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7岁以前,我家住在老村子的谷家北院正房中阁北边阁。那时县上、公社常派工作人员到红梅大队工作。由于爷爷曾是村上老干部的原因,这些工作人员多被大队派驻到我家楼上寄宿几个月呢。那些日子父亲和两叔多回下厂一撇厦的祖屋里住,爷爷常到香园地那小房子守菜地。小小的我们几兄妹就着和母亲一起在北边阁靠后墙的一卧室往。母亲曾对我讲说过,我三四岁时同院的小孩还曾和下乡女干部家的子女一起玩耍呢。一九七六年八月父亲和两兄弟分家后,父亲分得了正房中阁。小叔和爷爷分得正房北边阁。二叔家分到下厂一撇厦铺了三隔土楼的祖屋住。</p> <p class="ql-block"> 父亲分得中阁后,请了本队的一个木匠师父把楼底房间隔成一间卧室和一间客厅。中阁北边两扇木门沿厦坎下砌了石脚砌了土墙顺厦椽盖个有小瓦顶的小厨房。楼上父亲用向日葵秆隔断了小叔家、除家与我家的楼层,并拆开厦门一木板开了楼口搭一架活动梯上下。母亲在梯下堂屋各角用土基隔成几个鸡窝养上了鸡。刚分家时,小小的我们并不觉得这房间窄小。那时每天晚上母亲和三个妹子带着幼小的弟弟在楼下12平方的房间里住。我和父亲每晚在楼上睡。天黑了,家里在柜台点起了忽闪的煤油灯。冬天小小的五兄妹有时坐在火盆烤火,有时竟在堂屋间相至追逐吵闹让大人烦个不停而被大人粗暴制止。夏晚皎洁的月光下,我们到院子里同院里小伴跳玩,有时聚在赵爷爷身边听他讲他的抗日经历。我们在院里追逐吵闹时,有时跑到人家走廊上搅得人家墙角圈里休息的鸡不得安宁。村里通电后,夏日晚上明亮的灯光下同院里的小伴们常在院里吵玩,有时跑出院外到大队门口路灯下玩游戏、玩打仗、抓小鸡玩。各家用苦蒿熏赶蚊子时,大人们常走出屋子坐在院子里乘凉讲白话。</p> <p class="ql-block"> 那时农村人家,生活过得很艰难。大家吃得简单,住处窄小,穿得不好,床上多是席垫草帘盖棉被草把垫布当枕头。那时各家人口多,所贮粮食勉强够吃。大家最怕有远亲来吃饭来过夜,因为各家极少有好饭好菜招待人,床上没有全布床单接纳人。若院里哪一家里有远方亲戚来闲过夜的,晚上多会难倒了各家大人。有客人的人家不得不向邻居家求住处,借行李。邻居们知道了,也多向人家提供住处借给人家行李及一些粮食菜招待人。那时村里没通电时,平时来我家的客人极少,来的一般多被隔壁徐伯父家请到他家小楼上住;来的客人较多时,多被房间稍多的邓叔侯请到他家闲房间或楼上住去了。记得我一二年级时,外公下午才来我家接我娘回家过冬至节,天色已晚外公只得在我家过夜了。他被爷爷邀请到他住的楼上住一晚;若我小姨娘来接我娘过节,我和父亲就到用葵秆隔离开的小叔家楼上同爷爷一起在楼板上睡。当然了邻居家来远客过夜的,我和父亲也常让出楼上请人家的客人住。父子俩只得去和爷爷楼上一起挤着住一晚。</p><p class="ql-block"> 五年级时,辞去砍柴任务的父亲被队上选为生产队的保管员后,他每天夜里都要到队上厂房值夜班。我家那小楼上就只有我和几岁小弟住了。随着我们五兄妹渐渐长大成人,在每人约4平方窄小的房间里住,已无法满足各人生活空间了。我们常常感到在家里睡觉太挤了,没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八三年土地下放前,读初中的我一到周末或假期多在家常到队上保管楼上同父亲弟弟一同睡。家里那楼上就由大妹去住了……一九九一年我家已在新房地基上盖好一栋民房了。九二年八月我家从这老屋搬到新房子里住。从那天过后,全家人才住上了宽敞明亮的大民房。如今回想住老院老屋的日子,尽管那时住得拥挤,吃得不行穿着破旧,但邻居间那热情好客、团结互助的温馨场面却永远让我难忘!我多么怀念那温馨的大院时光,它让我记忆绵长!难忘住那老屋老院的幸福时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