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精怪小外孙

徐长玉

5岁的小外孙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我了，小家伙多次表示“她想外爷了”，并缠着父母，趁着幼儿园放学的机会，多次专程跑到我家来看我，可每次都未尝所愿。因为我总是受到七事八事的羁绊，不能按时回家，而她则必须尽早回自己的家，按时睡觉，第二天上幼儿园。 今晚，趁着有时间，特写此文，记录我和小外孙愉快相处的几个片段。 “贵了，我不吃” 　　1月15日中午，我带小外孙去吾悦广场超市买菜。看见货柜上的樱桃，外孙女眼睛为之一亮。 “给你买一盒。”我立刻说。 “不要，樱桃太贵了，费钱。”想不到小家伙居然懂得省钱了。 “没事儿，只要你想吃，贵了也买。”我高兴地说。 “那你看一下价格，买最便宜的。”小外孙越发乖巧地说。 “一盒35元。”我瞅着价格标签念道。 “贵了！不要买。”小外孙说。 说归说。知道外孙女喜欢吃，我还是买了一盒。 回到家后，我立刻打开包装盒，摘了一颗递给外孙女。 “我说不吃，就不吃。”外孙女摇了摇头，把樱桃放到桌子上，坚定地说。 “谁错就打谁” 　　一天，外孙女的母亲和外婆因拉闲话发生了争执。我照例装聋作哑，保持中立。可外孙女见状，竟急得不行，立马当起了“调停人”。与以往总是无原则地站在母亲一边不同，这次，小家伙居然懂得“秉公执法”了。 “谁的错？”她首先问，“谁错就打谁！” 见谁都不肯认错，小家伙便二话不说，回到厨房，打了正在洗家什的母亲一下，然后回到餐厅，讨好地对外婆说： “我已经打了我妈妈了。” 想不到，正在气头上的外婆仍旧不依不饶。见此情景，无可奈何的小外孙只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要我出面“摆平”。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窃笑着对不谙世事的小外孙说。 小外孙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便也会心地窃笑起来。 “外爷亲亲我” 　　3月的一天，看见我终于下班回家了，已从幼儿园来到我家的外孙女高兴地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要我陪她玩积木。我遂连衣服都没顾上换，便坐在沙发上陪她玩了起来。 “外爷亲亲我。”不一会儿，外孙女不知怎么便坐在我的怀里，嬉皮笑脸地撒起娇来。 “外爷老了，脏，不能亲。”想起孙子们每当要我的老母亲亲他们时，我的老母亲总会如此这般地说，然后便“识趣”地在自己孙子的后脑勺轻轻地亲吻一下，说：“亲死奶奶了，我的孙子哪一个都不丑”，我连忙“长大后就成了你”似地，用老母亲常说的话，对外孙女说道。 “外爷是小外爷，不老。”见我迟迟不肯亲她时，外孙女竟一脸认真地说。 “外婆小呢，让外婆亲你去。”我趁机把球踢给了坐在一旁的外婆。 “外婆不老，外婆是小外婆。”如同对待外爷一样，外孙女一边不偏不倚地对外婆说道，一边扑在外婆怀里，一口接一口地主动亲起外婆来。 “做过了，这狗的抚育在身上了，亲得撂不下咋办也。”原本想把自己的感情留一部分给自己未来的家孙的外婆，不由自主地抱着外孙女，边亲边笑呵呵地说。 “怕影响外爷休息了” 　　5月的一个早晨，我醒来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起床出去锻炼身体，而是继续卧在床上看书。 显然，昨晚住在我家的小外孙也起床了，一边在妈妈的帮助下洗漱、吃饭，一边和做早饭的外婆说个不停。眼看到了出门上学的时间了，小家伙一早上竟没有提及一句有关外爷长短的话。尽管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我还是忍不住迅速穿衣、洗漱，来到客厅，抢着在小家伙上学前出来看看。 “外爷！外爷！”看见我突然从卧室来到客厅后，外孙女高兴地叫了起来。 “只听见你叽叽呱呱说了一早上，就是没听见你念叨一句外爷，是不是把外爷忘了？”我开玩笑道。 “没有！我是怕影响外爷休息了!”外孙女略有点不好意思地为自己开脱道。 “啊呀！我的外孙子咋这么亲哩！都懂得关心外爷了！”我一把把外孙女抱在怀里，笑噗哈哈地说。 “看这狗精的，咋这么会说话来来，才这点娃娃。”爱人颇有些吃惊而又高兴地道。 “啊呀，真的，比我都会说！我都不知道该咋说了。”女儿也颇有些意外地感慨道。 “听话，乖，小妹妹” 　　今年9月30日是外孙女的5岁生日。为了尽可能让两大家人都能参加，特意改成国庆节中午过。 打开蛋糕盒后，发现蛋糕上有个小玩具，叫做“爱莎公主”。酷爱当公主的外孙女立刻高兴地把玩具拿到手里，像换了个人似的，旁若无人、自言自语地和“爱莎公主”玩了起来，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一样。 近几个月来，和以往不一样了，外孙女来到我家，不是嚷着要和我玩，或者让我给她讲故事，而是把我当成了她的“玩具”，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设计发型，扎小辫子，俨然我是任由她打扮的“小姑娘”。 “听话，乖，小妹妹。”一次，或许是玩得太入戏了，外孙女居然连我“外爷”也不叫了，边给我扎辫子，边如此这般地“乖哄”我道。 　　作者：徐长玉，陕西省志丹县人，长期在延安工作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