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月曾经照古人——广鹿岛寻根访祖故乡行

王维成

今月曾经照古人 ——广鹿岛寻根访祖故乡行2024年的10月26日，我和维涛、维昇三位兄弟跨海破浪踏上了故乡广鹿岛的土地。深秋的碧海白云映衬的海岛，色彩斑斓、丰颖致远。故乡的一切令我感到亲切而陌生，毕竟离开了故土60多年，乡亲，乡情、乡音凝聚万千感慨……兄弟三人这次是寻根访祖的故乡行。我们的祖母于上个世纪的1944年就去世了。20多年过去，她的孙子出生长大了，祖父，父亲，母亲，包括两个姑姑，基本没有提起祖母。孙辈把祖母淡忘了，直至参加了工作，才知道祖母的名字叫汪凤兰。至于奶奶是怎样走进王家？奶奶的老家在哪里？孙辈一无所知。这天我们来到了三官庙的表哥张文义家，我向大哥打听，沙尖子有没有一个汪家屯？大哥告诉我们，有一个汪家屯，在南山的方向。维涛顿悟，他的同事王明君就住在沙尖，对这里的地域状况十分了解，于是他与明君通了电话，明君欣然陪同我们来到了南山姓汪的人家。我们知道奶奶的弟弟叫汪凤财，还是广鹿岛乡的第一任乡长。就直截了当地问，汪凤财认识吗？人家当即回答，那是我的叔叔；奶奶的妹妹嫁在广鹿岛潘家沟，我们又问：潘家沟还有亲戚吗？潘家沟那是俺们的二姑。没费周折直接找到了奶奶的老家和奶奶的亲人，原来他叫汪志海，是奶奶的叔辈侄子，也就是他的爷爷和奶奶的父亲是亲兄弟。汪志海后屋住着汪志山，按辈分，我们要称志海和志山为叔叔。谈到热火处，志海的老伴，我们的婶子告诉我们，她是沙尖老栾家，哥哥抗美援朝成为烈士，她们家是烈属，乡里给她们家一本乡志。人世间总有那么一些巧合而无奈的事情令人感叹：翻阅乡志，笔者王维成、老姑的儿子张德勋两位的个人资料简介，白纸黑字地跃然纸上。也就是说，奶奶的亲孙子和亲外甥比较详细的个人资料介绍，清清楚楚摆放在那里，可是几位叔叔和婶子全然不了解，不知道。物质的存在是永恒绝对的，但是人们未知，一切等于无有。 与汪志海汪志山（中）两位叔叔的合影 　　汪凤兰奶奶的老家沙尖南大山我的爷爷王立福和他几个姐姐的姐弟深情难以言表。爷爷的姐姐我们叫姑奶，记得小时候二姑奶从小岛洪子东来大岛我们家住亲戚，每当要离开的时候，我舍不得姑奶走，就用绳子把姑奶的腿捆住；另一位老姑奶操办了我们王家的大事小情。几位姑奶肌肤白如凝脂，在十里八村是有名的，爷爷也是个白静的人。长大了才知道这是来自于爷爷的母亲老孙家的遗传基因。我们的曾祖母的老家是在同村一山之隔的萝卜墩，记得童年的时候，爷爷同萝卜墩孙文耀大爷来往密切。在这里多说一句，孙文耀大爷，在我的印象里和长春电影制片厂的老演员浦克一模一样的，用岛里的话说是一个模子扒下来的。萝卜墩，也算作我们的祖地，可是，70多年间，我却从未到过此地。10月27日的下午，我们驱车来到了萝卜墩，正巧碰上了弟弟的老师，他把我们领到了老孙家的一户叫孙广海的家里，弟弟向他介绍我们是王立福的孙子，广海告诉我们，他是孙文耀的孙子，相互平辈，兄弟之间的亲热不言而喻。毕竟我离开了故乡60年了，广海大哥的陌生目光转向了我，这时弟弟向他介绍，那是俺家老大，俺的大哥，广海大哥当即喊出了我的乳名：啊，这是宝田子！我们俩久久的握住双手，相对无言，顿时所有的亲情尽在不言中。早年两家的来往竟成为讲不完的故事。终于弄清楚了两家的亲戚关系。原来，我们爷爷王立福的姥爷就是广海爷爷孙文耀的爷爷。 与萝卜墩孙广海大哥大嫂（中）的合影 我们亲奶奶汪凤兰病故以后，王玉芳奶奶走进了王家。她成为王家操持家务的顶梁柱，她帮助妈妈抚养我们兄妹七人。如果没有奶奶，养活这七个孩子也要把妈妈压垮。油盐酱醋，家里家外；四邻五舍，大事小情，让奶奶掌控操办得妥当得体；在奶奶面前没有化解不了的难事。在我们的心灵深处王玉芳奶奶就是我们的亲奶奶。母亲常说没有这位奶奶就没有你们王家的今天。把喃妈忘了，也不要忘记这位奶奶。然而60多年过去，全家人没有知道王玉芳奶奶的老家在广鹿岛的哪里？那天在萝卜墩，弟弟的老师提起了我的舅舅王金俭和王玉田一起工作的事情，这时我的脑海泛起童年那微弱的记忆，这位王玉田好似王玉芳奶奶的叔辈弟兄。我随便问了一句，王玉田是广鹿岛什么地方人？老师回答：是塘洼北庙的。第二天，10月28日早上我们便来到了东北庙。正巧赶上一位女子开的车停在我们的身旁，弟弟问她姓什么？她说姓王，知道我们要问早年的事情，她说她不知道，你们去问俺爹吧。这时女子的父亲从院子里来到我们面前，他叫王增禄，是弟弟的老熟人，为我们家还办过事情，简单的交谈就证实了王玉芳奶奶的老家就是广鹿岛塘洼东北庙。王增禄告诉我们名字叫王“玉”什么的是他们的祖辈，现今“玉”字这辈子人都不在了。增禄还告诉我，我的同事同学加挚友、原市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人事代表工作委员会主任的李鹏，他的老家也在东北庙。意外、亲切、欣喜一起涌上心头。30多年前筹办修复广鹿岛马老祖庙我为其撰写碑文的时候，老乡王万锦告诉我，爷爷王立福和王立功哥俩于上个世纪的1930年在岛上塘洼他们家使船。我问李鹏，王万锦这支王姓的老家在塘洼的什么地方？李鹏老弟当即告诉我，也是东北庙的。啊，原来爷爷是在王玉芳奶奶的老家广鹿岛东北庙迎风破浪扬帆远航。 王玉芳奶奶老家在广鹿岛塘洼东北庙 　　广鹿岛塘洼东北庙的海滩东北庙依山傍海，潮起潮落，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自然景观；特别是那座将军石，被誉为辽东直至河北秦皇岛黄渤海一带的最具形象感的将军石。我久久驻足在东北庙向大海望去，这里是铸就爷爷成为小有名气船老大的地方，这里更是王玉芳奶奶辛勤劳作的地方。原来广鹿岛塘洼东北庙与我们王家有着这么深的历史渊源，怎么也割舍不掉，挥之不去啊。惭愧、内疚袭扰着我，70多年过去，作为故乡是广鹿岛的我，竟是第一次踏上了这片神奇而秀美的土地。顿时，我仿佛听到奶奶喊我的一声乳名，止不住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广鹿岛寻根访祖的故乡之行，我时不时在心中咏诵着李白的诗句：“今人未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奶奶汪凤兰家南大山的巍峨；曾祖母家吴家村萝卜墩面海而居的旷达；奶奶王玉芳家塘洼东北庙的秀美，所到之地送来亲情的殷殷暖意，晚辈们仿佛与祖辈的亲人欣喜重逢。兄弟几个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亲情感的童年岁月！ 2024年11月11日撰写于大连绿山 　　闻名遐迩的广鹿岛庙东湾将军石 　　广鹿岛庙东湾的海上牧场 　今人未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