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录《命不由人》签名赠书活动结束。

张琦

我的回忆录《命不由人》写了三年，又改了三年，上个月终于出版了！全书二十三万七千字，三百五十六页，照片三十四帧。 下图：《命不由人》封套 下图：《命不由人》封面 下图：作者本人 前言 《命不由人》这本书完稿时，我六十六岁。人生已到暮色时分。 夜，呼之欲出。 晃眼六十六年，时光不管不顾，生命悄然变老。世事翻覆，人生像过山车样上下翻腾，承载了多少之重？多少之轻？桩桩件件悖谬的事儿，都是一个人仰面向天时的困惑，个中滋味，悲辛交集。 我是那个时代的“黑五类”子女，体面点儿的叫法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这名份，是曾经砌在我心里的一方沉重的碑石，上面刻写着卑贱。填在家庭出身一栏里的东西，就像法院的判决书，将人划地为牢，无以赎身。我从懂事起就不得不接受歧视、不公。那种隐约的惶恐不安，是我最熟悉的东西。向来心怀余悸，所以心有戒尺。 我更大的不幸是，一直为被亲生母亲嫌弃和在家中受到不平等对待而自卑。这种自卑渐渐被岁月拧成一股执念，一生都在苦苦地挣扎，掰开揉碎地想证明自己不差。一路走来，扬起漫天的尘土。 如今，种种大事小事都已成为过去，痕迹无存，甚至有些记忆也已经缺失。然而，那些发生过的带有创伤的情绪体验，早已成为生命的有机部分，成为永远。历经时光淘洗与痛苦过滤，留存于今的，或许是生命中最上等、最好的一面。 我是个心性晚熟、且被痛苦催熟的人。在成长过程中，像一只雪地里的狍子，受惊就炸毛，不懂得迂回隐蔽与人斡旋，只会反抗或考虑要不要逃跑的问题。遭遇围追堵截无路可逃时，便一头扎进雪里顽抗到底。至今骨子里的幼稚还在，当是终身携带了。 俗话说：“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可我偏偏喜欢尽言的畅快，迷恋那种与人推心置腹的亲密感。为人处事，不懂得若即若离，最怕的是关系突然变淡，而自己却连原因都不知道。恭维的话知道怎么说，但豁不出脸面，张不开口。任谁一句软话、好话都能感动得五内翻滚，恨不得把心剖开捧给人家看。 那些说过的话，都是我的心声。现在的我定居在北京，过简单的生活，做喜欢的事，去心仪的地方。家里的日子，我精心操持，柴米油盐酱醋茶，事无巨细。家外的事情，我不挂心，揣着与世无牵的清静，活在自己安宁的世界里，与外界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日子悠哉游哉，生活闲适而满足。我无儿无女，先生是唯一的牵挂。　　我六十岁生日那天，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该写点儿什么了。” 两厢一望，四下无声。 “你说过要写的。” “是是是，我说过……” 我郑重其事地坐在电脑前，却眼睁睁盯着屏幕不忍开始。触碰陈年旧伤，把已经封了口的疤从外到里层层撕开，会很痛。承受那样的疼痛需要勇气，需要坚强。痛定思痛，我敲下了这本书的第一句话“当我默默地坐在寂静的夜里……” 六年的时间里，在锅碗瓢勺撞击的间隙，写下几十年的人生变迁，从中又回到那些梦魇般的年轻岁月。笔墨晕染情思，岁月滚滚而来。我哭，我笑，常常彻夜无眠。有人说，“痛苦就是痛苦，不是财富，对痛苦的思考才是富。”我深以为然。写作是一种淋漓的宣释，冲淡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感。生活已经不是我生命早期看到的那样黑暗。 当我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便压缩了许多生活内容，克制爱好，减少人际交往，腾出时间，把心沉浸在往事里。虽然无法完成我理想的作品，却是尽到了我最大的诚恳。 口述个人经历不难，而要用文字写出来却是另一回事，谋篇布局，字斟句酌，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能搅得我心神不宁。如果有读者细品这些关于个人的悲剧和时代厄运等等，也许还能原谅我的粗糙。 曾经的过往，都如浮云散去。人生中深深浅浅的梦，悉数尘埃落定，生命的微妙与悲欢也已了然。那些疼痛，都随着我的心葬下了。 当所有激情燃烧的华年已经远去，生命所剩几何？安得岁月的一隅，守一卷经年后的了悟，倾听生命悠远的离歌。没有迟暮的不甘，更多的是与生活达成的和解。 忘不了的，大概是几十年喧腾的岁月吧。 我伏在电脑前写完我的故事，很个人化，算是实现了自己一桩久蓄心底的愿望，无非是对自己生命的一个交代，并以这些沉重的回忆，记录下前辈们的光鲜与屈辱，闪耀与消亡。个人的悲欢本不足道，回首茫茫来路，只想为走过的岁月，走过的自己，留一份念想。我无后人，这念想能留多久？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人生一场大梦，当繁花落尽，生命化作一抔尘土烟消云散后，有谁记得这世界谁曾来过？当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就让写过的这些文字与我在一起，与万物共生长或与万物共消亡。 我在这本书的写作过程中，得到家兄张大光的支持与鼓励，襄助回忆家事，共情共鸣。2021年7月份，哥看完了这本书的初稿。然而，两个月后，他突患急性白血病，于2021年9月26日在上海瑞金医院不幸病逝。享年六十八岁。 哥已经在远去的风里了，但他的魂留在了我的书里。 梧桐已经飘黄，落叶散了一地，秋——深了。 关上电脑，静静地聆听窗外落雨的声音，我呼出一口长气，心静如水。 冉冉月华，渺渺苍穹。在星稀的秋夜，我燃起洁白的蜡烛，遥对星空，慢慢地怀想我的父亲母亲。感恩父亲母亲给了我生命，感恩天地神明给了我灵魂。 谨奉此书。 2022年5月完稿于北京 2024年5月终稿于北京 《命不由人》出版后，我回到家乡沈阳和第二故乡西丰县振兴镇做签名赠书活动，全程历时11天，共会面百余人，签名赠书151册。期间应西丰县振兴镇党委佘玉新书记邀请，在振兴镇政府作了关于《命不由人》的座谈发言，并先后赠书二十余册。返京后又传来消息，西丰县县委宣传部邀约寄书十册。 这本出版后，从没想过打扰官方，镇政府的邀请属实在我意料之外。如果这本书能让大家看得下去并引起一些共鸣，我将十分欣慰。感谢大家阅读这本书，感谢亲朋好友的支持和鼓励。 下面是在振兴镇政府座谈及签名赠书的照片。 下图是在振兴镇党委办公室座谈。 参会者有： 镇党委书记佘玉新 镇长张永波 副镇长宋迪 党委宣传委员王守丰 振兴小学教师马祥珍 枫树村妇女主任兼会计高艳芳 本书作序者李尧 作者张琦。 下图：为镇党委书记佘玉新签名赠书。 下图：为镇长张永波签名赠书。 下图：为镇党委宣传委员王守丰签名赠书。 下图：作者和李尧与镇党委书记、镇长在镇政府门前合影。 下图：参会人员合影。左起：马祥珍老师、妇女主任高艳芳、 镇长张永波、张琦、李尧、 书记佘玉新、副镇长宋迪、 宣传委员王守丰。 感谢振兴镇政府各位领导，感谢我的学生高艳芳和马祥珍，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