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葡萄牙(五) - 拉各斯

杨明

海岸拂晓...... 此拉各斯非彼拉各斯！提起拉各斯，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尼日利亚过去的首都、非洲西海岸著名的港口大城市拉各斯。但这里提到的拉各斯，乃是葡萄牙南部阿尔加维地区的海滨小城拉各斯(中文也称之为拉古什)，但是两个拉各斯之间或许是有联系的呢。从地理和人口的视角来看，拉各斯作为一个城市，它肯定算不上大。面积仅为213平方公里；人口最多不过三万多，而且这还是夏季高峰期，真正的常驻人口也就2万多。如果拿中国作参考，这样的规模比一个乡怕都是小多了！可是你千万别小看了这不起眼的小不点地儿，打开地图便能发现：位于葡萄牙西南角的拉各斯正好处于大西洋通往地中海的咽喉要道 - 直布罗陀海峡的前沿；而本萨夫林河也正好在拉各斯汇入大西洋。前者奠定了拉各斯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后者为物流、交通、以及军队的调动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这样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环境，是文明发展和城市出现极优良的条件。拉各斯这个名字源于一个凯尔特人的定居点，最早在这个区域聚居的迦太基人在与罗马人的战争中，招募凯尔特人为他们战斗。公元六世纪，随着罗马人统治的覆灭，拉各斯先后又被西哥特人和拜占庭人占领。直到公元八世纪，摩尔人从北非来到里，建立了他们的统治，也把伊斯兰的影响带入了伊比利亚半岛。在基督教收复失地运动中，建立了葡萄牙的国王阿方索一世即使向南推进，依然未能撼动摩尔人对阿尔加维的控制。直到1249年，拉各斯和阿尔加维全境才被阿方索三世彻底占领并入了葡萄牙领土。2000多年来，拉各斯可谓是风云变幻，城头变幻大王旗！ 来兮，去兮...... 粉色的梦幻 暖融融的冬日 “雍容华贵”的路面在葡萄牙，无论大小、几乎每一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里都能看到这样漂亮的石块镶嵌铺就的路面。甚至有些通行机动车的大马路，也是这样的路面！让你不免生出感叹：葡萄牙人真肯花功夫！他们真就这么闲吗！ 小城一隅 阳光灿烂的日子...... 拉各斯街巷 头顶星芒的“鬼魅”艳丽传神的壁画下，工人们正在铺设传统的葡萄牙石块地面。这样的场景在拉各斯看到过，在法罗(Faro)也看到过。他们使用的材质就只有石块和黄沙，看不到诸如水泥混凝土之类的凝聚材料。心里免不了嘀咕他们是用的啥工艺？能把石块和沙子牢固稳定地砌在一块儿。 城市“涂鸦” 闹市...... 旧式的住宅区 闲坐楼台观海景我们在拉各斯就呆了一宿，所以在预订住处的时候也就没有更多的讲究。没想到，咱这民宿竟还是一处海景房！房只有一间，包括了卧室和厨房；不大但却干净整洁。虽然只是三楼，却因为这幢楼坐落在山头上也就和高楼相差无几了。尤其是在阳台上，视野极是宽阔......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浩瀚无际的大西洋；眺望远处海市蜃楼一般的城市轮廓、近处流归大西洋的本萨夫林河口；脚下蜿蜒东去的海岸125号公路...... 弯弯曲曲的小巷 “豁然开朗”出幽径 红瓦白墙映夕照 黄昏的闲散时光 在“航海家”恩里克王子的鼓励和敦促下，他的父亲、国王诺昂一世在拉各斯港集结了他舰队，于1415年启航远征，围攻并征服了现在摩洛哥的休达城(Ceuta)。从此，拉各斯与休达互为犄角，扼住了连接地中海与大西洋的通道直布罗陀海峡，向中世纪的欧洲打开了穆斯林世界的大门！与此同时，也拉开了大航海时代的帷幕！虽然恩里克王子将航海探险总部和航海探险学院设立在拉各斯以西四十多公里的萨格里什，但是恩里克王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生活在拉各斯。更因为拉各斯交通便利，具有更为优良的港口和船坞，所以拉各斯才是葡萄牙大航海探险的大本营和中心。一切的准备和谋划运筹帷幄于拉各斯；执行贯彻于萨格里什。探险船队按照命令从拉各斯启航出发，沿着非洲海岸线向南航行，去寻找通往印度的航线...... 正是因为如此，尼日利亚的海岸港市、以前的首都拉各斯就是以葡萄牙阿尔加维的拉各斯命名的！随后的几十年里，探险船队新的发现和取得的成就一个接着一个；而伴随着航线的不断延伸，满载着香料和货物的船只蜂拥而至地涌入拉各斯港。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欧洲胡椒还是十分昂贵的稀罕香料，可与黄金等价！可以想象，拉各斯在这样的贸易活动中，少不了财源滚滚，日进斗金。拉各斯这不知名的地儿还有一段不为人知但却臭名昭著的历史：它是从非洲向欧洲贩卖黑奴的门户。拉各斯的第一个奴隶市场 - Mercado de Escravos(如今已辟为博物馆)于1444年开业，从此，无数的非洲黑奴从这里分散到欧洲各地。为葡萄牙君主和商人阶层带来了客观的收入，也为欧洲带来了廉价的劳动力。当时奴隶的主要来源还是来自于远征探险队，而作为他们的主要赞助者，恩里克王子可以抽取每名奴隶售价的五分之一。那个时候对于奴隶劳工的需求极高，以至于在1450年的时候，一名毛里塔尼亚奴隶的利润高达700％！凭借其雄厚的财力，由恩里克王子主持的葡萄牙大航海探险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也为世界航海史以及文明的扩展交融谱下了华丽的篇章......1460，恩里克王子去世。虽然拉各斯依然作为贸易的重要港口发挥着作用，但它的主要功能、尤其是航海探险的大本营，便渐渐地转移到了里斯本。 旗尖堡旗尖堡(Forte de Ponta de Banderia)位于本萨夫林河与大西洋的交汇处，与拉各斯旧城的城门及城堡遥相对应；既扼守着河口与港口，也拱卫着拉各斯城。 旗尖堡吊桥 拉各斯旧城城门(外)漫步于拉各斯16世纪的城墙内鹅卵石街道上，轻松愉快里，很容易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度过一整个下午。 拉各斯旧城城门(内) 归来......一红一绿两座微型灯塔矗立在本萨夫林河口两岸，犹如一对忠实的哨兵，拱卫着河口；也为黑夜里归来的航船指引着航向。 斑斓的旧城小巷 关闭着的游客中心 干净整洁的街道 城门环视出城门右手对过的水边，便是防御海盗和掠夺者侵扰的旗尖堡。 传承.......用石块精心铺就的跳动双鱼栩栩如生，揭示了拉各斯古往今来一项不变的产业 - 渔业。 夜幕降临...... 饿着肚子从萨格利什赶到拉各斯(Lagos)，而且在这里只呆一夜，遂打定主意一定找一家好餐馆犒劳犒劳自己。向房东佩德罗问起，他居然也不知道情况，但还是向朋友们询问之后，给我们推荐了四、五家。逛了拉各斯老城之后，天已完全黑下来了，循着Google导航一路寻来，在一处不起眼处找到了这家Casa do Prego。到了拉各斯，千万别错过了Casa do Prego！在我看来，拉各斯的Casa do Prego和波尔多的Tapas Benton这两家餐馆，是我们葡萄牙之行中最好的两家餐馆。他们不单是使用的食材新鲜考究；也特别注重烹饪的技艺，味道做得特好吃。餐厅经理是咱迄今为止所见到过的餐厅经理里中最出色的一位！三言两语便消融了顾客与餐厅经理间天然的隔阂，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又在不经意间推销了餐厅的菜肴，或者换句话说是迎合了客人的口味而作出了最佳的推荐。彬彬有礼且不卑不亢，热情但又不显喋喋不休，简洁、高效，职业素养高到爆棚。 寒夜里浓浓的暖意 香醇美酒祛困乏 招牌沙拉LD说想吃清淡一点，经理推荐了他们的招牌沙拉。这道招牌沙拉的特别之处就在这说不出它特别在啥地方！肯定不是素沙拉，却不知道这荤是什么？很有可能是鱼肉。明明味道很好，却猜不出用的啥沙拉酱！LD和我只落得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金枪鱼排这一寸厚的金枪鱼排既细嫩、又致密，吃进嘴里那叫一个赶口！😊😊 第二天早晨在拉各斯的市场里，看见金枪鱼排卖22欧一公斤，真是便宜！ 卡尔代拉海滩就在我们楼下，走下去五分钟就到了，早晨醒来去沙滩上看日出挺方便的！既不用起大早；也无须匆匆忙忙地赶路。这片海滩在涨潮时会被完全淹没，孤悬于拉各斯、位于崖顶的皮尼昂军事要塞就只有靠一座修建于十七世纪的小桥相连。探索皮尼昂要塞，可以了解它在大航海时代保护小镇、免受海盗袭击和侵扰所起的重要作用。站在小桥上，周围本萨夫林河与大西洋瑰丽壮观的景色会让你着迷；而日落时分本萨夫林河上如诗如画的景色更是令人难以忘怀...... 阿尔加维的早晨...... 海岸晨曦 碧波漾金沙 结构精美的拱桥 黎明时的宁静...... 甜蜜的浪漫 得知离我们住处不远的拉各斯市场早上八点开张，每天都有新鲜的海货，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阵的激动......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我们就起了个绝早，先到海滩上等日出。刚到八点，便直奔市场而去。市场的一楼全是卖海鲜的，刚开张，买者寥寥无几。花了20欧买了一公斤黄岘子；花了10欧买了一斤大虾。卖者告诉我们怎么做这黄岘子：橄榄油烧热，放入黄岘子翻炒，加入切碎的蒜、少许胡椒、适量的酒，烧至黄岘子张口就熟了。回到住处，一阵的忙乱，两大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海鲜就上桌啦！哇，这滋味...... 雾锁河口 欣欣向荣 漫步河畔...... 琳琅满目的海鲜(一) 琳琅满目的海鲜(二) 交易进行时...... 海市蜃楼飘渺境从市场回到住处，辰光尚早。眺望远处海岸，晨雾还未完全散去，飘飘然似天上幻境...... 旅途中的自做海鲜餐最新鲜的食材，最简单的烹饪方法，做出来的海鲜菜式再普通平方不过啦，那鲜美的味道却是妙不可言！即便是平时居家过日子，精心准备、精心制作，怕是也做不出这般的美味。其实，感叹居然能在旅途中做出、并享受到此等美味，殊不知个中的缘由正是隐藏在“旅途” - 小城市场里当日最新鲜的食材。 薄雾拂海岸...... 阿尔加维海岸线以其金色的沙滩、红色沙岩、以及各种海水侵蚀而成的溶洞而闻名。阿尔加维滨临大西洋海岸线上陡峭的崖壁属石灰质沙岩，长时间受海风吹拂、海浪拍打侵蚀，渐渐地形成了很多千姿百态、奇特有趣的溶洞和岩石造型。 阿尔加维海岸景色 皮涅鲁斯海滩 卡尔代拉海滩 巴兰萨海滩(一) 巴兰萨海滩(二) 远处的圣罗克海滩 巴兰萨海滩(三) 无忧无虑的时光 牵手...... 沙滩上的嘻笑声...... 椰枣树下的安宁...... 贝纳吉尔溶洞(Benagil Cave)是拉各斯和阿尔布费拉之间海岸线上无数个的海蚀岩洞之一，但又是唯一一个从侧面和顶部都受到侵蚀的洞穴。这一独特的自然过程在溶洞的穹顶上凿出了一个开口，犹如在倒扣着的巨碗顶部开了一扇天窗。阳光透过顶上的洞口照进溶洞，照亮了石窟，投射在隐藏在石窟里的沙滩上，整个岩洞通体发散着橙色的光芒，格外的迷人...... 因为如此，人们也把贝纳吉尔溶洞昵称为“上帝之眼”。就像贝伦加海岛(Berlanga Island)一样，贝纳吉尔岩洞也是这旅途临近它时才知道，一看到它，心里就再难放下。于是，在离开拉各斯、与奔赴法罗的行程之间，便有了波尔蒂芒黄昏海岸游这一段插曲。还在波尔多的时候，我就订好了波尔蒂芒的海岸黄昏游。波尔蒂芒离拉各斯只有30公里多一点，开车三、四十分钟就到了。吃过丰盛的海鲜中午饭，收拾停当后，退了房咱就上路了。为了不至于误事，咱是直接先来了码头，确定了就是在此登船之后，才掉头返回波尔蒂芒。徜徉在市中心的街道上，闲坐在咖啡馆里慢啜细品香浓的咖啡...... “上帝之眼” - 正午时分(摘自网络) “上帝之眼” - 黄昏时分(摘自网络)原以为黄昏时分的海岸游应该是极具魅力的，其实不然，或者说并非每一天在海上都能看到壮观瑰丽的日落、晚霞。当然天边厚厚的云层把太阳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就连几朵晚霞都是时隐时现、一瞬即逝...... 尤其是观赏海蚀溶洞，没有了强光的照耀，这些黯淡无光的溶洞一个个都像是丢了魂似的。 波尔蒂芒街头(一) 波尔蒂芒街头(二) 忙碌的白鹳 登船前，在码头上结识了阿历克斯夫妇，他们俩来自德国，将和我们一块同船游览阿尔加维海岸。夫妇俩和我们年龄相仿，刚退休不久，正在周游世界享受退休后的舒适休闲生活。或许是看法观点一致；或许是兴趣爱好相近；即或连性格都有些相同；没一会儿，我们之间的交谈很有些投缘。尤其是阿历克斯的妻子维多利亚和LD，俩人就像是一对姊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接下来的两天里更是短信来往，不是互致问候，便是报告行踪、叙说感想，亦或是交换同游时拍摄的照片......老实说，咱来这趟海岸黄昏游的目的就一个：观赏“上帝之眼”。旅途中，咱们的小艇也确实钻进过两三个海蚀溶洞，但却没一个能和我脑海中贝纳吉尔溶洞留下的印象相符。会不会有遗憾？当然有，但却是淡淡的一点也不强烈。原因不少：时间选择不当，太晚以致光线晦暗，即便能够进洞，恐怕遗憾更甚；事前了解不足，2023八月之后，所有进入贝纳吉尔溶洞的参观者都只能呆在船上，禁止登上沙滩；并非任何船只都能驶进贝纳吉尔溶洞，能够进入的船只都有特许。 信心满满的船长 风和日丽泊闲舟 海岸画廊游 守望航海人 千姿百态 黄昏里回荡的欢笑 夕照海岸...... 贝纳吉尔渔村 阿尔加维的海岸溶洞 海岸渔村 敬业的导游小哥 难忘来时路......从波尔多南下阿尔加维，先是走A1高速，驶过里斯本之后，再取道A2高速。南北向的A2一直走到阿尔加维临近海岸后，算是走到了尽头，与东西向的A22高速相交，就像是一个倒着的字母T。底下这一横的西头是拉各斯、东头是法罗；从拉各斯再向西，便是葡萄牙西南角的尽头萨格里什。按预先订好的计划，我们在阿尔加维的行程是从西到东：依次寻访萨格里什、拉各斯、和法罗。天还没亮从波尔多出发，午后两点之前来到了拉各斯，离当日的目的地萨格里什不过三十公里，两点半抵达应该没啥问题，而意外就恰恰出现在这里...... 加油站加油时，见Gasolina价格要便宜一些，它的油枪紧挨着Diesel像是归在一组。心里虽然咯噔了一下，但却没有一分踌躇，怎么说那gasolina也还不是diesel嘛，提起油枪便将油箱灌得满满的。出了拉各斯还没跑上十里地儿，那发动机就停止了正常的转到和轰鸣，呼哧呼哧地像哮喘病发作了，发动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时都可能断气儿停下了！把车停在路边，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没见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再次发动车上路，同样的状况又一次发生，毫无疑问，车肯定是出问题了！勉强把车稍微驶离大路停稳，下车找到一位住在这里的黑人小哥帮忙，其实就是借用他的手机与租车公司联系。不过这位小哥英语不太灵光，沟通起来不太顺畅，总是有些疙疙瘩瘩的。后来，他在手机上一阵忙碌，告诉我们租车公司在拉各斯有办公室。然后他开来自己的车，一定要把我们送到那里去。到了办公室见门关着，还以为是午休呢，这样的情况在葡萄牙并不少见。于是坐在旁边的咖啡馆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等着。眼看着已经是下午三点过来，却没见半个人影来到这个办公室！心里不免有些发急。办公室旁有一家美甲店，走进去询问方才知道租车公司的办公室早就关闭了。无奈之下，只得从一位加勒比来到葡萄牙定居的妹子那里借用手机，再次联系租车公司。几经周折之后，终于把事情给搞妥帖了：租车公司将派出拖车拉走抛锚的车；同时派出一辆小车将我们接到法罗，领取另一台替换车。为了不会再误事，征得了那位妹子的同意后，将她的电话号码留给了租车公司，以便有事联系。同时拜托她如果有任何新的情况，随时通过短信转告我们。随后因为会担心错失租车公司派往抛锚停车处来接我们的车，不敢在此处多作逗留，叫上了一辆网约车匆匆赶回了停车处。这么一来一往地折腾一番，时间就来到了傍晚五点过了，而眼前的事情的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心中不免有些隐隐的焦虑。好在没等太久，拖车终于来了！鼓捣了半个多小时，把那辆抛锚的车装在拖车上固定好了。但是没有接我们的车，拖车也无法上路，司机小哥只有责无旁贷地承担起为我们和租车公司间的交涉了。结果我们被告知租车公司派过来的车早就到了，见没人便走人离开了，而且直接拒绝了租车公司的再次请求 - 因为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不过租车公司允诺我们搭乘出租赶过去，车费由租车公司承担。拖车司机帮我们找好了车，开出租的应该是他的朋友，然后把我们带回拉各斯的一家商场外，在此等候出租车到来。快八点时，我们终于坐进了出租车。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而且开始下起了小雨。本该在六个小时前就能赶到萨格里什的，可现在却还在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速行驶，心里真的是五感杂存！一个小时多一点，我们的车最终来到了法罗国际机场的租车公司办公室，一直悬着的心也才总算落了地！工作人员按照程序填好了必备的表格，只是简单地问询了一些当时车辆出现问题时是怎么个状况，然后便把我们领到替换的车辆。略作交代之后，换车就算完成了，前前后后也就四十分钟不到，我们终于在夜里十点钟之前再次踏上了A22高速公路，只不过这次距离远上了一倍都还多。等我们最终抵达了在萨格里什的民宿之后，已是午夜十二点...... 这就是上一篇萨格里什中提及的、让我们迟到了十个小时的缘故。旅途中，发生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如果情况并非罕见，但凡遇到这样的插曲，沮丧和焦急自然难免。意兴高昂的旅途中遭遇不顺，沮丧焦急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焦急往往于是无补，如果再纠结于心，那还不把整个旅行都给糟蹋了吗。还不如顺其自然，积极地寻求解救的办法；而且这也是很难得的、深度接触了解当地风土人情的最佳机会。像那位不计报酬、花时间把我们送到拉各斯城里租车公司办公室的黑人小哥；还有那位不怕麻烦、数次通过短信及时把租车公司的信息送给我们的加勒比妹子；让我们切身体会到了葡萄牙人的善良、质朴、与友好...... 这不光是我们的体会，很多来到葡萄牙旅游过的人们都感同身受，这也是葡萄牙近年来成为外国人来此定居的主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