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散文一一项下的珍珠城

天赐

（十五） 黑龙江板图上似东方雄鸡，一唱晨曦天下白。更似天鹅，展开双翅翱翔于蓝天黑土之间，而我的故乡哈尔滨恰如歌词所唱“歌唱天鹅项下珍珠城”一一美丽的哈尔滨，还有那么多别具特色的名字，但只有这个名字，引发人的无尽联想，阳春白雪，尊贵典雅。“天鹅项下的珍珠”一段令哈尔滨人刻骨铭心的优雅称谓，从懵懵懂懂幼年之时，记忆中的白桦林一双双眼晴望着远方，扬树林飘絮滿天白雪，尖顶洋葱头的教堂声声的钟响，处处盛开紫色丁香花淡香滿城温馨，淡黄色的墙，红铁瓦顶，欧式建筑比比皆是，石板，面包石铺在每一条街路，红色的有轨电车穿行于城市的主要街道……洋气，大气，神气，豪气的城市风貌……沿着松花江畔走到青年宫，当我看到那起飞的天鹅雕塑，自然想到那真天鹅，想到天鹅之美。美到了无瑕，美到了境界，美到了极致，美到了一一完美！天鹅是禽类，却脱去了禽类你争我夺的凡俗，位尊禽类的至高，天鹅属动物，却远离动物弱肉强食的属性，君临动物的巅峰。天鹅，已超出禽类，动物的范畴，准确地说，更像是自然界的天使。书写故乡让我想起了一一在那“特殊的年代”时期，多少不符合的“红色时代”特征的文物，雕塑，建筑，艺术，风情小品统统被拆除和毁掉，与1961年建设青年宫同时诞生的“天鹅雕塑一直保存于今日……充分证明了人们认知一一这座天鹅项下城市中的展翘飞翔雕塑寓意之美。天鹅之美一一美在其形。高昂的头颅，不自觉中，仿佛傲视世间万物，脖颈弯曲，呈一道优美的曲线，犹如一架竖琴，洁白的羽毛，纯洁得纤尘不染，白得炫人眼目，忽而兴致勃发，在水面引颈振翅，健步如飞，忽而悠然忘形，静谧安详，委婉柔情，在长空高飞时，一箭冲天，其身姿被协和超音速客机所模仿，在水中遨游时，一潭推波，其形体为江南船舫所临摹。天鹅之美，举止优雅，美在其“神”举雍容华贵，超凡脱俗，令人陶醉，是禽类中的谦谦君子，款款绅士，性情柔美，秉性善良，超然物外，与世无争。与自然界和睦相处，集高尚，尊严，仁厚性情于一身，赢得人的崇敬和仰慕。七十多年来，这座小品雕塑写意着哈尔滨人的生活之象征。洁白无瑕，昂首北方，展开臂膀，迎接四季。春之清新，夏之丽日，秋之硕果，冬之韵味，那颗闪耀的珍珠带着光明，一直嵌于松花江畔，随着涛涛东流的江水，带着诗境，带着欢悦，带着美好，流传远方，带着东北亚重镇一一哈尔滨的百年历史变迁，唱响着美妙歌声，流经阿穆尔河汇入大海……天鹅之美，美在磅礴大气，志存高远，碧水如鏡的“天鹅湖”仅是天鹅小憩，餐饮，恋爱的“度假村”。万里蓝天才是天鹅的家，向往远方，才是天鹅的使命。据说在它在9000米高空的“水线”“遨游”，才是是天鹅的本能，“好高骛远”是只对天鹅而言的赞美，对其它动物都是贬义词，也包括人类。既使在地球之巅的珠穆朗玛峰，在天鹅眼里只需俯视，且能一越而过。蓝天高啊“高处不胜”而对天鹅而言，万里蓝天永远是春天。天鹅之美，美在忠贞，天鹅多为一夫一妻制，成双成对，相伴终生。不知人类表达爱情的心形是不是从两只天鹅相对拥吻的形态学来的。天鹅之美，巳成为一种象征。古罗马诗人一一奥维德形容美女一一迦拉蒂“比天鹅的羽毛还柔美”，美女海伦具有“天鹅般的体貌”。许多民族把“白如天鹅”作为成语，而在古叙利亚人的语言里”白”与“天鹅”是同一个词，传说中的美神一一维纳斯用天鹅拉车，在古罗马传说中，天鹅是朱庇特的幻形。我的故乡，恰似一颗珍珠，据考证，哈尔滨是滿语“阿勒锦”的译音，意为“晒网场”，当年，这里经常能看到过往小憩在江畔的天鹅身影。还有一种解释一一哈尔滨是滿语“哈尔温”的音译，意为“天鹅”………是啊，天鹅项下我的故乡，具有天鹅般的气质，端庄，大气，具有天鹅般的纯净，洁白，清澈，具有天鹅般的性情，包容，和谐，具有天鹅般的志向，高远，奋进……只是，大概许多人不知道，在哈尔滨的太阳岛，就有一个“天鹅湖”湖面碧波荡漾，水草肥美。每年4月中旬至10月中旬，会有一群天鹅在湖水里悠闲自在地遨游，与游人见面。其中，还有少见的黑天鹅。能近距离地欣赏天鹅那种高贵优雅的人间之美，该是一种吉祥和幸运。当然“天鹅项下”的这颗珍珠一一哈尔滨，更是有着浑身闪耀的光芒…… 2024年8月13日～竹铭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