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人沈墨（六十七）

牧人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吉州永丰（今江西省吉安市永丰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史学家，政治家。

《秋声赋》为作者屡次遭贬郁闷有感而发，他利用秋的肃杀特征，对秋声作了淋漓尽致，生动形象的描写，也借秋声告诫世人：不必悲秋、恨秋，怨天尤地，表达了自我超脱的愿望，体现了一位政治家的宽阔胸怀和远见卓识。这是一篇名赋，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七律

读欧阳修（宋）

【秋声赋】（二）

文/牧人

世有悲凉常受羞，

秋声肃杀不须愁。

柳枝挨冻飘零落，

人事忧劳生虑留。

亮亮铮铮立风骨，

潇潇洒洒泛湖舟。

专心致志挑灯读，

波浪狂滔时可休。

甲辰年初冬牧人书

欧阳修《秋声赋》（二）

原文

秋声赋

欧阳修（宋）

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悚然而听之，曰：“异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其触于物也，鏦鏦铮铮，金铁皆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予谓童子：“此何声也？汝出视之。”童子曰：“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

予曰：“噫嘻悲哉！此秋声也，胡为而来哉？盖夫秋之为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故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愤发。丰草绿缛而争茂，佳木葱茏而可悦；草拂之而色变，木遭之而叶脱。其所以摧败零落者，乃其一气之余烈。夫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又兵象也，于行用金，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天之于物，春生秋实，故其在乐也，商声主西方之音，夷则为七月之律。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

“嗟乎！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中，必摇其精。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

童子莫对，垂头而睡。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予之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