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中人物认知众生相

王宗成

曾经有人问王志文：“你最喜欢自己的那部作品？” 王志文：“天道。” 他的回答的确很客观。

《天道》改编自豆豆的长篇小说《遥远的救世主》，主要讲述了年轻的女刑警芮小丹（左小青饰）受大学同学、朋友肖亚文之托，在古城照料商界怪才、鬼才丁元英（王志文饰）的生活。丁元英异于常人的性格和让人膛目结舌的才华深深吸引着芮小丹。借由对音乐的共同热爱和制备音响的契机，两人建立了恋爱关系。

芮小丹深知古城是留不住丁元英这尊大神的，于是求丁元英在离开古城之前送她一件特殊的礼物—在古城贫困乡中的贫困村王庙村书写一个美丽的神话。于是一个杀富济贫的故事由此展开……

《天道》于2008年7月16日在四川电视台影视文艺频道首播，随后在天津三套晚八点播出，收视火爆，豆瓣评分9.2，但该剧因超前情节和大胆对白、涉嫌泄露商业秘密而遭禁播，经十年整改才得以重见天日。两年前我首次看《天道》，开始觉得节奏有点慢，但是一集集看下去，感觉越来越有味道，越来越吸引人。人们常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好作品是不会被埋没的。如今过去了十几年，《天道》这部24集的电视剧被越来越多的观众所熟知、喜爱、津津乐道。



我在近期又反复刷了这部电视剧，感觉内涵的确太丰富，给了我太多启迪。

《天道》是现代题材剧，以爱情为主线，集结了商战、警匪、政治等内容，更有很多商战韬略与计谋，可谓是一部现代商战的教科书。它的一大特色：是剧中的道白既有哲学层面的阐释，也有对现实生活的解读。《天道》中多次出现“文化属性”一词，小到个人，大到民族，“文化属性”成了个体和集体价值的前途的思考。在不同的“文化属性”的考量下，剧中那些玄妙台词，被新旧元素重新组合，没有陌生的词汇，没有听不懂的话语，但糅在一起却让人一思再思，由思生辨。剥开熟悉对白的表层，埋藏在稀疏平常的情节之中的，恰恰是一份严密的逻辑推论。

作家路遥曾说：“每个人都有一个觉悟期，但觉悟的早晚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天道》被很多人称为“觉醒开悟之作”，是无数人眼中的“商场圣经”，其中蕴含的人生哲理，时隔多年依旧深入人心。



《天道》的第二个特别之处：是将人的认知（觉悟）大致分了九层，不同认知层次的人，有不同的结局。随着剧情的发展，生动的将它表现了出来。

认知第一层：暗黑区 王明阳

王明阳的名字很容易让人想到圣人王阳明，一听名字就不凡，他曾亲自策划指挥过12起恶性大案，江湖人称冷面诸葛，他是黑恶势力集团的二把手，精通法律和社会学，把盗版走私杀人越祸当做是自己的生存艺术，被逮捕入狱后，他直接说，我不和你们这种没有修养的人讲话，后来芮小丹被派来审讯他，王明阳说：“我说不说都是杀头，杀一次头与杀十次头没有区别，但是我能从你们的无奈中，获得不出卖他人的道义感。”这是他所理解的“强者逻辑”，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合乎逻辑的自信，然而芮小丹却犀利指出：“没有能力去与真正的强者公平竞争，只能从别人手中去破格获取，本质上是懦弱的生存哲学，是强盗的逻辑，而他不出卖同伙的正义感，也不过是虚伪的道德，看似逻辑自洽，本质上也是对自己的不自知。芮小丹瓦解了他最后的孤傲，他内心最敏感的部位被攻破，这才选择认罪伏法。



正如芮小丹所说：一颗阴暗的心，永远托不起一张灿烂的脸。王明阳智商过人，但认知属性暗黑，他陷入了偏执当中，将聪明用错了地方，注定没有好下场。这也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歪门邪道终究是旁门左道，在错误的道路上一个人越聪明越固执，深渊越近，离大道越远。

认知第二层：腹黑区 刘冰

丁元英刚到古城不久，手里拮据，开始变卖手里珍藏的原版唱片，唱片店小老板刘冰狠心砍价，低价买进高价卖出，小赚了一笔，后来他发现丁元英是个高人，又厚着脸面把自己低价收唱片说成是合作，跟丁元英强行搭上交情，等成功加入“格律诗”公司，他以为抱住了大腿，前途光明，衣食无忧，于是他每天开着宝马车转悠，自封主任，四处发名片，沉浸在虚荣之中，却未曾想过自己是否能匹配这个名头，格律诗出现危机，面临官司，他也跟着叶晓明、冯世杰退股，退股后他不想失去这个体面的工作，厚着脸皮祈求公司能给他个职位。格律诗胜诉，与乐圣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丁元英临行前给肖亚文说，如果刘冰没有出格的行为，可以让他在公司工作，可以适当给他一点股份，肖亚文点头同意；接下来丁元英又给了刘冰一个档案袋，说里面有裁决公司胜负的文件，可以作为新证据推翻原判决，能作为他留下来工作的筹码，但是叫他别轻易打开这个档案袋，要好自为之，别有非份之想。

刘冰拿着档案袋，直接去找了乐圣分公司经理，说只要能得到一大笔钱，自己手里有证据可以推翻原判决，公司经理不想节外生枝破坏现在良好的走向，但是答应给刘冰几万元钱，要他交出档案袋；刘冰嫌钱太少，于是拿着档案袋立马就去威胁公司董事长欧阳雪，结果欧阳雪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当他打算公布证据，来个鱼死网破时，才发现档案袋里是一沓白纸，空无一物，幻想破碎后，他站在天台上，眼神哀怨，一跃而下，结束了愤懑不甘的一生。刘冰的结局是悲惨的，可酿成这悲剧的原因，是来自他刻在骨子里腹黑自私的基因，人这个字看似只有两笔，但若这一撇一捺的地基没筑稳，想要再往上添置更多东西，也只会变为压垮自身的负担。

认知第三层：阴寒区 叶晓明

叶晓明原本在古城经营着音响店，在发烧友圈内小有名气，因为机缘巧合，当他看到丁元英家的音响时，大为震撼，他打心底里认定对方是个高人，他眼光不错，为人聪明，知道借助高人来帮助自己创业，可也因为太过算计，视野狭隘，最后只是爬到了井口望了一眼，又掉了回去。当格律诗收到乐圣起诉通知书的时候，从他的认知视角来看，蚂蚁怎么能和大象较量？认定这场官司必败无疑，于是他立马第一个提出退股，还怂恿了刘冰、冯世杰两人，他以为这是在规避风险，减轻损失。没想到格律诗反败为胜，自己反而错过了一个大机会。丁元英对叶的评价是聪明，随后又加了一句：但评价一个人，单单说聪明是不够的。像叶晓明这样的聪明人，生活中比比皆是，有粥分有肉吃的时候第一个上，要结帐担风险的时候也是第一个溜，只盯着眼前的利益，缺少长远的目光，活脱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认知第四层 ：平庸区 冯世杰

在刘冰、叶晓明、冯世杰三人中，冯世杰是混得最好的一位。不是说他有多聪明多能干，而是因为他是个地道的老实人，他和刘冰、叶晓明不同，刘叶二人想找丁元英帮忙，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冯世杰更多的是想帮助王庙村脱贫。所以格律诗刚成立的时候，他出钱最多，有多少就出了多少，在后来公司遇到危机的时候，虽然他们三人都选择了退股，但冯世杰用自己的股份，保住了村里的机械设备，最后格律诗胜诉，他成了王庙村生产基地的领导，格律诗和乐圣公司都找他订货。他性情忠厚，为人善良，但文化水平不高，受限于自己的眼界，看不到趋势认知。

认知第五层：清醒区 欧阳雪

欧阳雪出身寒门，自小辍学打工，给老板娘磕了八个响头拜师学艺，后来她摆馄饨摊开小吃店，一步步稳扎稳打，和芮小丹合资开了一家大饭店，从底层摸爬滚打，靠双手挣出了一个未来的她，有着一整套处世逻辑，剧中有三件事可以看出她的清醒。第一件事是丁元英找她帮忙，只需要借她名头，进行王庙村扶贫的时候，她反而主动拿出100万，说道：这事与其说大哥找我帮忙，不如说大哥给我个机会，我能请到大哥这样的人帮我理财，我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如果真赔了，白纸黑字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第二件事是她想给芮小丹出气，想看看丁元英是否配得上芮小丹，丁元英入局，指明让她买一只股票，并保证最少能赚一倍的钱，一番操作，不到七个月，她就赚到了170%，欧阳雪看到这轻轻松松赚来的钱，没有窃喜，反而感慨道：“想想那些小散户真可怜，整天仰着脖子看大盘，眼睁睁看着血汗钱被人家卷走，见识过这一回，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买股票了。”；第三件事是格律诗遭遇官司，濒临解散时，刘冰、叶晓明、冯世杰三人方寸大乱，找到欧阳雪要求退股，她不吵不闹，独自将公司的债务风险都𠄘担了下来。她的想法很简单，我是从摆馄饨摊干岀来的，大不了再回去重新摆摊去。公司打官司赢了，作为董事长的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可她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克制住自己的贪欲，将公司交给了肖亚文，她说只有让我在饭店里呆着，心里才踏实。她够努力，有胆魄，肯担当，又能认清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当董事长的料，便重新返回了自己的饭店。欧阳雪代表了我们大多善良的普通人，通过自己努力达到的高度，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过得太差。

认知第六层：觉醒区 肖亚文

肖亚文可谓是寒门逆袭的典型，她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警官大学，跟芮小丹成为同学和好朋友，毕业后她努力学习法律知识和德语，成为了丁元英的助理，随后跟着丁元英耳濡目染，扩大了自身的见识，她懂得抓住任何逆袭的机会，在丁元英原本的私募基金解散后，她帮丁元英处理善后，还大老远跑去法兰克福拜托好朋友芮小丹在古城找房子照顾丁元英。芮小丹以为她想和丁元英做朋友，肖亚文却很清醒，她说：“认识这个人就是给自己开了一扇窗户，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能让你思考觉悟，这已经足够了。”在她看来认识丁元英，能让自己成长，让自己觉醒，这就已经是赚到了。她自身本领过硬，视野开阔，而且能知人识人，也能拿捏分寸，格律诗被起诉后，丁元英向欧阳雪推荐肖亚文负责打这场官司，她也才有机会成为格律诗公司的股东和管理者。曾听过一句话：普通人的努力，在长期主义的复利下，也会出现奇迹。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几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直朝着前方奔跑的人，总会在某个地方等到机遇，然后觉醒爆发，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认知第七层：通透区 韩楚风

在《天道》中有两个人的认知到了这个区域，但命运却截然不同。

这里先说林雨峰，他是中国音响界的风云人物，自身能力和见识都是上上等，他带领的乐圣公司只有矛没有盾，经历无数商战，从来都是他把别人打败。当格律诗利用价格战，对乐圣公司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不怒反笑，将此比喻为有人摸了老虎屁股，而且摸完了没给钱。他自信满满，哪怕乐圣公司负债率在75%以上，也一定想要起诉，将格律诗逼上绝路。在和欧阳雪的谈判中，他更是表示，如果败诉的话，他直接就从九楼跳下去。后来双方走上了法庭，他这才知道，格律诗实际上是个扶贫公司，完全是贫困户的农户式生产，根本不是他所理解的工业生产的成本慨念，他立马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丁元英设下的局，心里也不禁为这个对手的才智招数心生赞叹。这结果是意料之中，对公司的利益影响也不算大，可他输给了丁元英，他无法面对这个失败的事实，极端的自尊心让他心生崩溃，在去拜访丁元英回来的路上，伪装成疲惫驾驶，意外身亡。

说他豪气也好，莽撞也罢，实则是他长期位居高位养成的傲气，让他拉不下脸面，和自己过不去。

相比之下，正天集团的韩楚风，就有完全不一样的格局，韩楚风是丁元英在德国留学的同学也是好友，是正天集团老总裁极力培养的人，老总裁去世前留下遗嘱，让他接任总裁一职，但另外有两个副总裁，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他年轻有为，但资历尚浅，不能服众，所以在竞争中处于下风，有一次他和丁元英聊到此事，丁元英说这事先退后一步，让条道让两位副总裁先过去，可能胜算要多一些，但不是没有失算的可能，只是事关重大，我担不起这个闪失。韩楚风淡然一笑说：我尚未拿起，何谈放下？于是他果断退出竞争，不再想这事，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公司在两个副总裁争斗之中，内部利益损失巨大，这个时候，董事局想起了干实事的他，正式将他任命为总裁。

这两人都是处在金字塔的上层，没有一定的能力和见识，是无法达到这个高度的，他们都属于活得极为通透的人，但各自心性不同。韩楚风比林雨峰多了低头弯腰的姿态，所以两人结局迥异。当一个人到了一定层次以后，认知能力资源等，都很难再有跨越式的变化，这个时候，性格之类的因素反而成了成败的关键。人生的每个阶段都充满挑战，能屈能伸刚柔并济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认知第八层：掌局区 丁元英

丁元英，柏林大学经济学硕士，高学历、高智商，他是商业奇才鬼才，由他操控的私募基金，在不到一年时间，就从中国股市赚了两亿人民币，这种赚钱方式让丁元英心生不安，他决定终止私募基金，到一个陌生偏远的地方过清净的生活，到了古城，遇见了芮小丹，他想满足芮小丹的愿望，在贫困的王庙村给小丹书写一场救世的神话，帮助村民脱贫，他利用资本运作媒体炒作，通过合法竞争，把每一件普通的事情做好，简单几招棋，就将乐圣逼到了绝境。说他是个掌局的高人，一点不为过。但他也有难迈的关卡，在为王庙村杀富济贫之前，他约韩楚风一起前去五台山寻求高僧智玄大师解惑，因为他知道这事不太厚道，他问心有愧，首先这是王庙村的村民拼了老命，通宵达旦干岀来的；其次对不住叶晓明、冯世杰、刘冰，因为只是带他们爬到井沿看了一眼，但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最后对不起乐圣公司，因为是从它的身上挖了一块肉，甚至还会酿成一些悲剧。他杀富济贫，不仅仅是带领他们摆脱贫穷，而是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扶贫，改变弱势文化，让他们实现自救。为此他不择手段，不在乎牺牲，所以良心不安。但另一方面，他又动机纯正，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从根源上叫醒世人。作家豆豆在书中评价道：他是一个现实到不能再现实，却又与现实格格不入的矛盾体，到达丁元英这一层次的人，能一眼洞穿事物的本质，但也会因为知道得太多，看得太透彻太理智，所以常常陷入矛盾和纠结。

认知第九层：逍遥区 芮小丹

如果说丁元英的境界高，是因为复杂而深刻，那芮小丹则恰恰相反，她是简单到了极致。芮小丹家境优渥，父亲是知名导演，母亲是话剧演员，离婚后去德国定居开了饭店，她不用努力就可以过上不错的生活。她明明可以走上一条轻松光鲜安稳的路，可她偏偏选择当上了警察，并且还是充满危险的刑警。她认为刑警这份职业，能让她找到主流社会的参与感，有一种救世的感觉。

她敢爱敢恨，面对肖亚文的劝诫，明知道爱上丁元英会坠入地狱，她也随心而爱。她看得透彻，面对歹徒，哪怕她知道自己可能会牺牲，哪怕她明明可以等待救援，为了得到一个自由不羁的灵魂，也义无反顾下车与歹徒搏斗。用丁元英的话说就是想到了就做，该拿的拿，该放的放，自性作为不昧因果。她生性豁达，对名利不感兴趣，没有凡人的贪嗔痴。她不执迷于感情，不拘泥于尘世，不畏惧生死，当生则生，当亡则亡，来去自如，逍遥自在，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众生，无愧于自己，这是寻常人难以看透难以理解、更难以到达的境界。

观影感悟

认知，几乎是人与人之间唯一的本质差别，对一件事情的理解和对行业的洞察，才是最本质的较量。

认知越低的人越固执，看待事情越主观，就像叶晓明几个发烧友一样，容易被表象迷惑，有偏见喜欢盲从，只能被世界所操控。



认知越高的人越谦和，看事情也越客观，就像丁元英、韩楚风一样，他们洞悉本质，按规律办事，一定程度上能操控着事物的运转。

纵观《天道》中的人物，一个人认知的升级，得经历三道关卡：第一关是良知。王阳明、刘冰，各自的学识有天壤之别，他们两人都迈不过德行这道关卡。丁元英说过：品行这东西，今天缺个角，明天裂条缝，也就离坍塌不远了。有德无才，可能只是庸人，有才无德，却可能成为恶人。没有德行做支撑，才能越高的人，只会在负方向上走的越偏。说到底认知狭隘的人，才会贪图一时的小利，被眼前的事物蒙骗住自己，认识不到自己的不足，就无法真正实现对自己的救赎。

第二关是见识。叶晓明、冯世杰、欧阳雪、肖亚文就在于对待事物的见识和看法不同，他们的人生也不一样。叶空有小聪明，但他不过是井底之蛙的高见，看不清整体局势，因小失大；冯为人憨厚，但缺乏主见，所以混到最后也只能是个小人物；欧为人靠谱，活得清醒，所以这类人大体都过得不差；而肖有学识有胆魄、有眼光，牢牢抓住各种机遇，终至成功。

第三关是心性。一个人混出头，到了一定层次后，能力资源见识，都和同级别的相差不大，这个时候，林雨峰咽不下一口气，不肯低头，最后连一口气也没剩下。韩楚风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所以能越走越高。很多时候，决定人生高度的就在于他的心性，到了这一层次，再想往上走，想要悟道，活得潇洒自在，就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了，这个时候靠的就是天赋、是悟性、甚至是机缘运气了。

天道中丁元英说过这样一句话：透视社会依次有三个层面，技术、制度和文化，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和民族 ，任何一种命运都是文化属性的产物，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王庙村村民贫困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骨子里“等靠要”的弱势文化。一个人的贫穷从来不在于出身和环境。人生很长，现状可以改变，只有穷了品性和心性，穷了思维与见识，才是无可救药的贫穷。



这应该就是《天道》中的点睛之笔吧！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