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诗人姚树学作品选刊

中华姚氏诗社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故乡的山里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早晨到丹东東汤河边晨练, 一曲“故乡的山里红”让我的思绪回到了家乡九台, 一段段与山里红相关的往事涌上心头。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小时候,每当春天来临,在故乡靠山屯的山路边、林子里很容易看到山里红树,山里红树刚发出的小叶芽有股清香味可以吃。山里红开白色花,一嘟噜、一嘟噜的,秋天,结的果子便也如此,几枚挤在一起,远远看去,红彤彤的。迎风摇坠璀璨动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山里红果与山楂外形相似,只是小得多。果子上有细长的柄连在枝上,果的顶端有圆圆的凹陷,凹陷外圈是个规则的五角星。咬开果子里边是几粒坚硬的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山里红树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再贫瘠的土地也能见到它旺盛的生命。平时这种果子不显山不露水,干干巴巴的挂了满树,路人睬也不睬。秋天,累累红果垂满枝杈红彤彤的真是一道令人眼亮的风景。</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初秋的山里红虽然火红如霞,但它的味道酸酸的。成筐成袋地采回来,最好放在一个陶缸里存一段时间,它的味道才更美。屯里勤快的姑娘小伙子们,到了秋天都会采回许多放在仓房的大缸里。到了深秋或冬天,一有露天电影,在晚上去看电影前,家里的兄弟姐妹就会把仓房门上的铃铛弄得咣啷啷响,每人装满衣裤口袋,站在露天地上,边看电影边吃山里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吃过奶奶做的山里红饼,感到格外甘甜。奶奶说那是因为她和别人采得不一样。要在山里红树的叶子落光之后。树上只剩熟透的果子了,利利索索的采下来,回到家里,再把虫子包捡出来,压碎做成饼子,穿成串,挂在屋檐下,冬天什么时候想吃,就拿下来几个,放在盆里炖一下芳香四溢,十分爽口开胃。如果下了小雪之后在雪中捡回的山里红就更胜一筹了。拔开清雪,在枯黄的树叶上稀稀疏疏的铺着一层红果,粘着大地和落叶的清香以及雪的湿润的灵气,干干净净地拾进筐里,不要说吃了,单是这一份采撷的诗意已足够美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我已离别故乡五十余年了,但故乡的山里红树仍时时入梦,退休后我专程回靠山屯几次,可叹的是,往日满山遍野的山里红树已寥寥无几,许多山坡被农民开成农田,种上了玉米。农民富起来了,家家住上了新房。但我不知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回到城区,每当品尝着超市里的山楂糕,山楂片,耳边听着满街的冰糖葫芦的叫卖声,我不禁遥问故乡的山里红:“何时还能看到你如昨的风采与容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