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一生中翻过两次二郎山。第一次和我本家这边的爸爸妈妈有关联,第二次和我妻子那边的爸爸妈妈有关联。</p><p class="ql-block">在我还小的时候,二郎山,就像看着我出生的康定、伴着我成长的雅安一样,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印记,尽管我至今不能清楚地回忆起我刚满月不久,从康定到雅安第一次翻越二郎山的情景,但后来妈妈时常给我们讲的那次充满着惊险的情景总是历历在目。当我再大一点时,每当听到“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的歌声时,映入我脑海的是那巨高无比、云雾缭绕、一条公路盘绕其间的二郎山,尽管那时候我还未能亲眼目睹它那雄伟的身姿,并不知道它长得是什么样。</p><p class="ql-block">在很久以前,在挺进大西南的队伍里,走着两位素不相识、不曾谋面的年轻人。当他们俩离开家乡、渡过黄河、翻过秦岭后,一个去了康定,另一个去了蓬溪。后来去康定的那位成为我这边的爸爸,去蓬溪的那位成为我妻子那边的爸爸。再后来,把两边的爸爸妈妈和二郎山联系在一起的,是我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而写的一篇征文——《难忘病榻前的回忆》——讲诉了那边的爸爸妈妈投身抗战的故事。正是因为这篇征文,促成我有生以来第二次翻越二郎山。让我带着征文,带着征文里那边的爸爸妈妈,翻越二郎山,去看那奔腾不息的折多河,载歌载舞的跑马山,还有这边的爸爸妈妈和战友们在跑马山上种下的青松林。</p><p class="ql-block">可能你要问,为什么你要写二郎山,为什么不写康定?第一次翻越二郎山时充满着惊险,高山缺氧是最大的挑战。妈妈说,那时候汽车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了,爸爸妈妈和同车的战友们心急如焚,大家想尽了办法保护着我们哥俩。好在我们还挺争气,两天的路程总算平安地走完了。是妈妈的讲诉让我记住了二郎山。二郎山在我心中的形象是巍峨的,爸爸妈妈们在我心中的形象也是高大的。有人说“父母给孩子的爱是无限的,而孩子能够给父母的爱是有限的”,的确如此。</p><p class="ql-block">如今,这边的爸爸妈妈和那边的爸爸妈妈都走了,每当回想起他们临走时的身影,割舍不下的是我对他们深深的怀念。</p><p class="ql-block">清明就要到了,谨以此文缅怀逝去的爸爸妈妈们吧。</p><p class="ql-block">爸爸妈妈们,安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