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强的美篇

三强

结缘围棋

引子

人老了，三五知己好友常聚在一起小酌，每每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往事，各个都是眉飞色舞，炫耀着当年的神勇。如今，虽说不服老，也与时俱进，用着智能手机，网上购物，微信支付宝付款，约网约车，用手机拍大片，制作精美视频和美文。可坐在一起还是不由自主的就怀旧起来。

话说这一日，哥几个又围坐一起小聚，还是前三皇后五帝的喷着喝着。当说起川军在中国历史上和抗日战争中的地位时，众人都一口同声地赞不绝口。

忽然，一哥们说起四川军阀范绍增来，文革前他们在一个院居住，哥们也是听他的父亲说些范绍增的一些旧事。

我接着说道：我可是和范绍增近距离接触过，面对面下过围棋的。如果要说起这段往事，就有必要讲下我的围棋之路，不然也不会和省委书记刘建勋和四川军阀范绍增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见过面、对过话、手谈过。

（一）初识围棋

接触围棋大概在一九七一年下半年，那时我已经跳级上了河南省省直中学。

六九年十月因干部下放，我随父亲到了范县，曾在刘桥小学读书一年多。（两个冬季）并以优异的成绩小学毕业。因农村多是实行五年义务制教育，所以我回郑州后经过验证完全符合上初中的条件，原先的同学都还在读小学六年级。

记得哥哥当时在郊区花园口下乡，他回家和同学经常聚集在一起下围棋。（就是硬吃子、贴着砌墙，互相围空，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看到他们有时争得面红耳赤，有时得意一方哈哈大笑，有时皱眉举棋不定，有时挑灯夜战废寝忘食，但他们都没有因输赢闹别扭，仿佛他们沉浸在快乐中，我觉得甚是有意思。

后来每当他们在一起下围棋，我就在旁边观战，他们也把仅有的、少的可怜的围棋知识毫不吝啬的告知于我，记忆最清楚的莫过于～拐羊头。

尝试着和哥哥圈子里的下围棋，晚上也去当时黄委会俱乐部里看下围棋和试下，俱乐部当时有几位老局长和文人墨客在一隅经常捉对厮杀。他们的棋艺比我哥圈子的水平高了不少，偷艺与实战并存，越挫越勇。在短短的时间内便与他们互有输赢。

随着俺的棋艺见长，哥圈子里的几位变成了菜鸟，俱乐部里俺也能占有一席之位。但随着一位黄委会大哥级的人物回家探亲，俺才见识了真正的围棋着法，几个月的所学和沾沾自喜的自以为是，瞬间被打回到萌芽状态，可以说深奥的围棋才触及点皮毛。

（二）围棋引领人～葛实如

葛实如实属黄委会大哥级人物。他是自成立黄委会以来子弟辈中在上个世纪最负盛名的一位。

因两家住前后楼，（九号楼，十号楼）且黄委会的小孩儿很抱团。他弟弟葛毛也是我们这波五十年代生人响当当的人物，我常去他们家玩。

早听说葛毛有个哥在贵州工作，文革初期传闻在贵阳整出很大动静，围棋下的很棒，可惜从没有见过。

第一次见葛实如，大约在一九七二年年初，忽闻贵州的哥回家省亲了。我连忙抱着围棋兴抖抖的赶去，缠着哥下了一盘。哥也满足了我的要求，同时也彻底让我汗流浃背面红耳赤一场。

摆四子也是输的一塌糊涂。但我的聪明伶俐和虚心好学以及不服输的斗志也博得了哥的喜欢。哥给人的印象很豪放，不但学富五车，意识和举止都有高屋建瓴之态， 他的演讲更是使人血脉偾张，具有很大的煽动性和蛊惑性。（改革开放后更是如此）

葛实如最后说：三强，你若想学围棋，我给你找个老师，俺连忙应声答谢，几天后他带我见到了刘厚老师。

后来得知，他在郑州七中上学时，常来隔壁省体育场刘厚这里，刘厚非常喜欢欣赏他。

当葛实如二十多年后带着贵州大队人马来郑州燕庄办酒城时。此时的俺已在棋界名声赫赫，早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让哥摆四子杀的他也是无法应对和浑身冒汗。

葛实如给我引荐贵州各路精英，送我贵州许多特色，（鬼脸，蜡染，首日封等）赠我其新作并题字。

（三）围棋恩师～刘厚

记得那是一个周日的上午，天气冷飕飕的，初春的暖阳还不能完全滋润大地。葛实如带我来到省体育场进大门一排平房最北头的一间屋中，平房的后面就是省体育场。

屋里一位看样子才起床不久的中年人，中等个子，国字脸大背头，一双大眼睛非常犀利，行动迟缓，说话慢条斯理带着京腔，给人一种古时私塾先生的感觉。屋里墙壁四周黑黢黢的，杂乱无章的摆设，两张单人床中间摆着一张老式写字台，一张床上堆满了箱子书籍等杂物，一张床简陋的铺盖用于睡觉。这种落魄局面很难与高雅围棋联系起来，直觉告诉应该是个临时住所。

随后得知刘厚老师文革期间被下放原籍避难，刚刚被大领导点名调回。

当葛实如给刘厚介绍俺时，我静静的坐在一张凳子上，内心有点紧张、激动；行为有点拘谨。只记得刘厚问了一句，你多大了？俺简明回答：快十三啦。

在他俩热聊中刘厚简单吃喝了点东西。随后他坐在床沿拿出一张木制棋盘让我过去。这是我第一次见云子，第一次用厚木质棋盘，云子细腻滑润，棋子落在棋盘上那个清脆，与之前用的玻璃棋子和塑料布棋盘真是天壤之别啊。

摆上九子输的还很难看。当棋局结束时，刘厚又问句，你会骑车吗？我说会。小学三年级我就学会骑车了，当时套腿骑没少摔我，现在膝盖处还留有疤痕呢。

刘厚约定我每周日上午来。每次下完都给我复盘，点拨明显的错招和正解。要求平时多打谱、做死活题，强调：棋不在于多在于精。

我是刘厚一九七二年重回省体委工作收的第一个学生。

转摘～60年代，刘厚因棋艺超群、品行高尚，被调至河南省体委担任专职围棋教练。刘厚在围棋界的地位非常重要，他是河南围棋大省地位的重要奠基者之一。

（四）初见大领导～刘建勋

跟着刘厚老师手把手对弈学棋约三四个月，俺已经从让九子升级到让四子并互有输赢。（连续胜两盘降一子）

期间陆续见过两位师兄陈少明，朱泽彬。他俩都是文革前刘厚带的学生。若是赶上见面也是被他们轻松收拾奚落一盘。

记不清准确日子了，反正是我刚到刘厚老师那里。他已经由原先最北头一间屋挪到靠中间新装修布置排场带大厅的房子里去了，刘老师住一间屋带卫生间，大厅一圈全是宽大的沙发，（大厅有可能是两三间房打通）只有两处靠窗户摆着高长条几可以下围棋。

我和刘厚下棋依旧在他卧室写字台上面。

忽然门外来了辆小轿车，车牌号和颜色与款式很炸眼，因为它是省委仅有的一辆墨绿色吉姆，右方向盘，车牌号码全是0。车上下来一位很强势的中年人，后来听刘厚讲他是时任河南省委宣传部长张耀东。

可能是刘厚和大领导约好的，因为我只有周日上午去。临上车前，刘厚特意叮嘱我，第一盘必须赢，第二盘必须输。小轿车拉着老师和我跑了好远，进入到一个大院里的一座二层小楼前停下。

在院里、楼梯、过道就有不少医护人员和军人来回穿梭，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刘厚身边。

大领导的房间很宽敞，是一个带阳台阳光很充足坐北朝南的居室，在一处沙发前早已摆上棋具，听到刘厚说道：刘书记，我把小周带来了，大领导爽朗的连说好，好。

我知道刘建勋是省委书记河南省一把手，若按古时就是一方诸侯或者封疆大吏，是一位上达天听下体民情的重要人物。能面对面与他手谈可以说荣幸倍至。刘建勋主政河南这些年对围棋的贡献功不可没。

对弈间的刘建勋，中等身材，休闲的便服，尖口千层底布鞋，五官端正，军人气质显著，浓眉大眼，略微有点酒糟鼻子，下颚前突，说话带有地方口音。

棋局正如刘厚老师交代的那样进行。第一局我赢后刘建勋频频夸赞；第二局输了刘书记连连勉力，并指出若不是那一步下错，小周也是胜势不动。

回去后听刘厚说，那是153医院，刘书记在那里疗养。

随后又在刘厚老师的客厅和刘书记下过棋，期间陆续见到过几乎当时河南省所有的大员～王辉司令员、张树芝司令员，耿其昌，唐岐山。。。他们都在远远的候着。（那是准备出席在省体育场开万人大会的间隙）

（五）神秘蹒跚老人～范绍增

冬季到了，我还是雷打不动的每周日上午去刘厚那里，无论遇到天寒地冻还是风雪交加。此时和刘厚下棋已经升级到让二子了，刘厚逢人夸我进步神速。

在一个寒冷的周日上午，我按时来到刘老师这里，自觉的坐在厅里边的沙发上打谱，等候着刘厚的辅导。

棋局终了，两子终于开胡了。当复盘进行到一半时，推门进来一位蹒跚老人，刘厚连忙起身照应。一边说着天气不好你还来，一边接过老人手里掂的兜子。

这时俺也知趣地把棋具收拾好，好奇的打量着来人。来人是个小个子，外边穿了一件短呢子大衣，头上戴了一顶老人马虎帽，（平时像个毡帽，帽沿放下只露双眼那种）捂的严严实实 。

此人一边脱下帽子、大衣，一边嘟囔着：给你带了点特色尝尝，口音明显带有四川味。转过身来与我打招呼，俺才看清楚老人的面目，花白稀疏的短发，眼袋好大，两只不大的眼睛略显浑浊，上下额可能因掉牙显得不饱满，脸色红润昭示着保养的不错。一身蓝色的便服棉衣棉裤，脚穿棉鞋，给我的印象就是和一般的老人没二样。

这时刘厚把我喊进卧室，知道他是谁吗？我摇头道：不知道。他是范绍增，我听后惊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我曾数次与范绍增对弈过，他的棋按刘老师的说法～臭棋篓子，你一会儿和他下棋让着点。

说来也巧，我才看过“侍卫官杂记”上下两册，书中对范绍增有一定的描述：袍哥出身，四川军阀，老蒋都不招惹他，尤其是他的十七姨太被蒋介石一个侍卫拐跑贯穿始终。虽然有戏说的成分，但里边一些大的事件后来还是得到印证的，所以对范绍增有深刻的记忆。

又一次去老师那里，范绍增也刚到。刘老师让我去把大鹏喊来。大鹏是在我之后刘厚又收的一个小孩儿，约六七岁，家就在省体育场看台下边居住，父亲好像是一位体育场的管理人员。刘老师第一次带大鹏去153医院，随身还带着“得篓、鞭子”嘞，成为笑谈。

当我把大鹏喊来时，范绍增见到大鹏跟见了奇珍异兽一般开心的笑着，直觉告诉我，他俩下过棋，且棋逢对手。

我曾数次面对范绍增，均狐疑的凝视着这位当年曾经叱咤风云大名鼎鼎的四川军阀，就是眼前这位迟暮老人？心里有种悲凉的同情，也想不到范绍增早落户郑州，还是当时的省体委副主任。

八十年代后期，与范绍增的小儿子范秋生因棋有数面之缘。

（六）河南围棋～四大外援

在我跟刘厚学棋半年时间里，河南的围棋事业得到了快速发展，河南围棋大省的地位在刘厚的操持下逐渐确立，这些都得益于有一位喜爱围棋的省委书记刘建勋。

正是应了那句～上边有人好办事。

河南省体委先后把福建的罗建文，广西的黄进先，江苏的陈锡明，湖北的邵福棠四大国手调入河南，四大外援的到来，一下子把河南的围棋级别提升到了全国前三的位置。

跟着刘厚大约学棋一年时间，从让九子到对子赢老师，可以说我是很用功的。每星期去老师那里一次，平时也没有对手，都是打谱，做死活题，翻阅自己过往的棋谱。不像现在学棋条件这么好，网上能下围棋更有智能围棋的分析指导。

记得又有次赢了刘老师过后，刘厚把黄进先喊过来：“进先啊，以后你带小周欢吧，我带不了了。”

第一次和黄进先下指导棋，刘厚让摆了六个。虽然输了，但黄老师还是给予了肯定。

我有幸被四大国手指导，都是从六子开始的。后来只有黄进先和陈锡明落户郑州，罗建文和邵福棠因拖家带口和“不服水土”等原因又回了原籍。

当时被他们让六子还有点不服气，理由是我对子能赢刘厚，难道他们也能让刘厚六子？事实证明，不服还真不行。

一九七五年我参加工作前，我已经从六子降到让二子水平了。期间黄老师也跟我交流过～围棋比较单一、枯燥，工资低，（黄老师工资当时35元）专业饭难吃，没有比赛一年无所事事。叮嘱我不要废掉围棋，可以用围棋当做一种交流的手段。一方面黄老师肯定了我当时的围棋水平，另一方面也对我没能走上专业早早参加工作而感到惋惜。

七）围棋天花板～坂田荣男

1973年夏季（好像是暑假期间）我照常周日去刘老师那里。刘厚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过两天去机场接外宾，让你妈给做身新衣服。记得家里给赶制了一身新衣，是当时最时髦的布料～的确良。

传闻是日本围棋代表团访华，团长是坂田荣男。

在我接触围棋学习围棋的这段时间，坂田荣男统治着日本棋坛。刘老师订的日本各种围棋书籍和月刊杂志里面全都充斥着坂田荣男的画面、棋谱、事迹等。能和坂田荣男争胜负的是高川秀格和后起之秀林海峰。

当时日本围棋的高度和厚度是绝对的，中韩两国远远落后于日本围棋。60年代初，日本围棋访华团有个老太太叫伊藤友慧（五段），以八轮全胜战绩横扫中国棋手。刘老师常对此痛心疾首，教导我们知耻而后勇。

接机的日子到了，我们一行10多人在刘老师的统领下乘车早早来到机场。按照年龄大小高低排成一排。第一个是庄玫嫔，第二个是大鹏， 我排在第三。

不久， 一架带有日本标致的小型喷气式客机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临近我们停住。第一个下来和我们握手的正是团长坂田荣男，一头花白长发飘在脑后，西装革履的笑容满面，老婆嘴因年纪大了更显突出啦。在他后边依次是六个专业棋手和两个业余棋手，后来成为日本超一流棋手天杀星的加藤正夫七段赫然在列。

随后两天在中州宾馆大厅举行了两场国家队与日本队的对抗赛，我们这些接机者也都参加了观摩。由于天气炎热，当时又没有空调制冷设备，所以只好在大厅的四周摆放了很多冰块，借助落地电风扇一起来降温。

坂田荣男类似下的是指导棋～让先。其他七盘比赛都是猜先。

当时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可寒碜。在坂田荣男复盘讲解时，中国一个日语翻译一直都在揣测坂田说的啥。因为翻译他懂日语，可并不见得会下围棋，对围棋很多专业用语和术语他是一窍不通，所以很多观摩人听的都是似懂非懂，坂田荣男大大咧咧的吸着烟对翻译很是不屑。

八）享受过专业运动员待遇

跟着刘厚老师学棋期间，参加了几次全省围棋集训和比赛。这都是在省委书记刘建勋的关怀下，在刘厚老师的张罗下开展的。

如果不是在寒暑假期间，省体委会致函学校抽调我去参加或参赛，因此我会下围棋在学校蔓延传开。

凡比赛都会住在省商业厅招待所，这个招待所离省体委运动员驻地一箭之遥；赛场安排在省体育馆（大锅）看台座位下边的房间里；一日三餐都在省体委运动员的食堂用餐。

记不清楚当时运动员的伙食标准是多少了，（大概在1.3元～1.5元）据说仅次于海军潜艇和空军飞行员的伙食标准。早餐供应每人一玻璃杯牛奶、一个鸡蛋。其他都不限量，各种面食小菜花样繁多，自己根据喜好量力而行，不能浪费。午餐有点类似自助餐，窗口好几个，但都有大厨给你添加，午饭后出食堂门前领一份水果，（每天水果不同）晚餐大致和午餐一样。

最有意思的是，开封有个叫王东林的，个子不高，很敦实，如果看面相，你说他会下围棋，还是个围棋高手，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刘老师特好拿他开玩笑～“拉架子车的来了”，他的年龄比我大几岁，一口地道的开封话，围棋下的很有气势，棋风和本人一样大开大合的。他私下里经常从开封来刘老师这里待一两天，因我俩年纪相近，棋力他比我略高，性格都属于外向型的，所以我两人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记不清啥原因了，他反正不喝牛奶。自打在省体训班第一顿早餐起，王东林每天早饭都会先领一杯牛奶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再去打他喜欢喝的粥或面汤。

东林有个表弟叫刘中杰，年纪比我小一些，后来也参加过集训队，他是在表哥的撺掇下才学起的围棋。围棋修为却最深，现在依然在开封从事围棋工作，真是应了那句：后来者居上啊！

当时三项棋类（围棋，象棋，国际象棋）集训、比赛都在一起。每次象棋都安排在楼下，围棋安排在楼上，刘厚老师诙谐道：围棋之所以高雅，就高到这一点上啦。

一九七五年参加工作后，围棋成为了副业，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再也没有享受到运动员这么好的伙食了。

（九）围棋～一路走来

一九七五年参加工作后，虽然与专业围棋渐行渐远了，但在刘厚恩师那里打下夯实的围棋基础和见过的人和事却难以忘却。

时光荏苒，岁月平添。结缘围棋，是我这几十年来人生丰富多彩的基石，若将这些年点点滴滴的围棋趣事都跃然纸上，那将是对自己精神上的一种负担，自己又不是舞文弄墨之人，过于赘述絮叨则有碍观瞻。围棋是我结交朋友的桥梁，更是我骄傲炫耀的资本。

1990年全国围棋个人赛在郑州举办，我被抽调当裁判。当时也不像现在有电脑手机拍视频这样方便，棋谱还是手工记录。

现在已在国家围棋队当若干年总教练的俞斌。当时还是个毛头小子，一身红色运动装穿在身上，一脸稚气。

一九九二年河南省举行第七届运动会，除了专业的运动员外，行业体协及驻郑单位也首次邀请参赛。我们黄委会组队参加若干项目的比赛，其中围棋有我负责挑选队员。棋类比赛地点设在宝丰酒厂。

一九九三年，由于我始终热爱围棋，多是闲余时间参加各种活动，而且围棋棋力一直保持着较高水平，经围棋专业高段面试，获得由中国围棋协会主席陈祖德签发的业余五段证书。

转眼花甲过半，奔七在望。知天命退休后又学会了游泳，而且坚持游了10多年。工作年代虽然代表单位参加过仅有的几次围棋比赛，但都能载誉而归，无论团体和个人均取的好成绩。欣慰的是现在还时常有人慕名找我请教和讨教围棋。

（十）中学学围棋期间若干花絮

1.哥的同学（吴树超）趁暑假，带我去他的工作单位巩县河南化工厂（部级单位）一趟。厂里不乏来自全国各地的高级技术人员和大学生，其中有几位围棋高手是厂里的冠亚军，在系统比赛中也拿过好名次的。

结果是～我把所有的所谓高手都赢了。吴树超的师傅是上海人，也喜欢围棋。吃饭时通过他的介绍，一位上海大学生叫李华君的围棋爱好者和我成为好朋友，他调回上海后还一直保持着通信。

问题是～我总共连去带回三天，回来后隔天去刘厚老师那里，刘老师的第一句话让我非常震惊：你去巩县了？我诺诺的解释道：嗯，是俺哥的同学带着我去他厂玩的。我当时很纳闷，这消息咋这么快传到俺老师耳朵里啦，再说谁这么嘴快好事呢？

按当时的交通、通讯设备与条件，可不像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手机这么普及。打个电话属于长途电话，得去邮电局，火车、汽车都得跑两三个小时才能到达。

或许围棋另有一条传递信息的捷径，也或许刘老师那里有类似明朝东厂的影子吧！

2.上中学时期有学工学农的任务，一般都是一周的时间，我们的学农是安排在省五七干校（郭当口）里面，这所五七干校离我二哥（周厉）下乡的农场三连很近。

二哥的同学里面也有几个自称喜爱围棋的高手。于是我带着一同学（吴枫）私下悄悄跑到了农场三连玩。早听二哥说过他连里弄来两条军犬，一个名字叫虎，一条叫狐狸。所以，隔着条大沟就喊人来接，来的最快的是三条狗（一条菜狗），隔着二十多米宽的沟（沟底干涸）听叫声就瘆的慌，随后跑来二哥的同学迎接了我俩。

两条军犬立起来比成年人还高，脸黑的难看，毛是深黄红色，背部毛黑色，两只耳朵直挺挺的竖着，叫的声音低沉且粗犷，舌头经常在外耷拉着喘着粗气。两条军犬不停的在我们前后窜蹦着，我和同学均是面如死灰，恐惧到了极点。若不是几位哥跟着吆喝着，估计早虚脱吓尿了。

下棋的地方在～机井房，抽地下水灌溉庄稼盖的简易房，那里可是连里几位围棋爱好者的小天地。两条军犬也形影相随。

连里所谓的两大围棋高手（卞哥，牙哥）根本不是对手。但在两条狼狗的虎视眈眈注视下，在一圈当哥的吆喝威胁下：“敢赢叫虎咬你”。“赢了让狐狸咬你”，搞的我甚是紧张、难堪，赢也不是，输也没道理啊，但心里明白他们说的都是玩笑话。

说来也怪，连里所有的男女生，两条军犬从不咬，但只要十里八村的农民路过或者临近三连地界作业，两条军犬就会咆哮着驱离，稍微不顺就会上嘴去咬。

3.上中学期间，师兄陈少明家由省财政厅搬到文化路以西的商业厅家属院后，有人（岱泰山）自称是行政区第一围棋高手了。哥的同学（罗光）听后对他说：别吹牛了，哪天我带俺同学弟弟来收拾你。

这岱泰山可是行政区的知名人物，66届的，到哪都牛逼哄哄，仿佛老天第一他第二，没人敢惹，虽然恶名在外，但他却痴迷围棋。

他家住在行政区丁院，我家在黄委会，省直中学在两者中间。

第一次见面是罗光带我去他家的，没啥说的，直接摆开战场，猜先他输了，让两子他输了，让三子还是他输了。罗光在一旁嘲笑他，还吹不？还行政区第一不？赶上夏天，不知是天热缘故，还是害臊出丑，反正他满脸窘态，且在不停地流汗。

罗光最后说：他家在黄委会，你如果想找他下棋 ，他下午放学前，你去学校门口接他，晚上骑车送他回家。

从此，学校门口多了一道奇葩，一个赫赫有名的行政区“大赖渣”，经常自己、或带着人蹲守学校门口来接我去他家下围棋。

由于写作水平有限，难免有许多场面不能充分表达展现出来，但以上章节所述之事均是我的亲身经历。不是哥们在一起怀旧并怂恿我写这些往事，我也懒得动脑子。

声明：以上有个别图片取自网络，大部分都为个人保存或者绘制，只是为了故事更加生动、多彩而已。

全文完 2024.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