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散文系列)墙角,那愈霜愈红的丁香叶(续五)

村夫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后,有人问父亲:你这连校长、书记都混不下去的下角料是怎么当教育局长的?父亲当然是笑而不语。</p><p class="ql-block"> 要说原因,其实除了文革后教育领域这张白纸好画画外,还真有个秘密。那一年在公社当书记时,有位这个学校那个学校都不要的固原师范速成的少数民族女教师,说她低带不了拼音,高带不了混合运算,白占个茅坑拉不出屎来,叫校长咋分课呢?那时父亲曾说过,少数民族,女的,有几个工作的呢?不能带课让她看图书馆、搞后勤总可以吧?拿你家的工资了吗?</p><p class="ql-block"> 后来改组县政府机构,选拔干部,就要个少数民族,女的,三十八九岁,简直就是量身定制。这位老师一夜之间成了主管教育的副县长。上任后不久恰遇父亲当教育局长,她也担心,也谦虚,也好学习,常到对门居住的父亲处求教中小学教育怎么管。父亲如此这般地告诉她,末了一句是,官其实大了好当。后来这县长家的娃虽没有局长家的考得好,也让家乡人羡慕了一阵子。</p><p class="ql-block"> 有人终于忍不住,反复追问,父亲终于告诉:其实抓教育教学的秘诀就是不要给教师戴紧箍咒,放开手脚叫他们安心教书育人。国家提供了教育春天的大环境,县长和局长所做的就是多信任,少搞形式主义,把教师当人,还学生以读书规律就够了。</p><p class="ql-block"> 该县教育当时确实是大发展了,但风雨欲来风满楼。这局长如果顺风顺水,这篇文章还怎么写?欲见结果,下篇分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