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

闲云潭影

文图/闲云潭影

清粥小菜

雪里蕻已经腌了半月之久，终于可以吃了，于是饶有兴味地做了喝粥小菜——雪菜黄豆，立冬已经有几天了，寒意渐深，餐桌上的葱花咸食油亮金黄，碗里的粥冒着热气，裹挟着米香在眼前袅袅升腾，温暖着这个有些清冷的季节。

多年来，早餐基本上都是煮粥，除了偶尔用豆浆、挂面汤之类的做些点缀，似乎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也许是年龄的原因，这两年越来越喜欢喝粥，尤其是色泽金黄、香气浓郁的小米粥，那一层薄薄的米油，格外讨人喜欢。煮粥的时候偶尔也会放上一小把绿豆，在咕嘟咕嘟的熬煮声里，小米和绿豆都绽放到了极致，米花和豆花相映成趣，煞是好看，味道也多了层次感，曾经天马行空地乱想，如果自己有一间粥铺，一定要力推这款绿豆小米粥，名字就叫开花米粥，保不准会非常叫座。

作为一个北方人，大米粥在心里一直有点边缘化，大米粥不仅看着太过寡净， 而且喝起来也没有米香味，口味过于寡淡，因此从来不会专门熬大米粥，只有蒸米剩下的饭才不得已煮成粥，喝起来却又有点勉为其难的尴尬，后来熬煮时加上了一把花生米，温润红亮的粥汤看起来就有些养眼了，花生的香气也会有一部分浸润在粥里，一下子好喝了许多，再喝大米粥，心里也就没有了抗拒的感觉。

煮粥不能着急，讲究的是小火慢熬，时间越久滋味越悠长，日子也是一样，步履匆匆的时候，内心就难有真正的平静，偶尔放慢脚步，避开匆忙和喧嚣，才能体会到生活的真味。

喝粥不能没有小菜，拍个黄瓜、凉拌个豆角什么的还是比较方便的，有时也会在头天晚上腌上一些苤蓝、胡萝卜备用。做过几次小葱拌豆腐之后，总感觉辛辣有余，葱香不足，有负它人尽皆知的名气，于是换成大葱，并且只要葱白，葱白切末，豆腐切小丁，撒上盐和味精，淋上香油拌匀，葱香和豆腐的香味彼此交融，相辅相成，比小葱拌的豆腐好吃太多。

生拌的小菜虽然爽口，却不能随取随用，还免不了生涩的气味，真空包装的小菜虽然方便，但工业化的东西总是缺少了灵魂，所以这两年又喜欢上了腌菜，不仅为了食用方便，更是为了给生活增添点乐趣，虽然没有腌菜的经验，好在网络上多的是方法可以参考。腌菜有过成功也有过失败，去年试着腌了七八个芥菜疙瘩，全都长了毛，今年又痴心不改地腌了几斤洋姜和一大捆雪里蕻，目前看起来还算成功，过些日子准备再腌几个白菜疙瘩。

腌菜会把菜里原本的香味更好地激发出来，腌制好以后，放在清水里浸泡几个小时，咸味没有了，生涩的味道也消失不见，但菜的原香还在，稍加调制，就是一道可口的佐餐小菜，生拌菜清爽，腌制菜醇香，各具特色，各有千秋。

粥和小菜本来是下里巴人的存在，放在精致的碗碟里端上餐桌，就有了些阳春白雪的雅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一样的清粥小菜，装点着不一样的清晨，既可以是粗枝大叶的豪爽，也可以是带点小资情调的精致，无论是什么，只要自己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