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日惹 值得一去

杨柳青

　　日惹是印尼爪哇岛上的一座古城。是印尼重要的文化、教育中心，展示爪哇传统文化的窗口，也是著名的旅游胜地。非比寻常的是它不仅拥有两处世界文化遗产，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特区。这个特区世所罕见——共和国里的藩国。

日惹苏丹（苏丹是当地对国王的称谓）在印尼独立战争中作出了重大贡献。日惹在独立战争初期曾作为印尼共和国1945~1950年的临时首都，为政府提供了安全的避难所。哈孟古布沃诺九世苏丹还出巨资支持独立政府因而成为印尼重要的开国元勋。

由于日惹苏丹国的支持，印尼政府在独立后给予了日惹特殊的自治地位，承认日惹苏丹国为国内特区。作为对日惹苏丹贡献的认可，印尼政府允许日惹苏丹保留其头衔，并被允许世袭日惹省长一职。

位于城市中央的苏丹王宫是260多年前由苏丹一世设计并建造，至今仍住着苏丹十世及其家属。

　　王宫内不能进入。外庭的装饰相对简朴。

　　王宫外另有一座水宫。是苏丹王室嬉水游乐的地方。可以看作是皇家泳池。现在是旅游景点。

　　婆罗浮屠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佛教建筑遗迹，与中国的长城、印度的泰姬陵、柬埔寨的吴哥窟并称为古代东方四大奇迹，是世界文化遗产。

　　佛塔共有10层，四周中间各有一条笔直的石级通道直达顶层。佛塔第一层至第六层为方形，第七层至第九层象是顶塔的底座呈圆形。第十层是钟形大塔，直径9.9米。中国人很容易理解天圆地方的内涵。了解藏传佛教的人还会觉得这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坛城”。

　　圆形的“天界”各层建有72个钟形小塔，每个小塔内供奉一尊成人大小的盘坐佛像。

　　方形的“地界”各层共建有石壁佛龛432个，每座佛龛内有一莲座及盘足趺坐的佛像。

一些佛头没有了。不是盗窃文物，而是一度传说佛头里有黄金而被敲碎了。

　　整个建筑物共有大小佛像505尊，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佛教建筑之一。塔内各层都有回廊，回廊两旁的石壁上刻有各式各样的浮雕，其中有很多是佛经故事浮雕，也有当时人民生活习俗、人物、花草、鸟兽、热带果品等雕刻，所有浮雕玲珑剔透栩栩如生，堪称是艺术珍品。所以这里又有“石块上的史诗”之称。

　　据专家研究，婆罗浮屠佛塔是为供奉佛祖释迦牟尼遗物而建的。佛祖去世后，遗体火化，骨灰分别安放在8座城市的墓地。阿育王即位后，下诏命令挖掘佛祖的7座坟墓，将遗灰放在8.4万个瓶瓮中，然后分发给佛教徒，在所到之处就地安葬，婆罗浮屠佛塔即是为此建筑的。至于里面是否有佛祖骨灰则没有记载。

由于自然的损毁、人为的破坏以及伊斯兰教的传入与佛教的衰退，以至这一人类文化艺术的瑰宝在火山灰下和莽林丛中沉睡了1000年。

经过10年的修复，初步呈现出现在的成果。1991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普兰巴南寺庙群是现今印度尼西亚境内最大、最美丽的印度教庙宇，是记录印度尼西亚人祖先灿烂文化的载体。1991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普兰巴南寺庙群由240座庙宇组成，大部分已经沦为一堆瓦砾，但一些主要的庙宇在经历了天灾人祸的沧桑变迁后，在人们的努力下得以重建，又焕发出昔日的风采。它位于印度尼西亚日惹城以东17公里处。普兰巴南寺庙群的名字由其所在的村庄而命名，这个地方在公元8-10世纪时可能是当时爪哇时代的古王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

　　普兰巴南神庙拥有8座主殿，周围有250个小型殿堂。几乎所有的寺庙墙壁上都带有精美的雕刻，讲述了印度教主神之一的毗瑟挐，印度猴神以及其他诸神的传说。尽管它不是印尼最大的寺庙，但却以其美丽和优雅闻名于世。

　　普兰巴南寺庙的三个主殿分别祭祀着湿婆、毗湿奴和罗摩这三位印度教中的主神。

说实话，我搞不清印度教里众多神祇。比如译名字面上给我的感觉湿婆应该是位女神。当我踏进高达46.5米的最高神殿湿婆殿时，被告知里面供奉的是湿婆的妻子杜尔加的神像。

　　人们根据普兰巴南寺庙奢侈的建筑和装饰特色，推测其大约为公元10世纪左右爪哇中部的建筑风格的后期产物。但直到今天，人们还没有找到能够揭示这些建筑是谁、在什么时候建造的精确证据。根据已经发现的碑铭，人们推测这些庙宇是由公元8～9世纪的拉卡伊·皮卡丹王朝修建的。

　　普兰巴南寺庙群的创建基本上是模仿了神话中描述的众神居住的马哈穆罗山，因此各种雕刻和装潢都是按照神仙境界模样完成的。据介绍，装饰的图案取材于山川、莲花、奇异的动物和人物、仙女等，叶片和枝条弯曲缠绕于各种图案之间，整个图案营造出一个梦幻般的仙境。

　　不过依我看来，很多浮雕的场景来自于凡尘的生活。比如这个长着胡子的老汉，挨着美女坐着，一脸小小陶醉的神情，和你家隔壁老王差不多吧。其实神佛与众生没有什么区别，只隔着一层概念的薄纸。如果有人把自己打扮成神圣，十个有十个是装鼻。

　　在普兰巴南寺庙群的现场放眼望去，大部分是破碎的或完好的石构组件的废墟。光是小石塔顶盖就有上千个。因为审查世界遗产的标准之一是要求修复使用的原件必须超过75%。在修复了几座神殿之后，再继续做下去基本是不可能了。于是形成了当下一种充满沧桑感的壮观。

　　日惹还是印尼最重要的大学城之一。一个人口376万，面积3170平方公里的特区，拥有117所高等院校和30万在读大学生。而且其著名的日惹国立大学QS世界大学排名251。为了对比我查了一下中国大学与之最接近的是哈工大，排名256。仅此一点就足以让我吃惊了好一阵子。

传统上日惹以金银器、乐器、木雕等工艺品著称。我们抓空参观了一家蜡染博物馆。

简单的原理、简陋的工具、繁复的工艺、严谨的匠心创造出许多美而不华、丽而不艳、色调沉稳、图案活泼的作品。在打开蜡染博物馆精品陈列室的门锁之前，对我们只提了一个条件：不许拍照！

天哪，够狠。拍两张门厅过道的模特儿吧，意思意思。

　　生活在上海，我明白炫耀自家门口的摩天大厦等于卖弄自己的浅薄与无知。

我厌恶那些把狂妄当做自信的人。面对五彩缤纷的大千世界，要有一颗朴素谦卑的心。感到欣慰的是，到了老年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