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从商州区大赵峪东西岭村向东北方向进沟,沿谷底的水泥路一路前行,天空蓝的像画布,峡谷深的像金丝峡,山势奇的像张家界,是市区附近山谷风景最美的地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人们趋之若鹜去峡口,殊不知这里比峡口更妖娆。这里美就美在比峡口的色彩层次更多,比峡口的山势更陡峭,比峡口的景色更丰富,更重要的是车少人稀,环境静谧,是一处藏在深闺人未识的红叶观赏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抬头仰望,近乎九十度甚至超过九十度的悬崖上,一簇簇秋叶点缀其间,红而不艳,黄而不俗,美的恰到好处。大自然真有神奇的魔力,在秋风的助力下,就这么轻轻一挥,山川瞬间变了色调,给世人展现一副美轮美奂的秋山红叶图。我对同伴说,再高超的画家恐怕都画不出这么浓淡相宜的大作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站在路边向下俯瞰,道路如玉带,黄栌、栎树、楸树似在暗暗角力,努力将最绚烂的一面展示出来。路边悬崖下有一处山洞,仔细看像个人,两只眼睛黑洞洞,嘴巴鼻子豁开了,顿时汗毛一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进入东寨沟谷地间,地势渐渐平缓开阔,高大的栎树金灿灿,像披了件五彩斑斓的华裳,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温情,热烈敞开怀抱欢迎我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是一条充满故事的山沟,这也是一条人杰地灵的山沟。过去这里是个行政村,分为东寨沟和西寨沟,2011年并到了东西岭村,2015年再次并到了刘河村,成为目前大赵峪办事处地势最高、位置最偏僻的自然村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尽管寨沟立地条件差,但植被丰茂,风景优美,号称“天然森林氧吧”,当地人舍不得放弃这个福地,在前几年,纷纷慷慨解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硬化了这条通组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抬头仰望,一座座古朴典雅的土房挂在半山腰,四周被红黄绿相间的树木包围着,像嵌在油画中的风景。迎面遇到一位背柿子的老人,老人面含微笑说,背笼里有柿子拿给你们吃,一会儿下来到家里喝口水吧!素味谋面却这么热情,心头一阵感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向南边山坡望去,满山是郁郁葱葱的油松,最高处叫擂鼓台。从高处往下看,真像一幅大片,美的有点眩晕。不知用什么语言才能准确描写眼前的场景,想了半天想不出来,索性不去想了,就这么静静地凝望,凝望这似曾熟悉又感动的景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半路上,遇见一位正在夹柿子的老人,凭感觉就知道这是刘满斗老人,他也是刘恩友老师的堂哥,当了一辈子村干部,任过党支部书记,德高望重,吃苦肯干,为寨沟的发展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汗水,心中有格局,善于讲故事,发生过很多传奇,大赵峪办事处领导去年还来看望慰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爬到一处院子,这是刘支书的家,刘支书的家属正在削柿饼,场边、房檐下挂满柿饼串子。在最高的平台上,分布着两户人家。北边有个大院子,是刘玉厚老师的家,楼门正敞开着。走进院子,刘老师热情迎了上来。房子风格很讲究,传统与现代交织,彰显了主人的品味。刘老师一辈子扎根乡村,曾在上庄、东西岭、寨沟小学任教,学生桃李满天下,孩子个个事业有成。他说山里空气好,特别适合疗养,在城里血压高时,回来住上两天就好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隔壁是刘恩友老师的家,房子是传统的四间砖瓦结构,显得古色古香。看到熟悉的院落,有种忐忑不安又肃然起敬的感觉。八年前的寒冬,就踏雪步行几十里前来拜访过。如果说那次来是文学青年的专程朝圣,那么这次来就是专程来会友和走亲戚,尽管刘老师未在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老师常住嘉峪关,但思乡情结浓厚,退休后多次回乡居住,一住就是几十天。为此将房子进行了整修,墙壁刷的雪白,道场收拾的干干净净。老师开朗豁达,交友广泛,人缘特好,今年清明和夏季,很多州城朋友前来拜访。老师文笔超绝,围绕寨沟写了很多乡土美文,将寨沟的山川风貌和家族故事讲的淋漓尽致,前不久在公众号中已经连载。刘老师写遍了家乡的山山岭岭,也曾有个愿望,爬遍邻近的高山峻岭,但今年七月在爬南边擂鼓台时却没有找到上山的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次来下决心循着老师的足迹为他圆梦。沿着林下被野猪拱的不成样的羊肠小道爬到分水岭。这条路八年前也曾爬过,那时雪窝里野兽的痕迹清晰可见,现在想来,那时的胆子怎么这么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岭上比较平坦,南边就是九龙洞村。对面是白庄子,房子错落有致撒在半山腰。无边的松树覆盖座座山头,挂彩的山坡很像一幅油画。西南方向就是擂鼓台。听刘玉厚老师说,擂鼓台的来历传说不一。一说过去在擂鼓台西南侧的山腰间建有一座寺院,香火旺盛,为方便通知消息,就在山顶架起牛皮鼓,以鼓为号通知大家作息,半山腰现在还有一个村落叫寺岭,寺庙已经移到南边脚下的路边,就是如今人们看到的看山寺。二说过去在兵荒马乱年代,在山顶架了面鼓,用于通知人们立即躲匪。前几十年,人们经常在擂鼓台上放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从高处往下俯瞰,寨沟沉入谷底,对面就是巍峨的豹子顶,据说过去曾经有豹子出没。山头上还有个白头坪,有四五亩平地。南面松林密布的山峰就是老爷山,一个有故事的地方。对面就是卧虎林的屁股,远处层峦叠嶂,仙气飘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在密林里左突右支,却始终未找到上擂鼓台的山路,眼看日头下坠,只好遗憾返回。东北方向望去,山头就是淹岭。房屋掩映在密林中,已经被主人舍弃了。刘玉厚老师说,淹岭的“淹”过去是个生僻字,每逢下雨前,北边厚重的云雾翻过岭向南漫卷,把整个山岭都淹了,从寨沟这边看是云雾升起的地方。我发的关于淹岭的文章老师也都看过。刘老师说,寨沟的起名主要是下边山坡上有个尖尖的山峰。过去山顶建有石寨子,进可攻,退可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几年寨沟没有了人为破坏,野猪繁衍生息,庄稼种不成了,只好种一些蔬菜。寨沟气温凉爽,三伏天都要盖被子,夏天不少村里人回来避暑。夕阳余晖中,满树的柿子像盏盏红灯笼,粗大的山楂树一片热辣,山坡像镀了层金子,显得格外静谧祥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从州城去东寨沟全程水泥路。从大赵峪桃园村翻过西岭再下到东岭进沟,或从刘河进去从东岭进沟。沿途风景很美,推荐走环形线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