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记事之三:磨难

莲如意

<p class="ql-block">  父亲之所以会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将我送回老家同二伯父共同生活,尽管起因是我的后娘,不想让我呆在家里,但她却以我回去可好好照顾我的二伯父为由。因为1967年的时候,我那无儿无女又无伴的二伯父已经是六十三、四的老人了。父亲也觉得后娘说的有道理,所以才按照后娘的意思,将我送回了原籍。</p><p class="ql-block">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会不尽人意!自从我回到原籍后,我本来就羸弱的身体,大概回原籍后,有些水土不服吧?总是会隔三差五的出现状况,不是这有毛病,就是那里有毛病,我回去后不仅没能照顾到二伯父,反而是给一个人生活惯了的二伯父,添了好多好多的麻烦!那几个月二伯父几乎成了我们村子卫生室的常客,甚至到了六八年的春天,还不得不给有温叔添麻烦,让他带着我去镇卫生院看病。</p><p class="ql-block"> 可是令人非夷所思的是:一旦我离开了我故乡的村子,去到舅奶奶家和姑姑家两个村子,原有的病会很快的痊愈。</p><p class="ql-block"> 记得刚到二伯父家也就只有两三天的时候,一天忽然觉得嗓子和耳朵下的脖子下有点疼,用手按按,感觉到有玉米粒大的小包块两三个,不按还疼得轻点,稍微一点疼痛就加重。我心想:这准是这两天没喝上水,有点上火了,因为原来在家的时候,也会经常的有这毛病。只要多喝点水,有几天他就会慢慢地自愈,所以我也没有吭声,只是自己加大了每天的喝水量。</p><p class="ql-block"> 谁知过了两天,不仅没好,反而疼得越来越厉害,一天早上起来,二奶奶吃惊地问:"你脸怎么肿了?"</p><p class="ql-block"> 我用二奶奶家的小镜子一照,可不吗,右脸下边和脖子竟然肿的平齐了。感觉到疼还裹挟着火辣辣冒火似的。</p><p class="ql-block"> 再用手按按原来能按到的小包块,竟然会都连到一起分不开了。而且整个皮肤都是滚烫的。还有点发红,这种现象过去在家里从来还没有发生过!我心里一紧张竟然会觉得疼痛加重,难以忍受!</p><p class="ql-block"> 当时二奶奶问我"疼吗?"我回答说:"是挺疼的"。</p><p class="ql-block"> 二奶奶二话不说,立即穿上衣服找二伯父去了!</p><p class="ql-block"> 二伯父听说后,也不敢耽搁,就连忙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那个时候好像是每个村庄都配备的有赤脚医生和卫生室。</p><p class="ql-block"> 不大功夫,二伯父就把村里的赤脚医生,请到了二奶奶家。</p><p class="ql-block"> 赤脚医生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小药箱。他来后看了看问我"得过腮腺炎吗?"并进一步解释说:"就是炸腮"。我想了想说:"好像是得过,记得两边脸上贴了黑膏药。"</p><p class="ql-block"> 赤脚医生自言自语地说:"得过腮腺炎,怎么看着这脸两边都有点肿呀?"说着他用手轻轻的按了按我的左边问:"这边疼吗?"我本来没觉得另一边疼,可他这一问,我觉得左边好像是也隐隐约约的有点疼。</p><p class="ql-block"> "你这一摁好像是觉得也有点疼"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赤脚医生的问话。</p><p class="ql-block"> 赤脚医生就开始打开他的小药箱,拿出一包银针打开看看,接着又包上,抬头对二伯父说:"没大事儿,好像是淋巴结有点发炎了,吃点消炎药吧。"</p><p class="ql-block"> 说完就把药包好,交给二伯父,并说了服用方法。最后还问我说:"是不是嗓子也有点疼?"</p><p class="ql-block"> "对对对!嗓子疼!"我连忙回答。</p><p class="ql-block"> 赤脚医生说:"这就对了"就是有点炎症,吃上三天药差不多就慢慢好了。</p><p class="ql-block"> 二伯父听赤脚医生这样说。紧皱的眉头才稍有点松弛,嘱咐我要按时吃药。并说别再出去了,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吧。说完也就放心的走了。</p><p class="ql-block"> 可是,吃了三天土霉素,疼也不见轻,也不见消肿。后来,赤脚医生又给我输了三天液也不管事。赤脚医生觉得自己没办法了说:"实在不行就去镇卫生院再找大夫看看吧"。</p><p class="ql-block"> 后来不知为什么也并没有去卫生院。再后来嗓子好像不那么疼了,可是脸却不见消肿。</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过了一个星期了,还是不见消肿?那会儿,我也习惯了,那种感觉也不是很厉害的疼了。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心想:慢慢地就该好了。我唯一能自我治疗的就是多喝水。</p><p class="ql-block"> 就在肿还没消下去的时候。刘安然村舅奶奶家的表叔,受舅奶奶的指派到二伯父家来接我去他们家住些日子。因为脸还没有消肿,二伯父本来不想让我去。</p><p class="ql-block"> 可是听来接我的表叔说:"这不明明就是小孩子常得的炸菜吗(我们老家把腮腺炎叫炸菜)?这病好治!俺村里就有专治这玩意儿的偏方,一贴就好!"</p><p class="ql-block"> 二伯父一听这话,就千嘱咐万叮咛的同意我和表叔去舅奶奶家了。</p><p class="ql-block"> 这事说来也真的是太奇怪了!我跟表叔到了舅奶奶家后,只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起竟然会觉着几乎不疼了。爬起来照镜子一看,我几乎不敢相信,这肿了大概一个多星期的脸和脖子,肿消的几乎快看不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到了第二天,竟然会没事儿了,我用手摸摸,感觉到好像又摸到了两三个小包,使点劲儿按还是稍微有点疼,不过嗓子不疼了,也不影响吃饭了。当时真的高兴呀!这样我也就没用去在脸上贴两片黑膏药。</p><p class="ql-block"> 在舅奶奶家住了大约十多天,我回到了二伯父家。可是,刚回去没几天,眼睛又出了毛病!又开始长针眼(麦粒肿)了。我这也是老毛病了,从小只要一上火,眼上准长针眼。一般都是一个眼睛上长,厉害的时候将整个眼睛都挡住。多会儿长的破脓了,多会儿就好了!我也不记得去医院看过这病。最多的时候两个眼睛上会各长一个。</p><p class="ql-block"> 可是在二伯父家这针眼两天竟然长了四个,每个眼皮上都会有一个。那滋味真的是痛苦极了!因为两只眼睛被四个针眼挡着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了。</p><p class="ql-block"> 这次我到没怎么紧张,因为眼睛几乎是年年都要长这东西。可是,二伯父却又吓坏了!又赶快去找赤脚医生。</p><p class="ql-block"> 赤脚医生看了说,让我今后要注意眼睛卫生,并给了外用的眼药水和眼药膏。可是这些东西对我的针眼来说,根本就不管事儿,抹什么也消不下去,必须是它自己长熟了,破脓后才会慢慢地好。</p><p class="ql-block"> 这次仍然是这样,大约是十多天后吧,四个针眼终于自己长熟后破了脓,也就慢慢地好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本来就是单眼皮的,可是后来年年都要长针眼,慢慢地两个眼睛的上眼皮有时时候竟然会变成双眼皮,这是我1970那年参加工作后不久,有一次工友说我是双眼皮,我跟她争论时才突然发现的。但是下眼皮一直都是单眼皮。这事儿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p><p class="ql-block"> 当四个小针眼儿还没有完全好的时候,新毛病又在我身上出现了!这次得的是从来没有得过的一种病:腿疼,从大胯,一直到小腿都疼,腿不动的时候疼得还轻点,只要一动疼痛就加重,特别是脚不着地时脚不疼,但是只要脚一着地,不仅腿的疼痛就会加重,甚至连脚带腿都疼得几乎受不了。那种滋味是真难受啊!</p><p class="ql-block"> 腿脚疼的不能落地,上厕所都是一种灾难。每次不得不下地去厕所时,都是用手扶着墙用那条好腿蹦着去。好在厕所里有一条有温叔给二奶奶准备的上厕所专用的板凳,没办法,我也就只好坐在二奶奶的专用板凳上入厕。</p><p class="ql-block"> 一向很坚强的我,疼得都快扛不住了!有时候眼泪会止不住的流出。</p><p class="ql-block"> 那时天已经渐渐的冷了,应该是已经进入冬季了。当时,二奶奶认为可能是受凉了。专门让我睡在热炕头上。因为二奶奶的炕是同做饭用的灶连着的,那热炕头是真的热呀。躺在上边都觉得煲的难受。可是这么热的炕头也根本不管事儿,二伯父又请来了赤脚医生,为我扎针灸,吃药,照样是不管事儿。</p><p class="ql-block"> 这次赤脚医生是真的治不了了,只好对二伯父说:"你侄女得的这种怪病,我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消炎药也吃了、针灸也扎了,还输了液,怎么就止不住疼呢!这腿又没碰着,又没磕着,又没受凉。就这么一下子突然疼了,原因都找不到呀!"</p><p class="ql-block"> 都疼了一个多星期了,怎么治也不见轻。有温婶子和二奶奶也跟着二伯父一起为我这怪病发愁!</p><p class="ql-block"> 一天早上,二奶奶悄悄地给我说:"我有个办法,咱可以试一试,不知道你信不信?愿不愿意?</p><p class="ql-block"> 我疼的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哪里还有什么不愿意试呀?!一口答应下来说:"只要能治好我这腿疼的毛病,怎么试都行!"</p><p class="ql-block"> 二奶奶说:"这会儿不能试,得等到老爷儿(我们老家的方言太阳)没了的时候。"</p><p class="ql-block"> 那天我觉得太阳走得真的是太慢了!恨不得太阳赶快下山,好让二奶奶试试来治我的腿。同时心中还有点儿忐忑,不知是不是治的时候还要疼的更历害。</p><p class="ql-block"> 太阳终于落山了。在有温叔门前的空地上玩耍的孩子们,也都回家了。我正躺在炕上,盼着二奶奶赶快帮我治腿。</p><p class="ql-block"> 谁料想,二奶奶不知从哪里翻了一些上坟用的烧纸出来,放在一个小圆框里。另外,小圆框里还放了几个小碗,小碗里装的是一些吃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二奶奶走到炕前给我说:"起来吧,再疼也要起来跟我出去,给你娘去烧点纸,我看是你娘看你回来了,觉着亲,亲你了,你才会腿疼!"</p><p class="ql-block"> 我那会儿哪里会信这些?!况且破四旧、立四新,已经批判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都两年多了。我对二奶的话是非常排斥的。</p><p class="ql-block"> 本来想说不去!但是看到二奶奶那几乎是命令的口气!从来没有过的一本正经的、威严的样子,令我望而生畏!不敢说个"不"字。</p><p class="ql-block"> 在二奶奶严厉的的催促下,我怀着好笑的心情,不得不慢慢地爬起来扶着墙,用一条好腿,单腿蹦出院门扶着墙站着。</p><p class="ql-block"> 就在离院门不远,能够见到我家祖坟的地方,二奶奶将几个小碗放在地上,好像是还用一个小罐子也可能是小香炉插了几根香,然后将烧纸拿出来放到地上。</p><p class="ql-block"> 做好这一切,二奶奶回头朝我严肃的叫一声说:"快过来给你娘跪下!"说着,她朝着我家祖坟的方向跪了下去,开始用火柴擦火点上香和烧纸。</p><p class="ql-block"> 我只好单腿蹦到二奶奶身旁,一下子跪倒在二奶奶身边,那腿脚一着地疼得我呀,双眼的泪水又泉涌而出!</p><p class="ql-block"> 二奶奶一边燃着烧纸,一边嘴里说着:"他大娘呀,你闺女回来看你了,你可别再让她腿疼了!"</p><p class="ql-block"> 二奶奶见我我只是跪在她身边,一声不吭的流眼泪。连忙悄悄地教我说:"说,给你娘说:'娘啊,我回家看你来了,给你送钱来了,你别再让我腿疼受罪了,我受不了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尽管我觉着这话说着都有点可笑,可是也不得不跟着二奶奶边用手拿着烧纸去烧,边念叨着二奶奶教我说的话。</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在二奶奶的带领、手把手的教导下,冲着我家的祖坟,又一次给我已故的娘亲送了纸钱(第一次是六三年暑假姐姐带着我回老家专门给我刚去世不久的亲娘上坟时烧过一次纸)。</p><p class="ql-block">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一睁眼,我真的感觉好像我的腿不疼了,我哪里会相信这是真的?!在炕上动动腿,认真地感受一下,感觉不到疼。我还不相信这是真的!</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悄悄的爬起来穿上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两条腿慢慢的往地上放。然后揪着心,将两只脚轻轻的往地下踩,脚挨着地了,又开始慢慢使劲。嗯?!没觉得疼!再使点儿劲儿,仍然不疼!</p><p class="ql-block"> 干脆豁出来,把两只脚踩在地上站起来。啊!还是没觉得疼!再往脚上使点儿劲儿,仍然是不疼!我不由心中一阵惊喜:"难道二奶奶说的是真的!?俺娘显灵了?!"不行,我得再试试!"</p><p class="ql-block"> 我这时真的是豁出来了!把牙一咬、双拳一攥,双腿一使劲,往上一跳,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没有丝毫的疼痛!接连又跳了两下。我真真切切地感到真的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就好像是我的腿从来没有疼过一样!</p><p class="ql-block"> 我真的是又惊又喜又奇怪!觉得这事儿是真的是太离奇了!</p><p class="ql-block"> 从那件事之后,我从不迷信的坚定信念发生了动摇。</p><p class="ql-block"> 特别是到了老年,各种现代化媒体传播渠道的多样化,使我不止一次的阅读到一些过去认为是迷信的东西,被一些专门搞科研的人视为,不是迷信,而是客观存在。并说,有好多自然现象,因为过去没被人们破解,被说成是迷信,今后随着人们对自然界和人体的不断探索,很可能就会被证实为,那的确就是客观存在。</p><p class="ql-block"> 有时候我又认为,也可能当初我的腿突然之间疼了,又突然之间好了,与当时的烧纸祭拜已故母亲,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但无论真相如何,现在我觉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要趁着过去的事还没有忘记,把它记下来,这毕竟是发生在我人生磨难中的一个小插曲。</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又去姑姑家住了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姑姑家那一个月,身体竟然好的出奇,什么毛病也没出现过。</p><p class="ql-block"> 可是在临近春节时被二伯父从姑姑家接回我们的村子后。过了春节没有多长时间,仍然是小毛病不断,更严重的是,立春后不久,胃口又开始出毛病了,而且是越来越厉害。尽管是又找赤脚医生看病吃药,可是胃疼的毛病越来越厉害!怎么吃药也不见好!</p><p class="ql-block"> 都疼了一个多月了,人也变瘦了,有温叔也开始有点担心了。终于有一天,有温叔不顾春耕大忙季节,自己事情很多,很忙,用自行车驮着我到镇卫生院去看病了。</p><p class="ql-block"> 从我们村到镇上其实并不太远,只有不到七华里的路程,只是那个时候都是乡间土路,土路大概也就只有3米多宽,关键是路上坑坑洼洼的,实在是难走,我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那真的是受罪呀!</p><p class="ql-block"> 本来就很瘦弱的我,屁股上根本就不会有多少肉,再加上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又不敢动,车子一颠一颠的,屁股就会硌得生疼生疼的。</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个时候镇上已经通上电了。有温叔带我到医院后专门找了熟人。找内科大夫给看了还去拍了一个片子。最后大夫怎么说的、给的什么药吃?现在都忘得干干净净的了。</p><p class="ql-block"> 去镇卫生院的记忆里只留下了硌的屁股疼、和去小黑屋子里拍片子这事儿,还有卫生院的大院子里那赶着小毛驴车,或者是推着独轮车。拉着两轮的车去卫生院看病的稀稀拉拉的人的场景。</p><p class="ql-block"> 从镇卫生院看病回来后,胃口仍然是时不时的就会疼,再到后来,就是有温叔骑着自行车驮着我走了120十多华里,把我送回德州交给了父亲。</p><p class="ql-block"> 一个正直壮年的男性在那个年代骑自行车走个百十多华里,这根本就是非常平常的事儿。因为在1971年冬季,我和弟弟两个人骑着两辆二八有大梁的自行车,倒替驮着我的妹妹回老家为二伯父的去世奔丧(1971年夏天我的父亲因病去世。我的二伯父好像是得急病去世)。那年我最小的的弟弟16岁。</p><p class="ql-block"> 从此我告别了故乡,等到再回故乡的时候那已经是时隔40年后的事了。</p><p class="ql-block"> 尽管少女时期在我的老家只呆了半年左右的时间,时间虽不算长,但我却在这短短的半年左右的时间内,既经受了磨练,也经受了历练。</p><p class="ql-block"> 作者将在《农村记事之四》中继续回忆我经受的历炼。</p><p class="ql-block"> 备注:就在我从二伯父家回 德州后的那年夏天。我们院里邻居张大婶的母亲从老家来看她,恰巧赶上 院子里有孩子长针眼。张大婶的母亲告诉孩子的母亲说,要用袄角使劲地去搓它别怕疼。孩子母亲按照张大婶母亲说的,拿袄角去搓,后来把肉皮都搓破了结了痂,针眼真的没有长起来。</p><p class="ql-block"> 我记住了这个办法。后来,我一直用这个方法将小针眼消灭在萌芽之中。几十年一直都用这个办法,没有让针眼长成。即使是到了老年,我仍然会用这个办法来治这毛病。非常的有效。当然,不见得要用袄角去搓,后来我都是用干净的小手帕或者毛巾,将其折成硬角去搓,真的非常有效。关键是一定要在刚想长的时候就去用这个办法去消灭它才行。</p><p class="ql-block"> 现将这个民间治针眼的小土方说出来与读者分享。愿这个小土方能够帮到那些像我小时候一样总爱长针眼的孩子及成年人。</p><p class="ql-block"> 2024年11月9日,完稿公开发布于三亚市崖州区九九团公寓</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