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熟又何妨——读莫言短篇小说《晚熟的人》有感

徐长玉

　　近日拜读了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创作的首部中短篇小说集——《晚熟的人》。

　　其中，收入该书的同名短篇小说《晚熟的人》，给我留下了格外深刻的印象。因为我不仅是一个晚熟的人，而且可能还是一个需要继续晚熟下去的人。

该小说以半虚构（小说中作者把根据他早年创作的小说《红高梁》改编的同名电影写为《黄玉米》)、半真实（小说中的“我”是一名作家，名字就叫莫言；小说故事发生地——高密东北乡——莫言的家乡)的写作方法，刻画了一个早熟的人——作者的发小常林，一个常熟的人——知青单雄飞和一个晚熟的人——作者的发小蒋二。

早熟的人早年风光，晚景凄凉；常熟的人一生顺风顺水，但也成不了大事；晚熟的人早年痴傻、默默无闻、不被重视，但到了晚年，则风风火火，名利双收。

　　一个人究竟早熟了好，还是晚熟了好？小说的态度似乎在说还是晚熟了好。小说中，主人公蒋二说，莫言就是“晚熟品种的杰出代表”。但小说试图表明，成熟是相对的，即便蒋二这个晚熟的代表，还需要“继续晚熟”。

　　在我的成长经历中，我曾无数次地因了自己的太老实、太真诚和不成熟、不圆滑而懊恼过、追悔过，并一直试图予以改变，改变成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左右逢源的所谓“成熟”的人，但每每弄巧成拙，适得其反。直到自己不得不重新回归本心和本色，做一个处世不圆滑和做人不世故的老实人，才能获得内心的安宁和平静。

对照莫言先生《晚熟的人》，我感觉，我不仅是那种典型的晚熟的人，而且是那种还将继续晚熟下去的人。

拜读了莫言先生的《晚熟的人》，我不仅对自己的晚熟不再后悔，而且还坦然接受，甚至庆幸造化弄人，让我成为这样晚熟的人。

　　作者：徐长玉，陕西省志丹县人，长期在延安工作和生活。

（2023年6月13日初发于朋友圈，2024年11月8日修改并发于美篇。）