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直以来,不仅大量的“小说良民”维护当代作家,当代作家也在不遗余力地维护当代作家。前者是愚昧,后者是聪明。几千年的中国社会,就是智者用“术”愚弄愚民的社会,如今的文学帝国也是如此。</p><p class="ql-block"> 从不阅读宗教学、哲学、经济学、科学史……根本不具备现代意识的中国当代作家,如果看透了他们,他们的浅薄令人触目惊心。可是,我们一些更浅溥的读者读不透他们的作品,这就给中国当代作家造成了自我维护、自我美化的空间。</p><p class="ql-block"> 比如不懂哲学的余华,为自己不懂哲学这样辩护:文学家不能端哲学家的饭碗。</p><p class="ql-block"> 余华自己不读哲学,还劝所有作家不要读哲学;自己浅薄,还要让所有作家一同浅薄……文学皇帝啊。中国作家要使像陀斯妥也夫那样直逼哲学,那还好了,那还说明中国作家、中国文学有救了。</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们说,繁荣当代文学的,是中国当代作家;残害中国当代文学的,也是中国当代作家。他们把中国当代文学闹得繁荣而落伍、喧嚣而腐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看莫言在一次发言中怎么说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i>我认为一个小说家如果思想过分的强大,或者说他在写一篇小说的时候,想的太过明白,这部小说的艺术价值我觉得要大大的折扣。因为这个作家的理念,理性的力量太强大以后,他的感性的力量势必会受到影响。而小说如果没有感觉的话,那势必就是干巴巴的学生腔调。好的小说我认为就应该像一条充满了人气的街一样,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各种各样的气味,各种各样的温度,应该让人彷佛身置其中。</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莫言不懂逻辑倒也罢了,莫言不懂文学,这就叫人要惊掉下巴了。</p><p class="ql-block"> 莫言认为,思想强大了,会影响作品的艺术价值。</p><p class="ql-block"> 莫言的意思是:作家思想强大了,会把小说写成主题太直露的、用直露的思想伤害小说形象性的作品,小说不像小说了。</p><p class="ql-block"> 这是什么逻辑?</p><p class="ql-block"> 请问莫言,思想强大了是伤害文学作品艺术性的必然原因吗?唯一原因吗?</p><p class="ql-block"> 不乏有些作家的作品思想太直露,但请问莫言,凭什么说思想直露的作品是因为思想太强大了?有数据没有?是普遍现象吗?</p><p class="ql-block"> 感性是什么?感觉又是什么?作家依据自己的感性、感觉能写出思想性、哲理性强的文学作品吗?</p><p class="ql-block"> 感觉一定有高级和低级之分。感觉的高低区分,源自于读书。阅读宗教学、哲学,当然能建立高级感觉。</p><p class="ql-block"> 莫言所谓的感性,好像特别拒斥后天通过阅读宗教学、哲学等提升作家的思想修养。如果这样,这种作家的所谓感性、感觉,便大部分就剩下了由文化本能和阅读文学作品而融合的整体修养了。这种作家的“天然”修养,其尺寸刚好符合莫言的整体修养。却原来,莫言为自己的浅薄辩护呢。跟余华、刘震云、梁晓声……一大批中国当代作家一样,莫言在武装自己,想永远霸道中国文坛。</p><p class="ql-block"> 中国当代作家,其浅薄的整体修养,基本来源于如下三方面:</p><p class="ql-block">一,本文化圈的传统性文化本能。</p><p class="ql-block">二,从小罐装的当代思想。</p><p class="ql-block">三,从西方文学作品吸取大量的技术及微量的思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这三方面融合的整体修养,正是中国当代作家的整体修养。这恰恰是中国当代文学作品浅薄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比如莫言,其文化本能便是华夏英雄主义以及山东的墨侠文化和《水浒》的“只反贪官”文化之组合;其罐装思想集中在其“意见领袖”身份之中,他跟某大将军一样,其实更喜欢“尚同”;其从西方文学吸收的更多的是小说技术。</p><p class="ql-block"> 相应于其文化本能,莫言小说不是侠匪文学,就是怪力乱神文学。相应其罐装思想,其作品只批次权力,大有恨铁不成钢的谏臣意味。相应其西方文学的偏好,其作品模仿西方技术,然后从中国传统鬼神文化那里掏些中不中、西不西的小说技巧。</p><p class="ql-block"> 在当前话语体系里,莫言小说会因谏臣式意见主题和小说技巧,讨好于当前。话语体系一旦有变,莫言小说的浅薄,当在更文明的背景中,显露其浅薄、甚至反文明。</p><p class="ql-block"> 莫言这样的作家,其实是新旧交替时代,旧文化与新文化递变中杂糅而来的天然杂交品。莫言没有文化的主体性或自觉性。相对于旧文化体系,莫言是先锋;相对于新文化体系,莫言是废品。莫言只是中国文化过渡阶段的文学铺路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接着前面话头继续说。一个作家的思想强大了,不但不影响作品艺术性,反而更提升作品的艺术性、尤其是思想。伟大的作家都有自己强大的思想。</p><p class="ql-block"> 但丁、托尔斯泰、陀斯妥也夫斯基、卡夫卡、加缪、鲁迅……思想不强大吗?这些作家强大的思想伤害其小说艺术性了吗?相反,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信仰、哲学思想,反而写出了划时代的作品,无论艺术性、还是思想性,他们都有自己的创新。《神曲》《复活》《罪与罚》《变形计》《局外人》《阿Q正传》……这些作品成了相应时代的文学高峰。</p><p class="ql-block"> 莫言不到哲学(广义)的高界,根本不知哲学才是文学的智慧。浅薄的作家才由天然杂糅的感性生产作品呢。</p><p class="ql-block"> 莫言的辩解,恰好暴露出了中国当代作家的“死穴”。这是一群只有感性没有理性、只有感觉没有觉悟的小农作家。因为只有新旧交替时代的天然文化本能,其作品思想十分匮乏、艺术创新(只知模仿)极度欠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再看莫言一次被采访的文字总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i>莫言在接受采访时提到,他认为好的小说是作家无意识中完成的,当作家高举着思想的大旗,试图通过小说传达某种伟大思想时,往往会导致作品失败。他指出,伟大的作品通常不是作家有意识地通过这种方式写出来的,而是作品本身的思想性往往是在创作过程中自然形成的。</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莫言这段话,把前面我们提到的伟大作家全都打倒了。哪个伟大作家的好作品是无意识完成的?无意识完成,能写出主题鲜明的作品吗?《阿Q正传》在无意识状态能写出来吗?</p><p class="ql-block"> 哪个伟大作家不高举思想大旗?哪个伟大作家高举思想大旗,其作品就失败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理解,莫言是反对主题先行,反对图解政策的劣质作品,比如文革中的系列小说。然而,不能因有人主题先行、图解政策,就全盘否定作家应具备思想修养。</p><p class="ql-block"> 莫言逻辑十分混乱。那些图解政策、主题先行的作品,恰恰是因为自己没有思想,才去图解外部罐输的思想。一个作家拥有了自己强大的思想,才会拒绝外部思想,才能写出自己的思想。</p><p class="ql-block"> 继续追问:哪个“作品本身的思想性往往是在创作过程中自然形成的”?</p><p class="ql-block">天啊,谁敢在思想盲目的状态下,动笔写作品?谁的作品其思想在作家无意识写作中自然生成的?有神助吗?咋敢这么反常识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莫言认为,文学的魅力在于它能够被误读,好的作品应该是形象大于思想,这样才能超越时间、地域和阶级的限制,走向世界。文学作品描述的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和体验,而不是通过灌输某种特定的思想来影响读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学作品只玩“情感和体验”吗?在这样一个蒙昧的时代,大众不需要思想鲜明的作品来启蒙吗?其劣根性不需要批判吗?《阿Q正传》是启蒙读者,还是给读者罐输?为了反对某类意识形态小说,因噎废食的莫言,完全是用《艳阳天》灭杀《阿Q正传》。斩杀《艳阳天》,却把《阿Q正传》斩首了,这是武松血溅鸳鸯楼吗?莫言在什么时候都被侠匪思维左右。</p><p class="ql-block"> 图解性小说走不向世界,思想陈腐的莫言小说也走不向世界(诺奖作品被遗忘的至少占2/3),信仰、哲理、思想(非意识形态)性强大的小说才能走向世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此外,小说家的创作过程需要丰富的想象力和敏锐的观察力。他们能够通过想象和描述创造出令人难忘的故事和人物,同时从平凡的生活中发掘出独特的视角和灵感,从而创造出富有启示性和想象力的作品。因此,小说家的思想不应该过分强大,而是应该注重形象和情感的表达,让作品自然地传达出深刻的思想和情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说的形象和情感当然十分重要。然而,形象鲜明了,情感浓烈了,作品就自然地传达出深刻的思想了?</p><p class="ql-block"> 请问莫言,莫言好多小说情感十分浓烈、形象也够鲜明,但其思想为什么如此陈旧、甚至反文明。莫言了解人类最高级的文明吗?其作品思想和人类文明走向一致吗?不研究宗教文化、理性哲学的莫言,至今不懂文明常识,其多少作品在反文明。莫言在《生死疲劳》的前言大言不惭宣告:要写狮子吃羊的道理。如此宣扬丛林法则,是不是作品情感更浓烈、形象更鲜明地反文明了?</p><p class="ql-block"> 有了“难忘的故事和人物”,作品就自然有启示性了?“难忘的故事和人物”缺少思想性会有启示性吗?《生死疲劳》《平凡的世界》《白鹿原》有多少启示性?启示人们的思想更加陈腐吗?莫言连如下常识性都不知道吗:作品的启示性更多地来自于其思想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莫言欠缺逻辑培训,欠缺文明修养,欠缺常识。莫言是一个应该被启蒙的蒙昧者。就这样一个蒙昧者,竟然是一个民族的文学旗手。残缺者,往往才掩饰呢;陈腐者,常常才辩解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