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 生死难料

长安亦君

人生无常，生死难料

——兼怀二位邓老师

小河水

网上有一句非常流行的话: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11月6日（星期三）上午11:26分，我正在医院病床上透析，突然接到一个陌生而熟悉的电话。说陌生，是因为号码生疏，说熟悉，是因为刚听到声音“董主任（他总喜欢这样习惯地称呼我），你好！”我就知道是谁了，果然是在十堰一中和我同住3号楼的邓启华老师。他说：“打电话通知一件事情，你知道咱们3号楼下水道经常漏水，学校打算启用维修基金把下水管移到外边。大家委托我来经管，现在征求各个住家意见。你同意不同意？”既然是给大家办好事，哪有不同意的？我说：“我没意见！”他说，“如果没意见了，你人不在，我就代你签字了！” 我说，“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通话3 分多钟，既通报了要办的好事，又联系了感情，闲慰了几句。因为都是多年的糖尿病人，听说他今年初上也开始透析，就劝他一定要注意身体，按时透析，重视疾病对自己的危害。他这个人心大，对自己的病情有点大意，在校时，我知道他吃药打针都比较随心，也曾说过他几回。听他电话里刚脆嘹亮的声音，我还羡慕他的精神。万万没想到，只隔了一天，就隔到了两个世界。8日下午打开“十堰一中退休群”想看一下三季度水电费扣款，却突然被群里的一句接一句追悼词蒙眼了：“邓启华老师安息！”“邓启华老师一路走好！”“突闻噩耗，不敢相信，笑脸总在眼前！一路走好啊！”……。邓启华是一名退休的化学老师，1957年12月生，今年67岁，正是人生的盛年，却晴天响炸雷，云低野鹤飞，就这样突然地走了。

　　一阵心酸，不由得悲从中来。真是人生无常，生死难料。这时候，禁不住想起住在同一楼的另外一名邓老师——邓晋。

2011年6月13日，我校高三毕业班一行28人西北几省旅游。教数学且能歌善舞的邓晋老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4日游沙坡头，坐羊皮划艇过黄河，他和我肩并肩，正襟危坐，神气十足。17日早晨，走马观花返兰州时，他感冒了，看似一次普通的感冒，却不想种下了祸根（或许是引发了宿病），这一路他便咳嗽不停。19日，游览嘉裕关时，由于景点集中，导游介绍了几处以后便让大家自由活动。我先在城墙上转悠，后来在城门洞里遇见避风的邓晋，由于风实在利飕，刮得人脸蛋生疼，浑身发冷。我们两人都无心再转了，就抄近路往停车场走。结果走进了“刘老根山庄”，转来转去却转不出去了，后来来到一个大铁门旁，看铁门关闭着，两个人一商量，你撑我拽，大着胆子翻过了铁门。出了门正歇气，却看到后面的人把门扇一拽，大摇大摆地从门里走出来了。我们两个当时差点都笑岔了气，骂自己是二球，长了四个眼睛，就不知道睁大眼睛认真看一下，门是锁着还是闭着。但就是这次旅游回来后，邓老师就住进了医院，这一住就没能走出医院，只短短两个月便永远离开了十堰一中美丽校园，告别了他的安乐窝3号楼。那一年，他刚满60岁，临没还没有享受到退休待遇。

　　一栋楼上，两个邓老师，都是英年早逝。不能不让人唏嘘人生无常，生死难料。“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当人生换上用秒去计算时，你会觉得人生过得象秒针一样匆忙；人生在世，总以为会有机会，其实人生就是在做减法，活一天少一天。

人活一生，屁响一声。知道人生是短暂的，就要用心去生活，去感悟。生命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应该豁达地走完。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珍惜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让自己快乐地生活。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生命，任什么东西都失去了意义。

　　作者简介 小河水，原名董怀禄，新浪博客和微博昵称：长安亦君；微信 和QQ昵称：细水长流。原中学高级教师，现已退休。十堰市首届十大名师，中国中学骨干教师。中国新文学学会、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中国作协十堰分会会员，原十堰市语言文学学会常务副秘书长，乡土文学作家，精短小说签约作家，西部文学副主编，咸阳文学院理事，曾任《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丛书副主编。作品见诸多种报刊杂志和网站，多次荣获文学大奖。出版有个人专集《怀念与忧思》、《黄土魂》、《董怀禄短篇小说选》、《家在牛角塬》、《我是啷嘀当》（上卷）、《好好活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