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行之三:重游“天下第一关”山海关

堃哥

2024年7月4号 河北山海关、

下午，我们抵达山海关‌。2019年7月20日我曾游过山海关，结合两次游览山海关，写下本篇美篇。

山海关古称榆关，也作渝关，又名临闾关。踏入山海关的那一刻，‌我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烽火连天的年代。‌ 这座被誉为“天下第一关”的古城楼，‌静静地屹立在蓝天之下，‌见证着历史的沧桑与变迁。‌山海关位于河北省秦皇岛市东北部，被誉为“天下第一关”，是明长城的重要关隘之一。北面是山的尽头，重重叠叠的燕山山脉，万里长城，象一条活蹦乱跳的长龙，顺着那连绵不断起伏不已的山势，由西北面蜿蜒南来，向着南面伸展开去。南面是海的终点，苍茫无垠的渤海，这万里长城，从燕山支脉的角山上直冲下来，一头扎进了渤海岸边，这个所在，就是那有名的老龙头，也就是那万里长城的尖端。山海之间是一座雄伟的关隘，这就是山海关。这山海关，就耸立在这万里长城的脖颈之上，高峰沧海的山水之间，进出锦西走廊的咽喉之地，这形势的险要，正如古人所说：两京锁钥无双地。

山海关古城大体为长方形，东西长880M，南北长1300M，四周均由坚固的城墙环绕。城内基本以钟鼓楼为中心，楼下方四孔穿心，十字相交，通达四门。东边为“天下第一关”，南边为“望洋楼”，西边为“迎恩楼”，北边为“威远门”，东南角为“靖边楼”。车辆、行人，进出皆要通过这五道城门。我们到来时，正值旅游淡季。山海关的名字大气得很，所以这里能包容得下山与海，能包容得下天与地，却不能容不下车辆恣意妄为。城门均有交警守卫，除城内居民和住宿于此的人员外，其余车辆不得擅入。山海关是连接华北与东北的咽喉要冲，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公元1381年，明开国元勋徐达在此建关设卫，留下了这座长城军事重镇。600多年过去了，今天，当游人穿行于大街小巷时不难发现：这里“军营与民宅相交汇，历史与现实相融合”。

它是明代万里长城上的重要军事城防建筑，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全城共有四座城门，并有多种古代的防御设施，是一座防御体系比较完整的城关，以威武雄壮的“天下第一关”箭楼为主体，左右两侧分别建有靖边楼、牧营楼、镇东楼、临闾楼和威远堂，五座敌楼，故称为“五虎镇东”。城中心建有钟鼓楼，关城街巷呈棋盘式布局，城外四瓮城拱卫，形成重城并护之势，外层砌筑罗城、翼城、卫城、哨城等，展示了中国古代严密的城防建筑风格，体现了博大精深的长城军事文化。它不仅是古代军事防御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连接东北与华北的咽喉要道，被誉为“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沿着城墙引道而行进，经过瓮城，俯首而视，苍松翠柏，古木苍天；翘首远眺，燕山山脉，气势磅礴，绿色掩映，连绵起伏……再沿着古老的城墙漫步，‌每一块砖石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那些英勇的将士，‌那些悲壮的战役，‌都在这城墙之间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抚摸着城墙上的斑驳痕迹，‌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一点一滴，都浸润着生命与历史的浓浆，都沐浴着千年风雨洗礼，透露出一种浓厚的文化底蕴，诉说着古城光阴流淌的故事。

在山海关古城，值得一去的景点很多，不值得一去的景点也很多，所以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要被当地野导游给忽悠了。王家大院既然是官方提供的套餐里的一个景点，属于值得一去的景点。有一户典型的北方四合大院 ，因为大院的主人姓王，外界随称之“王家大院”。鼎盛时期的王家大院，富甲一方，占地面积为 山海关 老城的近一半，所以当地人也叫它“南半城”。更传奇地是，历史上著名的四大名妓之一陈圆圆，曾经在这座大院内小住，现今大院内还有一间陈圆圆的“闺房”。我在王家大院里逛了一圈，了解了北方人民昔日居住状态、风土民俗等，感觉不虚此行。

王家大院占地规模虽然比不上晋商的乔家大院等，但也有多个套院，院中有院，迂回曲折。可能错过了一些院落和房间，也有时候重复进入某个院落和房间。“南船北马”说的是南北方传统交通工具的差异，对北方富有阶层来说，骑马太颠簸，还是坐车比较安逸。

这应该是房屋主人的塑像。慈眉善目、道骨仙风，但感觉有点眉头紧锁，是不是在忧心国事家事？

房间内的陈设跟南方江南大户人家的相似，交通的进步，使北方富有阶层也享有南方精致的用品：木雕、青花瓷，还有做工精细的高档家具。

白墙黛瓦，给人身在姑苏园林的错觉。

这处院落是专门布置成旧式洞房，让我们了解清代嫁娶大事的隆重和奢华喜庆。

来到民间传说馆和食俗馆，加工工具、食材和做法等确实很北方。

山海关闯关东景区是了解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人口大迁徙“闯关东”的重要场所。这个景区不仅展示了闯关东的历史背景和文化。作为中国近代史上的三大移民潮之一，闯关东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从山东、河北出发一路东进，过了山海关，意味着艰辛的闯关东历程刚刚开始。闯关东的“关”即山海关，“天下第一关”将中国分为关内与关外两大区域，清朝末年，罕见的水灾袭击了以山东为首的地区，加之晚清年间社会动荡、苛捐杂税，走投无路的人们不得不举家前往地域辽阔、人烟稀少的关东地区，从而完成农民的自我救赎。在这一悲哀的人口迁徙过程中，山海关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东北是满人聚集的地方，闯关东加快了中原文化向关东地区大规模挺进的速度，多种文化富庶的东北地区融合交流，进一步促进了中华文明的传承与发展。

山海关古城西大街有一四合院落，门前立有一杆“镖”字大旗随风摆动，灰砖翘脊的屋檐下悬挂着一块“镇远镖局”的匾额，这里曾是威震关城名扬长城内外的山海关镇远镖局旧址。 山海关自古即为出关入关的必经之路，到满清时期，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自由贸易的往来，各地区之间交易更趋频繁，为将各类物资安全送至目的地，甚至朝廷及官府运送饷银和家眷，也要委托地方的镖局护送。因而，山海关镇远镖局也就应运而生了。据说山海关镇远镖局为山东镇远总镖局的分号，镖局主人是王姓家族，人们都称他为王当家的，其家人在明末做过中军官，整个家族习文好武。

山海关镇远镖局护镖地域和镖路主要是山海关至奉天、山海关至热河、山海关至赤峰、山海关至山西和山海关至口外等几条商道。王姓家人不仅自己当镖师走镖，兴旺时还雇佣镖师曾多达50余人。镇远镖局除陆路镖外还有“坐店、护院、守夜”等业务。

镇远镖局在管理上有着严格的门规戒律：

凡入吾镖局者，务须尊敬师长，铭记教诲，尊重同辈，切磋共进；

凡入吾镖局者，务须武德为先，德艺兼重，练功不辍，志坚业成；

凡入吾镖局者，务须勤慎敬业，忠于职守，执勤勿惰，护镖争先；

凡入吾镖局者，务守“四戒”：戒持武欺人，无事生非；戒不敬师道，同辈相谤；戒学艺不精，泛传他人；戒违法违纪，败坏武风。

山海关总兵府综合文化项目是一座包罗历史与现代、融江游览与体验、兼顾文化与游乐、适宜国人与外宾的大型复合式旅游景区。

康熙二十一年（1682），康熙大帝东巡盛京，返京途经山海关，驻跸孟家店大清行宫，第二天康熙皇帝与众臣登临这里，赋诗《山海关》诗文第一句“重关称第一，扼险倚雄边。地势长城接，天空沧海连”，展现了山海关的地势、人文等。

写这首诗时，康熙皇帝正值28岁，血气方刚，风华正茂，回想自登基以来，擒鳌拜，平三藩，大清王朝得以统治巩固。表现了胜利者踌躇满志的心情和年轻有为的气魄。

总兵府衙是景区的核心，左右两侧由八套豪华四合院相拱卫，中间部分为街署主体，由南到北分别为府前街、牌坊、影壁、大门、仪门、戒石坊、大堂、23任总兵祠堂等等。衙署建筑最北侧为二堂、三堂文物保护遗址，遗址两侧为6座明末著名战役纪念馆。

如果说山海关总兵府就是这座保垒的指挥中枢，蕴藏着丰富的历史和不尽的名人传奇，23任总兵官、兵部尚书袁崇焕、名将熊廷弼、孙承宗、洪承畴、祖太寿、吴三桂等等，都在这里留下过不可磨灭的足迹，诸多决定历史的重大事件均在此处谋划这筹。

我伫立在第一关的广场，极目仰望，东门箭楼上，歇山重檐顶，顶脊双吻对称，下为砖木结构，四角飞檐上，饰以形态各异的脊兽，造型美观，栩栩如生。站在宽阔的广场仰望巍峨雄关，只见青砖碧瓦、斗拱飞檐蔚为壮观。压在飞檐之下的巨大牌匾上“天下第一雄关”五个大字，笔力苍劲浑厚，似乎在为前来观瞻的游客讲述着悠悠往事。阳光不是很强烈，细碎的云滞留在高空，斑驳的影子印在雄关脊项和飞檐上。飞檐上几株枯草在微风中瑟缩着，往昔的风烟还笼罩在这朦胧的梦里。儿尊兽雕蹲在飞檐上接受朝阳的洗礼和晚霞的沐浴，细数着岁月，咀嚼着沧桑。墙上块块灰包方砖，承载着压力也承载着历史，抚摸着一块块表皮剥落的方砖，像与历史交淡，与未来对视。将胸膛紧贴在墙上，感受着雄关的温情，叩击着我的心房。

先说那城楼吧：它是那么雄伟，那么坚固，我仿佛能够听到那遥远的战鼓声和马蹄声，‌感受到那份热血沸腾的豪情壮志。‌高高的箭楼，巍然耸立于蓝天白云之间，那“天下第一关”的巨大匾额，高悬于箭楼之上，特别引人瞩目，从老远的地方，就看得清清楚楚。此匾相传是明代成化进士、书法家，山海关人萧显所题。这五个大字，笔力浑厚，苍劲有力，与那高耸云天气势磅礴的雄关，浑为一体，煞是雄伟、壮观，堪称古今巨作。但是，最壮观的还是它形势的险要。不信，你顺着那城门左侧的阶台往上走吧，你走到城墙之上，箭楼底下，手扶着雉墙的垛口，昂首远眺，你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又惊又喜的赞叹：好雄伟的关塞，好险要的去处！

据传，来到山海关，站在城墙下，把耳朵贴在城砖之上，闭目倾听，就能穿越时空，感受鼓角争鸣、风云际会、金戈铁马之音，令你心驰神往。

走进的剑楼内，原匾下方摆放着青龙偃月刀，这是山海关的镇关之宝，传说是关羽曾经使用过的。两侧抱柱刻有楹联， “雄关名中外，长城壮古今”，笔力遒劲，端正大气。

来到箭楼外东南侧，只见城墙上摆有神威大将军炮。据介绍，明代崇祯十六年（1643）铸造，炮长2.7米，重2500公斤，炮身铭文“神威大将军”清晰可见。“神威大将军”铁炮是当时山海关的主要防御性武器，在战争中威力极大。山海关始建于明洪武十四年(1381)，历经洪武、成化、嘉靖、万历、天启、崇祯六朝修筑，前后用二百六十三年时间，建成了七城连环，万里长城一线穿的军事城防系统，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山海关是中国明长城东端起点，襟海依山，雄关锁隘，气势磅礴，闻名天下。

1948年12月8日，山海关，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这一天，晴空万里，红日高悬，雄伟的山海关城楼上一面大红旗迎风招展， “天下第一关”几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80万英勇的东北野战军在林彪、罗荣桓的带领下，进军关内，从这里踏上华北的土地，开启了三大战役的最后一个战役——平津战役，彻底打败了蒋家王朝，解放了全中国。

站在这雄关之上，南望，是烟波浩渺的渤海，回首，是峰峦叠嶂的燕山。心思玄妙的造物主，用生花妙笔，在这里，把山和海巧妙地勾连在一起。人的精神，顿时感到异常振奋，心胸也倍加开阔。真想：顺着那连绵不断的山势，大踏步地向着西北走去。一路上，去登临那一座座屏藩要塞，烽台烟墩。从山海关、喜峰口、古北口、居庸关、雁门关，一直走到那长城的尽处，嘉峪关口。也想返回身来，纵缰驰马，奔腾于广袤无垠的塞外草原之上，逶迤翻腾的幽燕群山之间，然后，随着那婉蜒南去的老龙头，纵身跳进那碧波万顷的渤海老洋里，去洗一洗那炎夏溽暑的汗水，关山万里的风尘……

甚至，更想：身披盔甲，手执金戈，站立在这威武的雄关之上，做一名捍卫疆土的武士……

站在这雄关之上，东望，仲夏明媚的阳光，泼泼辣辣地在天地间铺开。来往的游客和闲适的本地人，一动一静，越发酷似那海边翻滚的碧波和松软的沙滩，相安无事地相处。没有电声喇叭循环烦躁的叫卖，也没有追在屁股后面的兜售纠缠。来，即便来；去，即便去，各自守着自己的边界，不悲，不喜。胡同口，光溜溜的大青石磨盘上，坐着面皱背驼的老人，手里摇一柄蒲扇，脚边卧着“目似暝，意暇甚”的一只柴狗，安然地享受这一片闲静。倒是那厚重的城墙和高耸的箭楼，极不和谐地横亘在祥和的居民群落中。倘若换成一段篱落，再有茅屋三四间，一院叽叽喳喳毛绒绒的小鸡仔，似乎更相宜。若千年前王摩诘，夜登城外之燕山，见“寒山远火，明灭林外。深巷寒犬，吠声如豹。村墟夜舂，复与疏钟相间”，可否也会发出春日的相约呢？

沿着西北方向向上走去，在青山翠岭之间，崭新的城墙，似乎还在诉说着斑驳的往事，只要用心体会，仍然可以找寻当年的踪影。一块块青砖铺成的地面和台阶，走在上面是坚实和平稳的，就像一条人工开凿的大道，蜿蜒地伸向山巅。宽度并不大，两边都是一个个垛口，只要用手扶着，就可以看到群山的绿荫翠绿。再往上走，每隔几十米，就是一个城楼。城楼上四周都有瞭望口，就像一双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远方。我一路拾阶而上，路也变得越来越陡峭，有的地方只能扶着城墙上的栏杆，才能往上攀登。登长城犹如登山，越往上走越觉得力不从心，可是回想起当年，那些守城的将士，一遇到敌情，立刻快速登上城头拒敌的情景，心中就充满了勇气。

行走在长城上，我感觉就如同穿行于一条承载着几千年历史沧桑的隧道。回想起人们常常将战无不胜的军队比喻成钢铁长城，那是用勇气和毅力铸就，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面前的这条长城，在我眼里，是如此的雄关万里。一路走来，就像穿越一个个硝烟弥漫的古战场，一块块青砖就如同一个个威武不屈的战士，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保护身后的家园。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攀登，我终于登上了长城的最高峰。手扶垛口，极目远眺，四周的青山如同身披绿纱的仙子，婀娜多姿。再往远处是的依稀可见村落，袅袅炊烟，安宁祥和。再往远处看，长城的还在群山中延伸，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回望山海关，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土地，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在这里，我仿佛与历史进行了一次深刻的对话。‌我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韵味，领略到自然风光的壮丽与神奇，感受到了那些英勇将士的豪情壮志，‌也感受到了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这座古城楼不仅是一座历史的遗迹，‌更是一座精神的丰碑。‌它告诉我们，‌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无论面临怎样的挑战，‌我们都要坚守自己的信仰和理想，‌勇往直前。‌无论是漫步在长城之上，还是徜徉在山水之间；无论是品尝美食佳肴，还是聆听感人故事；都能让人们的心灵得到净化与升华，留下一段难忘的回忆。在未来的日子里，愿更多的人能够走进山海关，感受这片土地的非凡魅力，共同书写属于这片土地的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