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没有等到儿子回家,只等回垂头丧气的邱顺和贝锋。他们告诉苏媛,县衙门已将邱源失踪立案,叫镇长组织人寻找邱源;至于绑架勒索,因无线索,不好采取行动。县令听了他们报告的案情后还说:<br>“如果你们拿到绑匪的勒索信就报案,我们就可以在绑匪取钱时捉住绑匪。现在只凭那勒索信,很难破案。邱延顺,本县在此要责备你几句。你是我们县几年来第一个通过明经考试获得初选的人才,为啥遇事如此不冷静?!你不报案就能保全你儿子的性命吗?可能完全相反,你的儿子很可能已经被绑匪杀害。你们回去后组织人去搜山,如果找到孩子的尸体,立即向县里报告,我会派人前来;如果运气好,那娃娃还活着,也要立刻带到县里来,我们要录口供。<br>“邱延顺,我也给你提点忠告:无论这案子进展如何,你不要放松攻读,要准备明年进京考进士!”<br>“县令的话与二哥所说的差不多。”苏媛听后说,“不全怪延顺,也怪我当时急昏了头,没有听二哥的忠告。”<br>“大哥,小妹,现在后悔已晚,就不要说那些自责的话了。”贝锋说,“现在只有找到源儿再说。如今已是半夜时分,只有明天一早上山去找!”<br>“只有这样了!”邱延顺说,“我突然想起一事,就是我们卖房子的事。当时给周老板借钱时立了字据,五天之内不还钱,我们那大院子就归周老板所有。我们还得想法尽快卖掉房子好还钱,要不然太便宜那周老板了!”<br>“还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不能让那周老板趁火抢劫!”贝锋说,“大哥说起这事,我不得不说出我的怀疑了。我很怀疑这周老板就是绑架我干儿子的幕后凶手。你们想一想,谁知道你们有近四千两银子?只有那个周老板最清楚,因为他是当年邱伯伯的管家。邱伯伯卖家产的事是由他经手的,他对你们的家底很清楚。所以他才会要五百两金子赎金,你们必然去找他借钱,然后乘机设圈套把你们的房子弄到手。当然,这是我的推论,没有证据。现在要想法阻止他的阴谋得逞!我还有些银子,我明后天找朋友再借一些,能够凑够还他的钱。你们要卖那房子,可以慢慢来,绝不会只卖一千五百两银子!”<br>“那就太谢谢二哥了。”苏媛说,“我当时就不大同意签那样的借据,但又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借钱,才中了他的圈套。延顺,我觉得那房子还是要卖的,要不然如何还二哥的钱,以后我们的生活、你上京考试,还得用钱啊!”<br>“这事以后再说。”贝锋说,“你们还是快睡一会儿吧,明天一早还要早起搜山呐!”<br>第二天搜山很快有了结果,贝锋在离绑匪取钱那个“蛮子洞”约半里路的另外一个蛮子洞里发现邱源的尸体。当邱延顺夫妻赶来,苏媛看见儿子的尸体哭叫着要扑上去,被贝锋拦住了。<br>“小妹,不要激动,要保护好现场!我们要通知镇长,马上上报到县里,让县里的仵作来验尸,便于以后破案!大哥,你一定要稳住小妹,我来通知镇长。”<br>镇长得到消息后,立即派人骑快马到县衙门报告。快到中午时,镇长带县令、师爷和仵作赶到现场。仵作认真验尸后说:“这孩子是被绳子勒死的,从尸体僵硬程度看,死亡时期在两天以前。”<br>“这样说来,绑匪在拿到赎金当天,或之前就勒死了这孩子。”县令说,“看来我的分析是正确的,他们已确定拿到赎金就弄死孩子!”<br>“大人的推断完全正确!”贝锋说,“孩子应该认识绑匪,所以被他们杀人灭口。”<br>“你叫贝锋吧。”县令问道,“我知道你是保镖跑江湖的,经历的事多,你谈谈你对这起绑架勒索杀人案的看法吧。”<br>“大人,我是顺着你的思路来看这个案件的。”贝锋说,“我觉得绑匪就是广佛镇的人,而且对邱、苏两家的情况很熟,可以从广佛镇中有案底、有作案动机的人中查,找出嫌疑人。绑匪拿到钱后,一定会消费,从那些消费异常者中探访;此外,如有人从此失踪,很可能是携款外逃,此人便可能是凶手。”<br>“你说的正合我意。”县令说,“以后你和镇长一起配合县里的捕头查此案。不过,要破此案不容易,因为没有可靠的线索。只有靠你们本地人关注一些异常现象,提供破案线索才行!”<br>镇长和贝锋一齐回道:“小民一定遵从大人嘱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