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眼歌语】寻秋之旅

凨歌

既或是再能够“胸怀天下”，又怎奈何囊中羞涩?

今年，除了单位组织的那次西安之行外，今年再那也没敢去。

眼见着快到年底，年假还一天都没休呢，内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呀——国家也只给我政策，却又不预支休假费，便是想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那也只能是“空想”社会主义了。

借着老家侄儿子“大婚”之际，一人一车，在这冬日暖阳里，才踏上这“寻秋”之旅。

越走越是心惊，看着道路两旁堆积如山的木材，禁不住“心凉凉”了，这回的“秋”怕是遍寻不着了。

十来里的山路本就狭窄崎岖，路两边的的树更是被砍了个精光，还美其名曰——伐栽树木，注意安全。不敢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开车，路下面就是几百米的陡坡，哪里还顾得上看风景——虽然秋景已然是“有胜于无”了。

看着路两边光秃秃的山，心里禁不住暗自腹诽——政府不是一直在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吗?这么大面积的采伐，既或是伐和栽，那得多少年以后才能够再变成郁郁葱葱的森林?

再者，大面积的采伐之后就是水土流失和山体滑坡等等一系列地质隐患，那些决策者的脑回路就这么短视?

心里还不禁暗戳戳的想，习近平总书记前几天才到湖北来视察，要知道了咱这里还有一群伐栽树木的“败家子”后心里该作如何想呢？

车到嘎嘎老家这块儿的时候，记忆里的那老屋早已不在，人在车里，我更是分不清那老屋的方向。

晃眼到江坪河库区水位业已淹没到小时候常玩的那条“甲子河”，停车，随拍一张，当年的壁立千仞，如今已是高峡平湖，心里禁不住也戚戚然。

近乡情更怯。

老家早已经只是脑海里的一个印象了，那些叔伯婶嫲音容笑貌虽然还在，却奈何岁月不饶人，早都作古多年。

村里的新生代一多半都不熟悉，看到我，也只是怯怯的打了声招呼而后兀自躲在一边。

儿时的这些玩伴也都是皱纹满脸，有岁月的沧桑，也有长期不在一起的拘谨，话自然也不多，除了偶尔端起酒杯啜饮一口外，也就闷头抽烟……见我眼神望他过去，便扭捏的咧开嘴，露出熏的黢黑的大门牙。

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还是有熟悉的感觉。

总是那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痛和快乐。

走着走着就老了，聚着聚着慢慢也就散了。

再上车时翻看手机时，看到小妹微信里留言，问我老家之行出发没，问我是不是一个人，然后叮嘱我，如果看到了秋天的柿子就带几个回来。

下午三点多回到老家，旁边就是一株柿子树，沉甸甸的果实挂满枝头。

老哥已将腊肉骨头洗干净，鱼也自冰箱里取出来备用，我说就三四个人弄一个腊肉火锅足够，然后在菜园里摘些新鲜菜蔬，大锅荟着几好呢。

其实吃什么我倒真不怎么在意，能够果腹就行，在老家的这个夜晚，喝着小酒，啃着腊肉骨头，一起说着闲适的话，那是怎样的一种惬意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