沪明情深三标厂

　　原三明市标准件厂（简称三标厂）为纪念上海迁明64周年暨并厂55周年，在2024年11月10日举行工友聚会。三标厂是两个历史时期（即1958大建设时期和1964－1970“小三线”建设时期）都有份的厂，这样大规模的聚会是继2016年11月和2019年11月之后的第三次，因为大家年纪都大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也就显得特别的珍贵。

　　首先，工友们对这次大聚会的情感令人感动。如汪德成师傅早上3点多起床从江苏赶过来，林梅度工友特地从国外奥地利赶回来，还有从广东、上海、福州、厦门、泉州和莆田等地赶过来，还有一些带病工友也克服困难，有的是丈夫送妻子，儿子送老子陪伴过来等等。

　　其次，工友们对三标厂这个大家庭的特殊感情令人感动。因为历史原因，以前的企业或曰单位就像是一个大家庭，我们都是三标厂这个大家庭的家庭成员。如今大家欢聚一堂，聚会时的工友表演、唱歌、演奏、奋书和跳舞等高昂场面，工友们的兴奋之情是人生长路难得的温暖与温馨的画面。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三标厂是18家上海迁明企业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企业，沪明情结深厚，血脉相连。例如，许多迁明老师傅的后代，看到自已的祖辈和父辈在展览馆的照片上，看到后的那种激动情感，回忆自已的先辈对三标厂的情感和对三明这座城市做出的建设者的贡献，无疑是海阔山高的。三标厂的上海底色，也是三明这座城市的上海底色；三标厂的沪明情深，也是三明这座城市沪明情深最典型的写照。

　　发给荣根后再打电话给他说，让他根据需要再改。

二0二四年十一月二日至十一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