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赵强,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桦南县,省市县作协会员,桦南林业局人。上山做知青,当兵入军营,回乡在工厂,下岗去流浪。自幼喜欢写作,曾在《诗人》《黑龙江作家网》《黑龙江林业报》《佳木斯日报》《大兴安岭日报》《流沙河》《七星峰》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作品。</p><p class="ql-block">2020年团结出版社出版诗集:风把记忆吹成花瓣。</p> <p class="ql-block">读过的书会偶然想起</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发现家里有一木柜,这样的柜子在北方的家庭家家都会有几个用它装衣物,可这个衣柜里装的却是满满的书,书多是五六十年代出版的,有横排本有竖排本,记得有惠特曼的诗集,有柏拉图的理想国,当然是竖版的。还有前苏联的卫国战争小说十日,日日夜夜等等。</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那个时候可读的文学作品不多,文学作品对一般家庭来说,堪比是奢侈品,有幸我有一位喜欢读书的母亲,读书,许是母亲遗传给我唯一的精神与物质的宝贵财富吧。</span></p><p class="ql-block">那个时候,我除了语文课比较认真对待,体育课可以肆意撒欢,历史地理可以丰富联想外,别的课基本了无兴趣。于是,数学物理化学书在书包里一年依旧新鲜。</p><p class="ql-block">我的书包中就始终有一本课外读物。</p><p class="ql-block">课外读物在那个时候属于违禁品,由于看的专注,常常被老师发现,有的老师是口头警告,有的是借机借走,更有的直接没收。借走的,永无有借有还的祖宗宗训,没收的更是石入大海。</p><p class="ql-block">初二下半年,读书无趣的我便辍学去了父亲主管的单位山上知青队工作。山上的生活单调枯燥,而我的床铺下总是有书,书,也常常被有心人不翼而飞了。</p><p class="ql-block">于是,这柜子书便渐渐地消失殆尽。</p><p class="ql-block">这一柜子书逃避了文革破四旧的峥嵘岁月,却被自小喜欢读书爱书的我给不知不觉间挥霍掉了。</p><p class="ql-block">此后,凡是有零花钱,我就会逛书店,从几分钱的画本买起,到以后的诗歌小说,虽然越积越多,随着数次搬家书却越搬越少,从第一次搬家时装满一面包车到只有两个书柜。</p><p class="ql-block">当兵两年,由于驻地离最近的县城也要有三四个小时汽车行程,便常托人买书,买重复的就有三四本。两年后回家,带回了两弹药箱书。</p><p class="ql-block">由于母亲工作的缘故,新出版的文学作品家里总是最先出现,什么金光大道艳阳天,什么山乡巨变,敌后武工队,西沙儿女,李自成红日等等等等。今天我要写的是一本1972年出版的抗美援朝的卫国战争长篇小说(激战无名川)。</p><p class="ql-block">小说写的是志愿军一个连在朝鲜的一个无名山谷保卫铁路桥的英雄壮举。</p><p class="ql-block">由于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制空权,铁路又是志愿军补济的生命线,这座桥便被联合国军视为眼中钉。</p><p class="ql-block">那个时候的飞机只能白天出动,美国飞机白天来轰炸,我们的志愿者战士就在夜里抢修,就是这样修了炸,炸了又修,直到我们的战鹰开始在朝鲜半岛的上空飞翔,我们仅仅训练飞机二百来小时年轻的英雄飞行员用肉搏战的方式击落了美军历过二战已经飞机过二千多小时的王牌飞行员后,昼伏夜出的这支铁路工程兵队伍才可以在阳光下保障着生命线的畅通。</p><p class="ql-block">直到今天才懂得,这支部队,就是我们国家铁道兵部队的前身,而生活工作在我家乡桦南林区的八百多名湖南藉林业三师的转业官兵,就是在朝鲜战场上从事书中描写的保障前线物资输送的工程兵队伍中的一部分。</p><p class="ql-block">读过的书储存在记忆里,也许永远沉睡在记忆,在今后的岁月中,会在偶然间翻阅出来来佐证没有白读的书,开卷有益。</p><p class="ql-block">2024,11,12,桦南林业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