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1月2日下午,《小友黑子》品读会在上党区图书馆举行,这是区作协定期举办的线下文学作品品读活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区文联刘主席莅临现场指导。</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区作协通过微信群,不定期在网上品读名人经典作品、交流本土作家作品,培训写作知识,探讨写作技巧,已形成常态。每季度定期举行一场线下品读会更形成了制度。品读会以品带训,旨在增进文友友谊,促进文友交流互动,以得到互相学习、相互激励、共同提高鉴赏能力和创作水平之目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本场品读会的品读作品是本土作家小七的散文《小友黑子》。品读中,大家琢字琢句认真推敲,发言时,大家直抒胸怀畅谈所感。整场品读会热情洋溢,热潮不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面谨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友黑子》原文、作者《小友黑子》创作谈,以及部分读者的读后感,以供欣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作者简介:</b>张素描,笔名小七,山西省长子县人,供职于长治市上党区文联。</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小友黑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小 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引 子</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世间有一种深切的情感,它在平常日子里无声无息,如地下之泉,深潜于体内某个部位,然而一经扯动,便是波涛汹涌。让你无限欢喜,却又满怀酸楚。这情感产生于两个高贵的生命之间,缘于对彼此深切的眷恋。它是如此纯粹,以致于竟然可以超越物种的限制,时光的阻隔。正因为它的存在,才使这个处处透着喧嚣、冷漠的世界散发出几分温暖的亮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小友黑子,就在一个平常的日子撞进了我的生活,在我的世界里嬉闹着打了几个滚儿后,便如青山远影一般渐渐隐去,给我留下了一腔诉不尽的怀念。</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 初 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时我刚刚毕业,组织部一纸信函把我发配到了远离城区的一个农作物品种区试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整个区试站占地七百多庙,办公区建在中央,周围砌着四道长长的矮墙,墙外是成片的麦田,大块的玉米地。站区大门外的菜地里种着土豆、白菜、西红柿、茄子、豆角之类的蔬菜,专供区试站职工食堂用。菜地边上还有一片蓖麻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走进站区的大门,迎面是一幢高大古朴的石楼。石楼坐北朝南,共三层,长百余米,宽十米左右,全部由巨大的条石砌成。听站里的老职工讲,区试站原来主要是为国家培育农作物原种,规模也比现在要大得多,好多国家级专家都慕名而来,将自己耗费多年心血培育出来的品种送到这里进行试验,据说还因此受到过农业部嘉奖。当时由于站内职工太多,原有的宿舍住不下,省里专门拔下款来,为区试站建了这座大石楼。建楼用的这成千上万块条石,是省里从别处调用几十台大型机械从远方运来的。最繁荣的时候,石楼里曾住过几百号人。那时,来站里进行试验的专家们开玩笑说,大石楼怕是比万里长城还要坚固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石楼后面是一排平房,供农忙时从外面请来的技术人员临时居住。平房后面是一片由方砖铺成的宽阔的晒场,晒场左边是一些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右边是用来停放农用机械的机房。最北边一排青灰色的建筑是站内存储粮食用的库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黑子和它的主人老袁头,以及老袁头那个半瘫的老婆就住在大门旁的门房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袁头和他老伴当年都是从新疆过来的,因为家里没什么人了,就在山西落户下来。他老伴常年卧病在床不见阳光,脸色便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苍白,头发也乱蓬蓬的稀秃,整天悄没声息的,看上去有点吓人。然而老袁头却是个十分热心的好老头,他经常会把地里长得一些新鲜东西送给我,有时是一把毛豆,有时是两个嫩玉米棒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袁头家里有一只金色皮毛的大猫。在我印象当中,那只猫白天总是懒洋洋的卧在门房外的凳子上睡觉,晚上就瞪着两只绿幽幽的猫眼在场院里悄悄的出没,常常是我在一旁走着,它就冷不丁儿的从哪个角落里一下子跳出来,把我吓得毛骨悚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种骇人的惊吓持续了将近两个月时间,直到黑子到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黑子是老袁头进城办事时用两颗西瓜跟路边的一户人家换来的。那天黄昏,老袁头刚进场院,就兴冲冲的大声唤我,我出门一看,他正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狗崽。小狗崽好像刚刚断奶的样子,仅有半个玉米棒子一般大小,乌溜溜的小眼珠透着怯生生的神气,毛色灰黑,嘴巴秃秃的,两只小耳朵耷拉在脑门上,看上去甚是可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赶紧从屋里找来一袋牛奶,要给它喂,老袁头别转身子,坚决不让。我很诧异,老袁头说,一个畜生,哪能当得了这份待遇,给它找些剩饭就行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么小的狗崽,不喝奶如何使得?趁老袁头在门房后搭狗窝的当子,我找来一个小盘子,把牛奶倒进去,把小狗崽抱过去,让它喝。小狗崽伸出粉白的舌头舔了两下奶汁,就过来蹭着我的裤腿,一边蹭一边仰起脑袋看我,惹起我满心的怜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对老袁头说,袁师傅,这狗名字归我起了,就叫黑子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黑子从此成了我的小跟班。白天去试验田作记录,晚上到乡间小路上散步,我到哪儿它都跟着我,一有动静就立棱起小耳朵,扑起小狗爪汪汪汪的吠叫,我再也不怕那只神出鬼没的猫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二、相 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转眼到了冬天,黑子已经长到我半条腿高了。它出落得两耳尖立,四肢颀长,形态健美,一身灰黑的毛色如同涂了一层油脂般焕发着迷人的光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它的动作也更加迅捷了。有一天,竟然在晒场上的玉米垛里逮住了一只觅食的麻雀,喜滋滋的叼到我跟前,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向我邀赏。我拍拍它的脑门,说,黑子,咱这里堆着几百万斤粮食呢,不缺它这口,放了它吧。说着,我接过它嘴里的麻雀,奋力往空中一掷,麻雀从狗嘴里捡了条命,赶紧扑棱棱的振着翅膀飞走了。黑子对我的做法也没什么意见,依旧摇着尾巴跟在我后面,一如既往的亲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场大雪过后,我得了重感冒,脑袋疼得嗡嗡直响,喉咙也肿得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吃了两天药不见好,我只好去市里找我那在医院里工作的嫂子输液去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周之后,我病愈归来。刚拐上通往区试站的小路,就见到茫茫白雪之中有一个小黑点朝我飞奔而来。哦,是黑子!我加快脚步,迎着它跑去。黑子跑过来后,一会儿举起前爪趴在我胸前,伸出大舌头舔我的围巾,一会儿又绕到我身后,拽住我的腿不让我动弹。它以这样的方式诉说着对我的思念,我被它的热情感染着,心里愉悦极了。我揉着它的脑袋,告诉它我也很想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进了场院,老袁头笑着迎接我,嘴里乐呵呵的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一见黑子撒腿往外跑,不用说,肯定是你回来了。”他顿了顿,又说,“你不知道,你不在这几天,黑子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整日整夜的卧在你屋外等你,任谁也叫不走它,饭也吃得少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啊?我惊愕得回过头来,黑子正欢快的摇着尾巴,四条腿交替着频频点地,身体前仰后趵的蹿跳着,嘴里呜呜着催促我去开宿舍的门。黑子,我的小友,我竟不知,你会以如此深情对我!我蹲下身来,把黑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至此之后,我待黑子比以往更甚,吃什么都少不了它的,即便外出开会,也是尽快赶回,我不忍它再受那思念之苦。而黑子也忠实的守护着我,不论身在场院还是原野间,只要我一声呼唤,它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我面前。连老袁头都禁不住抱怨说,黑子对我要比对他好得多。</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三、救 护</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常说,喂鸡狗,仿人口。这话很有些道理,至少我在区试站里看到是这样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袁头是个有名的好老头,黑子更不必说。这里顺便提一下区试站的另一位职工老米头和他养的那条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米头也是外县人,自六十年代参加工作后,一直在站里当会计。老米头长相精瘦,白面秃顶,看人的时候,那眼神犹如两口深幽幽的黑井,那被看的人就心里发怵,老感觉要一头栽进去了。老米头为人精明,又不大厚道,常做些损人利己的事。站里的职工们大都不喜欢他,背地里就送他一绰号,叫一条蛇,意思是他跟蛇一样阴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米头如何阴毒我没见识过,我只是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罢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里单说他家那条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是一条花白色的哈巴狗,大脑壳,罗圈腿,整天听不到它叫一声, 平日里也不知在哪个地方躲着,总不见它踪迹,可是总喜欢悄悄跟在人身后,趁人不备就下口,专门咬人脚后跟和小腿肚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刚到站里报到,老职工们就对我说,要时时当心着那条蔫狗,它除了不咬自家的人,剩下的不分生疏,逮谁咬谁。按说区试站的职工们整天都在一个场院里生活,跟它的家人没什么区别了,可是不行,已经有好多人被它咬过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这么说着,我也这么听着,出门便在手里拎一根木棍,以防那狗蹿出来咬我。后来黑子长大了,经常在我身旁伴着,若遇到那只哈巴狗靠近,黑子就会朝它吠叫,它也就夹着尾巴贴墙根儿溜走了。时间一长,我也放松警惕,不再提防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一次,站里那个老叫我“书生”的青年职工二良为了拉菜方便,买来一辆脚踏三轮车,他在场院里来回转着圈儿试骑,还问我要不要也学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骑个三轮还有什么难的?我很不以为然,一抬腿跨上去,开始骑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真是不骑不知道,一骑上去才发现,这骑三轮车跟平日里骑自行车完全是两码事。譬如自行车要是遇上状况没稳住,车身要倒,你往车倒的方向一拐车把,车子就稳住了。可三轮车不是,你感觉车要往哪边倾斜了,车把凭着往日骑自行车的直觉也往哪边拐,车子就顺着你拐的方向出去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为一时找不对感觉,我就骑得有些吃力,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调整感觉上了。正当我努力前行的时候,远处的二良就大叫起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书生,当心!狗!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回头一看,天哪!老米头那条哈巴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我身后,离我的腿只有一两尺的距离了,我看到,它呲起大嘴,就要往我脚后跟下口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黑子!黑子!”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时情急,大声呼唤黑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然后,我看到黑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奔而来,如闪电般迅疾的对着那哈巴狗后颈就是一口,两条狗迅速缠斗在一起。这时二良也拎着大棒跑过来,那条哈巴狗见势不妙,无心恋战,便逃走了。二良丢下大棒,狠狠的骂了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真是一条蛇,妈的,老是暗下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从三轮车上下来,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一摸,全是冷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区试站四周的土地上又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气象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槐花开遍山野的时候,我结婚了。婚假还没到,我就急急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爱人不解,我说,已经一个多礼拜了,我怕黑子又蹲守在我门外不吃不喝。爱人赶紧起身送我回站里。路上他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咱去转一趟就回来,黑子已经长大了,应该接受一个事实,除了它这个朋友外,你还有好多人需要去关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再后来,我的儿子籽籽出生了。籽籽七八个月大的时候,正值区试站最忙时节——省里的种子站要来验收试验品种。工作很忙,籽籽又离不开我,我就带着他去了单位。黑子对这位伊伊呀呀的浑身散发着奶香味儿的小家伙很是好奇,它蹲卧在籽籽面前,眨巴着两只狗眼跟籽籽彼此打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籽籽那时还不知害怕为何物。他看了黑子一会儿,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黑子的鼻子,抠黑子的眼睛。黑子抬头看了我一眼,便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任籽籽在它身上上下其手,还不时亲昵的舔一下籽籽的衣服。在它的意识里,仿佛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小人儿跟我什么关系。</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四、别 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生于袤袤自然,万物虽各司其位,各守其疆,然而总会有些桀骜的力量要出来肆意妄为一番。它们端着傲慢的姿态,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意的改变物之本来命势,如风扫边城,雷碾层林一般,生出无端的劫数去左右自然的悲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曾经承担过事关国人温饱这样重大干系的区试站,也如同国内所有那些莫名其妙被改天换地的地方一样,在一股力量的推动下,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些满脸沟壑,满怀沧桑的老职工们,突然就再也碰不得那些被他们侍弄了几十年的土地了。他们甚至被告知,今后再无权踏进区试站一步,还说要不照做,就违反了什么合同,要承担违约后果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些在土地上劳作了大半辈子的职工被挡在曾经出入过无数次的大门之外,茫然无措,神情凄楚。然而他们那颗纯良的心又禁不住想,这是国家的意思嘞,国家要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我们是国家的人,听国家的话,总没错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这样,在“国家”的意志下,区试站里的几十个老职工都卷起铺盖卷,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他们几乎为之奉献了一生的土地,回了老家。老袁头和他的半瘫老婆无家可归,就带着黑子投靠到他那位给人做了上门女婿的儿子那里,过起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好在老两口都有退休金,生活也还将就着过得下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职工离站的那段日子,我正逢身体状况极差的时候,断断续续在医院住了七个月之久。等我稍稍好些回到单位,早已是人去楼空,区试站已换了另一番天地。大门边上的那两间门房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刚刚搭建起来的简易工棚。旁边的工地上机械轰鸣,一伙人正开着大型压路机,对着那片曾经的沃土重重碾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站在场区外那棵还没来得及砍去的大杨树下,只觉得胸口阵阵发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里曾是我带着黑子散步的必经之地。每次走到这里,我都会倚着树干静立一会儿,听听原上的清风,望望头顶的白云,以及四下里染了青黛一般的庄稼,而黑子便静静的蹲卧在我身旁,仰着头,跟我一起感受这大地平常而又无比深邃的造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知道,不久之后,背靠的这棵大树,也会同区试站中所有的那些人和物一样,被连根拔起,丢弃到某个无名角落里,我会连一小块承载记忆的瓦片都找寻不到。只是,我的黑子啊,早已习惯了在原野间无拘无束畅情奔跑的你,如今寄居在那方小院,该要憋闷坏了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十年,一段不短的时光。当年的区试站生活早已成往事悠悠,我也再没回到过那个地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时至今日,每每想起,我仍是情难自抑。乖巧而深情的黑子,给予我无限关爱的区试站老职工们,他们已成为我生命中一个个鲜活的元素,与我的故乡一道,影响着我人生的底色,以致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改不了大地之子的本色,都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泥土芬芳的乡野来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span class="ql-cursor"></span>关于《小友黑子》的创作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小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友黑子》这篇散文的诞生,是一个非常自然的过程,自然得就像弯腰拾起一件遗落很久的东西。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主要还是缘于我自身的两个特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个是我从小喜爱小动物,猫,狗,松鼠,兔子什么的,都养过。每只小动物,我养的时候都很认真,很投入,都对他们怀有很深的情感。提起任何一个,我都如数家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另一个,我是乡下长大的,没参加工作之前,也跟着父母到地里做过农活,与农民与土地都是渊源颇深。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以上两点,其实也可归于一处,都跟乡野生活密不可分。创作源于生活,也许就是这样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文中的黑子,之所以令我难以忘怀,除了彼此感情深厚的缘故,也跟时代背景,时代变迁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区试站没有经历那场变革,如果区试站的老职工们依然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那么生活在其中的黑子,便会与它周遭的人和物一样,自然的衰老,自然的消亡,我会平静的接受它的离去,如同接受一片在秋天飘落的落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偏偏它就遇上了这场时代大变革。一切宁静祥和,都被不可控的外力生生的掰断,摧毁了。在这样的变故中,作为人的区试站老职工们尚且惶恐不安,无能为力,何况一只乡下的小土狗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此,文章采用这样一种以小见大的手法——通过人与狗之间的相守离别这样一条主线,反映时代大变迁下小人物小动物的困惑,悲凉与无奈,就变得自然而然,甚至不可避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面说的是这篇散文创作的一个时代背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另外文中尚有几处写作上常见的表现手法和表达方式,我也愿意拣一两处,跟读者简单分享交流一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是文章采用了鲜明的对比手法。你比如黑子与哈巴狗的对比,老袁头与老米头的对比。对比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直接了当的突出写作者想要塑造刻画的重点形象。文中运用这样的对比,便收到了这样的效果,使读者跟着作者的笔触,自然而然的对两个人,两只狗,有了一个朴素的感受和判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还有文中进行的大量细节描写。譬如作者生病离场时黑子在门口苦苦的蹲守……再比如作者抱着儿子去场里时,黑子任凭小奶娃对它上下其手的描写……这些细节,都充分体现出人与狗之间的深厚情感,为后来令人揪心的离别埋下的伏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最后,我想说的是,《小友黑子》跟我以往的很多篇作品一样,都是即兴创作下的产物。完成后丢在一边,也没有进行必要的修改完善,肯定会有许多不足之处,也请我们的读者原谅并不吝指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七·2024年10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星转斗移情不了</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读《小友黑子》</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王海仙</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读一篇好文章,或如品一杯茗茶,馥郁芳香直击心底,回味悠长;或如观一幅大气磅礴的水墨丹青,淋漓酣畅。从一篇好文章里,可以体会到人间的美好,感受到世间的温暖,领悟到大自然神奇与微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七的文章我读过不少,总体印象就是,语言精美,雕琢精细,情感真挚,质朴无华,接地气、接人气;有深度、有温度。让读者在品读欣赏的同时,也能深深感受到她的情感世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写山川河流,文字里蓬勃着壮美画卷,给人一种荡气回肠的直观感;她写生活情感,词语里舒缓着优美旋律,犹如涓涓清流,缓缓地在读者心中流淌,深情地触摸着人们的灵魂,给人以慰籍,给人以享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散文《小友黑子》,从与黑子的结识,到与黑子的相互依恋,再到与黑子的分别,精雕细琢的文字,波浪起伏地描述了与黑子的分分合合,牵牵念念。谁说动物不懂事!一周不见,“一会儿举起前爪趴在我胸前,伸出大舌头舔我的毛巾,一会儿又绕到我身后,拽住我的腿不让我动弹。”,“欢快地摇着尾巴,四条腿交替着频频点地,身体前仰后趵的蹿跳着”,“它以这样的方式诉说着对我的思念”。“思念”一词,贴切地表达了人与动物的和谐共生、情感共存,动物也是有灵性、有感情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人总结过,爱动物的人是善良的、有爱心的,有责任心的人。与小黑的友好相处,相依相偎,正是小七心底善良,慈悲为怀的反映。文章中还有一个细节,黑子逮了一只麻雀,她不忍麻雀丧命,从黑子口里要出来,将麻雀放生。读文识人,不是心底善良的人,没有慈悲为怀的胸襟,做不出这样的善行之事,更写不出这样温暖的文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然而,《小友黑子》里,与黑子的相伴、与黑子的情感、与黑子的别离,并非孤意地表达与黑子的关系,更深层的是表达对底层小人物的同情、怜悯和眷恋,也是对平静生活和美好时光的追忆和留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七在与大家分享创作心得时说“遇上了这场时代大变革。一切宁静祥和,都被不可控的外力生生的掰断,摧毁了。在这样的变故中,作为人的区试站老职工们尚且惶恐不安,无能为力,何况一只乡下的小土狗呢?”无奈的忧伤,饱含着对家乡的热爱,对家乡父老的关切,对那片土地的感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于是,发自肺腑地感慨:“他们已成为我生命中一个个鲜活的元素,与我的故乡一道,影响着我人生的底色,以致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改不了大地之子的本色,都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泥土芬芳的乡野来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真正文人的风骨,是勇于坚守、敢于担当、具有刚毅的气节和博大的情怀。这种风骨体现在是非明辨,爱憎分明,不随波逐流,不追名逐利,不趋炎附势,不卑躬屈膝,敢于说真话,敢于战邪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七是个优雅善良女子,但揭露丑恶、鞭笞虚伪,却刚强坚毅,笔锋如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七的文章,无论散文还是小说,还有她的诗,都能体现出她立意高远,主题鲜明,情感丰富,语言优美的独特风采。读小七的文章,是一种乐趣、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受益,是一种激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品读《小友黑子》有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张淑华</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为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一座城。同样的,因为喜欢一篇文亦可喜欢一个人。喜欢小七就是从喜欢她的文章开始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良马》、《农家母亲》、《小燕子飞来翅膀大》、《野乡遗闻》、《懒汉三林子》、《崴脚补记》、《常人明婶》、《我说,鱼说》……一篇篇散文,一首首律诗,无论是精读细研,还是浮光掠影,每一篇都有打动我的亮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文中所表达的那些朴素诚挚的情感有种直击人心的魔力。塑造的那些平凡卑微的小人物仿佛就活在我们身边。我想,作文如做人,真正能打动人的应该唯有真诚吧。因为本真,所以小七的作品感染力很强。这些文章有时让人伤感垂泪,有时让人哑然失笑,有时让人回味无穷,有时使人豁然开朗,有时惹人心痛,有时发人深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些看似平常的描写总是夹杂着对人性的洞察与感悟;那些细碎日常的小题材总能折射出人间温情与民生疾苦;那些看似云淡风轻的叙述总会在不经意间透出一股令人震撼的强大力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提到小七的文章,文友们都说她坦荡豁达的情怀让人钦佩,精巧别致的构思常令人耳目一新。而我最欣赏的还是她的语言。这一点我与子沐的观点不谋而合。我们在一起讨论文章时曾经一致认为,小七简直就是一位“语言大师”。在她的文中不论是市井俚语,民间方言,还是文人雅句,历史典故,都能恰如其分地灵活运用。语言朴实简练,而又不失灵动优美,令人回味无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以,因为喜欢小七的文章,与之初次相见便觉如故重逢,也就一厢情愿地把她当做了朋友甚至知音。文如其人嘛,肯定错不了的。我很笃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次因为作协组织的品读会选择品读小七的散文《小友黑子》,我有幸在作协群里拜读了这篇别具匠心的美文,并现场聆听了作者朴实诚恳的《创作谈》。欣喜之余禁不住几多感慨。现略加整理,权作答谢之意,也聊表喜爱之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友黑子》主要讲述了自己二十多年前在农场工作时与一只小黑狗之间的深厚情谊。全文分为四个篇章:第一篇章《初识》主要写“我”与小狗黑子如何结缘。表达了作者对小动物的喜爱之情,也反映出作者率真善良的本性。第二篇章《相伴》用真实具体的事例进一步写出了黑子对“我”的陪伴和依恋。但只有结缘、陪伴和依恋似乎还不足以说明“我”与黑子之间不同寻常的友谊,于是就有了第三篇章《救护》。本章采用对比的手法,写出了哈巴狗的顽劣阴毒和黑子的忠诚驯良,以及黑子对“我”的救护之恩。“我”与黑子的友谊得到升华。然而“世间好物不坚牢,琉璃易碎彩云散”,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稍纵即逝,再深厚的感情最后也逃不过分离的宿命。“我”和黑子也不例外。第四章《离别》用细腻、婉转的笔触写出了时代大变革下,我与黑子被迫分离的悲凉与无奈。而这份悲凉与无奈则更加衬托了我和黑子之间情谊的温暖与珍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四个篇章环环相扣,层层递进,突出了“我”与小友黑子之间深厚而真挚的感情。这种感情正如作者在文中所写:它在平常日子里无声无息,如地下之泉,深潜于体内某个部位,然而一经扯动,便是波涛汹涌,让你无限欢喜,却又满怀酸楚。这情感产生于两个高贵的生命之间,缘于对彼此深切的眷恋。它是如此纯粹,以致于竟然可以超越物种的限制,时光的阻隔。正因为它的存在,才使这个处处透着喧嚣、冷漠的世界散发出几分温暖的亮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只引用文章这一小段,读者便不难看出小七文笔之优美,立意之深远吧。确实如此!她的文章,用词精准、恰当,语言干净、简洁,表达清晰、自然,从不拖泥带水,矫揉造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友黑子》在塑造人物和动物形象上,可谓惜墨如金。寥寥几笔就能将其主要特征刻画的入木三分,活灵活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比如,文中对老袁头老伴的描写:她常年卧病在床,不见阳光,脸色便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苍白,头发也乱蓬蓬的稀秃,整天悄没声息的,看上去有点吓人。“透明的苍白”,“头发乱蓬蓬的稀秃”,简简单单几个词就把病怏怏的感觉体现的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对老米头的描写:长相精瘦,白面秃顶,看人的时候,那眼神犹如两口深幽幽的黑井,那被看的人就心里发怵,老感觉要一头栽进去了。“长相精瘦,白面秃顶”短短八个字,使人物形象跃然纸上。把眼睛比作“深幽幽的黑井”,又将人物的性格特征呈现的精妙传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对小狗崽的描写:好像刚刚断奶的样子,仅有半个玉米棒子一般大小,乌溜溜的小眼珠透着怯生生的神气,毛色灰黑,嘴巴秃秃的,两只小耳朵耷拉在脑门上,看上去甚是可爱。用“怯生生”来形容小狗崽的“神气”,真是生动形象,妙趣横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对景物的描写也非常灵动唯美,有很强的画面感。而且她的描写就像水墨丹青一样讲究留白艺术,追求意境之美,而不是沉闷呆板的单纯写实。比如文中描写农场外景色的句子:每次走到这里,我都会倚着树干静立一会儿,听听原上的清风,望望头顶的白云,以及四下里染了青黛一般的庄稼,而黑子便静静的蹲卧在我身旁,仰着头,跟我一起感受这大地平常而又无比深邃的造化。这诗一般的语言不仅写出了满眼美景,表达了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与敬畏之情,也定格了人与动物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刹那美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曾反复说过,小七的文章最大的语言特点就是质朴、贴切而又不失灵动、俏皮和美感。比如,本篇开头写道:我的小友黑子,就在一个平常的日子撞进了我的生活,在我的世界里嬉闹着打了几个滚儿后,便如青山远影一般渐渐隐去,给我留下了一腔诉不尽的怀念。一个“撞”字生动有趣地写出了缘份的奇妙。“嬉闹”、“打滚”灵动地再现了我与小友黑子相伴的美好时光。“青山远影”用诗一般的语言,略带忧伤地表现了那如梦如幻,珍藏内心深处又无法挽留的真挚友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对我感触颇深的还有文中的一些“闲笔”,它们看似与文章的情节并没什么关联,实则闲文不闲,意义深远,可谓点睛之笔。比如,文中有一段写道:生于袤袤自然,万物虽各司其位,各守其疆,然而总会有些桀骜的力量要出来肆意妄为一番。它们端着傲慢的姿态,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意的改变物之本来命势,如风扫边城,雷碾层林一般,生出无端的劫数去左右自然的悲喜。这是多么浓墨重彩而富有内涵的一处“闲笔”啊,它不仅写出了作者的清醒、谦卑,也表达了作者对自然的尊重,对众生的大爱。而且用隐晦的语言批判了一些武断、傲慢、反人类,甚至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做法。正如金圣叹批点《水浒传》所总结的,闲笔“以事论之,谓是旁文;以文论之,却是正事”。可谓妙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描写农场被迫关闭时,作者写道:这些在土地上劳作了大半辈子的职工被挡在曾经出入过无数次的大门之外,茫然无措,神情凄楚。然而他们那颗纯良的心又禁不住想,这是国家的意思嘞,国家要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我们是国家的人,听国家的话,总没错的。这一段写出了小人物在面对大变迁时的无奈、无措与无力感,让人心生悲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文章结尾写道:乖巧而深情的黑子和给予我无限关爱的农场老职工们已成为我生命中一个个鲜活的元素,与故乡一道,影响着我人生的底色,以致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改不了大地之子的本色,都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泥土芬芳的乡野来客……本段进一步强调了作者委运自然的人生态度,而这种热爱自然、返璞归真、不慕荣利的心胸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她的文章不正是因为贴近自然,扎根泥土,才会如此花繁叶茂,馥郁芬芳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好文如良师,能引发读者主动探寻真理,深度思考的兴致;好文如益友,能用朴素而真挚的情感引发读者共鸣,打动读者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小友黑子》就是一篇名副其实的好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如既往地喜欢小七,更喜欢小七的美文。祝福小七!愿她往后余生,从容自在无病无灾,乐观旷达妙笔生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品读小七《小友黑子》之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独立寒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下午的品读会,是品读夲土作家小七的《小友黑子》,听了在座各位老师的体会发言,认为各有千秋,很深动,很有力度,感染力极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似醍醐灌顶,心潮逐浪高,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友黑子》不愧为小七老师的一篇佳作。在各位极品老师面前,我不敢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舞大刀,只能将自己的品读感悟略表一二。小七老师的这篇文章是一篇经典的叙事散文,文章启收自如,章法自然,通篇采用了比喻(暗喻,明喻),递进,俚语,夹叙夹议等文学修辞手法,写实与刻画描写,环境衬托相结合,張驰有度,惜墨如金,在文章所承载的有限时间,空间里完成了黑子所带来的喜怒悲欢。作者围绕黑子的行为踪迹(林场和家庭)与人相处的生活碎事,揭示了人性的炎凉善恶,品行好恶,人生在世,当近君子,远小人,积德行善,象黑子一样,通人性,结人缘。</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七绝•有感作家小七《小友黑子》品读会</b>(新韵)</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张喜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谦恭品读意惟佳,分段骚人漫赏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仁诲增知学技艺,健身怡悦事无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花絮:</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