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故乡(三)

原鸣圆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家在洲口镇</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家乡”,她可以是一个面,这个面于我叫湖南省;也可以是一个点,这个点于我叫洲口镇。这个点就是我的出生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间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唐朝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在年轻的时候就读过,虽然很有画面感,但作者的心境当时还是无法想象。如今,贺老先生的这首诗时常闪过我的脑海,因为年老的我有了和他一样的际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除了本组三十来户乡亲能依稀认出我外,本村小我三五岁的老弟和他们的堂客们基本上都不认识我了。刚回老家时,我也会偶尔在村子里散散步,见到围坐在一起闲聊的乡亲时, 我也会主动打个招呼。“这是何个?”年轻的问年长的。“我也不认得”、“象是某某某(我父亲名)的袋儿(大儿子)”、“好象是某某某(我弟名)的哥哥”、“怎么老成这样了呢?”、“年轻的时候……”他们并不避讳我的议论也没有让我多尴尬,只是让我更多地感慨岁月的无情!</p> 1、我是3月中旬回老家的,当时正值油菜花开,家乡的色彩非常丰富。 <p class="ql-block">洲口镇地处洞庭湖冲积平原,位于沅水入西洞庭湖尾闾,属沅澧二水交汇冲积的湖洲地带。洲口镇境内河道属长江流域沅水水系,主要河流属沅水支流内江,境内流长27公里。境内有太北湖、太南湖、庄蒲湖、白芷湖等湖泊,总面积近2万亩,均为滞洪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洲口晨雾</p> <div>洲口有其悠久的历史。明永乐二年(1404年),当地农民围垦荒洲,修建了障院有了洲口前身。1950年汉寿在洲口设区,1956年撤区并乡,设洲口乡。1958年改为洲口公社。1984年公社改乡。1994年8月乡改镇。2015年12月,撤销文尉乡,将文尉乡、洲口镇成建制合并设立洲口镇。</div><div><br></div>3 4 5、这是洲口中学。是我就读高中的地方。 6、这里是原文尉乡所在地 7、这是沅水,湖南四大水系之一。左岸(南岸)是县城方向,右岸是洲口镇方向。我老家就在右岸的大堤下。 8、汉寿沅水大桥建成之前,乘坐民用渡船过河是往县城唯一的选择。 9、“我家就在岸上住……”我这次回家超过了半年,但我只在洲口小叔家住了20来天,多数时间都住在朱家铺镇。父母不在了,“家”也就没了。 10 11、回老家后发现,村里基本上看不到三十上下的年轻人,孩子们也要在周末才能遇见几个。我想找个小朋友当主角在油菜花海里拍张照片,也得请我小叔去打探。这个宝贝儿是我光腚长大的伙伴马进春的孙女。据说近三年我们组里就添了这么一个孩子,而我回家才三个月的时间,就走掉(去世)了四个老人。 12、这两个宝贝儿是我堂妹的女儿,听说我这个老舅回来了,周末从县城过来看我的。 13 14、若不是禁渔期,在老家用这种小船捕鱼的各种场面都能遇见,而现在它只能用于交通。 15、当油菜花谢,随处可见翠绿的荷塘里绽放着粉红的荷花。家乡又换了时装。 16、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次龙舟赛。这次回家我是追着龙舟赛凑热闹,连洲口龙舟队搞训练我也去记录了。 17、龙舟赛是家乡民间传统文化之一,据说洲口镇各村都有传统龙舟,甚至不止一条。我一直认为,龙舟赛不仅能凝聚民心、鼓舞士气,而且能改变一方百姓的精神面貌。 18、龙王白在比赛前的训练 19 20、洲口镇在清水湖参加汉寿县组织的比赛 21、龙王白与满江红在pk 20、现在农村的水牛也少了。看到牛,我也觉得特别亲切。因为在干集体的时候,队里安排我爷爷看(放)一大一小两条牛,我爷爷要做其它农活,看牛的活儿基本上交给我了,早上看饱(牵在田野上吃草)了再去上学,下午放学后去接替爷爷,晚上去拴牛的地方给牛熏烟驱蚊。 21、那条大牛叫“高腿牯牛”,力气很大但待人很温和,在我还骑不上牛背的时候,我只要走到它跟前,它就会低下头,等我双脚站在它头上,它就抬起脖子将我送到它的背上。我感觉它一直很懂我,象一个无言的亲人。 22、4月份天气还比较冷,邻居张国喜就下田采耦生了。 23、开春了,张国喜夫妇俩在收拾铁牛,准备犁田。 24、现在的铁牛我没有用过。但我在离家前是会用牛的(就是用牛犁田、耙田(用金属耙齿将犁过的大块泥耙乱)、滚田(用滚桶上的叶片将泥块打成泥)、强田(粗略地将田弄平整)、朗田(平整精细化)),我父亲是个农活好手,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教我干这些活了,只是“强田”和“朗田”不仅要力气,而且还是“技术活儿”,我没有干过。<div>那时,我的体重不足以将耙齿压进泥里,父亲就找来两块木板固定在耙具的两端,再在木板上压上些大块泥巴。</div> 25 26、离家前,我最害怕的农活是插秧和割稻。因为这两个活儿最费腰,只要干一会儿就腰疼得不行。如果不干,势必要遭到母亲的谩骂。<div>看到插秧机和收割机,我傻傻地想:如果当年有这些东西,我会不会选择当农民而不会离家了呢?</div> 27、稗子是稻子的异类,它长得比稻子还快。干集体的时候,常常是几个人排成一排,不留死角的将它拔除。那天,我见田里有人干活,走近一看,是马月武夫妇在拔除稗子。 28、我离家前喷洒农药是手压式(机械的),现在是电动的了。但在朱家铺一带,我看到的是用农用无人机喷洒的。<div>这位兄弟也是我儿时的玩伴马腊喜。</div> 29、我人生中唯一一次中署大概是在我14岁或15岁那年的暑假里。那年传统打稻机(人力踩的)被动力打稻船所取代。<div><br></div><div>大概是用了我的“高腿牯牛”拉“船”的缘故,我被安排牵牛,可牵牛并不简单,因为我要将割倒的“把得”抱出一条供牛拉船前行的通道。那天好像是“双抢”的第一天,生产队的劳力们个个精力充沛,加上动力打稻新事物的刺激,男男女女都像打了鸡血,害得我没有片刻的喘息机会,抱完把子去赶牛,赶完牛接着抱把子……正午时分收工,人们都走了,我将牛赶进水沟,让它降温,就在这时,我失去了意识,倒在了离牛不远的沟边……若不是负责“看水”的伯安爷爷(马伯安)发现我并叫来我父母将我背回家,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div> 30、8月是收获的季节,我从朱家铺回洲口待了几天,记录了一些乡亲们劳动的场面。(拍于沙嘴村) 31 32、拍于龙打吉村 33 34、拍于正龙村 35 36、拍于前进村 37、拍于沙嘴村 38 回乡期间,我与洲口镇党委郭书记、张镇长有过一次交流。他俩都是85后,与我儿子都是汉寿一中校友,且只是高了一年的学长。看着他们年轻的模样,我很开心!他们留给我的印象一是精明强干,大局意识强;二是工作思路清晰,求真务实;三是意志坚定,目标明确。虽然家乡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但我愿意相信洲口镇在他们的领导下,变化会更为深刻,更为喜人!我也更愿意相信洲口镇在不久的明天将成为洲口人美丽富饶的幸福乐园! 摄影/编辑 原鸣圆(高克华)2024年11月12日于海南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